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医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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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医的女人- 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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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安之把趴在桌子上的女人小心翼翼地抱到怀里,“谁让你出手的?”声音带着丝丝不悦和萧冷。

徐名义双手环绕在胸口,看他轻手轻脚,生怕弄疼怀里人的样子,不由得一声冷笑,“你第二次把她带到这里来不说,居然还把自己曾是特种兵的事告诉她,你就不怕她坏了我们的计划?”

“她不会!”这句话是不经大脑思考脱口而出,潜意识里,有个声音一直在告诉他,即便全世界的人都会害他,她也不会,即便她是那个人的女儿,而那个人害死了他的母亲。

“我不管她会不会,为了安全起见,反正我不想看到你再次把她带到这里来!”徐名义咬着牙,冷冷迸出这句话。

慕安之抱着怀里人起身,淡淡看了眼徐名义,没说话,丢下满桌佳肴,转身朝山下走去。

……

等容颜再次醒来,她已经躺在床上,头痛得厉害,太阳穴一星一星的跳着,好像随时要爆炸一样。

和头痛截然相反的是身子很清爽,感觉有什么温润的液体正缓缓流进她身体,舒缓她的不适,她抬头一看,手上在挂着水。

支撑着从床上坐起来,看着橘色的床头灯发呆,她只记得和慕安之一起去半山腰吃晚饭,好像菜才点好没多久,正当他们有一句没一句闲聊时,慕安之的手机响了,他拿出来一看,脸色当即变了变。

他起身到门外去接电话,独留她一个坐在饭店里。

再接着,直到菜都上来了,他也没回来,等的有点心焦,她忍不住起身到外面去找他。

他没走远,就在小饭店门口接的电话,“柔媚……”

远远的,她隐约听到他在喊一个人的名字,声音很轻,也很软,和平时对她的口气截然不同,像是在对呵护在手心的珍宝一样。

她本来已经跨出去的一只脚,僵在半空中,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慕安之挂完电话,她还保持着金鸡独立的姿势。

呵,真是好笑,向来体育不能的她,在这一刻成了体育万能。

慕安之挂完电话,一转身,看到站在门框边的她,显然也被吓了跳,不过,他是何人,只用半秒钟不到,已经恢复成一贯的面色淡然,大步朝容颜走去,“怎么不先吃?”

回忆到这里嘎然而至,至于后面的,她到底有没有吃那盘垂涎很久的麻辣田螺,她真的不记得了,更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到这里的。

坐在床头想了很久,想到头隐隐作痛,脑子里一片浆糊,她也没想起来接下来发生的事,心里涌出巨大的恐吓,难道自从三年前那次失忆后,她就真的得了间隙性失忆症?

太吓人了!

她还那么年轻,难道以后就注定要在失忆和记得中徘徊?!

正胡思乱想,自己唬自己,门由外被人推开,她定定神朝来人看去,是好几天没见的王芳!

王芳看到床上人已经醒过来,三步并作两步朝床边跑来,“嫂子,你可终于醒了。”

容颜听出她话里的意思,拍着脑袋,好奇地问:“我睡了很久?”

王芳看了看点滴,“快一天一夜了。”

“啊,这么久了!”容颜想到了什么,一把掀开被子就要下床。

王芳惊呼,“嫂子,你还挂着水呢!”

容颜一咬牙,很粗暴的扯掉手背上的针头,也不管有血珠滚出,穿上鞋就朝门外走去。

客厅里没有人,又跑到隔壁房间,他也不在,回头看了眼尾随出来,一脸诧异的王芳,“他人呢?”

王芳一怔,“谁呀?”

“还能有谁,慕安之他人呢。”容颜口气很着急。

王芳会错了她的意思,以为她只是新婚夫妻之间的黏糊缠绵,捂着嘴笑了笑,“嫂子,现在是白天,慕军医当然去上班了。”

“啪!”不等她说完,大门就被人拉开,穿着睡衣的女人,披头散发的冲下了楼。

王芳拿着还剩一半的点滴,呆呆的站在原地,穿堂风吹过,她打了个寒颤,拿过茶几上的医用托盘,转身也朝门外走去。

……

等真正冲下楼,站在和煦的太阳下,容颜才知道自己有多狼狈,有多冲动,穿着睡衣不说,披头散发不说,口袋里还没半毛钱。

她记得今天中午有个重要的商业舞会,慕安之说要她陪着出席的,她又不争气的昏过去了,会不会因为这个耽误了公司的正事,想到这,她急得都快要哭了。

还好转身时,她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丁旭!”也不管这声大吼能引来多少人的目光,她直接朝丁旭奋力挥着手。

丁旭小跑到她身边,“嫂子,你找我?”

容颜犹豫了一下,然后厚着脸皮说:“你有钱吗?”

堂堂容家大小姐,正正慕安之老婆要沦落到问一个普通战士借钱的地步,说出来的确丢人,但是,没带钥匙出门的她,也实在没其他选择。

“嫂子,你要多少?”

……

拿着借来的一百块钱,容颜顶着哨兵惊诧的目光,闷着头走出部队,刚好路边有辆等客的出租车,她打开车门,钻了进去。

司机很客气的问她去哪里,她愣了愣,本想直接说去开舞会的酒店,在反光镜里瞥到自己的狼狈样时,她犹豫了一下,然后告诉他去容氏。

拿过找来的零钱,容颜理了理头发才走下出租车,果然人靠衣装,佛靠金装,她明明还是她,昨晚才见过她的保安,已经不认识她。

他伸手拦住她,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这位小姐,这里是商业办公区域,非请勿进。”

容颜抬头朝他看了看,“是我。”

保安立刻收回手,很自觉的退到一边,“容副总中午好。”

“好!”容颜本想回他个你也中午好,忽然想到慕安之的提醒,只勾了勾唇角,保持着公式化的微笑,吝啬的吐出一个字,就朝容氏大楼走去。

在保安惊愕的目光中,容颜第一次感受到上位者那种睨傲天下的感觉,看来,慕安之那些理论真正实践起来还是有用的。

……

一走进总裁室,容颜第一件事是打内线让刘玉眉进来,让她给她买套衣服来,当刘玉眉问她要什么款式时,她想了想,最后告诉她,是参加宴会穿的那种。

刘玉眉得到指令后匆匆走了,容颜穿着睡衣站在办公室里原地打圈,几分钟后,她拿起办公桌上的固定电话,想拨通一个号码,考虑了下,她又放下。

忽的,她发现一个很奇怪的事,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她已经记住了慕安之的电话号码。

等啊等,等到花都要凋谢,她的火直往头上冒,刘玉眉终于拿着衣服出现了。

容颜很不悦的白了她一眼,平时手脚看起来那么勤劳的一个人,怎么今天就这么磨磨蹭蹭,就比如眼前,一尺多长的拉链,她拉了足足好几分钟也没拉上去。

容颜蹙了蹙眉,“刘秘书,你没吃饭吗?”

刘玉梅一头雾水,“什么?”

容颜自己反手去拉拉链,“没什么。”

衣服穿好,头发也用橡皮筋绕了个发髻,虽然不是很精美,怎么的也可以出去见人了,正当她打算开门,刘玉眉犹犹豫豫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容副总,你这是要去哪里?”

一袭晚礼服,盘起的发髻,不用想也知道她要去干嘛?只是半个小时前,那个倜傥的男人已经携着另外一个女人去参加舞会了,这让她怎么启口。

心里一阵心虚,为慕安之备车,就像是助纣为虐了一样。

容企毕竟姓的是容,不是慕,她怎么的也不应该再欺瞒眼前这个女人,深深吸了口气,就当她准备开口,站在门口的女人早已不见了踪影。

看着宽大办公桌后,两张放在一起的凳子,刘玉眉心里一阵恶寒,她好像又做错事了!

……

容颜觉得自己做了回小丑,不是做了回,是真真实实当了回小丑,容家大小姐被自己的新婚丈夫弃在家里,他另携美人去参加商业舞会,单凭这一点,别人就能断定她不得慕安之的喜欢。

看着眼前舞池里玉立欣长的身影,眉眼处慑人心魄的朱砂痣,还有对着眼前美人展颜微笑的俊脸,容颜很想笑。

生活就真他妈的是出血淋淋的狗血剧。

好在她的修养还在,深深吸了口气不再去看那对刺眼扎心的舞者,脚尖一转,打算在别人发现她之前离开。

才转过身,还没来得及跨出一步,手却被人一把抓住。

她回头,对视上一双带着笑意,眉梢处微微上扬的丹凤眼。

丹凤眼的主人说:“颜颜,刚来怎么就要走。”

容颜刚想挣扎,他已经丢了刚才的舞伴,把她半拉半拽进了舞会里。

众人齐刷刷朝突兀闯进来的一对人看去,当看清那对人里的男人是谁,纷纷选择了默不作声。

一曲舞下来,慕安之澄亮的皮鞋也被踩得惨不忍睹,他拉着容颜的手朝边上的休息处走去,似夸奖般俯到她耳边,小声说:“颜颜,你跳舞的水平还真不是一般二般的好!”

容颜用力摆开他的手,仰起头,冷冷看着他,“不好意思,我的水平当然没有……”

正要讽刺,陪伴慕安之一起出席的那个女人已经小跑了过来,巴掌大的小脸上挂着怯懦,“慕军医,下午一点我当值,能不能先回去?”

哈哈,容颜想仰天大笑,真是报应,想他慕安之这么个大美人,也有不招人待见喜欢的时候。

她又乌龙了,弄了半天,眼前这小美人是部队里,又一个以坚决服从命令为天职的兵。

慕安之对她点点头,“嗯,你先走吧,辛苦你了。”

得到慕安之的首肯后,女兵撩着裙摆就朝换装间走去,等出来,她已经换上了普通的外套,把装有礼服的袋子放到慕安之的脚边,说了声,“慕军医,嫂子我先走了”,不等慕安之反应,飞快消失了。

容颜反应不暇,慕安之已经凑到她耳边,语调暧昧地说:“又吃醋了。”

眼前人多,还都是些商业场上的人,容颜不想和他在一句话上计较,这时,又响起一支舞曲,慕安之做了个很绅士的请的动作,没等容颜答应就搂上她的腰,把她拉进舞池。

这首舞曲很优雅,舒缓,容颜不由有些沉醉其中,这一沉醉,本就不娴熟的舞步更是连连出错,在连续不知道第几次踩到慕安之的脚,他终于低低发出警告声,“专心点。”

容颜抿了抿唇,心里有点委屈,不是她不专心,而是她根本不大会跳舞。

慕安之看她撅嘴的样子,以为她又不服气,继续开始训斥,“做什么事都要专心……”

容颜火了,心底的怒火,再次轻而易举的被慕安之轻飘飘的勾起,她抬起头,盯着慕安之的眼睛,说:“要跳舞专心,下次请记得叫上你的柔媚!”

这句话,一出口,容颜明显感到慕安之搂在她腰上的手一用力,力度大到仿佛能把她的腰,硬生生给掐断。

与此同时,他眼底布满浓浓的戾气。

容颜不怕死的回盯着他,她又没说错,她清清楚楚记得,昨晚他对着电话喊的那声“柔媚”,那语调,那嗓音,一看就是他心爱之人。

慕安之就这样冷冷的,目光疏离而寡淡的看着她,不说话,也不动一下,容颜被他这样的目光盯到头皮发麻,条件反射地想挣扎出他的怀抱。

“……以后”慕安之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咬着牙冷冷警告,“不准再提起这个名字,在任何人面前!”

容颜有一瞬间的呆滞,从他眼底捕捉到从没在他身上看到的怜爱,她怕什么呀,什么都不怕,还会怕他慕安之的警告,看着被他抓到已经有红印出现的手腕,学着他的口气,同样一声冷笑,“想要别人不提也行,那也要先保证自己不说才行!”

话说到这里,容颜感到自己除了喉咙直有苦水朝上翻滚,就连眼眶也在跟着在发酸。

昨晚在慕家,她搓揉着他的后背,他睡着了,她却东想西想迟迟没有睡着,也正是因为她没睡着,所以她听到了男人梦呓般呢喃出的名字,“柔媚……”

多好听的名字,比起她这就是一个形容词的名字来,不知道底蕴丰富了多少。

有着那样名字的女人,想来也肯定是花容月貌的。

慕安之松开禁锢住她的手腕,没再多看她一眼,直接转身离开。

独留容颜一个人,怔怔的站在热闹鼎沸的舞池里,定定看着那抹修长挺拔的背影消失在门那头,心头一时间五味陈杂,不经意间,她好像彻底惹怒慕安之了。

容颜很平凡,慕安之离开后,她也跟着走了,偌大的舞会,锦衣华服的男女没有任何一个人注意到她。

这样委实很好,她还真怕那些上流社会的贵妇,茶余饭后拿她事去嚼舌根。

……

走出酒店后,容颜没回容企,也没回部队,一个人在街上溜达,经过一家婚纱店,她驻足在落地玻璃前,仔细看着里橱窗里的模特。

店员以为她要拍婚纱照,热情地从门里迎了出来,“这位小姐,可以进来看一下?”

容颜收回目光,朝她笑着摇着头,“谢谢,我只是看看。”

“哦。”店员失望跃然脸上,当瞥到容颜身上的晚礼服的牌子,又不想轻易放掉眼前这条大鲨鱼。

于是,她毫不气馁的追上容颜,继续游说,“这位小姐,我们除了婚纱,还有各式各样的个人写真。”

“个人写真?”她停下脚步,重复了一遍。

“是啊。”眼看业务有望,店员更是卯足了尽介绍,“在照个人写真方面,我们可是本市最专业的。”

容颜抬头看了眼影楼华美的招牌,犹豫了片刻,还是跟她走了进去。

……

休息间里,容颜面红耳赤的坐在那里,柔软的沙发上如布满针毡,该死的,她被慕安之一气,居然忘记了自己身无分文。

一系列照片拍好后,店员笑意盈盈的递给她一张账单,她像往常一样去拿钱包,事实上,自在爸爸把容企交给她打理后,她手头的确宽裕了许多,这才会在刚才毫不犹豫的走进影楼。

完蛋了,这是她发现自己没带包时的第一反应,紧跟着,从床上浑浑噩噩起床,把掉针头冲下楼,再接着问战士丁旭借了一百钱的事都一件件跳到脑海里。

事实上,在打过两次车后,她现在已经再次身无分文。

刚才还热情洋溢的店员,看容颜迟迟不摸钱包,还一副拘谨无措的样子,已大致猜到她没钱。

立刻的,脸色一冷,把刚才当上帝一样对待的人,转移到了休息室,难听的话倒也没说,不过白眼也没少落下,并暗示,如果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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