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龙大巫师 的第二部平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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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龙大巫师 的第二部平常心-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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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

  “他们在干什么?”我好奇地问晓月,她可是这行的宗师了。

  “他们念的是太上洞玄救苦宝卷,烧的是往生咒,这种咒衣,不仅可以超度亡灵,消除阳人业障,更可增加阴人福力之威力,亦有增加阴神之福力的作用。”晓月有些不烦地皱了皱眉头,我知道她是受不了一殿浓烈的香烟味。

  “这里没事,我跟爸说一下,先回家。”

  “好啊,我想看看你过去生活的地方。”

  老爸则带着老妈跑在祖先的神龛下,连叩了三个响头,默默地感谢这些年祖先各神灵对他生意的护佑。
…janeadam 

回复'18':当我转过头时,发现那叫许法师的老道士一脸震惊,这家伙一定在偷听。

  正当我跟老爸说先回去。

  这时,那老法师突然朝晓月扑去,跪倒在地上,连磕了三个响头,将大厅内十多人全部惊呆了,包括我父母——

  因为我怕他们担心,只跟他们讲晓月是永安镇的女孩,一次出差时认识并相爱的,父亲一向看中的是人品和气质,晓月在这些方面无可挑剔。

  晓月倒一脸平常,我看到她的手指做了向个云态、花状的手势,然后将许法师扶起来,然后拉着我的手,轻轻地朝外走。我知道,那许法师认出了她身份,但晓家一向是家族宗教,不可能有姓许的教徒啊?

  晓月看了一眼,笑说:“许老头是我大伯的弟子,他是半路出家的;他对我行重礼,是有事求我,有一个恶灵,他超渡不了。”

  “这些事都是举手之劳,别扫了我们的兴,走,我带你去我最喜欢的地方去玩。”我拉着她的手,朝河边跑去,那里有一棵五百年的樟树,它枝叶茂盛,但畸形得像一只巨大的鸡冠一样,屹立在河畔。

  我先爬上树,得意地朝晓月挥手。

  晓月白了我一眼,在我的目瞪口呆中,也像顽皮小女孩子一样,四肢并用爬上树,让我看到她的另一方面。

  在一个巨大的树节后,我指给她看一个小盒子似的小坑,说:“月,这棵樟树,是我家乡的姻缘许愿树。这个小洞是我小时最得意的一个发现,我叫它潘多拉盒,把名字写上去,会实现梦想。”

  然后朝里摸了摸,终于摸到了我的名字,高兴地说:“还在呢,记得我八岁时,常梦见一个女孩子,但醒来就忘记了,奶奶说那就是我未来的妻子,因此到这里祈求,我还挖了一棵很可爱的小草回去种。

  但我怕树神忘了,就爬上来找了这个地方,将自己的名字刻上去。”我深情地望着她说,“现在,我的愿望实现了。”

  晓月红着脸,眼睛里闪烁着幸福的光芒,她默默凝神感应了一下,摇了摇头,说:“你可能要失望了,这棵树并未成灵,它所立的位置临水,土质松散,生存已是艰难,怎么还有余力吸收天地灵气呢?”

  我可不管她,将她名字用小刀刻在我的旁边,因为我需要的不是树,而是两颗心,是上天。

  接着,我带晓月又逛了紫霞光阁、慧照庵、金华堂几个名胜,并爬了望象峰,坐在山顶,俯瞰整个小镇。

  小镇变小了,天地变宽广了,山峦在我们的脚下,山风吹拂,太阳西下。

  晓月双手一挥,只见一片流萤幻化出来,带着淡淡的花香,在我们的身边飞翔,浪漫温馨。萤光中,她默默地依偎在我的肩膀,美眸幸福地闭上,像进入永远幸福的梦乡。

  我感受着晓月的体温、她娇嫩的肌肤和淡淡而美妙的体香,喃喃着说:“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愿家乡的一草一木为此时此刻我们拥有的幸福作证。

  夕阳下山,我们携手回镇。

  我的故居在太巷南面,分三进,两边有植房作为厨房用,下两进现在空着,原是叔伯分去的,但他们已经搬到新居去住,旧居只是偶尔照顾修缮一下。

  只有属于我爸的上进四厢两植,父亲曾委托伯父进行全面的装修,因此非常整洁、古雅,厢房、客厅、天井、小厅、走廊,左右对称,雕梁画栋,明亮宽敞,造型美观。室内家具,富贵华丽,选用贵重坚实的楠木、檀香木料制作,明漆雅床、梳妆台、八仙桌桌、学土椅、大橱、书架等,雕楼刻画,施朱涂漆。每年祭祖或春节总有几天,我们全家就住在故居里。

  回到家时,老爸已经在家里焦急地等待,当看到我们回来时,拉我们进小厅,避开母亲,第一句话就问:“这是怎么回事,那许法师可是儒里县最出名的巫师!”

  晓月不慌不忙地说:“我堂叔叫晓纯文,他和您是故交啦!”

  父亲眼睛再次瞪大,久经商场的社交高手,指着晓月竟说不出话来,好半响才咽了一口茶口,结巴地说:“你、你、你,难道你就是……”

  “老爸,您没事吧!瞧你吓成这副样子,晓月不就是一教之主吗?”我笑说,心想,如果告诉他儿子也是一位大巫师,那还不昏过去?

  父亲喜忧参半地想了一会儿,最后叹了一口气,他知道以后的日子不会再平静,但既然选择了,就一定要面对到底,这是我父亲的性格,而我遗传他的。
…janeadam 

回复'19':第九章 幽灵 
  春到长门春草青,红梅些子破,未开匀。碧云笼碾玉成尘,留晓梦,惊破一瓯春。花影压重门,疏帘铺淡月,好黄昏。二年三度负东君,归来也,著意过今春。

  ——李清照《醉花阴》

  当天晚上,我和晓月分住两个厢房,很早就入睡。

  我做了一个奇怪而浪漫的梦,梦见的是中午恍惚看见的那个少女,只是这回她穿着一身绿色的古装长裙,水袖飞舞,吟唱一首诗词:

  “蹴罢秋千,起来慵整纤纤手。露浓花瘦,薄汗轻衣透。见有人来,袜铲金钗溜,和羞走。倚门回首,却把青梅嗅。”

  这倒也没什么,最奇的是,我居然也穿着古代书生装,和着她的歌舞,吹箫配乐。我与这位似曾相识的少女歌舞交融,竟有一处莫名的喜悦。

  我爱的不是晓月吗?

  我拼命地想问她是谁,但就是控制不了自己,只是一味地吹啊吹……

  第二天的祭祖热闹非凡,宗亲会花钱请了地区内几支著名的民间舞狮团队,先在门楼前的广场上表演,8点30分,在会长、老爸等宗亲会,近千人打着宗亲旗帜进行游街。舞狮队又载歌载舞满街表演。

  一个小时后,游街的族人又回到宗祠集中,9点30分,祭祖仪式开始。

  整个小镇笼罩在一片鞭炮声和硝烟中,围观的人多达数千,是十多年来,阔口镇最热闹的一个盛典。

  钟鼓齐鸣,在司仪的哟喝下,三百名集中在内坪的成年家族男丁,在族长罗忠盛和老爸的带领下,老一辈和中青一辈的族人,齐步走上大厅神龛前,一一叩拜。

  我在人群中,变得无比的孤独。

  而这段时间,晓月就借口要为许法师办一件事,没有参加祭典活动。而父亲知道了晓月的身份后,说话也变得客气和谨慎起来,对晓月也言听计从,就像我一样。

  喧哗、炮声、鼓乐声,交织成一片,在最郁闷之时,又一阵清越的箫声传入耳畔,如世外天籁,又似乎有一种魔力,能将一切俗世的噪声排除出耳外乃至心外。

  “唉——”一个少女的幽怨叹息近在咫尺,好像在空荡的大厅回荡,但又不见踪影,我四顾搜寻。

  “樱桃落尽春归去,蝶翻轻粉双飞。子规啼月小楼西,玉钩罗幕,惆怅暮烟垂。

  别巷寂寥人散后,望残烟草低迷。炉香闲袅凤凰儿。空持罗带,回首恨依依。”

  古典而忧伤的歌声又响起,虽然不同于昨天欢乐的情调,但我立即听出来了,是昨天在路口碰到的那位少女的声音。当下涤心静气,凝聚灵力,我终于感应到,那声音来自东面的河边。

  当下,我发狂了似地拨开人群,朝河边跑去。

  千百人中,在那一霎那,我看到了那身绿影,如一支翠竹,婀娜多姿地俏立在河边,愣愣地看着我,又喜又愁的模样,令人怜爱。

  我差点就要跳过人群飞过去了,用力如子弹一样了密集的人群中穿过,只一分钟,我就冲刺了一百多米,来到了少女立足的河边。

  然后,不知什么时候,她又消失了,只留下淡淡的河水的味道和青草的薰味。

  我早有准备,虽然我分不清她是何方神圣,但绝非人类,我已经用我的灵力将她那股浑如天然、不可预测的灵能感应住。

  她在如飞而去,我也拼命地追赶。

  倏地,那股莫名的清澈灵力消失了,而我站在的地方,恰是那棵畸形的大樟树。然后我怎么努力,那股青草一般的灵能再也搜索不到了。

  风吹叶动,在悉嗦声中,我有一种不良的预感,心底里涌出一丝不安。

  我飞跃到树上,翻开树叶,找到了那只“潘多拉宝盒”,手下意识地伸进去抚摸了摸,结果令我惊骇莫名:

  刚刻在我旁边的晓月的名字,竟无影无踪,并且,不被人为地削平的,而是还原树皮平整的状态。

  忽然,那如幽灵一般的绿衣少女立即在脑海中闪过。我下意识地明悟到:“是她干的,但为什么呢?是出于什么目的呢?”
…janeadam 

回复'20':这时,我的几个堂兄堂弟跑了过来,其中大堂哥阿龙气喘嘘嘘地大叫:“阿心,你怎么啦,突然中邪了似地朝人群中乱跑,族长和你爸非常担心,叫我们追上来看住你。出了什么事?”

  我摇了摇头,接着想了一想,说:“你们从那边过来时,有没有看过一个十六七岁的女孩?穿着绿色的裙子,挺漂亮可爱的样子。”

  他们莫名其妙地盯了我半晌,一齐摇头,说哪有这样的女孩,就像盯着怪物一样,只有和我同龄的堂弟阿健若有所悟。

  我刚握手、曾经一起读书的党兄弟笑说:“阿心,你看来又见到鬼了,记得小时候,你常跟我们说,有一个穿绿衣的大姐姐和你一起玩,还教你写诗跳舞,我记得很清楚。咱们的族巫说你见鬼中邪,吓得奶奶请他为你做了一个月法事。”

  “有这样的事?”我隐隐约约地有这样的印象,但为什么又全然记不起来呢?

  我头一次感到妖异的寒意。

  祭典一过,我就急急忙忙跑回家,找晓月,她见多识广,一定能帮我了解此事的因由和性质。

  但晓月不在,老妈笑着告诉我:“又不是新婚,才没见,就急成这个样子啦,哎,你爸要是像你这样就好了!”

  我脸一红,就:“不是啦,我有事才找她的。”

  “还撒谎,看你脸红的,骗得了你妈?”她仍不相信,但告诉我晓月的去向说:“有一个姓许的法师找晓月,他们一起出去了,说是去罗忠盛族长家,罗族长孙子阿强出事了,法师要晓朋帮助。”

  我跺脚待走时,忽然看到天井里,摆在两边架子上的二十多盆花草鲜活如初,比十年前更加繁盛,因为昨晚睡得早,我竟没注意。

  我大奇,惊喜叫道:“哇,我十多年都没浇水了,怎么还会活下来?”

  “这是一个好现象,孩子,你大伯每月来清理一次,有浇灌一下水,但这远不够的,他说花草盛而家运旺,冥冥之中上天在保佑我们家兴旺发达。”

  我的心情也立即转好,这些花草是我当年费几牛二虎之力,有从山上挖的、有向亲戚朋友要的、也有花钱买的。在小时,我就梦想自己住在一个美丽的花园里,吟诗作对,逍遥快活。

  对了,在我的最初梦想里,还有一个少女,穿着绿衣,在一边为我唱和磨墨。

  然后,一株灵秀、碧绿、晶莹的兰质小草,无风摇曳,悄然映入眼帘。

  我冲过去,激动万分,禁不住伸手温柔地抚摸那一片片光洁碧玉的叶子,对母亲说:“妈,这棵小草还在耶,还和以前一样,一点都没长大。你知道吗,它是十三年前,我和奶奶从那棵许愿樟下挖来的。”

  “知道了,”老妈正在厨房忙着,有点不耐烦了,“你不是要找晓月吗?”

  经她一提醒,我“啊”的一声,又惊跳起来,朝门外冲去。

  “都当老师了,还这么乍乍呼呼,一点长性都没有!”母亲在我背后叹息说。

  一进族长的家门,立即感到这户家子里的压抑和阴沉,是的,确实有一股阴邪的灵力在笼罩着这片房舍。

  晓月和许法师站在天井里,午后的阳光斜射下来,将晓月雪白的连衣裙,照得格外耀眼明媚,如地上的一颗小太阳,令我好一阵刺眼,差点睁不开来。

  晓月看到我,向许法师说了一句,然后迎上来,笑说:“你来啦,那边没事了吧,今晚就陪我在这里捉灵好吗?”

  我忙不迭地点头说好。

  她冲我吐了吐小舌头,轻声说:“以前我挺烦捉灵的,但现在和祭祖这种无聊又无用的事比起来,捉灵还更有趣些。”

  听她说捉灵,我才想起自己的麻烦,说:“我遇到一件很奇异的事。”然后将我从昨天到今天中午以及梦里见到的那个绿衣少女的事,一五一十地跟她说了,包括刚才晓月名字被从“潘多拉盒”抹去。

  晓月一开始还蛮有兴致地听,当我说到梦里和她跳舞以及晓月的名字从我名字旁消除时,脸上立即露出微忿之意,在她看来,我所有感情方面事,都应和她在一起的,梦,名字,这些都有情侣的象征涵意,绝不允许第三者插入。

  当下,晓月严峻地默思,好半晌,抬起头,强作温柔一笑,说:“这应该是一个小情障,我今次肯和你来,就是算到有此一着,要陪你一块渡过的。”
…janeadam 

回复'21':第十章 凶铃 
  

  “你们现在在做什么?”知道了晓月早有准备后,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完全没听到她强行压制的一股惧意。

  晓月当即来劲了,拉着我来到天井,指着四面大镜子说:“这间屋子方向不明,阴气太重,属于风水学说上的四阴之地,恶灵在这里能增长它的力量,而相对人界,抵抗力就会减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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