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吹灯之抚仙毒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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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吹灯之抚仙毒蛊-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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勤快的。” 秦四眼对相猫之术一窍不通,听我说起很是好奇,想抓林魁那只虎皮来验证一下。可惜那只大花猫实在机敏,根本不将大律师放在眼中,长尾一甩,居然踩着四眼的鼻梁一下子跃上了瓦檐儿。林魁说:“猫以纯色为贵,身形要如狐狸,面容要像老虎,毛软齿利,胡须硬挺,上腭多棱。这才是绝顶的好猫。至于我这只……” “照你这么一说,这虎皮是有点胖,身形不似狐狸细长。估计是平时吃得太好了,”我安慰他说,“饿几顿就是了。” 才一说完,那虎皮居然像能听懂人话一般,弓起腰身朝我扑了下来。我低头一避,脸颊处却被那条又长又粗的猫尾扫得生疼,心中大骇,普通的家猫哪来这等气力。再看它那两颗铜铃大眼瞪得好似灯泡一般,立刻问道:“这是什么品种?如此剽悍。” “这是山狸子串出来的虎种。才半个月大,奶水都没断呢。”林老太太穿着一身青衣,不知从何处拐了出来。我们刚才只顾着讨论虎皮猫,也没留神周围。我一听这虎皮来历非凡,瞥了林魁一眼,这小子明知道其中蹊跷还要逗我的老底,真不厚道。老太太抖抖了水袖:“你们几个娃儿,去将东西收一收,阿松在后门候着呢。” 我一听就懵了,这是哪儿到哪儿?刚来没一会儿,怎么就要赶我们走,不是说有大金牙的消息嘛?林魁将花猫抱到怀中:“刚才忘记告诉你们了,那位金兄,人在阳山。想找他,得先进坟头村。” 我到南京有一阵子了,阳山碑材自然不陌生。那是明成祖时期半途而废的国家项目,为了纪念明太祖朱元璋所建。劳命伤财不说,关键是后来连朱棣自己都跑北京去了,只剩下这么一座尚未完工的天下第一碑。这座为了祭奠明太祖朱元璋而开凿的碑料,分为碑身、碑座、碑额三部分,重达上万吨,总高七十余米。当初了为了建造此碑,累死、病死的工匠不计其数。据说在采石场外围坑埋的工匠足有一个农庄大小,所以阳山南麓的采石场又有坟头村之称,不过早在八百年前就废弃了。初闻大金牙躲进了那个鬼地方,胖子恨得牙都痒痒。我说南京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他躲进阳山,可能也是无奈之举,保命的招。怎么说都是自己人,我当初要是没把铺子托给他,人家也不至于受这种罪。咱们废话不多说,找人要紧。
  
  第五章 坟头村(4)
  
  林老太太拍掌道:“我就喜欢你这脾气。今后要是有谁敢说胡八一为了钱,私贩国器。那我是第一个不信。外边那些风言风语,你别怕。我叫阿松送你们上山,开车过去也就个把小时的事,来去快得很,寻了人,还上我这来住着,偏不信有谁敢上林家拿人!” 我嘴上谢过了林老太的好意,心底里却有别的盘算。盘踞林家不是长久之计,脑袋上挂着官司,任谁都睡不踏实。我早就想好了,先找大金牙把事情理个清楚,能给政府一个交代最好,要是实在撇不清楚,那也就不折腾了,一条道黑下来,先把云南的事情了结再回来翻案也不迟。搞不好日后真跟桑老爷子当初似的,只能远走他乡,当一辈子潜逃犯。想想那光景,我眼泪都快愁出来了。想到此处,我看了Shirley杨一眼,觉得实在拖累她了,花一样的姑娘,成天跟我混在一块儿,也没干多少正经事,弄不好以后连户口本都混不上,只能当黑户。我长叹一声,她自然不知道我心里的包袱,满脸嗔怪地给了我一拳,说我又犯浑。我懒得解释,将胖子他们召集到一处开会。 “分道扬镳!老胡你疯了吧?”胖子大腿一晃,一脚架在板凳上,“这还没作出什么成就呢,就琢磨散伙的事了?” 我说胖爷息怒,我是有准备、有计划的。Shirley杨也不明白我的意思,拧着眉头问:“在美国的时候,是你口口声声说,要回来找人。眼下刚有点眉目,怎么就反悔了?” “人当然要找,但不是你们去找。”我拍了拍桌子,早上的报纸还摊在那里,“外面风声紧,你们早走一天,是一天。我的意思是,反正我已经暴露了,留下来找大金牙,是为了翻身。你们呢?跟我一块儿绑在这里,一来招摇,二来浪费。咱们不如分道扬镳,一队人马去云南,把打听蛊虫的事情先着手办起来;一队跟阿松上阳山找大金牙。这样两边都不耽搁,省得大家都在一个坑里憋死。” Shirley杨和四眼对视了一下,两人沉默了许久。Shirley杨开口说:“这个办法不是不行。但是谁走,谁留下,还需要商议。” 胖子说这有什么好商量的,你和四眼先走。南京这边有我陪老胡顶着,等找着了大金牙,保准先替大伙抽他一顿大耳刮子。 “不,还是你们走。我跟掌柜的留下。”四眼之前一直没怎么发话,他这一开口,立刻遭到了其他人排山倒海的反驳。胖子当然是第一个投反对票的:“你凑什么热闹,上了山,还不够山狸子啃两口的。” “找人只是一方面。关键掌柜的现在吃的是政府官司,我不在这守着,万一栽进去了,你们没一个顶用的。” Shirley杨说:“就是怕出事,老胡才不能留下。依我看,还是你们先行一步。大金牙我来找,毕竟有林家几位陪着,应该不成问题。” 三个人争个没完没了。我对Shirley杨说:“上山这事已经定下来了,谁都拦不住我。至于云南,我还是希望你和胖子能先行一步,当一次急先锋。” 我见胖子要瞪眼,忙按住他,继续说:“你别急着嚷嚷。云南之行非你们两个不可。四眼他真不行。原因,听我慢慢说……” Shirley杨是我们几个里面,唯一一个亲身和毒蛊接触过的人。去云南为的就是鉴定从她身上取出来的蛊物,所以她自然是非去不可。至于让四眼留下来,的确是出于我的私心,想找着人之后借林家的东风,以及四眼的专业把走私国宝的罪名给卸了。所以我要留这个大律师在身边,林中之虎固然可怕,可再毒也毒不过披着人皮的狼。有他在,起码闹进堂上也有底气,不至于任人宰割。他们几个听了我一席话,不管服不服气,反正是沉声默认了。最后决定,由Shirley杨和胖子,先行一步,去云南会会那位收藏蛊物的大师。而秦四眼和我,就由阿松带路,去阳山坟头村找大金牙。临行前,Shirley杨再三叮嘱我,不管南京的事成不成,一找到人,立马去云南与她会合。他们会在昆明等我十天,届时再不见人,大家就去江城会面。胖子偷偷把他那枚摸金符塞进我手里,说是防身。我说哥儿几个进阳山,又不是为了摸金倒斗,要它干吗。胖子说我傻,坟头村什么地方,古时候的填尸场,多少累死冤死的人都搁里头烂着呢。这大几百年的怨气积下来,那还了得。万一有个别不知天高地厚的白毛老僵想造反,你也好威风一下不是。我说这事到你嘴里怎么说这么没谱。可摸金符我还是收下了,做兄弟的一番好意,就算是一泡狗屎我也得接着不是。阳山碑材,距离市区有二三十公里的路。我在车上问阿松是如何找到大金牙的。他踩着脚底下的油门说:“本来也是没谱的事,正巧分店有个伙计,去阳山**材。回来的时候跟我闲扯说到最近坟头村里多了一个生面孔。那鬼地方,终年乌云盖天阴气冲天,平日里周围只有一些居无定所的流浪汉盘踞。到了晚上,更是一个活人都碰不上。他见对方不像混迹街巷的三无人员,就上去攀谈。你猜怎么着,一开口,就看见一颗大金牙……”阿松笑道,“我一听就觉得有门儿,天不亮就赶回来了,怕打扰各位休息,在车里窝了半宿,直等听见大小姐练声才进门禀报。” 我们今天坐的是一辆小货车,一股子药材味。四眼不习惯中药的味道,一个劲地打喷嚏。他随口问道:“那个地方既然如此荒凉,你们跑去收什么药材?” 阿松脸色先一紧,颇为警惕地看了我们一眼。我心说坏了,看来那地方是长了什么外人不知道的名贵药材。他一时口误把草堂的货源给供出来了,这是在提防我们以后要分草堂的生意。为了避免阿松起疑,我忙说:“我这兄弟不懂规矩。要是不方便,你自当他什么都没问。” 阿松看了一眼后车镜,低声说道:“其实也没多大秘密。只是……二位真不知道我们要去的地方,它盛产什么药料?” 我哈哈一笑:“瞧你话说的,我们做的是古玩生意,怎么会知道药材行情?”我见他神情严肃,故意开玩笑,反问,“不就是一个采石场嘛?怎么,还能是长生不老的人参果?” 阿松摇头:“看来你们真不知道其中厉害,不瞒二位说,那地方出老僵。”
  
  第六章 阳山(1)
  
  用僵尸肉入药,这是古来就有的偏方。过去有不少人认为僵尸肉有奇效,到处挖冢掘棺只为求一片来做药。特别在道家的概念里头,僵尸肉若是炼丹得当,甚至能化出长生不老的飞升药。我们摸金校尉下地只为求财,对毁坏尸身、打扰苦主的事,向来是能避就避的。所以听阿松说林家草堂用僵尸肉入药,心里头顿时生出一些反感来。阿松见我面色有变,苦笑道:“胡爷何必大惊小怪,取财或是取药,还不都是扰人清静的买卖?我就不信,你们做古玩生意的,手里头还没沾过腥?” 被他这么一说,我顿时心中一虚。这番话听着虽不痛快,却都是大实话。阿松见我不说话,也不敢再多嘴,低下头去老老实实地开车。 “既然那地方危险,光我们三个人上去,是不是太唐突了点?”秦四眼大概是想起在林子里遇到的那些黑皮老僵,他从后座探上头来问我,“咱们连把猎枪都没有,真这么上去了那不是自投罗网?” 阿松逮住了话题,立马解释道:“哎哟哟,一听各位就是见过大世面的人。黑皮老僵,那是用蛊物淬炼过的邪气玩意儿。寻常尸地里怎么会有?坟头村周围在明成祖那会是有名的乱坟岗,有一些古尸因为掩埋的方式和特殊的地理环境,百年不腐,进而成僵。名义上叫僵尸,也不过干瘪脱水的普通尸体罢了,跟那些会扑人吸髓的红毛凶僵可大不相同。秦爷要是真不放心,车座底下还有两只黑驴蹄子,只管拿去防身。” “驴蹄子?”秦四眼吓了一跳,“你们把驴蹄子砍下来了,放在车上?”四眼兄一改往日镇定自若的大律师模样,一屁股坐回后面不再多话,嘴里叨叨着上帝阿门。我只得说了许多好话来给他解释黑驴蹄子对付僵尸的奥妙。最后他还是半信半疑地宣布要看了效果再说。我说:“呸,呸,呸!那还不如不看,就我们三个赤手空拳进阳山,遇上僵尸哪还有命回去。别说两只黑驴蹄子,两筐都不顶用。” 三人一路闲话,一个钟头不到,已经进了阳山地界,周围荒石铺野,满地沙石,连一棵草都没有。阿松指着头顶上灰不拉叽的天空说:“乘着正午时分阳气重,咱们赶紧进村找人,这地方等太阳落山之后,除了当地人,连鬼都不愿意待。” 我一下车就踩了满脚的沙土。放眼望去,天空和远处的石山连成一片,没有个尽头。阿松从车底下取出两捆包得严严实实的长物件挎在身后。 “这地方荒了有段日子,常年没有人住。政府早就不管了,路也没通,再往里只能靠步行。你那金牙兄弟可真会找地方,要不是**的伙计提起来,估计再藏个一年半载也没人能找到他。” 我看了看插在路边的路牌,薄薄的铁牌早已经锈得支离破碎,唯有一个“坟”字还算勉强能看个大概。阿松将两只水壶分别丢给我们:“阳山看着矮,爬起来可不是那么回事儿,路上到处都是石头,得翻过南麓才能进村。咱们轻装上阵,起码两个钟头才能见着人烟。” 一路上我们三人并没有过多地交谈。一来,山路崎岖,走起来相当费劲,有力气闲聊还不如好好看着脚下的路;二来,我对林家草堂又有了新的看法,取僵入药,这绝不是寻常铺子敢做的买卖,当初林老太太听说我是被通缉的人,连眼皮都没眨一下。这说明什么,这只能说明,林家在暗地里也做过不少见不得人的交易,根本不拿走私当回事儿。我早就金盆洗手发誓不再盗墓,现在若是与林家深交下去,保不准又要出什么纰漏,那还不如当一个露水朋友,好聚好散。
  
  第六章 阳山(2)
  
  就这样爬了好一会儿工夫,直把一壶水都耗光了,终于看见山壑中一点儿零星的建筑物。阿松搓了一把鼻涕:“这就到了。你看那边还有炊烟,咱们下去问问,这里藏不住生面孔的。”我环视四周,只见坟头村被一大片畸石怪峰怀抱谷中,四周既无盖顶之木,亦无通江活水。整个村子成一个巨大的“囚”字格局。最败的要数那股子掩都掩不住的腐臭味,我们站在山尖上都能闻见。这里以前又是停尸葬骨的乱坟岗,建村住人,那不是找埋吗?秦四眼体力一直不太好,此刻顾不上体面,两手撑住膝盖在一边大喘气。我说眼看村子就在跟前了,要不你在这里休息,屁大的地方,估计眨眼的工夫就能把大金牙揪出来,你就别凑着热闹爬上爬下了。四眼不肯,他说来都来了,自然要见识一下。阿松说周围有不少无家可归的流浪汉,都是些不讲道理的蛮汉子,万一见财起意伤了秦爷,那多不合适。还是一块儿进村吧,图个安心,咱们脚程放缓就是。入壑的山路大概是因为经常有人出入,比上山那会儿平滑了许多。有些特别陡立的地方,还被有心人用木桩打下一溜儿做工粗糙的扶栏。阿松说这是当地流民所为。我看坟头村深处山壑,周围又不便耕种务农,也找不到任何基础设施。就问他为何有人愿意久居此地,他们靠什么生活,难道当地政府对村民们不管不问? “咳,都是一些游手好闲的无业游民。政府前几年打算在这里搞一个旅游项目,施工队来了,又走,换了又换,始终搞不起来,地基白天打下去,晚上就自己填平了,跟没动过土一样。不瞒各位说,这地方真邪性,我们常年在此处取‘药’,知道的自然比外人多一点儿。大前年夏天,我来这里办药材,遇上大暴雨,不敢冒险翻山回城,就打算在村子里凑合一夜。你猜怎么着,起夜的时候啊……”阿松正说得带劲,山壑里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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