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脉相思 作者:醉酒微酣(晋江vip2014-04-24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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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脉相思 作者:醉酒微酣(晋江vip2014-04-24完结)-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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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继续相对无言,只是辛复偶尔抬手抚一抚胸口。
  尽管宋西没有饲养驺虞的经验,但他把小家伙视为司瑜言亲生儿子一般,喂养照料得尽心尽力。也亏得司家财力雄厚,能够弄来新鲜牛乳羊乳喂给小家伙,又特意搭建了保暖挡风的兽笼,连窝里面铺垫的布,都是最轻软的绵绸,这才终于顺利养活这娇贵的熊兽。
  “公子公子!”这天宋西大呼小叫地高喊司瑜言,抱着小驺虞一路小跑,“睁眼了睁眼了!它睁眼了!”
  司瑜言一副“你大惊小怪”的鄙视神情:“睁就睁了。”
  宋西激动不已,那样子比看见自家孩儿能爬还高兴:“不是啊!它一直都闭着眼睛的,我还以为是瞎子,没想到眼睛居然能用,您瞧瞧。”
  他把小驺虞往前一送,司瑜言隔着老远望了一眼,只见小家伙的毛又长出来一些,虽然还是那副丑兮兮的样子,但四肢和耳朵及眼眶已经呈现出黑色。小小的眼睛眯着,露出一条细缝。
  司瑜言嫌弃地问:“这样……能看清东西么?”
  “不知道。”宋西只敢把小家伙露出来一小会儿,他拿布裹紧小驺虞,“脉脉姑娘说小家伙怕光,所以不能让它在外面待很久。”
  提起脉脉,司瑜言惊觉好几天都没看见她了,遂问:“最近怎么没看到小聋子?”
  她不是要给他治病吗?怎么扔了个要吃喝拉撒的小怪兽来人就跑了!
  宋西一脸关切:“公子您想脉脉姑娘了吗?!”
  “……”
  司瑜言顿了顿,不屑道:“怎么可能。她说治不好病会给我陪葬的,我只是在想她会不会畏罪潜逃了,哼。”
  公子真是死鸭子嘴硬啊……
  宋西无奈暗叹,拐弯抹角地劝司瑜言:“听说脉脉姑娘这两天都住在木屋那里,要不咱们去找她,公子?”
  司瑜言撇撇嘴:“为什么要我找她,难道不该是她来我这儿吗?”
  追求姑娘要主动主动啊公子!
  宋西恨铁不成钢,再接再厉地劝:“您就不怕脉脉姑娘跑了吗?咱们不能守株待兔,得主动出击!”
  “去兴师问罪啊……也行。”司瑜言显然误解了宋西的意思,他抿抿嘴,一挥衣袖站了起来,优雅地整理衣襟:“走。”跨出两步他又叮嘱宋西,“带上那小东西。”
  宋西大喜过望,提起小驺虞屁颠颠地跟上。
  来到半山腰,还没走进院子,浓烈的苦药气味就从屋子里飘出来,熏得人要退避三舍。
  司瑜言拿手绢掩住口鼻:“咳……小聋子在干什么?放毒雾吗!”
  宋西也抬起袖子捂紧嘴,还不忘保护竹篮里的小驺虞,他在外扯着嗓子喊:“脉脉姑娘——脉脉姑娘——你在里面吗?”
  ……
  司瑜言扶额:“你喊破嗓子有用?”
  宋西做错事就吐舌头,挠头道:“忘了……公子,脉脉姑娘是不是不在啊?”
  “我怎么知道。”司瑜言被问得莫名其妙,“也许是在熬药,她不是听不见么,进去找她。”
  “不请自入……不太礼貌吧?”
  司瑜言傲慢地迈步:“她不出来迎接我才是不礼貌。”
  宋西照例守在门口,不进去打扰俩人“谈情说爱”,司瑜言跨过乱七八糟的小院子,竖耳听见房间里好像有声音,他猜脉脉就在里面。
  敲门的手已经扬起了,可他转念一想岂不是多此一举?于是司瑜言手掌按在房门上,试着一推。
  房门没锁,一推就开了,司瑜言毫不犹豫走了进去……。
  “啊——”
  女子的尖叫划破天空,宋西吓得跳起来,只见司瑜言步履匆匆从房间里跑出来,一尘不染的袍子变得湿漉漉又黑黢黢,连头发上都是药渣子,狼狈极了。
  宋西大惊失色:“公子您怎么了?!”
  司瑜言拧着脸神情古怪,只顾埋头往前冲,脉脉随后光着脚追出来,披着头发身上只穿了件单薄的外衫。
  “站住!死……死鱼眼你站住!”
  她气得连连跺脚,捡起地上的瓶瓶罐罐就扔过去:“你偷看!坏!坏!”
  背上连中几道“暗器”,司瑜言也火了,回头就吼:“谁叫你洗澡不关门?我又不是故意的!”
  脉脉这时才没心思去读他说什么,不管三七二十一抓着东西就砸,差点把宋西也砸个头破血流。
  司瑜言左闪右避,任由药瓶子飞来飞去,心思却不受控制地飘到了九霄云外。
  原来在又肥又大的灰衣裳之下,是那么一具玲珑身躯啊……
  作者有话要说:  纯洁的小孔雀今晚回去要喷鼻血了……
  酒叔森森觉得这么纯洁的俩孩纸,要怎么才能献出初夜啊!太困难了有木有!


☆、第九章甘草
  宋西带着一种既兴奋又可惜的神情看着院子里的俩人。
  公子怎么只是偷看呢?难道不是应该勇往直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吗?
  脉脉浸了药浴本来就泡得浑身通红,现在又被司瑜言气狠了,耳朵脖子全都红通通的,大眼睛瞪得鼓鼓,就像只炸毛的小兔子。
  “坏!坏……胚子!”脉脉纳闷为什么扔过去的东西总是砸不到司瑜言,他依旧面无悔意地站在那里,仿佛一切都跟他无关。脉脉实在气不过,把心一横,“我叫、师哥来,揍你!”
  说着她就开始找鞋穿,打算去喊施回春来为她出头。司瑜言心头一震,在她即将跨出门的时候一臂挡住。
  他命令道:“不许去。”
  颠倒黑白的小聋子,这是打算毁他清誉吗?!
  脉脉使出吃奶的劲推他:“就要去!”
  司瑜言的岿然不动惹急了脉脉,她干脆张嘴在他胳膊上狠狠一咬。
  “嗯!”司瑜言吃痛闷哼一声,眸子一凛一臂抱起了她,拖着就往屋里去,“你是属狗的吗?松口!”
  脉脉咬得腮帮子都酸了才松开,气喘吁吁地抬头说:“就是、咬你!坏!”
  司瑜言感觉手臂已经被咬破了,伤口不大可是挺痛,他愠怒地掐住脉脉下巴:“牙齿挺尖的呵……你找死么!”
  脉脉被他弄疼,在他怀里又捶又打:“放开!放开!不准欺负、我!师哥——师哥——”
  司瑜言心烦意乱,干脆伸手去捂她的嘴,脉脉奋力反抗,俩人缠斗之时拉拉扯扯,结果脉脉被他扯歪了衣襟,顿时露出一片圆润莹洁的肩头。
  “呜……”脉脉的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嘴唇嗫嚅,“你坏死了……偷看我、还扯衣裳……哇——”
  司瑜言也是无意才摸到了她赤…裸的肩头,掌心的酥…痒还没散去就听脉脉放声大哭起来,他吓得愈发捂紧了她的嘴,气急败坏:“不准哭!”
  脉脉被他堵着嘴发不出声,但是眼泪大颗大颗地掉下来,落在他手背上滚烫无比。
  “叫你不准哭!”
  “公子……”宋西好奇伸进来半个头,目光里满是询问和打量。
  司瑜言自觉颜面尽失,干脆抱起脉脉踢开房门躲进去,再反脚带上了门。
  宋西默默坐在了院子门口,抱着竹篮跟驺虞说话:“小家伙,咱们一定要装作什么都没看见,也什么都没听见,知道吗?”
  谁说公子不开窍来着?这不是进展得很快嘛!
  只是霸王硬上弓什么的……
  哎哟喂人不可貌相,原来公子是一名猛男!
  房间里。
  脉脉被扔上竹榻,摔得头晕目眩。
  她刚刚撑着爬起来,正要再次高喊救命,司瑜言眼疾手快地塞住了她的嘴,然后把她牢牢按在榻上。
  “不准叫,不准哭,不准反抗,听明白了?”司瑜言居高临下压着脉脉,如是说道。
  脉脉嘴里吚吚呜呜的,还是抽噎个不停,小小的身躯就只看见胸脯高低起伏。司瑜言也不觉目光下移,赫然窥见她胸口两座小山丘。
  白白的,软软的……好像很好摸的样子。
  鬼使神差,司瑜言迟疑着把手伸过去,轻轻覆上她的胸脯,甚至还捏了捏。
  脉脉吓得抽气儿都不会了。
  司瑜言就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暗自赞叹手感果然奇妙的同时,头一回对女人的身体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他甚至打算彻底剥光脉脉看个究竟,瞧瞧她身上还有哪里是更美妙的。
  “唔……唔!”须臾,待脉脉反应过来,拼命地踢腿抬手,眼泪流得更加汹涌了。司瑜言抬头看见她宁死不屈的脸庞才从飘忽的神思中抽出理智,一个激灵清醒过来,忙不迭松手从脉脉身上爬下来。
  他舌头有些打结:“我、我……”
  脉脉赶紧坐起来,蜷着身子抓紧了衣襟,防备又警惕地瞪着他,时不时抬手抹一下脸颊上的泪。
  就像是被恶霸强占了的小媳妇,那模样别提有多楚楚可怜了。
  司瑜言瞧了瞧自己双手,他也不知道自己刚才怎么就中了邪,居然……那样了小聋子,他当真是病得不轻啊!
  脉脉把衣裳系好,抽噎着控诉司瑜言,声音细细的:“师姐说,只有最坏的、男人,最坏最坏的,才这样、欺负女孩子……”
  司瑜言百口莫辩了,想道歉又拉不下脸,索性缄口不语。
  “你怎么摸我,呜呜……”可是脉脉越想越委屈,一抽一嗒的说话竟然变得连贯起来,“师姐说被人摸了就要嫁给他,所以不能随便给人摸。”
  难道是想叫他负责?司瑜言不知为何松了口气,他把脉脉从头打量到脚,再从脚看到头,吞吞吐吐地说:“如果要娶你的话……也不是不行,就是……”
  脉脉抬起婆娑泪眼看他,泪水模糊了视线没怎么读懂唇语:“你说什么啊?”
  司瑜言硬披着头皮往下说:“婚姻大事须有父母做主,我自己拿主意的话……呵,可能不作数。”
  “什么啊,你说的我不懂。”脉脉擦干眼泪,平静下来以后跟司瑜言商量,带着一丝恳求,“你不能、告诉别人,你……摸我。”
  唔?她想隐瞒这件事?也对,传出去终是有损女子名节。
  正当司瑜言错愕不已,脉脉接下来的话把他气得肝都疼了。
  “我才不想、嫁给你呢。”脉脉懊恼地揉揉脸,“师哥、师姐、师父、知道的话,肯定要、我嫁给你,我不想、不喜欢……”她很难为情地说明了原因,“你、不好看。”
  ……
  司瑜言陡然咆哮:“我不好看?你竟然觉得我不好看?!”
  小聋子这是什么眼光?他司瑜言“风流斐然,艳绝独世”,怎么可能不好看!
  “就是、难看啊。”脉脉理直气壮,“而且还、很弱。”
  司瑜言脚步踉跄险些摔倒。他难看?他孱弱?就算他是长得斯文了一些,就算他是上药王谷求医,就算施妙手给他断命说活不过半年……怎么就说明他很弱了?!
  他觉得十分有必要让小聋子见识一下自己的武力值还有……各种能力。
  深呼吸一口,司瑜言才勉强压下满腹怨气,他目光微凛:“既然你觉得在下入不了你的眼,那你倒是说说谁好看?”
  脉脉扳着指头数起来:“很多啊。大师哥、二师哥、还有辛复哥哥,都很好看。”
  !!!
  他竟然比不过一个瘸子一个瞎子一个鬼脸男!
  司瑜言只觉得这世界疯了。
  “罢了,我不跟你争这些。”司瑜言摆摆手,只问脉脉:“就这么简单?今天的事谁也不许往外说?”
  脉脉求之不得地点头:“不说,你不、我也不。”
  怎么反倒像是她占了他便宜不想负责似的……
  司瑜言心头一口怨气堵得慌,遂抬手揉了揉,哪知脉脉见他动作,惊得从榻上跳到地上,扶着他要他躺下。
  “难受?我给你、看看。”
  司瑜言躺在长长的竹榻上,脉脉的脸庞就近在咫尺,他甚至能看见她鼻尖上细细的毛毛汗。
  小聋子长得真心不难看啊。
  脉脉小心翼翼拨开他的衣襟,看见伤口又渗出了血:“都很久了,怎么还没、愈合?你没有换药?”
  司瑜言努努嘴:“没人给我换。”
  “你可以找我呀。”脉脉冲他一笑,取来伤药和干净的棉布重新包扎伤口,最后还安抚地摸了摸他脑袋。动作跟上次一模一样。
  “小聋子,”司瑜言扯了扯脉脉衣袖,示意她看自己说话,“你从哪儿捡的驺虞?你很喜欢养这些小怪兽?”
  “山的背后,有一群。”脉脉连说带比,告诉司瑜言绕过药王谷,山的另一面就有驺虞,这些都是施回春发现的,所以他才带脉脉去看,“它的母亲、第一次生、宝宝,不懂养,两个死了一个,只剩它,所以我、拿回来了。”
  司瑜言了然:“哦。宋西把小怪兽养得还不错,他在外面,你待会儿可以看看。”
  脉脉点头,拿手轻轻抚摸他的额头:“还疼吗?”
  他都摸过她了,被她摸摸倒也不吃亏。司瑜言这般想,表情却特别凝重:“有点儿,你再给我揉揉胸口。”
  脉脉很听话地揉起来,司瑜言眯着眼享受,心肝脾肺肾都前所未有的舒坦。
  “小聋子,其实我是故意摸你的。”
  过了一会儿,司瑜言突然来了这么句话,脉脉读懂愣了一愣。他面不改色继续说:“你忘了咱们第一天在这儿,你对我做了什么事?”
  脉脉不解:“看病呀。”
  司瑜言开始翻旧账了:“你骗我喝下麻沸散,迷晕了我剥掉我衣裳,然后把我从头到脚摸了个遍,有没有这回事?”
  脉脉:“嗯……差不多。”
  “还有,你还亲我,亲了这里、还有这里。”司瑜言指了指额头和嘴唇,“你以前摸过我,我刚才也摸了你,所以咱们扯平了。但是……”
  他笑吟吟递了个勾人的眼神给脉脉:“你亲了我,我是不是也该亲回来才公平?”
  作者有话要说:  开学了忙shi!周末还有同事结婚!酒叔又成为嫁不出去的女汉纸了!~~o(>_
  叔生气了所以不给小孔雀肉吃,只能摸不能吃,憋死他哼哼……╭(╯^╰)╮


☆、第十章萱草
  脉脉懵懂地眨眨眼。
  亲回来?
  她摸了摸嘴唇,纳闷问道:“我什么时候、亲了你?”
  完全不记得了啊……
  司瑜言从牙缝了迸出几个字:“亲了想不认账?嗯?”
  脉脉否认:“不是不认、是忘记了。”
  故意的,小聋子一定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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