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医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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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医的女人- 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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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接起,心情很好,声音跟着也很温柔,“喂……”

沈秋兰一怔,“你生病了?”

“你才生病了!”被人平白无故这样诅咒,杜柔媚心里很不爽,也不管是那人想办法让她回的国,当即破口反骂。

沈秋兰见过忘恩负义的,却没见过像杜柔媚这样的。

她咬牙,厉声训斥,“杜柔媚别忘了是谁让你这么顺利回国的,敢用这样的口气对我说话,真反了你……”

“啪嗒!”不等她说完,杜柔媚直接挂了电话,现在有慕安之做靠山了,她哪里还要去怕个小小的沈秋兰。

沈秋兰再怎么横,再怎么是慕老爷子的枕边人,在她看来终究也抵不上慕老爷子的亲生儿子。

 第一百一十章:一些小人

“啪!”随着沈秋兰的一个挥手,桌面上唯一幸存的电话也被摔个粉碎。

正当沈秋兰火到能杀人时,偏偏有人不怕死的撞到枪口上,办公室的门,被人轻轻敲响,“慕夫人。”

“进来。”沈秋兰深吸一口气,只觉门外那个声音在哪里听过。

“是你?”她眯着眼,上上下下把眼前人仔细打量一番,“上班时间你不在老爷子身边伺候着,跑我这里来干什么?”

顾汉明赔笑,“夫人,我有件事想麻烦您。”

沈秋兰捏了捏眉心,朝椅后背上靠去,“什么事?”

“您先看看喜不喜欢这个物件?”顾汉明递上一个包装精致的锦盒,“据说这是皇太极在海兰珠入宫为妃当天送给她的定情信物。”

沈秋兰余光瞟了一眼,眼底闪过惊讶,面上却依然保持着贵妇特有的慵懒,“这么大手笔,不知道顾主任有什么事要麻烦我?”

“呵呵……这件事对别人来说,或许是难于上登天,但是对夫人来说,简直是易如反掌。”他把锦盒放到沈秋兰身边,也俯身凑近说起悄悄话。

沈秋兰一手摸上锦盒,一边姿态悠闲的听着。

所求之事说完,顾汉明退回站直身体,“夫人,顾某的请求,对你来说,是不是只是小菜一碟?”

“事情倒真不是什么大事……”沈秋兰拿出锦盒里的玉镯,信手戴上,转动手腕,眯着眼仔细打量,“只是,这只玉镯的分量,好像没我想的那么重。”

顾汉明愣了下,眼珠一转,马上明白她话里的意思,在心里暗叹,真是个贪得无厌的女人。

“怎么了?难道你想凭借这只破手镯,就吃下城南那块地?!”看顾汉明不说话,沈秋兰马上变了脸色,作势要把手镯从手腕上退下来。

顾汉明忙阻止,“夫人,您别误会,我不是这个意思,这个手镯只是送给夫人的见面礼,其他的,后面我还会补上。”

“嗯,你记得就好。”沈秋兰把玩着手上晶莹剔透的玉镯,眉眼处尽然是贵妇的傲气,“先下去吧。”

顾汉明恭敬退场,反手带上门时,透过门缝看到沈秋兰上扬的唇角,心里一阵鄙夷,这只手镯已经是价值连城,她却还不满足,看来,有句话真说的很对,每个官场男人最终走向一个“贪”字,都和枕边那个女人有些莫大的关系。

……

“喂……”

电话响起时,杜柔媚正在A市最大的古董市场选购正宗古董,跟在贾初年身边那么些年,在鉴赏古董方面,她也算是半个行家。

之所以她想买古董给慕海生,也是想着像慕海生那样的高官,肯定什么都不缺,送古董似乎才合贴他的身份。

“你在哪里?”电话那头,慕安之的声音很轻很淡,听不出任何波澜和情绪。

“我在‘采珍轩’”

“你出来吧,我马上就到。”慕安之说着就挂了电话。

杜柔媚捏着发出嘟嘟声的电话,迟迟没放到包里,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可是又说不上到底是哪里不对。

“小姐。”店员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这个花瓶你需要吗?如果不要,请不要用手这样直接触摸,这是康熙年间留下的孤品,很珍贵的。”

杜柔媚恍然回神,这才发现不知不觉中,她的手指竟用力掐着身边的花瓶,朝店员冷冷白了眼,“给我包起来。”

“小姐,这只花瓶可要五百多万的!”店员一声惊呼。

眼前这类似蒙面女侠的女人,她一直以为是隔壁竞争对手指使来捣乱的,没想到……

“怎么了,是觉得我出不起这五百万?”杜柔媚一挑眉。

“不是,不是……”店员忙摆手,“我马上就去帮你包起来。”

这样价格都不还的客人,可是她到古董店上班这些年为数不多见的,刚才还满脸的警觉,在瞬间转化成了惊喜。

……

杜柔媚拿着包装好的盒子走到路边时,慕安之的的车已经在那里等。

“怎么那么久?”慕安之发动车子时,状似无意的说了那么一句,余光朝她手上一瞥而过。

杜柔媚笑笑,抱着怀里的盒子,就像包着后半辈子的希望一样,“给伯父买了点东西。”

“哦。”慕安之拖长声调,“不知道你买了点什么?”

杜柔媚故作娇媚的眨了眨眼,“等会你就知道了。”

慕安之微微勾了勾唇角,没再说话,专心致志的看着前面的路况。

……

车开的飞快,本来要好几个小时的路程,慕安之足足节约了一半时间,似乎因为身边坐的不是那人,他丝毫没考虑到安全问题。

“安之,回去时,你能不能开慢点?”车开进慕家大院,一下车杜柔媚就忍不住弯腰一阵干呕。

慕安之笑了笑,正要说话,管家小跑着迎了上来,“少爷,少奶……”第二个“奶”字,当看到呕吐好,直起腰的女人,嘎然而至。

“她……”管家一怔,朝慕安之看了看,“少爷,少奶奶呢?”

这个女人虽然和上次来的少奶奶有那么三分相似,但是,他敢肯定,他绝对没老眼昏花,就气质上来看,他也百分百能肯定,上次那个绝对不是这次这个。

杜柔媚朝他翻了个白眼,如果不是慕安之在的话,她估计早上去扇他两巴掌了,真是有眼无珠的蠢才。

慕安之眉色淡淡,“老爷呢?”

“在客厅里,等您好久了。”管家在前面带路,慕安之随后,杜柔媚跟在他后面。

……

一踏进慕家大门,杜柔媚惊呆了,虽然说贾初锋很有钱,但是,很慕家一比,显然就不入流了,商人和高官,似乎永远都不可能人在同一水平线上。

慕海生抬头看到慕安之,很高兴,“安之,快过来坐。”

慕安之没说话,大步走到沙发边坐了下去,慕海生这才看到站在他身后的杜柔媚,当看清她的长相,不由一怔,“安之,她是……”

不等慕安之开口,杜柔媚已经笑着接上话,笑容甜美和刚才对管家是截然不同的两副嘴脸,“叔叔好,我是安之的朋友。”

她小心翼翼地介绍自己,经历过贾初锋的事后,她变得谨慎起来,这一路,除了她故意的没话找话,慕安之都不曾开过口。

出国的时间不长,她却能感觉到慕安之变了,至少不再像以前那样对她温柔体贴了,难道她真的输给了日久生情的时间。

这个念头一生,她马上摇头否认,不会的,慕安之对她的感情是不会变的,如果变了,贾初锋被抓时,他就不会放自己离开;现在更不会不带容家那丫头,而是带她回家。

察觉到慕海生看她的眼神有点不对,她忙把手里的盒子递了过去,“叔叔,这是我送给您的礼物,第一次见面,也不知道您喜欢什么,就随便买了。”

慕海生一个眼神,管家接过,打开,动作连贯,仿佛常年在干这样的事。

当管家把盒子里的古董花瓶拿出来时,只听到客厅里发出一阵倒吸冷气的声音。

如果这是别人用来受贿的,并没什么好诧异的,让在座各位亲戚诧异的是送这只花瓶的人,本身没任何一点事要求慕海生,而且她还那么年轻,靠她自己,似乎怎么都不可能会这么有钱。

于是,在座各位,在短暂惊讶后,一致把目光投到慕安之身上,意思很明确,他们都以为这是慕安之出钱买来,让这个女人借花献佛的。

慕海生看了看慕安之,再看了看杜柔媚,呵呵一笑,吩咐管家,“去书房找个好位置放起来。”

管家如捧家珍一样的捧着手里的花瓶刚要转身上楼,一个声音从门口传来,“哎呦,真不好意思,让大家久等了,路上堵车,回来晚了,安之他们是不是已经回来了。”

慕海生回头,朝来人挥手笑道:“秋兰,你回来的刚好,马上可以开饭了。”

随着叮当的高跟鞋声,沈秋兰已经出现在沙发边,她没看任何一个人,倒是把目光锁在了管家手里的花瓶上,又是一声惊呼,“哎呦,这可是正宗康熙年间官窑出品的青花瓷,只怕不要千万,也上好几百万,是谁怎么大手笔?”

说到这里,她假装才发现了站在一边的杜柔媚,又是大惊小怪一声惊呼,“呦,这是谁呀?怎么感觉这么眼熟呢?”

杜柔媚朝慕安之看去,“安之,她是……”

她在故意撇清和沈秋兰的联系,偏偏的,沈秋兰就不想让她如愿,“我怎么看了你这么眼熟呢,让我好好想想,我们到底在哪里见过。”

这番说,是说者有心,听者也有意。

慕海生忘了上次慕安之带容颜回来时,她并不在家,并没看到容颜的事,以为,他和自己一样的想法,以为眼前女人的长相,正是慕安之偏爱的,笑着插上话,“好了,看着眼熟,也说明是一种缘分。”

他转过脸问管家,“晚餐准备好了吗?”

管家点头,因为捧着让沈秋兰咋舌的花瓶,幅度很小,只象征性的摆了个动作,“好了。”

……

一行人,很快坐到餐桌前,和上次慕海生过六十大寿不一样,今天来的只有两三个至亲好友,比如说慕海生的前外甥;再比如说慕海生的亲侄女。

他们和慕安之年纪相仿,本来应该玩得很好的表兄妹,表兄弟,在这个家里,似乎很生疏,彼此间,见面都不曾打过一声招呼。

杜柔媚初次到慕家,想的尽是怎么和其他人搞好关系,也不管那两边两个年轻人怎么冷着脸,她保持着微笑,拿筷子的手却是紧紧用了力,迟早有一天,她要把所有看不起她的人都踩到脚下。

终于,自走进慕家就没开口的慕安之终于说话了,他给杜柔媚夹了块鱼,说:“多吃点。”

杜柔媚被感动的差点当场飙泪,“安之,你也多吃点。”

沈秋兰本还想讽刺那么两句,偷偷瞥了眼慕海生,还是闭嘴了。

讥讽杜柔媚的念头消失没几分钟,她脑子里又浮出另外一个主意,给慕海生拨了只虾,放到他碗里时,顺带着说:“老爷子,任锋还在不在你身边?”

慕海生很随意地看了她一眼,“怎么突然提起他?”

“哦,没什么。”沈秋兰扒了口米饭,“刚才在回家的路上,看到一个搬运工,长的很像他,就随便问问。”

“安之。”慕海生放下筷子,问自己的儿子,“他难道真不在你身边了?”

慕安之拿筷子的手顿了下,继续夹菜,“成天跟着一点私人空间都没有,一个月前,我就让他走了。”

“你……”慕海生差点当场动怒。

想到今天最主要是改善父子关系,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住心里怒气,身居高位多年,不管发多大的火,他都能控制的住,唯独,对自己的独子,他似乎很能动怒,或许这就叫爱之深,恨之切吧。

“他胆子真大,离开你也不对我说一声!”慕海生把怒火转嫁到任锋身上,“他眼里到底还有没有!”

看慕海生只顾着骂任锋却一点都没埋怨慕安之,沈秋兰心里越发不平衡,看样子,他还真打算改善父子关系了,她偏不让他如愿,轻声一笑,接上话,“老爷子,你身体不好,别动那么大的怒,不过话说回来,那些下人也太不懂事了点,依我看,不给点重罚,他们还真会没什么记性。”

说这番话时,她的眼睛若有若的朝杜柔媚瞟去,呵,臭女人,当真以为傍上慕安之就是找到靠山了。

她在心里冷笑,只怕是座看着坚实,太阳一出来就要化成雪水的冰山。

杜柔媚明白沈秋兰是话里有话,她悄悄的朝身边人看了一眼,慕安之本来很淡的面色,随着沈秋兰的刚才的那番话,渐渐阴沉了下去,以这两年来,杜柔媚对他的了解,这预示着他要发火了。

果然,没等她收回视线,慕安之已经用力放下筷子,“任叔是我让他回家照顾妻小的,有什么事就直接冲我来。”

“你……”沈秋兰假装惊讶,“安之,我只是在提醒你爸爸要对那些下人立规矩,你这么激动干嘛?再怎么说我也是你妈妈……”

“哈哈……妈妈……”慕安之从鼻子里发出冷笑,从凳子上豁然起身,“我吃饱了,希望以后有些人在说有些话时,自己掂量清楚。”

慕海生被气的浑身直抖。

看慕安之离开餐桌,杜柔媚在说了句,“叔叔,您慢慢吃”后也放下筷子,追慕安之去了。

“老爷子你看看,我才……”沈秋兰一噘嘴,刚要开始火上浇油,慕海生挥手打断她,“以后吃饭时,你还是少说点话,免得弄的大家都不开心。”

沈秋兰愕然的瞪大眼,“老爷子……”

慕海生也放下筷子,头也不回的朝楼梯上走去,一声幽幽的叹息从楼梯那头传来,“秋兰,我老了,真的想哪天两腿一蹬,闭上眼时,能有个儿子给我送终。”

沈秋兰看着他的背影,没说话,用力咬着筷子,慕海生的话,让她想笑,放声大笑,既然他也知道一个儿子不稳妥,为什么不让她生?

他不要以为她不知道,在这将近二十年里,她之所以一直没能怀孕,并不是她真的不能生,而是他不想让她生。

他以为她没孩子,可以吧周宛墨的儿子当成亲生儿子,呵,这怎么可能,慕海生只怕到死都不知道,就因为他故意让她没有孩子,她更是恨死了他和周宛墨生的儿子。

如果时间能倒流,她要做的第一件事不是不嫁给慕海生,而是一定要乘楚卫国出现前,就把慕安之给杀了。

呵呵,她放下筷子,笑着离开饭桌,明明没喝酒,每跨出去的却像酩酊大醉的醉汉踉踉跄跄。

也不知道是不是最近动的心思太多,她感觉一阵眩晕,就当摸着太阳穴感觉要摔跤时,有人在背后及时扶住她。

她偏过头看去,对视上的是一双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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