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女之谋 作者:大元亨(晋江2014-06-04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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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女之谋 作者:大元亨(晋江2014-06-04完结)- 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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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卢依依虽没看其余的大字四开纸,也知道江村在放弃大道工程。这也老胜的意思,就是要给开发者让利,让对江村有图谋的人放江村一马。
  这时,卢霞实际离开并不远。她断定老妈和陈阿姨怎么看VD录像,也不可能有好感受。她掩面而泣?她在想致使老胜痴呆的原因,有人甚至认为老胜不痴呆。只不过是因为疾病还控制不住,所以还不能讲话罢了。
  可她不便跟两位妈妈去说这些。她甚至对去桂中活动存有怀疑。因为去桂中的实际效果,必须要等别人理解你的意图才行。可老妈和陈阿姨,不外是几个没有权位的妇女,别人是否愿意理解你的意图?或者就算别人可以理解,贯彻执行又要多长时日?当然,她不像老妈那样对老胜家乡了如指掌。她不知江村人了解不了解在追赶时代步伐的同时,也感受到被抛弃的危险。江村在改革开放后的职业转型算有了一点经验?但还留不住江村曾有的光荣。他们懂不懂要复兴江村应该是前辈和现辈的共同企盼?
  可几个妇女将这些问题带到桂中,老妈和陈阿姨两个人独力支撑能够招架得住吗?这是卢霞想打退堂鼓的理由之一。可两位妈妈都没法体会卢霞的心境。她们从四开纸上找了以上这么一段。卢霞就在两位妈妈在翻阅张四开纸时,她很没好气,两步过去将这一页抽出来也没说话就拿走了。
  卢依依对女儿的表现当然不很理解。陈阿姨翻开另一四开纸,那似是必须深入思考的问题。说是五十年时代在江村的上、下村的土地,人均已不到半亩。后来在六十年代至今,江村人口已翻了一翻。江村因江河截弯取直,挖了农田留下了河汊滩涂。但江村人因房屋搬迁又占了滩涂,也有部分滩涂是城市发展时占用了。就这样失去的未得到补偿,现拆迁又要占用土地。其中,包括玉市由县级市转地级后城区扩大,环城路刚好从桥头通过又征了一回地。还有全国人都知道成克杰是个省级大贪官。他的徒子徒孙李乘龙,也效法在河边占了一片宿舍地。后来,政府虽是代贪官付了土地款,村里却因此失了地。人多地少,矛盾更加突出。俗话说,农民有一亩三分地。现江村却不到一分三厘地。有些人还是无地的农民。老胜算是有预见,他早就觉得江村更大的问题是职业转型。那时老胜在自治区做教育科研规划。他曾在玉市柴油机厂,试验创办普通教育与职业教育并行的综合中学。因江村人从桥头到玉柴子弟学校(玉柴中学)不远。从村里骑自行车不到半个钟头。后来,玉柴中学因脱离企业。这事跟南宁一样,中学不限地段,更适合江村青年到玉柴中学求学。老胜也觉得村里大部分人,后来所以能从农耕转入作坊经营(加工成衣),不仅是教育功不可没的。老胜在玉柴中学试办综合中学的实验成果也是江村的光荣!
  江村人就是对此不买账,但职业转型对每个人肯定有推动。现在村民能稳稳地握在手里的旧村改造。如果由开发商掌控,是不会考虑村民的状况及各种需求的。诸多风物景致有如废弃的破屋,只要用铲车一推就一切化为瓦砾。一切名镇古镇在未获得保护审批前,命运都如此。若老胜能参与进去,问题又回到邀请参与旧村改造策划那份请柬,也因为老胜的腿引出了单位认为老胜已透支,其实老胜虽是跛子,跛子也有跛子的作用。
  这四开纸还有吹大牛的一段,就是在大道工程中设计横街,即可发展成衣业的同时,维护村里的教育遗存。老胜觉得如何维护教育遗存,这创意不仅可供江村参考,也是玉市维护教育遗存的大跨越。因以前不认祖宗,割断历史的事比比皆是。如原鬰高的老钟楼,师院占了地盘后就把老钟楼拆了。省鬰高的遗迹还能到哪里找?如果还尊重遗迹,应在占用老钟楼之前先把老钟楼折装到别的地方挂上“省鬰高老钟楼”的牌,玉市人就拍手称快,可谁也没这样的一种考虑。比如,鬰林文庙早被定为文物保护单位,文物所不久前还买了一批广东石湾琉璃瓦添补。但文庙大门却被一商店挡住,让玉市人到将近三百公里以外的恭城文庙去拜孔子为什么?
  江村的教育遗存,只要将大字四开纸往下翻,还可以找到这么一段,江村新一届班子在抓文化,在兴建活动中心和文化走廊又影印全套《酾江诗草》,还到老胜单位买了《广西教育史》。还翻印《玉市赋》,其中提到“一村古筑,传承历代耕读”,不管与旧村改造有没有关系。当老胜看到钟爱的老屋被抢拆之风弄得七零八落,现不是“文革”时期,还有拆毁古宅的风潮?当我们还没有保护古宅意识,已有人在偷拆古宅,用偷拆的旧件拼凑一个古院落。老屋闲存斋,特别是大门外的水影照壁,高大的门楼,有上、下厅,客厅的壁画屏风以及实木门框、琉璃花窗,雕花瓦当和石鼓门墩等,凡是能拆下拿走一件不剩。村里答应维护老屋,但尚未抓不到偷柝之人。如果旧村改造由开发商掌控,大道从村中通过闲存斋就没了。
  但要能拿到设计横街的项目很关键。如今村里的成衣已成产业链,热销周边几个省。成衣加工工场有好几十个,产品有男装和女装、童装和老人装,以及多种锈花服装,还有成系列的成衣装潢,包括封压领技术和盒装工场。在成衣加工技术中,设计、裁剪、车缝都有讲究,衣袖、衣领和衣袋更是用户最挑剔的地方,若没有一个象样的加工场,请不到好的设计师和裁缝师。另外没有一个象样店面也做不成生意,所有的成衣只能以低价卖给中间商,无论是散装或盒装,每一套成衣最多只能拿到一元钱利润。本来大街从村中通过是个好机会,但拿不到好地段做工场店面则是白搭。这时才明白所谓两难是什么,这会大大的让不少人因此而脸红?
  卢霞知道后面的话很极端,几步过去把一整卷大字四开纸都抱走了。可两位妈妈没有料到的是,卢霞推着轮椅将老胜推回医院病房去了。她走了几步还回头盯着自己的母亲说,未有远虑必有近忧到时悔之莫及。
  卢依依知道这是女儿的警告,在桂中的活动要知难而退。她知道女儿话中有话。但远虑与近忧是不同的范畴,在生活中也不容易把握。最近,她对女儿算有了新的认识,女儿的个性太像年轻时的自己了。所谓人不离种子,这可能也是女儿认识了早年的自己。俗话说猪肚翻过来又臭又酸,卢依依已有足够的思想准备。不过,说实在话她在情感上是欠女儿的。女儿大学毕业是有了立业的根基,但离立德立仁尚远。她应该陪伴女儿走过这段艰难的历程。她对着女儿的背影说,老阿陈,我女儿很难搞是吧?
  不!陈阿姨说,她不满意我俩对老胜的照顾。霞霞,很爱她干爹!
  小卢!我得跟你说。这时,卢依依已感觉到陈阿姨好像早已准备了一些话语。这回陈阿姨是一字一顿说,这不仅是霞霞生你的气……包括我的儿女也在生我的气……他们对我们去桂中,有意见却又不敢正面提……不过,我已决定了要去桂中……你放心……不管是谁都挡不住的……
  卢依依明白陈阿姨的意思。她为何不给陈阿姨一个下台阶的机会?
  这时卢依依很客气说,老阿陈,不是儿女们提出,我也有了新的想法,照顾住院的老胜还是得加强。我看桂中的活动你就不用去了。因为玉市的事没你不行。至于桂中的活动你也不清楚,还是在邕照顾老胜吧……
  好!陈阿姨明白卢依依的用意说,有事你来电话,我立马赶去!
  卢依依点点头。陈阿姨又说,老胜的百年大提琴是个宝。霞霞,很喜欢。我想让霞霞把大琴带上。若在桂中遇上麻烦,让霞霞用琴声赶去烦恼吧。同时,也带一些老胜制作的老牛筋琴弦,有朋友要也可送人。
  卢依依说,霞霞,可带家里的大提琴。我叫女儿去要琴弦……
  陈阿姨拿出几小袋琴弦说,不用来了,你把这些交给霞霞……
  这时,卢依依和陈阿姨快步跟着卢霞返回病房。卢依依这次实际还未正面见到老胜。她觉得在离邕去桂中前非得正面见老胜一次不可……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章

  
  一
  卢依依在病房见过老胜后,便与女儿告别陈阿姨离开了医院。她料不到与女儿从医院出来后,卢霞将车钥匙和家里的一串钥匙交给妈妈说,妈,我早上办实物保管时,遇上了位多年未联系的老朋友约吃中饭……
  不过,卢霞在交钥匙时叮嘱几次妈妈说,妈,我中午饭是不回去吃了。若晚饭也不回再打电话。对不起,妈妈只能自己弄吃的了!
  不过,母女在分手时,卢霞还叮嘱冰箱里肉、蛋、奶、果酒面包都有。
  卢依依与卢霞分别后,一个人独自回到女儿的家。她先在女儿住地附近,给老贤和江村社区寄去特快专递。然后,一个人在中午随便弄了豌干捞面吃。她吃过干捞面后,一个人守着电话,她通过电话联系桂中做好会务,特别是做好食宿安排。她等到桂中报告会议准备情况才稍作休息……
  卢霞晚饭也不回来。卢依依照样弄了豌干捞面塞满肚子打算睡觉,卢霞才回来。她说除了与那位失去联系多年的老朋友吃中午饭,还遇到了一位爱讲风凉话的人,不知是不是在玉市跟母亲发来求爱信那位,晚饭是他请的客。若不是老朋友留住,她是不会答应爱讲风凉话的人的邀请。然而,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那位爱讲风凉话的人提供了原来在“四清”将那间房分给老胜的两位“四清”工作队领导——李秀和陈述贤。他们早已退休。但两人退休后的住址,爱讲风凉话的人都可提供……
  卢霞很兴奋跟妈妈说,妈,桂中我就不去了。她觉得要改善老胜的的痴呆得改变老胜心理环境。事不宜迟,桂中的活动是放长线钓大鱼,找证人证据则可通过法律途径去解决。可能走短线比前者更快更有效。
  卢依依听后许久没说话。她知道女儿可能不明白桂中的活动不是妈妈的主张。其实,官城镇旧县村采用老胜的方案和老胜那篇《对乡亲不能如此官僚》中所授的锦囊。所以该文能参加郭沫若诗歌散文的评奖。这是老胜希望他的旧村改造的理念能够推行。官城镇旧县村的成功就是一例。因此老胜就有了以旧村改造协助开路拆迁的想法,他对老家那间房的解决就退而求其次了。本来这次组织桂中的活动,除了要帮助老胜实现自己的理想,还想陪伴女儿走过立德立仁的艰难历程。本来她想把利害关系跟女儿讲清楚。但她明白女儿不仅是那种一点就着的爆竹个性,还有那种不撞翻南墙不回头的顽劣固执。另外从女儿打印的大字四开纸的内容看,她不明白老胜得病从那间房被清“零”是一段,到整个人已被乡亲清“零”又是一段。从后一段看老胜,受到心理因素影响更大。为此卢依依认为江村若能到桂中来就有可能接受以旧村改造促民生的主张,因为老胜的主张就曾得到官城镇旧县村的首肯。以后江村如何,老胜如何就不赘述了。
  不过卢依依十分警惕。她似乎懂得对女儿说什么都迟了。她于是退一步说,霞霞,你先陪我去桂中,回头再找打官司的证人和证据好吗?姥姥不是留了一笔款吗?从桂中回来可将款项全用于找证人证据好不好?
  不行!卢霞说,我已将此事跟律师事务所打了招呼,所里派办公室的小耿同我一起出发。再不能容忍那个宁聪明对上访信不理不睬。这个人真是潘多拉魔怪的恶双。这么好的机会不抓紧,别人会笑话是夹着尾求情!
  卢依依从女儿的话已嗅到女儿在外一天,所遇之人是失去联系多年的老朋友和爱讲风凉话的人,且不知是不是在玉市发求爱信的那一位。她觉得女儿应向她介绍一下这两个人。卢霞也敏感地觉得,她既然抛出了别人会笑话是夹着尾巴求情,但妈妈仍未有反应,是得再向妈妈讲讲。
  她因此主动说,那位失去联系多年的朋友也是政法界的朋友。她开始已不清楚记得是因什么与他认识,也说不出他的名字让人太尴尬了。可那个人却说,大家前一次也是初次认识,就是为共同调查一案件达成了协议的那一次。后来双方果然能按预定的方案进行也干得漂亮很有成就感。但爱讲风凉话那位,似乎很懂得你和我的关系,以及姥姥的许多事。他讲了不少吓我一跳的话。妈,我真害怕他的话会传到别人的耳里……
  卢依依毫不含糊说,霞霞,我和你智商都不低。虽然不一定是玉市遇上的那个环口髯大汉子,或说是讲风凉话的人肯定是不会帮忙老胜的。可以说,你只要没有当面进行辩驳,就已说明你已认可他俩的胡说八道了。
  不,卢霞辩白道,老朋友是吐露了内心,对桂中的活动他们是支持的。但最放不下的有两点,一是江村可否要到旧村改造项目。二是,村里那些遗迹遗存还能不能保留?说爱讲风凉话的人也对《广西教育史》有看法,难道广西就没一个乡的教育可入选吗?他们不仅对乡村教育未得入选有意见,对《广西教育史》主编对广西有没有百年大学的答复也有意见……
  卢依依更加怀疑问,爱讲风凉话的人是什么人?《广西教育史》主编、副主编对广西有没有百年大学的答复,是专呈分管教育的自治区副主席的。那是正、副主编答复的专函。这两人怎么会看到专呈副主席的专函?
  卢霞显得不耐烦了。妈,别因怀疑他们,把我也怀疑上了。他们提起此事是何意我不清楚,反正老朋友曾是我的老搭当。他们没有丝毫恶意。他们还答应在研究名村名镇专著出版时,收录江村一个教育乡镇。我也跟他们开玩笑,若名村名镇专著出版若未收录江村,就新账旧账一起算!
  卢依依也不耐烦说,霞霞,我已说了我俩智商不低,对他们的话可以分析,你用心想一想。我可以将你害怕会传到别人耳朵的那些胡说八道跟你复述一遍。他们认为在姥姥未去世前,为何母女三十多年不见面,是因你是我的私生女对吧?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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