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潺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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潺潺-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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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儿,乖乖的,一会就好,要不你该生病了……文晟摇晃着怀里安静下来的孩子,在他耳边呢喃,沉沉的声音煞是好听。以一指顶住穴口,已经进入身体内部的手指蠕动着,缓缓用力,撑开穴口,乳白色的浊液句沿着狭窄的通道流了出来。凌晰似要发怒,挣扎了一下却是将脸埋进了文晟的怀里。 
爹爹……文晟听见他柔和的声音,有几分羞涩。我以后还可以叫你晟吗? 
手抽出来的时候几声难以抑制的呻吟也从那张咬得有些肿胀的红唇里溢了出来。爹爹,你好坏……绵软的手捶在文晟身上一点力度也没有,只打了两下便向上攀住了文晟的脖子。凌晰仰起脸瞅着文晟,眼睛亮亮的。 
将手中的浊液擦在随身携带的绢巾上,文晟把玩着凌晰披在肩上的长发,让它们在指缝间滑落。低下头与凌晰眉眼相对,他突然发现怀里的小人儿真的很美,忍不住吻他薄薄的眼睑,长而卷的睫毛在他唇间煽动着,下面是那双晶莹的眼睛,痴情的看着文晟。 
爹爹,你喜欢我吗? 
刮了刮凌晰俏鼻,文晟笑了。快睡会,雨停了我们就回去。 
你会不会趁着我我睡着偷偷走啊? 
傻孩子,我这个样子怎么走呢? 
是呀!衣服都裹在自己身上,爹爹怎么走呢?冷风在山洞里肆意横行,刚刚才激情中冷却下来的身体真真切切的感到了寒冷的侵蚀。裹着衣服的自己尚觉得寒意凌然,何况是只穿着袭裤的爹爹呢?凌晰一心想为文晟取暖,竟把文晟深厚的内力给忽略掉了。以文晟的功力早已能自主调节体温,即使在严寒也不会像常人一般怕冷;凌晰则没有这种内力。 
爹爹,冷吗?我给你取暖好不好?挣开衣服以赤裸的胸膛贴上文晟,凌晰讨好的抱住他的腰,被火光映得粉粉的小脸在他身上蹭着。 
凌儿,别闹。倒抽一口冷气将凌晰包裹进衣服里,文晟将他固定在怀里,让凌晰枕在他的肩上。 
手在挣扎,身体也在挣扎,文晟低沉的声音让凌晰心神荡漾,简直快要把他熔化掉。已经疲惫不堪的身体开始空虚起来,心里仿佛缺了点什么,越来越强烈的渴求文晟的温情。好不容易挣扎出来的手重新圈在了文晟的腰上。凌晰抬起头。爹爹,你身上好暖和。 
文晟抽出手梳梳他的发,嘴角勾起了一丝好看的弧度。我有武功呀。 
我也会,为什么我就不暖和? 
你的内力还不够深厚,兴许再过些时日就可以了。浅笑着将凌晰揉进怀里,欲望在那张艳红的嘴触到他的胸膛时爆发。不知那人儿是有意无意,若有似无的含住了他胸前的红色突起,又轻吐若即若离的滑开去。文晟用力搂紧了凌晰的腰,疲软的分身隔着几层棉布撞在他再次膨胀的男人标志上,瞬间就挺立起来,抵住了文晟的小腹。 
故意的!这个小磨人精!以手抬起凌晰的脸,温热湿润的气息再次包围了他,强健的身体再次覆盖了凌晰的身体。将瘫在怀里的凌晰放在地上,甜腻的吻不只流连在脸上,而是服务着刚才被忽略的部位,吻在耳后往返,凌晰半眯上眼,用心感受着舔拭在颈项上的鼻息,文晟的温柔和热情快要让他再次失去理智…… 
属于两人的夜还很长,属于两人的情路将更长。 



什么都没有改变,变得只是凌晰又搬回了文晟房里,四魔物又重新聚到了一起。沉浸在喜悦中的心月堡的人还来不及庆祝善雨的胜利,就被这个堡主亲自抱回来的孩子打回了冷宫。除了四魔物以外,没有人知道堡主和凌晰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们不知道堡主为了寻找那孩子彻夜未归,更不会猜到那个狂放激情的夜晚,他们只知道凌晰回来后大病了一场,如今堡主把他保护的更加周密了,想见一面都很困难。 
四魔物时常会聊起那天,在挽纱河附近山洞里找到堡主和少主的那天。堡主赤着上身坐在地上,背脊上有浅浅的条状伤痕,大概是被尖物刮的,少主枕在他身上,被衣服裹的很严实,只有那只攀在堡主脖子上的手昭示着衣服下的人儿是赤裸的。山洞里弥漫着血的气味,还有她们说不上来的气味。堡主看到她们的时候缓缓抬了抬手示意不要出声。让她们惊讶的是 
                  一向不坐马车的堡主竟让她们回去把马车驾来。 
四魔物永远不会忘记堡主抱起少主时脸上复杂而柔和的表情。她们自小跟在文晟身边也没有见过堡主这般模样,就像初次品尝恋爱感觉的孩子,文晟注视着那个熟睡中仍皱着眉的凌儿,忍不住要用手去抚平,忍不住的要用唇去吸吮,忍不住的是挡也挡不住要溢出来的疼惜,冰兰色的眸子第一次有了爱恋温存的色泽。 
四魔物看在眼里明在心里。那一日,她们几乎要看尽文晟一生的表情,她们头一回觉得堡主原来不象表面上那么无情无欲,只是时候未到,而少主,就是他的真命天子,让他整个人都活起来了。特别是橙芸为少主检查过身体后说少主身上有不知名的暗红色斑痕时,堡主竟然脸红了!那么冷酷沉稳的堡主听到这句话时尴尬的要用喝茶来掩饰,那是四魔物终其一生也没有再看到过的表情,只有少主才能让他如此反常,尽管他已经不是少主了,他却是她们打心底承认的堡主夫人。 



不知从何时起凌晰常常坐在菊花丛里发呆。看着黄白红紫的花丝,静静地思绪已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这是文晟九月初特地为他移入琰阁的菊,怕的是他一个人生闷。那一日从挽纱河回来以后,爹爹就将他关在了自己房里,亲自送汤喂药。他倒是没有什么印象,那几日病得混混沌沌,只是偶尔清醒时看到文晟心疼而内疚的表情让他有些满足。再之后,他便大门不出的留在琰阁里,每日与风蝶为伍,等着文晟回来。 
凌晰一个人在院子里散步。前一夜激情带来的疲倦还在体内叫嚣,被男人疼爱的身体越发散发出一股柔媚的气息,如月晕一般荡漾开去。凌晰轻抚着自己的颈项,他在铜镜上看到那里的斑斑点点,之前的印记还没有淡去,新的又布满了全身,这样的生活少说也有几个月了吧?菊花都开了。 
青衣,爹爹呢?一大早就没看到他的身影,去哪了?习惯性的喊着每日陪在身边的人。没有人应答。凌晰轻轻的笑了出来。都不在……她们去善雨那儿了吧?已经几个月了,却还是没有适应过来……每次温存时错喊了爹爹,文晟总是会狠狠罚他一番,可是叫浩真的不如叫爹爹来得亲切呢!十多年都这么叫过来了,一时竟改不过来,明明就那么想叫他浩的…… 
凌晰轻轻的笑,爹爹霸道的样子真是可爱呢,像个孩子似的。 
悠然的转身,却看见深厚直立立的站着一个人,凌晰猝不及防的向后倒去,被那人单手勾入了怀里。不禁大窘,凌晰咬着唇抗拒。善雨,你放开我,我没事! 
凌晰,我有话跟你说,今晚到碧叆阁来。依旧是那把冷漠的声音。 
可是……想拒绝,善雨却先转过了身,瞬间消失在晨雾中。连拒绝的机会都没有,轻叹了口气。凌晰不懂,善雨为何总是以这种态度面对他,分明就是他有事找他,为何还要摆出一副高不可攀的样子…… 
凌儿……来不及让他细想,温热的胸膛已经从背后贴住了他,大手在胸口低一点的位置交叉,将他困在怀里,鼻息抚在脸上暖的醉人。什么时候起身的?低低的声音一听便知是他思念着的人。 
有一会了,爹爹,你到哪儿去了? 
有些事要处理,见你还睡着就先走了。早膳吃了吗? 
吃不下。 
吃不下也得吃!你体质弱,三餐正常少吃点心为上。 
你坏!以前你从来不管我这些的,你……手肘向后用力企图挣脱文晟的手,却被先一步转了过来面向他。 
那是我不知道你贪爱点心,若不吃早膳,连下午的糕点也一律取消。那人说地一本正经,一双眼却深藏笑意,他从不知道,逗这个孩子,原来是这么可爱的事,看那张脸,已鼓鼓地涨起来了,凌晰的眼睛非常努力的瞪文晟。 
你瞪着我做什么?对了,刚才那人是…… 
你不瞪我怎么知道我瞪你了?那是善雨哥。 
他来做什么? 
爹爹,我们回房吧,外面风大。 
……凌儿…… 
嗯? 
晚上我有点事,不回来用饭了。 
什么时候回来? 
还说不准,没事的话你先睡。别趁着我不在乱吃东西!我已经吩咐过青衣了,你可别缠着她。 
你又来了,我知道了。 
我也是为你好。回房吧。你又瞪着我干嘛? 
…… 



朗月当空的夜晚,风并不是太狂,微微吐着爽气,四周静悄悄的。 
与之极不相称的是碧叆阁渐起的争执声。 
只见其中一人涨红了脸,眼圈通红,不是凌晰又是谁呢?与他相对的就是早上找过凌晰的善雨,仍是那张冷俊的脸,不知他面对着这张满是泪水的脸作何感想。 
李善雨!你到底想说什么!我不听!你让我走,让我走!眼泪止不住的流出来,本已单薄的肩膀此刻更显得无助,凌晰拨开挡在面前的男人便走。 
凌晰,你还不明白吗?善雨抓住凌晰不停抽动的肩膀,强迫这痛苦不止的人儿看着他。凌晰你怎么能爱上他?是他杀了你全家六十三口人,是他害你失去了所有的亲人,你怎么能爱上这种人?你怎么能把自己交给他?你难道要你全家在黄泉下不得瞑目吗?他抱住那个抽动着的身体,将凌晰的头按入自己的怀里。凌晰,我爱你 
                  ,我是真的爱你,请你相信我! 
善雨……凌晰任着这个男人把自己用力揽在怀里,他服帖的依靠在他的肩上。凌晰一点也没有儿时的记忆了,那时候他还那么小,他还在襁褓中,况且他是那么的爱文晟,从很久以前就开始了,那种切入心骨的爱,即使再累再痛他也想爱他,所以他才愿意装做什么都不知道,所以他才敢抛开一切只为了要和他在一起。凌晰低下头。善雨,你不懂,你不是我,你不明白。 
你怎么知道我不明白!凌晰,我爱你!你身上的痕迹是他留下的,对不对?你为什么要让他碰你?你是那么的纯洁,为什么要让他抱?我要让你属于我。凌晰,忘了他,你们是父子! 
于是善雨捧起凌晰的脸,他炽热的吻他,掠夺着他口中的一切。 
凌晰被吓坏了,他颤抖着捶打着不断将热情传输给他的善雨。他不是第一次被吻,甚至更为深刻的身体接触他也经历过了,但是如此狂暴的对待他还是第一次。他的爹爹对他是那么的疼惜,即使是最狂乱的时候他也没有忘记要保护他。他太爱他了,以至不愿看到他受到一丁点的伤害,他抱他的时候是那么的温柔而小心翼翼。 
凌晰被这个疯狂的已经失去控制的男人掠夺着,眼泪不断从那双清澈美丽的黑褐色眼眸涌出来。他被那双强健有力的手臂拥着,他感到他的欲望在攀升,被他触摸的地方像是烧起来一般的火热。他觉得疼,每一块肌肤都像是在灼烧,让他无法呼吸。口里放肆的唇舌热情的翻卷着他,直达喉咙深处。他躲闪着,而他却不那么想放开他。然后他对准那唇舌,用力的咬下去,直到尝到血腥的甜味。 
钝痛让善雨愣住了。他不知道在这种情况下凌晰竟然还能那么的清醒,他越来越看不懂他,然而越是这样,他就越是想更了解他一点,把他占为己有。 
趁着这一刻的失神,凌晰飞快的推开那个热情正在膨胀的身躯。他脸色涨红,衣服凌乱,眼神却是无比的清澈怜人。 
李善雨,他喘着气说。我不知道你这样做是不是真的爱我。我感激你,但是我爱文晟,你永远也不会明白我有多爱他。只要能留在他的身边我就很感激了。不管从前发生了什么,那都已经过去了。我爱他,他也需要我,这就够了。那么久以前的事为什么你还要提起来?我已经决定遗忘了,如果你不想让我恨你,那就让我走,今晚什么也没发生过。 
凌晰就在讲完这番话后转身离去。他要走,他要回到文晟那去,他知道文晟在等着他回去。 
为什么?为什么他可以,我就不可以?为什么你要爱他!善雨从后面将凌晰拦腰抱住。他不敢让他走,他有一种感觉,他走了以后就再也不会回来。他抬头的那一瞬间仿佛看到他的身体悬在半空,就像鸟儿一样长出了翅膀。他不要这样,他觉得自己已经离不开他了,他不敢想象没有他的话会怎么样。 
让我走。没有回头,也没有挣扎,凌晰的声音像寒冰一样穿透了善雨的心。如果你不想让我恨你,那就让我走。 
箍着他的手始终是放开了,凌晰逃一般的消失在善雨的视野里,甚至连衣服还来不及整理。他的头发还没有梳理,他的衣结还没有扣好,他不管那些诧异的嘲弄的目光,一心只想尽快扑进那个无比温暖无比柔情的怀抱。差点被强暴的恐惧还笼罩着他,他不敢想象那样的事如果真的发生了他要怎么面对爹爹。他不明白为什么在那种情况下自己还能如此镇静,他现在想起来还觉得胆战心惊,尽管他已经离开了那个人的怀抱,逃出了有他气息的房间,他就在回房的路上,爹爹一定已经在等着他了,等着他回去。他会温柔的抱他,轻轻搂着他,缓缓抚他的发,用他大大的厚厚的手掌摩挲他的脸,他的每一寸肌肤,让甜蜜火热的气息在两人之间蔓延,让他的肌肤他的血液他的灵魂都充满着他。 
爹爹。凌晰呢喃着,双臂紧紧围抱住自己,一种从未经历的恐惧正一寸一寸倾蚀着他。他觉得冷,已经是秋天了。凌晰不断地告诉自己要放松,让爹爹看见会担心的。然而,这方法却不怎么管用。他慢慢走着,想象着被爹爹抚摸时全身莫名的悸动,想象着爹爹充满魅惑的唇舌是怎样一点一点的让他热血沸腾,他又是如何缠着那个坚强挺拔的身体求他一遍又一遍的入倾疼爱。 
他开始平静下来,铁青的脸上开始注上了青春的粉红色。这个才十五岁的年轻生命,脸上漾出了一丝幸福的笑容。在经过奶娘的房间时他决定进去看看,他的奶娘寒枝的房间里还亮着灯光。 
凌晰并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他也没有看到任何可疑的人影,他只是单纯的想去看望他的奶娘,并且告诉她,他现在有多幸福,他有多爱那个占据了他全部生命的男人。他想得到奶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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