《一脉相思 作者:醉酒微酣(晋江vip2014-04-24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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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脉相思 作者:醉酒微酣(晋江vip2014-04-24完结)-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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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脉脉拽着司瑜言呢一起转过身去,怕他中途变卦甚至还一直蒙着他的眼。
  窸窸窣窣一阵,施灵药穿好了衣服走过来,把脉脉的手从司瑜言身上拉开,转而由自己握着。
  脉脉吐吐舌头,好像想认错似的:“师姐……”
  “你怎么来这里了,快回山庄去。”施灵药却是刚才的尴尬都不曾发生过似的,若无其事地岔开话题,“下次不要随便跟别人乱走,遇到危险怎么办?”
  脉脉急忙解释:“没有乱走,我是想、找滚滚。”
  “滚滚?”
  “就是小的、驺虞,我养的!”脉脉一脸骄傲,还看了看司瑜言。
  司瑜言扬了扬眉毛:“其实是我们一起养的。”
  口气语态都彰显出他和脉脉是天生一对的感觉。
  施灵药面无表情,不屑搭理司瑜言,只和脉脉说话:“听说你不在木屋住了?”
  脉脉道:“嗯。我去连翘苑,和言哥哥住。”
  言哥哥。施灵药听见这个称呼更加笑不出来,表情愈发严肃:“为什么要和他住?男女授受不亲你不知道?”
  “他说我给他、治病,住一起方便。”脉脉很认真地解释,“我可以照顾他,还有滚滚,也可以……嗯,日久生情,他说的。”
  司瑜言嘴角微扬,帮腔道:“是啊,灵药姑娘你都要嫁人了,难道脉脉就不能与我两情相悦吗?”
  施灵药口气冷硬:“即便如此也断无你二人男未婚、女未嫁就同住一个屋檐下的道理!我药王谷没有这样的规矩,施一脉,你立刻给我搬回去,听见没有?!”
  司瑜言冷哼:“强人所难。”
  脉脉见她表情不善,猜测口气也一定是很强硬的,心里有些小委屈:“你都可以,为什么我不行……不公平。”
  施灵药道:“不用多说,不行就是不行,你必须搬回去。”
  “为什么不行……你都可以,为什么我就不行。”脉脉越想越委屈,大声喊道:“你和辛复哥哥也没有成亲,但你们住一起了!我看见的!你能这样,我也能!”
  施灵药一怔,顿时大怒:“施一脉,你翅膀硬了敢不听我的话了是不是?我说过什么你都忘了吗?!”她扬起手作势要打脉脉。
  脉脉见状眼眶一红:“我一直都听你的话,但你跟我、一点也不亲近……你也不喜欢我,你还凶我,骂我,想打我……呜!”
  脉脉哭着就跑了,留下施灵药和司瑜言各自脸色不善地僵持在那里。
  须臾,司瑜言幽幽开口:“灵药姑娘,你不觉得你今天的火气有些大了吗?简直是——莫名其妙。”
  是啊,莫名其妙,好像是她的心爱之物被抢走了一般。
  作者有话要说:酒叔顶着锅盖上来更新了……然后又要say sorry!今天加班到晚上8点,这一更昨天写了半章,后半章是回家之后挤出来的~~~
  鉴于小妖精们说酒叔最近“性…欲…度”不行!酒叔明天一定要硬朗给你们看!立此为据!╭(╯^╰)╮


☆、26、龙葵
  脉脉边哭边跑;冷不丁一头撞上别人的胸口。
  她泪眼婆娑地抬起头来;抽抽嗒嗒地喊道:“对不起……三师哥。”
  施悬壶握着她肩膀询问:“怎么哭了?谁欺负你?”
  “没有……”
  她哭得太伤心;居然没有疑心施悬壶怎会突然出现在此地。
  施悬壶道:“我们先回去,这里有毒蛇。”他似乎很急着让她远离这里。
  脉脉被施悬壶领着往回走;略有期盼地回头往后看;却没有见到任何人追上来,不免暗自失落。
  水潭边。
  施灵药听了司瑜言所说;反驳道:“我怎么教训自己的小师妹还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来管。”
  司瑜言轻笑;意有所指:“很快就不是外人了。”
  施灵药冷眼相对;忽然上前一步逼近了他,沉声道:“如果你还想从我这里拿到想要的东西,就离她远一些。”
  话语分明是利诱;口气却又似威逼。
  司瑜言跟施灵药靠得这样近,赫然发现她几乎不比自己矮。从前只道灵药姑娘纤柔窈窕,却不知道她竟然这么……高挑。
  他有种异样的感觉,蹙眉道:“是你没有遵守我们的约法三章,你答应了辛复。”
  施灵药冷笑:“即便我答应嫁给辛复,但并不代表我就不可以与你合作。只要你答应离开脉脉,我照样能给你想要的一切。”
  “呵,什么都是你说了算,我司瑜言岂是任人摆布的?”
  司瑜言嗤鼻,斩钉截铁地拒绝了施灵药:“辛复甘愿被你牵着鼻子走,我可不愿。所以你想嫁谁便嫁谁,就当我们从来没有约定过任何事,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就算没有你,我也同样能得到我想要的。”
  和施灵药相距咫尺却又剑拔弩张的感觉实在诡异得很,司瑜言不想再继续下去,拂袖退开一步,有意挑衅。
  “现在,我想要的是施一脉。”
  施灵药冰冷的表情比刚才更甚,她缓缓吐出几个字:“你敢动她,我杀了你。”
  这是宣战的誓言,这仅仅是开始。
  司瑜言几乎迫不及待想要酣畅淋漓地鏖战一场了,他扬起唇角:“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咱们走着瞧。”
  施悬壶送脉脉回到了小木屋,看见这里空无一物,连那些瓶瓶罐罐也不见了,他方才意识到传言是真的:“你搬去了连翘苑?”
  “是啊。”脉脉有些受凉,声音哑哑的。
  施悬壶苍白的脸还是毫无血色,却没有过多的质问和责怪,只是担心:“你喜欢他?”
  脉脉抿嘴摇头:“不知道,但是可以、慢慢喜欢。”
  “脉脉,也许我们一直都觉得你太小,需要保护,所以把你和外面隔绝开来,但这样却反而害了你。”施悬壶语重心长,“人情世故、阴谋诡计、尔虞我诈……你从来没有接触过,不知道这些能带给人怎样的伤害。司瑜言是怎么样的人你清楚吗?他在做什么他在想什么,你都知道吗?如果这些都不懂,你怎么能说喜欢他?”
  脉脉歪着头慢慢读他讲的话,在脑海里过了一遍,似乎有些迷糊:“他傲慢、无礼、脾气坏,会好多音律,也能帮我、养滚滚……虽然长得、不好看,但他说喜欢我,所以,我也想喜欢他……就像师姐、和辛复哥哥。”
  “你看见的只是他的表面,有时候人的内心,与他们的外表并不一致。打个比方说,你看见了灵药和辛复两情相悦,可真的是这样吗?偶尔,我们的眼睛会被欺骗。”
  脉脉一脸懵懂:“不懂……”
  施悬壶微笑抚上她皱起的小眉头,“脉脉,别急于一时,情缘这东西,该来的时候总会来,切莫强求。搬回来住罢。”
  夜深人静的时刻,脉脉孤独地躺在没有幔帐的小木床上,望着头顶发呆。忽然房梁上悬挂的鸟羽风铃动了动,像是有风灌了进来。
  门窗皆是紧闭的,哪里来的山风?
  脉脉侧过身子看去,只见窗户被人从外面撬开了,窗外立着一道黑乎乎的身影,星光从背后照过来,一张脸隐在暗色里模糊不清。脉脉惊得紧抱被褥缩到墙角,而此时来人从窗户明目张胆地爬进来,随后点燃了桌子上的油灯,端着走过来。
  火光下的那张清丽脸庞脉脉再熟悉不过,她十分惊讶:“师姐?”
  施灵药把油灯放在床头,抬眸平静:“还没睡?”
  脉脉摇头:“睡不着……”她往里挪空出床上一块地方,“很晚了,师姐怎么、也不睡?”
  “我专门来找你。”施灵药挨着床坐下,看着脉脉欲言又止,叹息一声之后俯身握住她的手,“很抱歉,白天我不该那样凶你,你生我气了吗?”
  脉脉露出受宠若惊的表情,连连摇头:“没有没有!是我不对,我不该、不给你说,师姐你不要、气我。我不去连翘了,我就住这里,保证!”
  “呵呵……傻脉脉。”施灵药轻轻地笑了,简直让脉脉看傻了眼。
  原来不爱笑的人,笑起来居然有一种冰融春暖的感觉。
  脉脉也笑,可还是不敢相信:“那我们……和好了吗?”
  施灵药肯定地点头:“和好了。以后也不吵架了。”
  脉脉高兴地一头扎进她怀里,紧紧拥抱。施灵药微微怔愣,可还是抬起手臂环住了她。
  “哎呀!”忽然脉脉放开了施灵药,一脸惶恐不安,“我忘了,师姐不喜欢、我抱……对不起……”
  施灵药听了无奈一笑:“没关系,偶尔一次也可以。”
  脉脉转忧为喜,分明想扑上去撒娇亲昵一番,可又硬生生忍住了,而是指着床小心试探:“师姐今晚,可以跟我睡吗?”还没等施灵药回答,脉脉又作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渴求地望着她,几乎实在哀求了。
  施灵药面露难色,本欲拒绝可还是败给了脉脉的眼神,叹道:“好吧,但就这一次,下不为例。”
  脉脉雀跃地整理床榻,铺好了被子催施灵药赶紧躺进来:“快点快点,师姐——”
  施灵药略微僵硬地睡下去,有意和脉脉保持距离。脉脉察觉到她的疏远,爬起来摸了摸床沿,发现她半个身子都悬在半空,道:“睡进来,你要、掉下床啦。”
  施灵药只好转过身子侧躺,一回头跟脉脉四目相对,几乎脸贴脸。
  脉脉一直在笑,心满意足地叹道:“好想和师姐、一起睡觉,跟小时候一样,我们说悄悄话。”
  施灵药愣愣望着她,半晌才道:“我们好像没有说过悄悄话……”
  “有啊!当然有的。”脉脉很肯定,回忆起来眉梢眼角都是怀念,“不过都是你说、我听,不对,我是看。但是好多、看不懂。”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施灵药刻意淡忘的很多事忽然又从脑海深处浮现,她赫然发觉自己竟然记得如此清晰。甚至,从来就没有忘怀过。
  任谁都有年少无知的时候,那个时候的她,还不是现在人人称赞的九指神医,她只是缺了一跟指头的自卑孩子。其实说到自卑,药王谷里多是身有残疾之人,所以施灵药的低落并不是为此,而是为她记得的所有事,以及她的渺小无力。
  那种明知道自己有使命要去进行某件事,可又因为年纪幼小无法完成,力不能及的感觉,无时无刻不摧残着她的意志,几乎使她崩溃。而且,没有人可以倾诉,不能让人知道,这是施翁带她回药王谷立下的第一个规矩,也是最重要的规矩。违背这个约定,她将被逐出师门。
  年幼的孩子需要背负和隐忍这么多,天知道她是怎么熬过来的。那个时候除了不要命地学习,唯一能让施灵药放松的时刻就是晚上能跟人倾诉,尽管这个倾诉对象她并不喜欢,但却是绝佳的人选。
  因为施一脉听不见。
  彼时的施灵药还不是如今掩藏情绪的高手,而是什么都往外说,只跟脉脉一个人说。身世、来历、家仇、国恨……通通一股脑倒出来,等到说累了说乏了,她便沉沉睡去,阖眸之前还能看到脉脉漂亮的大眼睛好奇地睁着。
  所以,施一脉对施灵药是绝对特别的存在。非常、特别。
  “师姐,想什么?”
  脉脉见施灵药眼神空洞心不在焉的,怯怯拍了拍她。施灵药徐徐从往事中抽回思绪,微笑道:“想我们小时候,我记得,我对你……并不算太好。”
  “没有啊,我觉得、很好。”脉脉趴在一手支头,袖子下滑露出白藕般的手腕,“师哥都是男的,没有女孩子、和我玩儿,除了师姐。师姐还给我、治病疗伤,对我最最最、最好了。”
  施灵药的笑意变得苦涩,怜惜地抚上她脸庞:“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女子,只记得别人的好,却忘了他们的坏?”
  “因为你们、真的很好啊。”
  “别把我想得那么好,我其实对你很坏……曾经很坏,因为我……”施灵药说着说着似乎哽咽了,只是不断抚着脉脉脸颊,声声长叹。
  “坏?”脉脉眨巴眨巴眼睛,很是不解的模样。
  “罢了,过去的事不提了。”施灵药双目灼灼地盯着枕边的人,道:“脉脉,我可能要走了,离开药王谷,而且可能……不回来,至少是很长一段日子不回来。”
  脉脉吃惊:“去哪里?!”
  “与辛复一起回家,他的家。”施灵药并没有即将嫁人的欣喜,反而忧心忡忡,“我知道你喜欢辛复,但我也是迫不得已,脉脉,不要恨我。”
  脉脉吸吸鼻子,忍下离别的哭意,反手握住她的掌:“我不恨师姐,祝福你们。”
  见她乖巧如斯,施灵药心头百味陈杂,倾身过去紧紧抱住她,在她耳畔低低说话,音色苦楚。
  “你所遭受的一切,都源自于我,是我造成了你今天的样子……”
  “对不起,脉脉,对不起。”
  “再见,我的公主。”
  作者有话要说:酒叔这章硬了但是*疲软了!能想象电脑爬不上来用爪机发文的苦逼酒叔吗?性?欲?度就是这样木有的!
  来一发小剧场
  大师兄:未婚同居不允许。
  二师兄:婚前打炮要杜绝!
  三师兄:防狼哥有不举药
  四师兄:银针一根扎废他!
  大师姐:晚上怕黑师姐陪!
  脉脉:那我。。。还是回去住好了。
  小孔雀磨刀霍霍:是你们逼我强X的!!!


☆、27、佛手
  正当药王谷万籁俱寂的时候;连翘苑的门开了;司瑜言走了出来。他抬头看天;月色并不好,星光稀零;而且半夜就起了雾;整个山谷都笼罩在浓雾当中,连吸一口气;都觉得无比湿浊。
  司瑜言却很满意这样的天色;徐徐走向山腰的小溪。当站在山径上的时候;他遥遥望见脉脉的小木屋还亮着灯火。
  没睡?
  司瑜言皱皱眉头,心底生出过去一探究竟的念头,可转眼又作罢了。他白天没有去追脉脉;是因为他必须搞清楚一件事,很重要的事。哦不,也许是两件,他之所以无法肯定,是由于另一种猜测太疯狂,疯狂到他自己都不敢相信。
  也许他低估了药王谷里的秘密,背后的真相说出来,又何止是石破惊天这么简单?
  思及此处,司瑜言转过脸,走往流向山脚的小溪。白天,他在这里放了一株蘼芜。
  溪边早有人等待,黑色的斗篷墨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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