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医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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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医的女人-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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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着要不要问容萱要于莉莉的电话,头顶突然出现一团黑影把她整个人给笼罩住,容颜不用抬头也知道是慕安之。

“叮当。”电梯来了,容颜看都没看慕安之一眼,把手机抓在手里,率先走了进去,慕安之也没说话,尾随着跨了进去。

除了容企所谓龙脉所在的最高层,就属总裁区最高,电梯摇摇晃晃迟迟没到一楼,密封而狭小的空间里,两个人都不曾开口说话,真是安静,安静到时间仿佛凝滞。

“你的手还能开车吗?”走出电梯时,为表示对他提点的感激,容颜思量再三,还是决定关心他一下。

慕安之淡淡看了她一眼,然后还真很不客气的站在了原地,“嗯,难得颜颜这么体贴,那你去取车,我在这里等你。”

“可是……”容颜有些着急了,她是会开车,可是那水平,但凡坐过一次的人大概是不会想坐第二次的。

“你不要对我说你压根本不会开车?”慕安之再次,斜着眼,用他的眼风,轻飘飘的看了她一眼。

“谁说的。”容颜的好胜心被他的不屑样,一下子勾了起来,转身大步朝不远处的停车位走去。

“姐姐……”才走出容氏大楼,身后就有人在叫她。

容颜脚步一顿,转身朝来人看去,一抹娇小的人影正朝她奋力跑来。

看着容萱头上挂着的汗珠,容颜不由一声叹息,“跑这么急干嘛,弄得满头大汗。”

容萱用力喘了几口气,这才开了口,很委屈的样子,“姐姐,昨天他们居然说不认识我,然后让保安把我赶走了。”

这件事,容颜当然知道,转身继续朝车位走去,“每个企业都有自己的纪律,这也不能怪他们。”

话是这样说,容企再大,终究是私企,按理来说,身为容老爷子最喜欢的女儿,在容家一直被当成公主一样的容萱,是应该能自由出入容氏大楼的,为什么……

不等她想爸爸为什么这样做,容萱已经吊上她的手臂,“好姐姐,我一个人住在家里害怕,你让我搬去和你一起睡吧?”

呵呵,容颜自嘲地笑了笑,容家二小姐向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突然这么黏糊的找她,果然有她的目的,亏她还以为真姐妹情深了,侧眸朝玻璃旋转门看去,慕安之依然站在那里,阳光折射到玻璃上泛出斑斓的七彩光,映衬得他璀然夺目。

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感觉他好像也正在隔着玻璃打量她。

容萱不明所以的继续给容颜下猛药,“姐姐,我的伤口还没完全好了,那些佣人你也知道的,大都阴奉阳违,呜呜……我的头真疼。”

容颜收回目光,不再看慕安之,随便扯了个慌,“部队不比其他地方,出入都要凭证件的,除了家属,其他地方人员哨兵是一概不会放行的。”

容萱的脸色阴了下去,容颜顿了顿,接着说:“要不我搬回去陪你一起住?”

容萱的嘴角继续沉了沉,“那姐夫呢?”

“他当然是住在部队里……”

“那就算了,你还是陪他吧。”容萱不等容颜把话说话,就一把松开手,刚才还笑意盈盈的脸,转眼已经是一脸铁青。

……

“你现在还真是学聪明了,懂得用搬回去这招来吓退容萱。”慕安之接过钥匙时,不知真心还是假意的朝容颜说了这么一句。

容颜拉开车门坐上车,“我没吓她,这本来就是我的打算。”

她做不到像于莉莉那样心狠,对容萱这唯一的妹妹,她真做不到放着不管,刚才说搬回去是真心实意的。

“是不是因为金子的地址你已经拿到手了?”慕安之发动引擎,又接下话。

容颜抿了抿唇,没再理会他,偏过头朝车窗外看去,窗外的风景一闪而过,容颜突然感觉莫名其妙的哀伤和彷徨,就像她缺失的那段记忆一样。

记忆正常的人永远没发理解失忆人,尤其是只忘记一段记忆的人的痛苦,她少的不多,仅仅是大三暑假那两个月的记忆而已。

她不知道自己发生了什么,醒来已躺在充斥着药水味的医院里,秦晴含泪坐在床边,告诉她,她打工途中被人抢劫,打伤了后脑,暂时记忆缺失,也正是因为这样,她休学了一年,等她毕业,秦晴已经上了研究生。

关于被人打劫那个说法,她虽存在疑问,却没探求真相的勇气,潜意识里,仿佛被人伤得很深很深,深到午夜梦回,她在梦里犹如一个死囚,没了生的希望,渐渐的,在囚牢里绝望而死。

“在想什么?”慕安之突然朝她看了看。

“没什么。”鼻尖突然充斥进浓郁的火药味,还有血腥味,容颜把头朝冰凉的车窗贴去,试图让这幻觉消失。

说来很奇怪,每当她似乎回想那段空白的记忆,沁入鼻尖的都是浓烈的火药和血腥味,风霆雷声过后,有张面孔从脑海里一闪而过,她想看清,却从没看清那人的模样。

“你以为他会相信是你救的他吗?”声声酷厉的女人声伴随着得意的冷笑,萦绕在耳边,她条件反射的死死捂住耳朵,脸上血色尽失。

慕安之察觉到她不对,忙把车靠边停下,“你怎么了?”

容颜死劲捂着耳朵,抬头朝他看来,一张苍白如纸的脸上,早泪流满面,“救救我,我的心很痛,痛得我没法呼吸了!”

 第三十九章:金屋藏娇

慕安之解开安全带,飞快朝副驾驶俯身靠去,正好来得及将已经昏过去的女人接入怀中,伸出手搭上她的脉搏上,闭着眼仔细诊断了会,没发现任何疾患。

难道是假装的,又翻看她的眼睑看了下,的确是昏过去了。

她到底怎么了,看她刚才精神恍惚的样子,好像是被藏在心底最深处的某件痛彻心扉的事给伤到了。

难道……就是那个叫高云枫的男人。

正想着,电话响了,心里一阵烦躁,没看号码,直接按下接听键,“喂……”

电话那头的刘玉眉听到这样不耐烦的口气,蓦地一怔,稍稍顿了片刻才说:“慕总,主持市政建设会议的陈主任打电话来了,问你和容副总什么时候到?”

“今天所有的会议和商业活动全部取消。”

“什么?”刘玉眉以为自己听错了,不由得再追问一遍,“你的意思是……把今天所有的会议和商业活动全部取消?”

推掉和何伟的午餐已让她大大的惊诧了把,这下倒好,他干脆把所有活动和会议给取消了。

她开始怀疑自己一开始看走了眼,他这个学医的,或许压根本不懂生意场上的事。

“是。”慕安之丢下一个字后,就挂了电话,把怀中人小心翼翼的放到座位上,把座位后调到几乎是平放的位置,这才发动引擎朝武警医院开去。

……

王芳看到慕安之脸色很凝重,心也跟着一紧,“慕军医,嫂子怎么了?”

慕安之摘下听诊器,疑惑地摇摇头,“她并没心疾,我也不清楚她怎么会突然心绞痛到昏过去?”

“是联系转院还是……”王芳知道自己所在的部队医院不接受除部队以外的人住院,但是,床上躺的人是军嫂,还是慕大军医的夫人,可以说就是部队本身的人,她打心底喜欢她,自然不希望她在病中还要被来回折腾着转院。

慕安之拿下听诊器,放在手里看着,“今天谁值班?”

“小刘休假回家探亲了,这半个月都是我值班。”王芳如实回道,心里一阵窃喜,看来嫂子呆在这里的希望极大,夜里一个人值班很寂寞,等她醒来,说不定还能陪她聊聊天,多好。

慕安之转身朝门边走去,“她虽然没心疾,身子很虚,好像以前受过什么伤,一时间我也查不出来,她晚上醒来后,也别拉着她聊很长时间的天,让她多休息一会。”

王芳对着他的背影调皮地吐了吐舌头,“我知道了。”末了又追加一句,“慕军医你也要当心好你的手。”

那么秀丽纤长的手要是留个伤疤,多遗憾。

……

慕安之出了武警医院后,并没去参加市政建设会议,而是开车去了另外一个地方。

这个地方是个建在最闹的闹市区的居民小区,也是他为最心爱的女人在两年前定下的新居。

之所以选这么个地方,正是应了那句“大隐隐于市,小隐隐于林。”

这个他花钱买下,按她的喜好布置,是个只属于他和她的地方,他一周只会去一趟,不是不想,而是不能够。

在外人看来他慕安之有多光鲜,那都是外人的看到的,真正的他,或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样子。

如果不是那个女人,当年维和时,他或许已经死在斯里兰卡内战,他感激她,同时他也爱她。

前两天刚见过面,照例,为了谨慎起见,他是不该贸然过去的,但是,看到容颜伏在他胸口,气息恹恹的喊着心痛,他跟着莫名其妙一阵烦躁,似乎只有那间房子才能给他慰藉,即便他知道自己最愧疚,也最心爱的那个女人不会出现在那个房子里。

他想去,很强烈的,控制不住的想去。

钥匙转动,由外打开大门,房子中央正站着一个本不该出现的人,那女人很是柔弱,一袭量身的紫色长裙,更显她孱弱柔美,她的脸色很苍白,时不时还发出几声轻咳,她不是别人,正是本市市长夫人——杜柔媚,也是冒着战火,将他从战场上救回的女人。

杜柔媚似乎没想到慕安之会在这个时候来,很高兴的朝他走去,“安之,你怎么来了?”话音里的欣喜溢于言表。

慕安之拉上她的手慢慢朝沙发走去,“突然很想你,就想过来看看,没想到你也在。”

杜柔媚本苍白的脸泛上一层红晕,俏皮地说:“这算不算心有灵犀一点通,我刚想到你,你马上出现了。”

“傻丫头。”慕安之探出手刮了下她的鼻尖,满目宠溺的看着身边人,“我……”

慕安之的手突然僵在半空出,脑海里突然想到另外一张毫无血色的小脸,“我心痛,痛得我没法呼吸了!”

杜柔媚察觉出慕安之的走神,忙伸出手拉了拉他的小拇指,“安之,你怎么了?”

慕安之敛起所有思绪,朝她暖暖一笑,“我没事。”

“难道在容家遇到什么烦心事了?”杜柔媚小心翼翼地揣测,在贾初锋身边呆久了,她变得格外谨慎,说每句话,做每件事前都会深思熟虑一番。

慕安之摇了摇头,“没有,我很好,只是突然……”

杜柔媚跟着心一沉,她也是军人出身,有着比普通女人更为精准的第六感,感觉告诉她,慕安之这么心烦,忘了两个人的约定直接跑过来,似乎是被一个女人弄乱了心绪。

那个女人不用猜,她也知道是谁?

她妒忌那个日夜可以和他相伴的女人,也怕自己输给了日久生情。

“咳咳……安之……”杜柔媚捂着胸口开始剧烈咳嗽,“我很难受!”

慕安之来不及多想其他,起身抱起她,大步朝房间里走去,小心翼翼,如捧家珍一样把怀中人放到床上,迟疑几秒后,俯身下去,用自己的唇,对上她的唇……

“好些了吗?”慕安之嘴对嘴一番吸气吐气后,额头上已经渗出冷汗,眉眼处,蓄上的一丝嫣红,秀丽的容貌映衬得整个人越发清俊出尘。

杜柔媚轻轻笑了笑,脸上泛起红晕,本就妩媚至极的脸,更是平添几分妖娆,“安之,我想要真正属于你。”

慕安之垂在身边的手慢慢握成拳,似乎在强压,深深吸了几口气,等气息平稳住,额头上不再有汗珠渗出,这才松开手,坐到床边,轻轻拂着她的刘海,“你的身体现在还不行,等你……”

他是个正值壮年的正常男人,当然有正常男人的**,为了她的身子,他一直在隐忍,除了亲吻,他对她从未逾越过。

“我行的。”杜柔媚一把抓住他的手,用力朝胸前的柔软摸去,“安之,我等了两年半了,你就答应我一次吧?”

“柔媚……”慕安之无可奈何的一声叹息,看着她的盈盈带着泪光的剪水秋眸,没再拒绝,随外力拉着他的手肆无忌惮的游走在女性柔软美好的身躯上。

 第四十章:身世之别

容颜睁开眼时,天色已经昏黑,房间里有除了一盏点亮的橘色壁灯,一个人影都没有,偌大的房间里,安静得连根针掉地上都能听得到,嗓子干涩得要命,瞪大眼怔怔看着雪白的天花板发了好一会呆,这里哪里,怎么感觉有点眼熟。

闭上眼努力回想了下,记忆只停留在心痛到昏厥那一刻,突然想起这像医院又不像普通医院的地方正是本市医术最好的武警医院。

窗外光影全无,夜已深沉,她还能安然的睡在这里,毫无疑问,肯定是沾了慕安之的光。

是他把她送来的,那他人呢?

想到这,一把掀开被子,从床上坐了起来,才要穿鞋,病房的门由外被人推开,王芳手里拎着一个保温桶走了进来,一看到容颜已经醒了,把保温桶朝床头柜上一放,很高兴地坐到床边,“嫂子,你终于醒了。”

“嗯,我怎么会在这里,慕安之人呢?”容颜刚开口,王芳已经兴致勃勃的截上话,“慕军医不愧是我们部队里医术最好的军医,他说你晚上会醒过来,还真醒了。”

眼看她越说越兴奋,完全忘了她这病号,容颜轻轻咳嗽几声,算是提醒她。

王芳终于从絮絮叨叨中回过神,想着是应该先关心下眼前还在病中的女人,不好意思的挠挠头,终于从岔路驱归大道,“嫂子,你要喝水吗?”

容颜没客气,直接点点头,嗓子干涩得要命,几乎一个音调都发不出。

王芳起身去倒水,把水递给容颜后,继续开始喋喋不休,话题的主角,毫无疑问的依然是某个医术精湛,长相俊美的男人。

一杯温水下肚后,容颜感觉舒畅多了,嗓子也勉强能发出声音,打断她,“他人呢?”

王芳怔了下,然后摇摇头,“我不知道,他把你送来,诊断了下就走了。”

“他有说我得什么病了吗?”容颜把水杯递还给王芳。

她真的很想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虽然以前刻意去回想那段空缺的记忆,也会心痛,却从没像这次般严重,一颗悬挂在胸腔里的心,仿佛被人拿到一刀刀割划开,痛到连喊痛的力气都没有。

既然慕安之被外界传得这么神乎其神,她心里还真抱了一点希望。

王芳接过水杯,再次摇摇头,“他只说你没心疾,晚上会醒过来,其他的没多说。”

大概是病因不知,容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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