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物贩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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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物贩卖人-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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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岩心侧头看着我,半天问了一句:“小子,你是不是有老婆了?”
  “没啊,我不是跟你说了吗,我穷,一般姑娘根本看不上我。”我一边开车一边漫不经心的回答她的问题,我现在事业才处于刚刚起步,二十来岁我也不着急,我想等我手头的钱富裕一点,在处理人生大事。
  “是吗?”她嘀咕了一句,没有再说话了。
  我把车开到山下,找了一个电信的服务店,给柳岩心办了一张卡,店主一直夸柳岩心漂亮,这可她给乐坏了,用手拐捣了捣我,得意的挑眉:“听见没有。”
  我看了她一眼,不明白她在高兴什么,在她耳边低声说了一句:“又不是你的脸。”
  “现在是我的,就是我的。”她霸道无比,我没跟她计较。
  办理好卡之后,柳岩心没有跟在我后面,穿着单薄的T恤衫跟牛仔短裤,站在马路对面,深邃的眼眸里闪烁着一种难以言喻的东西:“杨阳,你回去吧。”
  “那你呢?”她刚刚返阳,应该没有地方可去吧,一个大姑娘家的到处流浪,万一遇到坏人怎么办,我嘴上说不给她地方住,但她这样就走,我不是很放心。
  “我得去寻找我自己的梦想了,虽然只有一个月的时间,但是我很珍惜,也很感激你能给我这次机会,我会好好努力的。”憋屈在心中二十多年的梦想,如今真的要开始动手实现了,她心里激动恐惧参半,前路渺茫,她却只想努力一把。
  “梦想?”我疑惑的蹙着眉头,不明白她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是啊,我死之前没有完成的梦想,我想现在亲自完成,我相信要不了多久,我就会还买尸体的钱的,你等着我哈。”
  我跟她相隔一条马路,中间偶尔有汽车穿梭,嘈杂的鸣笛声掩盖住了她的声音,一班接送小学生回家吃饭的校车从我们之间驶过,等我想再跑过去的时候,柳岩心已经不见了。
  我心里有些说不出的失落感,她本来就不属于这个世界,跟不会永远待在我身边,为什么突然消失,我会那么不适应,算了,不想那么多了,寺庙里的事情我都还没解决,我哪有心思想别的啊。
  有梦想就去追呗,我会在心里支持祝福她的。
  我的炼尸房里有个大大的烤箱,是我拖远在美国的朋友专门研制的烤箱,我只是告诉他,我想要做烤猪生意,需要一个可以同时烤十几头一百斤左右的肥猪烤箱,没想到他真的就做到了,有了这家伙,我炼制尸油,就事半功倍了。
  我打开存放尸体的冰窖,里面横七竖八的摆放着很多尸体,有大人的有孩子的,这些尸体的魂魄都已经升天,尸体只是留在阳间的躯壳罢了,我用这些东西,算得上是废物利用,一种别致的大回收吧。
  我将其中胖一点的尸体拖到烤箱外面,用一根很粗的钢筋钩子,一头插进尸体的肩胛骨里,另外一头挂在烤箱的转盘上,这具尸体大约有一百四五十斤重,是位男性,可把我累坏了,折腾了半天,才把尸体给弄了上去。
  我返回冰窖,如法炮制,挑选了十几具尸体挂在烤箱上,花了一下午的时间,将烤箱两边的圆盘上,挂满了尸体,望着整齐的队伍,我拍了拍手,关上玻璃门,插上插头,看着里面的圆盘转悠了起来,高兴的吹着小曲,万事俱备,之欠时间了。
  我还没一次性烤过这么多是尸体,放在烤箱下的油桶我总觉得油桶,我总觉得有点小,我去上个厕所的时间,烤箱下圆洞缓缓淌出来的尸油就已经快漫出来了。我赶紧将油桶抽了出来,重新换了个大澡盆,十几具尸体同时开工,出油量确实惊人。
  趁着刚刚换过器皿,我赶紧换了衣服出门买个大盆,塑料的不怎么结实,但是够大,足有四五个人在里面游泳了,我可是专门奔着游泳池大小买的超级大盆,这下我安枕无忧,可以出去吃饭了呦。
  该吃点什么呢?我走在灯红酒绿的大街上,望着两排诱人的美食摊子,不知道该吃什么好,那边的东坡肘子不错,就是太油了,还有那边的烤鸭不错,不过望着里面的圆盘在转烤鸭,我又想起来炼尸房里的烤尸油,恶心的我差点吐了。
  我走到一家意大利面得餐馆面前,里面装潢搞得还不错,整体是那种皇宫殿院的装饰,灯也是金灿灿的那种,有种金碧辉煌的感觉,服务员见我止步与前,立马笑脸盈盈的凑上来:“先生,几位啊?”
  “一位。”我特豪气的说了一句,大步走了进去,接了个大单子,我心情愉悦可想而知啊。
  服务员跟在我后头:“先生,不知道你想吃什么?”
  “我自己看看,你忙你的吧。”我盯着挂在墙上的美食,开始挑选自己喜欢的食物,意大利鸡腿面,看着还不错,量够足,金黄色的图片的配上诱人的大鸡腿,勾的我馋虫都快跑出来了。
  我要了一杯咖啡,点了份鸡腿面,坐在靠近玻璃的餐桌上,搅合着浓香咖啡,享受少有的惬意时光,没等面炒好,高正却打来了电话,问我知不知道王静尸体在哪?
  我楞了一下:“不知道啊,你那案子不是破了吗?怎么还管这件事情啊?”
  我还以为这件事情会随着王坤的落网而结束,王静的尸体可是她本人亲自同意给我的,任何人都不许打那具尸体的主意。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啊,王坤自从你给他开了会阴阳眼,看到鬼魂之后就疯了,整天神经兮兮的,问不出什么名堂,我就想问问你,王静是不是跟你说了她尸体在哪?”
  
  ☆、第十四章 爷爷复活了
  
  高正语气有些无奈,碰上那种疯子,案子都没办法圆满结束。
  “我不知道啊,她已经升天了,现在……估计在投胎吧。”
  “这样啊……”高正掩饰住心里的失望:“要是连你也不知道的话,那就算了吧。”
  我没有多做解释,这个案子真凶落网,王静的尸体是她当做报答我的礼物,我受之无愧,而且林凯家境很好,王静跟了他们家不会吃亏的。
  我填饱肚子之后,往炼尸房走去,一路上总觉得后背阴森森的,有股寒气紧逼着我,我回头望了一下,那股寒气又消失了,就这样反复了几次之后,我眼睛一转瞧见旁边有个小巷子,闪身走了进去。
  没一会的功夫就看见一个鬼魂匆匆飘了过去,等我探头出来看的时候,他又消失了,我打了个寒颤,爷爷常说被鬼跟身不好,今个也不知道怎么了。
  “阳仔。”
  我正饶头疑惑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我背后响起,我愣了一下,浑身紧绷绷的,我缓缓转过身子来,看到一位老人站在夕阳中,笑容和蔼亲切,他又叫了我一声阳仔。
  这一声叫的我心里涩涩的,阳光虽然刺眼,但是我一眼就认出了是爷爷,此刻太阳已经沉在山脉里,鬼魂可以自由活动了,我撒开腿跑到他跟前,爷爷死了这么多年,我都没见过他的鬼魂,我还以为他已经升天了。
  “爷爷。”我喉咙生涩的疼,胸口似乎被大石头压住,喘不过来气。爷爷是我心中一个痛楚,我还有好多事情都还没有学会,他就撒手去了,死后连魂魄都找不着,我曾经一度怨恨过爷爷,恨他连最后一面都没让我见着。
  “傻孩子,哭啥,爷爷不是在吗?”爷爷伸手抹掉我的眼泪,粗糙的大手还带着温度,我一下子就呆了,猛的抓住他的手,诧异的看着他:“你到底是谁?”
  我爷爷已经死了,而这个爷爷不是鬼魂,他是活生生的人,身体有温度,我掐住他脉搏,可以清晰的感觉到心脏跳动的颤动,爷爷是我亲手下葬的,他不可能是我爷爷。
  他的劲很大,从我手掌里挣脱了出去,疑惑的看着我:“我是你爷爷啊,我还能是谁。”
  “不可能,我爷爷已经死了。”我望着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老人,心里油然而生一种恐惧感,我爷爷死的时候,我虽然不在场,但是我亲手下的葬,时隔这么多年,怎么会又冒出来一个爷爷来。
  “我真的是你爷爷,阳仔你怎么了?我做了好久的车子才来到上海,你咋不认我呢。”
  他疑惑的皱着眉头,额头上堆积着皱纹,深邃的眼眶里,那双清明的眼睛跟我爷爷生前一摸一样,如果不是我确定爷爷已经死了的话,恐怕会被他蒙骗。
  “真的?”
  “你这傻孩子,爷爷就是爷爷,还有真的假的啊。”爷爷憨厚的笑了笑,从怀里掏出几个大饼出来:“喏,这是你最爱吃的,你先坐下,爷爷慢慢跟你说。”
  我愣愣的接了过来,这是我最喜欢吃的葱花大饼,小时候我经常缠着爷爷给我买,那时候家里的经济还不富裕,买个饼都需要央求,不像现在的孩子要什么有什么。
  我跟爷爷坐在旁边的石头凳子上,我解开袋子,咬了一口,跟记忆中的味道一样,顿时心里涩涩的,眼眶发烫,我在心里幼稚的想着,就算这是梦,我也不要醒了。
  爷爷点燃了一根烟,在烟雾缭绕中,眼神扑朔迷离:“其实我当年并没有死,你在上海站住脚之后,我就回到了乡下,那里是我生长的地方,人老了,就想呆在出生的地方,这种感觉你以后就明白了。”
  我似懂非懂的点了点,继续咬着大饼,听爷爷说话。
  “我当时正在修炼咒术,一个月之内是不会有呼吸很心跳的,隔壁的王大妈见我好几天没出门,进来的时候又摸不着我心跳跟呼吸,吓的直嚷嚷我死了,你回来的时候,我正好被乡亲们下葬,等我醒来的时候,那已经是一个月之后了。”说到这里,爷爷深深的吸了一口烟。
  “那你为啥不找我,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我的泪水已经控制不住了,爷爷死的那段时间,我一个大男人每晚都会躲在被子里哭,我是爷爷一手带大的,失去最爱的亲人,痛苦可想而知。
  “我后来悄悄来过上海,我看你过的还不错,就没有现身了,其实你失去我的庇佑,未尝不是一件坏事,你跟我在一起就像孩子似地有依赖心理,什么事情都做不好,我死了之后你不是样样干的很出色吗?有炼尸房跟殡仪馆……”
  爷爷的话还没说完,我就一把抱住了他,搂着他的脖子,如果成长需要牺牲,那失去爷爷的代价也太大了,我宁愿永远都长不大。
  “哪里好了,天大地大就我一个人孤零零的,别人过节还有亲人陪着,可我呢?爷爷,我真是恨死你了。”我嘴里说恨,心里却别什么人都爱爷爷。
  爷爷拍了怕我的肩膀:“是爷爷错了,爷爷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满着你了。”
  我哽咽的点了点头。
  “那你这次为什么来上海?”跟爷爷闲聊了一会之后,我站了起来:拽着爷爷去我住的地方:“爷爷,你好不容易来了,跟我回家说吧。”
  我好久没跟爷爷住在一起了,我在心里盘算着,等下要去买点什么给爷爷补补,几年不见,爷爷消瘦了很多,肤色也比以前黄了些,真让人心疼。
  “我算到你有大劫,我是来帮你化解劫难的。”
  “大劫?”我止住脚步,不解的看着爷爷:“不会吧,我最近事事顺心,还接了一笔大单子,是法兰寺的主持给我的,要五百斤尸油,我刚刚才将尸体放进烤箱里,要不了一个星期就好了。”
  谈起这事,我隐隐有些得意,随着时间的增长,我的私人雇主开始变得越来越多了。
  爷爷侧目看着我:“炼尸房在哪?我去瞧瞧。”
  “就在那边。”我拦住了一辆出租车,带着爷爷花了五块钱来到了炼尸房的地下室,这里附近都贴满了符咒,因为炼尸房的怨气跟阴气很深,我怕弄的不好,会将这块的风水变阴,爷爷环顾四周,并没有说话。
  下楼的时候却问了我一句:“烤箱里的尸体也贴了符咒了吗?”
  我嗯了一声,这是最起码的常识,我天天跟尸体打交道,自然会谨慎些,我正准备介绍我的地下工作基地的时候,一阵阴风从地下室的走廊里吹了过来。
  一般人只会觉得有些凉,我却在其中嗅到了血腥味。
  爷爷的眉头皱了起来:“是鬼。”
  是鬼,那种阴嗖嗖的气息,只有恶鬼才能散发出来,可是我的地下室布满符咒,鬼魂是进不去的,就算勉强进去了,也会被符咒所伤,在里面根本待不住。
  我伸手去开炼尸房的门,胳臂被爷爷抓住了:“慢着。”
  我缩到一边,看着爷爷冲背后的包里,拿出一把小桃木剑,这种剑跟我的不同,我的桃木剑颜色较为清淡,爷爷的这把是深褐色的,剑得纹路像是一条遨游在云海的盘龙,龙的眼睛很有厉气,看着让人害怕。
  爷爷将桃木剑插在门缝里,整个大门都闪耀这淡淡的金黄色。
  黄色消失后,又有一股很浓厚的黑雾从里面冒出来,有点像屋里失火,可这种黑烟是鬼烟,我暗暗心惊,能散发出这种颜色的鬼烟,这鬼的煞气很重。
  “爷爷,我们该怎么办?”
  “退后,我要施法。”爷爷不紧不慢的从怀中掏出符咒贴在门上,拔出桃木剑,在空中布下结界,整个人按着结界往门跑去,随着一声巨响,鬼烟慢慢淡了许多,这时爷爷才推开门。
  吱呀一声,光线从门缝里照射进去,可以看到我放的那些瓶瓶罐罐,还有一张专门放尸体的床,炼尸房在左边,右边是存放尸体的冰窖,中间的小屋,是我吃饭睡觉的地方。
  “爷爷,那玩意走了吗?”我环顾四周,看不到任何鬼魂,也感觉不到寒气了。
  “不知道。”爷爷抽了口老烟,坐在凳子上:“想不到你这里还搞的有模有样的。”
  我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我这是瞎折腾,就是想住的舒服一点,对了,爷爷,你要不要吃饭?我给你做点东西吃吧。”
  “成,那就尝尝你的手艺。”爷爷二话不说就答应了。
  “好喽,您就等着吧。”我一溜烟的跑到厨房里,冰箱里面还有些鸡蛋跟肉,我准备做个圆子汤,刚好还有葱花什么的,爷爷就坐在我正对面,看着我的眼神里透着欣慰。
  这么多年没见,他最后一次见我,我还是连方便面都泡不好的毛头小子,如今做菜已经熟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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