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谢谢了。” 接过喝了一口； 再敲键盘切换另一个窗口；
“我还找到很有趣的东西。 这个是小夜子的交友状况。 详细纪录了自12岁以来所有相亲的； 自己结识的所有男人的交往纪录。 只能说这家族大概是找入赘的人士； 所以对所有接近自己女儿的人都做好调查纪录。 而小夜子本人似乎并不知道。 或者是； 知道而没有反对。”
“做得好啊； 月； 我知道你想干什么了。” 龙崎笑着说。
“嗯；” 我笑着点头； “就是将这些男人按交往时间的长短进行筛选； 可以见到超过三年的有大约15人； 超过五年的有8人； 而超过十年的居然也有3人。 我一直认为大家族的这些交往都是很短的呢。 哦； 回到正题上； 超过十年的这三人； 其中有两人是麻衣家世代交好的家族； 这些人不能断绝关系很好理解； 奇怪在剩下的一个人； 他既无庞大的家族支持； 也不是什么名人。 但是； 居然一直与小夜子保持交往达十年以上； 那就很可疑了。 虽然是断断续续； 同时； 小夜子也有和其它人交往； 但是； 给人的感觉似是欲盖弥彰。” 我说。
“再结合小夜子跟Mello说的； 从小就认识他； 不会被换掉； 更可以断定； 这个人极有可能就是我们要找的人。” Near说。
“这女人还说； 创始人在与我现在差不多的年龄发现自己的能力； 而刚好他们开始交往的时间就是在十多岁的时候。 也太巧合了。” Mello说。
“嗯； 当巧合超过三个时； 事情的发展就开始有必然联系了。” 龙崎丢了一个无尾熊饼干进嘴里。
“月； 能查到这个人住在哪里吗？” 龙崎问。
“我只查到麻衣家名下的几栋住宅； 数据上显示这个人也属于这个大家族的受雇人员之一；和保镖； 仆人等的资料登记在一起。 职业写着是： 占卜师。” 我说。
“占卜师？ 他真那么厉害？” Mello问。
“不知道； 内部情况； 要等我入侵其它地方的计算机才知道。 你们等等。” 我说。
继续敲键盘； 进入一个黑道数据的网站。 这个网站是黑道上的人自己建立的； 里面对于大家族的内部情况写得很详细； 由于保安严密； 我也只是入侵过一次。
在他们在继续吃东西的时候； 我开始快速入侵。 在里面只能逗留三分钟的时间； 时间长了； 很可能就被发现。
“Mello去打开行李包看看里面是什么？” Near说。
“好。” Mello跑过去拿过行李包； 这是一个黑色的小小的长形行李包； 跟普通旅行的行李包没有分别。 打开里面放了三件东西。 面具和斗篷。 羽毛。
Mello披上斗篷； 长及地上； 明显不是为他这种身材设计的。 再戴上镀银的可以遮盖半张脸的面具； 手执红色的羽毛。 夜晚如果在黑漆漆的环境中就像中世纪出来的幽灵一样； 真是怎么看怎么奇怪……
“看来我们猜对了。 果然是用面具隐藏。” Mello说。
“不过羽毛有什么用？” Near问。 拿过羽毛仔细地看起来。 “跟一般的羽毛没有区别。”
“查到了。” 我说。
“怎样？” Mello也扔掉身上的奇怪装束； 走过来看。
“这人曾帮助麻衣家族在五年内在银行界站稳脚跟； 可以说； 麻衣现在的成功他功不可没。 职业登记是占卜师； 任期七年。 约满后并未离开麻衣家族； 但是； 不再作为占卜师登记在家族内。 只是作为一个仆人登记。” 我说。
“这男人一定要找出来。” Near说。
龙崎看看桌面； 甜食几乎一扫而空了。 剩下一些碎屑铺在桌上。 “食物也吃完了； 我们也讨论完了。 接下来各自回房间锻炼精神力。 解散！”
锻炼精神力； 想起这个我还心有余悸。
48
“Mello有看到什么特别的人吗？” 我问。
现在； 我和月；Near都留在搜查总部监视屏的旁边； 只有渡送Mello去了小夜子上次的大宅旁。
“暂时没有。”
进入大宅里面； 这次小夜子就站在玄关上的走廊等着。
“红吗？”
Mello点头。
“请拿出羽毛。”
Mello拿出红色的羽毛递给小夜子。
小夜子仔细看看羽毛； 然后点头； “好。”
现在Mello穿着黑色的短风衣外套； 黑色长裤； 外披那件长到地上的斗篷； 带着银色的面具遮盖了半张脸。 如同一只黑色的地狱游魂。
而小夜子则是一件吊带的黑色晚礼服长裙； 手中拿着深蓝色的羽毛。
屏幕上显示除了小夜子外； 三米范围内还有一个人。
由于上次惊险的会面； 这次我们在Mello身上做足准备。 他现在带着无线耳机； 胸前别着纽扣型通讯器； 扣着斗篷的扣针胸花里面的花蕊部分就是摄像头； 头上别着的黑色发夹是追踪器； 已经连上了全球定位系统； 手上带的手表经过月改装里面放进了热能探测器。 我们就是通过热能探测器知道附近还有另一个人。
“影子； 拜托你。”
接着从走廊旁边的楼梯暗角处走出来一个人； 他对Mello说； “不可以带手机等通讯器材。” 声音没有听过； 看来是一直隐藏起来的最后一个重要人物； 影子部队的人。
“这个影子从没有出现过。” 我说。 “月； 能分析他的声音吗？”
月点头。
Mello说； “没有带。”
“举起手来。”
Mello照做； 双手举高。 那人从上到下摸了一遍； 检查有没有其它的通讯设施。
当然； 他不可能猜到我们那些似乎是装饰的物品里暗藏玄机。 Mello通过检查后； 影子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条黑色的布带； 蒙住Mello的眼睛。
“这是干什么？” Mello问。
“这是规定； 到达目的地后自然会帮你放下来。 现在跟我们走。”
这回的防守很严密； 但是； 只要Mello头上的发夹没被发现； 我们便能一直追踪。
Mello由小夜子带着跟在那个全身黑色； 连脸都蒙上黑布的男人身后； 走出大宅； 上了旁边的一辆黑色的车。 开车的是小夜子。 Mello坐在倒数第二排； 后面是那个黑色的男人。
在接下来的几站中； 各人陆续上车； 每人都是先拿出代表自己颜色的羽毛让小夜子检查； 同样小夜子也会拿出自己的深蓝色羽毛； 如同暗号一样； 吻合了颜色后； 再由影子检查有没有带什么通讯器材； 检查完毕； 各人被蒙上眼然后上车。 整个过程跟Mello的一样。
这也保证了没有人知道创始人的藏身地点。
车子一直向着郊外驶去。
“月； 他们去的地方是麻衣家其中一栋住宅吧？” 我偏头望向月的监视屏。 里面已经调出了所有之前调查小夜子的各种资料。
“由行车路线看来； 应该是。”
车子一小时后在郊外一处大宅前停下来。 小夜子在车上按了一个按钮； 沉重的黑色铁栏栅缓缓向左右开启； 车子驶了进去。 经过前庭； 两旁种满花草树木； 在草丛林木间； 至少有十多只狗在附近闪着凶狠的光芒俯视眈眈。 开过大约20米的庭院； 车子停在一栋白色的大宅前。
“就是这里了。 五年前以麻衣小夜子的名义登记买下的； 作为小夜子的别墅； 她不定期会过来这里居住。 占地500平方米； 附近都是些有钱人的高级住宅； 在50米外是一座地区教堂； 他们说的夜晚祈祷大概会在这里进行。”
“但是； 如果在这座地区教堂里进行会议也太容易引人注目了吧？” Near说。
“先看看好了。” 我说。
一行7人依次下车后； 影子解下他们的蒙眼布巾； 出现在他们眼前的大宅是一座白色的两层建筑； 有前庭和后院； 有外表看去比上次Mello去的地方大1/5。
大门从里面由两个仆人拉开； 低头迎接众人进门后； 掩上大门。 向着旁边的走道迈着小碎步走了进去；也不跟小夜子打招呼。 小夜子带领众人向前走去。 前面是一条宽阔的长廊； 脚下铺着厚厚的红地毯； 水晶灯在头顶幽幽闪着冷光； 照亮了一切。 走廊的两边还有不少的装饰画。
长廊一直延伸开去； 走了大约100米； 拐过一个弯； 再走了大约50米； 又拐弯； 再走了30米； 来到一扇白色的门前。 随便推开门； 里面漆黑一片； 眼睛有一刻不能适应。 过了几秒后； 看清楚原来眼前是一扇大铁门。 由刚才那扇白色的门进入后并不是房间； 而是眼前这扇看上去巨大而沉重的铁门。
只见小夜子不知从哪里按了一下机关； 铁门向上升起； 露出一段向下的阶梯。 小夜子带着众人走下去； 当所有人通过之后； 铁门自动缓缓降下； 恢复成原来的模样。
楼梯一直延伸向下； 每隔五米有一盏昏黄的油灯照路； 灯火很暗； 只能勉强看到脚下。 除此之外； 什么也没有。 地道里面静悄悄的； 只有众人不整齐的脚步声。
“月； 有这座建筑的地图吗？” 我问； 里面的灯火本来就暗； 再透过摄像头传送回来； 基本上看不到什么； 只看到几个人在不断向下移动； 有时又拐弯； 有时又向上； 实在是弄不懂他们去哪里。
“没有。 这种东西不可能在网上找到。”月说。
“他们走了那么久； 究竟是不是还在这栋房子里呢？” Near一边绕着头发一边说。
我看着代表Mello的红点在地图上移动的痕迹。
月说 “很难说； 照理说他们走了那么久； 应该已经离开了大宅的范围； 但是； 这样弯弯曲曲的路线； 也实在很难猜测； 说不定他们正在弄掩眼法； 兜兜转转结果到回原点。”
我对着屏幕仔细研究。
“月； 你把大宅附近的地图和我们全球定位的地图调到相同标尺大小； 把他们透明化； 再将他们重迭在一起看看。”
“原来这样！”
得出的结果让我们恍然大悟。
众人跟着小夜子一直走； 最后在一扇庞大的橡木门前停下来。 左右两扇门板分别刻着天使和恶魔作为图案。 纯白的天使和漆黑的恶魔比邻而居； 一个优雅娴静； 一个怒发冲冠； 优雅娴静的是魔王殿下路西法。 隔着门板； 从里面传来一丝音乐声。
推开门； 音乐声扑面而来； 空灵高亢； 绵远悠长； 深广舒展； 带着一种迷幻的飘浮感； 仿佛自虚空中传来； 又似是从另一个世界的演绎。 乐声如同化成一条条纤细的丝线缠绕在各人的耳边； 心不知不觉的平静下来； 没有恐惧； 没有怀疑； 只有舒坦和迷醉。
音乐通过通讯器清晰地传到搜查部里； 我听着非常舒服； “知道是什么曲吗？ 好听啊”
月说； “New Age的曲； 大多都有这种感觉。 不过这种时候放这种乐曲； 可能跟精神力有关。”
室内的四面墙上各挂着一盏油灯。 晕蒙的光线影影绰绰地照在众人的黑色身影上； 兴不起一丝波澜。
门里面是一张长桌子； 前后各一张椅子； 左右各三张椅子。桌子正前方是一个神坛； 上面点着六枝蜡烛； 架在一个烛台上； 神坛后面是摆在高处的耶稣被钉在十字架上的圣像。 整个地下室内唯独这面墙与其它的三面不同； 这墙上以零碎的五彩玻璃镶嵌在墙内作背景； 仿照教堂的五彩天窗设计； 这里明显是一个简陋的地下教堂。
在最里面的主位后面； 背对着众人站在神坛前面的是一个银色长发的人。 灯光朦胧地笼罩在这个身影上； 黑衣银发； 清秀的剪影； 为他添上一层神秘感。 他听到众人进来的声音； 转头向众人微笑说； “欢迎光临。”
这人有着清秀的面容； 流厉的眉峰； 一双狭长的猫眼； 高挺的鼻； 薄唇； 苍白的肤色； 过瘦的身段； 银色长发长及腰际； 在暗淡的室内成了唯一亮眼的东西； 整个人透着诡异的妖魅感觉。
他抬手让众人坐下； 小夜子在经过Mello身边的时候； 在他耳边说 “等会仪式开始的时候； 你可以先离开； 儿童不宜的片断还是不需要看了； 我已经跟创始人说过了。 到时你出门向右转； 顺着地道走上去就可以出去了； 然后自己回去车上等着我们回来； 再一起离开。”
Mello点头。
“出门向右上去就是教堂了吧？” 我说。
“嗯。”
刚才把地图重迭后； 可以清晰见到； 他们在地下通道里其实是向着教堂走过去； 他们现在所在的位置正是区教堂的正下方； 地下教堂。
音乐还在耳边响着； 那人开始说话； 柔软舒服的声音伴随音乐更容易让人入迷； 忘了身在何处； “欢迎各位参加弥赛亚的月度会议。 首先； 我是创始人。 欢迎今晚第一次光临的红。 真没想到居然是小孩子。” 创始人拍拍手表示欢迎。
虽然拍手； 却没有欢迎的意思； 虽然微笑； 却没有笑意渗透在眼底。 这人虚伪得完美无缺； 表演得恰到好处； 这样的人真让人寒心。
49
（上）
“大家现在感觉怎样？ 是不是很舒服呢？” 创始人的声音从监视屏上清晰地传来； 伴随迷醉的音乐。
其实从Mello进入这个房间开始； 我已经运起精神防御力。 经过几天的勤奋锻炼； 总算有点收获； 但是； 是不是真的能承受我也心里没底。 说实话； 我可不想再一次撞墙。 那种明知伤害自己的事情还要强迫自己做的感觉实在是不好受。 让龙崎他们担心我也过意不去。
暂时为止； 创始人似乎还没有什么动静； 当然； 他一旦发动精神暗示； 再防御可能就太迟了。
“Mello； 他开始说话了； 要小心。” 我拿过龙崎面前的对讲器； “从现在开始； 你要密切留意各人对创始人说话的反应； 某些话可能我听到而你听不到； 我会传达给你的。”
“我明白了。” Mello装作低头其实是回答我。
创始人向各人挥挥手； 笑着说； “大家坐下； 不用拘谨。”
我们看着屏幕； 龙崎突然说； “Mello； 坐右边的最后一张椅子。 那里最靠近门口； 离创始人最远。”
对； 离那人越远越好； 太危险了。 不过； 离远一点真的可以少受点伤害吗？ 顶多就是逃跑近一点吧。
Mello看看其它人坐下； 然后自己才坐下； 不经意地望了望创始人的眼睛。
那人有着一双黑中带褐的猫眼； 在黑夜中更显大而圆； 闪着邪魅的光芒。 Mello对上他的眼睛时； 不期然地发抖了一下。
轻声说； “好可怕……像会洗脑一样。”
突然； Near抢过对讲器； 用惯常的冰冷声音说； ； “混蛋； 要平安回来。 你不回来我把你的巧克力全扔掉。”
“知道了； 大头。”
创始人开始说话了。 “各位； 很高兴你们来临参加会议。 我们是被世界选中的人。 所以； 我们得为世界订立规则； 决定世界的未来。 首先； 我们一起来祈祷。”
“啧啧；这种自封救世主的人世上还真多。” 龙崎在旁边用拇指和食指捏起一颗巧克力丢进口。
“龙崎； 你是不是想说我？” 我就知道他一直怀疑我会拿起笔记。 拜托； 现在笔记用密码锁得好好的； 我根本不可能拿到。
“没有； 月你过虑了。” 龙崎平静地说。
“那你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