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质(高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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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质(高干)-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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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发什么疯?”
“让你见见真正的DEVIL。”马达又轰鸣开,周春池的车技把这辆跑车的性能充分发挥了出来。
我懒得再理他,怕他再做什么危险的事。赶紧转头看向窗外,旁边的小恶魔还在浅吟低唱,这种诱惑的歌谣,我最好充耳不闻。这种诱惑的人,我最好视而不见。他的一句话,一个眼神就能将我打回原形,我还真是个修行不够的妖。而眼前将我打回原形的,却是专治我这种妖的孽。
“离周春池远一点。不然后悔的是你自己。”沈禹乔的话不停在我耳边回响。
我想我已经后悔了,被打回原形的妖,现在除了逃,已经再无还手之力。而眼前的孽还在穷追不舍,想要连我的真身一并毁去。
木刻雕花的大门儿,沁凉光滑的青石砖地。
木用原木打磨,精雕细琢,并不加漆饰,大片木雕之间,只在要紧处作金属镶嵌,画龙点睛。假山翠石,碧潭曲水,白桥回廊,把骇人的冬季曲曲折折地隔阻在门外,院内空气越来越温暖,彷如春昼。
拐过一座丹石影壁,立刻有一股淡淡的檀香钻入鼻间,丝竹声也渐渐响起,时远时近,飘渺缠绵。越往里走,杯盘相碰声和人群谈笑声也逐渐清晰起来。
这‘江南印象’做得如此出尘,还是逃不过人世的起伏,大抵还是熙熙攘攘,不辨来去。选在这样一个地方办订婚宴,云云的小资情调看来还没有改,而且有愈演愈烈之势。跟着侍应生走过一大丛两色杜鹃,终于看见今天的主角——彭云云迎了出来。
“穆雨!你可来啦!”云云一身红色织锦缎的裙装,很衬她的性格。她看了看我,又瞄了两眼我身后的周春池,目光盈盈。
“诶,救命恩人,你也来啦。”她跟周春池打着招呼,眼睛一直冲着我眨。
“哈,是穆雨让我陪她来的。”他伸出手:“恭喜你,穆雨最好的朋友。”
“哈哈,穆雨还没说话,你倒先替她恭喜了,看来穆雨,你是想清楚了啊?”
不理她乱说,我赶紧带开话题。“好啦,云云,恭喜你!”我握着云云的手,感慨万千。她回握我的手,我看见她眼里闪着泪花。赶紧拍她的脸。
“傻丫头,今儿是好日子,可不兴哭啊~”
云云擦了擦眼泪,点点头。“嗯。我就是看见你太激动了。张青在里面呢,走吧,我们进去。”
“云云,你今天真漂亮”我小声在她耳边耳语。云云调皮地冲我吐了吐舌头。“嘿嘿,穆雨,你就是感情上太被动了,你看,我这一逼你,你才肯向前走一步。你就应该立刻甩了沈禹乔。”她边说边看周春池。
“哎,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跟他不可能的。”我在心里暗叹,云云啊,你怎么知道我根本就没资格甩沈禹乔,我只能等着他甩了我。
“你就是死鸭子嘴硬。看一会儿我怎么审你。”云云递给我一杯香槟。边说边拉着我往人群里走。而周春池始终一言不发,紧紧贴着我的右肩随着我们走,眼神漫不经心。这样保护的姿态让我想起上次在酒吧醉酒后的那一幕幕,周春池,真是让人无法忽视的男人。
“云云,快过来。”张青看到我们,忙对云云招手。我看着张青那幸福小青年的模样儿,再看看云云红红的小脸儿。
“真有夫妻相。”“真有夫妻相。”
云云看看和我异口同声的周春池,越发坏笑着看我。而我在离张青还有不到两米的距离时,终于看清那个站在张青身边背对着我的身影,还有他身边那一位。呵呵,真是天涯何处不相逢。我的手还是慢过了云云的嘴。
“张青,张青,穆雨来了,还有周春池。”我站定,看见那个背对着我的身影略微一动。
“你好穆雨,周春池”分别和我、周春池握了握手,张青开始介绍他身边那一对璧人。
“云云,这位就是我的香港小表姑,张韵”张青继续引荐“这位是表姑夫,沈禹乔。”看样子张青并不知道我和沈禹乔的关系。
“你好云云,我和张韵恭喜你和张青。”沈禹乔看着云云,带着封面人物般的微笑。
“RIA?周春池?你们也在?”张韵像瞪着稀有物种一样看着我。
这回是我的嘴还是慢过了云云的嘴。“表姑,表姑夫。我来介绍一下”云云拉着我的胳膊,不让我跑“这位是我最好的朋友,穆雨。”她盯着沈禹乔,指着周春池“这位帅哥是穆雨新交的男朋友,周春池。”
第三回合,我的反应慢过了云云的嘴,还有周春池的。“沈董好,沈夫人好。”周春池揽过我的肩,对那一对璧人问好。
毕竟周春池是职业模特,他嘴角挂着笑的脸,才是如假包换的封面人物。相比较之下,沈禹乔此刻的笑显得如此牵强。
而我看着眼前这两张相视而笑的脸,头皮一阵阵发麻。“RIA,上次在摄影棚你还否认你俩的关系呢,我就说啊,你俩肯定是情侣。”张韵两手交叠在沈禹乔的小臂上,亲昵无比。“禹乔,你看他们俩是多般配的一对儿。”
“沈夫人没看错,摄影棚那时,我对穆雨还是单相思。”周春池接着笑,微弯的一双眼睛清澈无比。
“对,现在,他们俩是真的情投意合。”
云云加油添醋,和周春池站到了同一个战线上。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我知道,此时此刻就算说出来也于事无补。
“那恭喜,穆雨。”沈禹乔一字一顿,还是姿态优雅的微笑,但我看得出他的眼里烧着越来越旺的火。
“谢谢你,沈董。”周春池把我半楼在怀内,伸出手和沈正乔的握在了一起。我看着那双握在一起的手,只能在心里苦笑,今日并非良辰吉日啊。
一个多小时的典礼进行到双方父母致辞时,我实在受不了这样哭哭啼啼的幸福感,拿着酒走到庭院里。馥郁浓烈的栀子花香让我混沌的思绪暂且清明。
正盯着沐浴在朦胧灯光里的大片洁白栀子花,贴着我耳后,传来带着些微酒气的声音:“少喝点酒,”他说着将我手里的香槟换成了果汁,继而将那杯酒一饮而尽。
“真是舒服”他深吸一口气“在北方的冬天难得见到这样一大片栀子花。”
“刚才,为什么不否认?”
“否认什么?”他话带笑意。
“我和你的关系。”
“我们什么关系?”还是笑,笑得我心颤。
“我们不是男女朋友,不是情侣!”我咬着牙问他。“你知道这可能给你自己带来多大麻烦?”
“哈”他自嘲一笑“你就这么怕他知道我喜欢你?”
“不是。”
“那你还是怕他知道,你也喜欢我?”他自身后突然抱着我,把头埋在我的颈窝。“穆雨,我很高兴,终于在他面前说出了我一直想说的话,我很高兴,在我拦着你的肩时,你没有走开。我更高兴,云云说我们两情相悦时,你没有反驳。”
我在心里不停敲打自己,一边因为他的一个个高兴的理由而手脚麻痹。天,推开他,穆雨,你不能让自己沉沦。
而我刚想挣脱,他把手压得更紧。“嘘,别动,小刺猬,让我抱一会儿。乖。”声音沉得好像撒在栀子花上的月光。
这一句“乖”让我彻底失了挣脱他怀抱的能力。我闭上眼睛,感觉在脖颈变温暖的鼻息中,命运的车轮再一次倾轧而来。
而这是好是坏,却像眼前的风一样,捉摸不透。

chapter12 刃心

如果爱是不择手段和疯狂的占有,我想,你是那热的火,爱的吻和发疯的心。
如果这不择手段和占有是嫉妒,你看,我冷的泪,恨的触手和绝望的眼。

“十个男人七个傻 八个呆九个坏,
还有一个人人爱
姐妹们跳出来
用尽甜言蜜语把他圈过来
好好爱不再让他离开……!”
张清早就在晚宴上被灌得醉了九分,现在躺在包间的沙发上放空,还剩下的那一份清明也在云云对着他的猛吼下,一丝丝飘走。
看着云云红着脸发疯的吼,我真后悔答应她继续饭后的唱K活动。而真正让我崩溃的是现在坐在我右边的沈禹乔。他在送张韵回家后,竟然又来了‘返场’,而他还气定神闲地坐在我身侧,悠闲自在到喝着威士忌。
当然,如果只有沈禹乔,我还不至于如此。看看此刻坐在我左侧,正在晃动着纤长十指剥葡萄的人,是那个万年孽——周春池。他不说话,只是从容地运动着手指,一粒粒饱满嫩绿的果肉呈现在我面前的碟子里。
见过他的绣工,我自然不惊奇,而云云的嘴张成了‘O’型,看了半晌之后。她得出这样一个结论:“穆雨,你丫真有福气。”
老妖,小妖,转捉小妖的孽,济济一堂。
呵呵。我有福气?是福是祸,还未可知。不过是福是祸,我都躲不过。
“十个男人,七个傻,八个呆,九个坏?呵,你说,我在你眼里是不是那九个里的一个呢?”沈禹乔摆弄着手里的雪茄,慢慢放在唇鼻之间嗅着,目光迷离。
“沈董哪儿的话,你当然是人人爱的那一个。”我咬了口周春池剥好的葡萄,嘴唇冻得发麻。
“哦?那你说的‘人人’,包不包括你呢?”
不等我回答,他仰起脖子喝净了杯底的威士忌,带着酒气缓缓又在我耳边又吐出一句话,那句带着温热气息的酒后真言,让我如坠冰窟。
“穆雨,你点的歌儿到了,快来!”云云喘着粗气,兴奋地嗓门儿又提高了八度,与他声音同时而到的,是我面前的麦克风。
“起初不经意的你
和少年不经事的我
红尘中的情缘只因那匆匆不语的胶着
想是人世间的错
和少年不经事的我
今生的所有也不惧换来
匆匆不语的胶着
来易来
去难去
数十载的人世游
分易分
聚难聚
爱与恨的千古愁
于是不愿走的你
要告别已不见的我
今生的所有也不惧换来
跟随我俩的传说
来易来
去难去
数十载的人世游
分易分
聚难聚
爱与恨的千古愁
于是不愿走的你
要告别已不见的我
今生的所有也不惧换来
跟随我俩的传说”
滚滚红尘,这是我最爱的歌,没有之一。此刻的我看着一曲终了的周春池,这是他第一次在我面前唱歌。唱我最爱的歌。
从他刚刚抢过麦克风到现在,三分十九秒,一首歌的时间已经一段红尘滚滚而过。
三分十九秒,我在他的歌声里,这段滚滚红尘里,做着最难的决定。如果这三个人里一定要有人受伤,那就让我五内自摧吧。
“穆雨?”周春池目光灼灼,对我伸出了手。
我看着他的眼睛,就着嘴里的葡萄对着自己的舌,狠狠咬了下去。一股咸腥味儿顺着葡萄的酸甜涌出,还带着周春池手上的味道。一味沁入我的伤口里。疼得我流出眼泪。
“唔”我捂着嘴,任眼泪颗颗落下,转头去看沈禹乔。
沈禹乔戏谑的挑眉,看着我演戏。我知道,他是要我此刻在他面前做出姿态。他要向周春池宣布我穆雨是他的占有物。
我不知是他怕自尊心受挫,还是对我今天行为的愤怒,此刻他平静表情下,手指在肉眼可见的颤抖。
那一瞬间,我看到了沈禹乔眼中的兵荒马乱,我同样看到他眼中的我,乱马荒兵。
“怎么了?”我的脸被一双带着水果味道的手捧在手心里。
我伸了伸正在流血的舌头。“春池,能不能帮我找服务生要些冰块儿。舌头好疼。”是啊,好疼,疼得我眼泪止不住。疼得我看不清他的脸,疼得我很清醒。
“好,你乖乖坐着,等我~”周春池点了点我的鼻子,快速走了出去。
“红豆,大红豆,芋头……”云云接过麦克风对着张清的耳朵继续嘶吼

看了看他们,我转头:“禹乔,敢不敢现在吻我?”心如擂鼓,我在他唇边呢喃。
看着他眼中的情绪翻滚,我有一种搅动千江水的快感。
我在赌,赌他的面子,赌他为了自维护自己形象做的一切,赌他不敢在张韵的亲戚面前,挑明我和他的关系。
我赌他不会。
半分钟之后,我冲他自嘲一笑:“我就知道你不敢,可是周春池敢。”我俯身欺上他的唇,狠狠闭上眼睛。
我听到背后的抽气声,开门的声音,什么东西砸在地上的声音,门又被大力关上的声音。
我抱着沈禹乔的头,越吻越难过,而他却在僵住了几秒后,将我双手狠命箍在怀里。他的舌翻搅着我的,伤口的痛我已感觉不到。只觉得心口发闷,好像被人掏了心一样空。
像是我的错觉。
我穆雨早就没有心了。
那个说帮我找心的人,对不起。我想我已不配再说爱,更配不起如此喜欢我的你。
对不起,我要远离你,因为我已经爱上你。
对不起,我要远离你,因为我的爱可能会伤害你。
“穆雨,你想让周春池消失吗?”沈禹乔那句酒后真言反复在我耳边回响。
周春池,也许不爱你,就是我能爱你的最好方式。

我坐在沈禹乔身边,看着高架桥上的路灯一盏盏离我远去,身上的冷也没有随着车内的暖气而回暖。
眼前不停闪现周春池的背影,黑色柔软的发,挺直的背,风衣的一角,还有他头也不回的坚决。
他的每一步,都像踩在我身上最柔软的或者最坚硬的部分。看着我支离破碎的身体,嘲讽的笑。
我从沈禹乔身上爬下来后,看到云云失望的脸和眼睛,还有张青那莫名的笑和眼神。我想我是彻底不要了脸面。什么多没说,只是望着森禹乔。由着他拍了拍我的肩,将我抱出了包间,连拖带拽地扔上了车。
刚想说自己开车走,才想起车钥匙还在周春池那儿,呵。只能认命的倚在椅背上闭着眼睛喘息。这样一场心力的角逐,犹如登山,还没到顶,已经像离了水的鱼一样无法呼吸。对自己狠过一番之后,感觉全身已经脱力。
沈禹乔一言不发,把车开得飞快,发动机一阵猛过一阵的轰鸣声让人心悸。我看到灯影下他额角和手背上暴起的青筋,看来,我是真惹怒了这只老狐狸。
我正想着怎么脱身,猛地一个刹车,看着车窗外车轮快速卷起来的金黄落叶,这支愤怒的老狐狸叹了口气。大概今天我就算会七十二变,也不能摆平了。
“下车!”两个字,冰得比冰河世纪还冰。
看到熟悉的门卫,我才知道,老狐狸只用了半个小时就跑完了两个小时的路程。这是他的公寓。
“下车!!”他猛地打开车门,除了声音冷然,站在我面前的又是那个风度翩翩、温和有礼的他。
看我动作太慢,他伸手拔了安全带,就拖着我往别墅大门走。脚下踉跄,脚踝钻心的痛,脚下这双7寸高跟鞋太害人了。
外面真冷啊,冻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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