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留香同人]无花飘香 作者:紫叶枫林(正文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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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留香同人]无花飘香 作者:紫叶枫林(正文完结)-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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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无花昨日与楚留香打听许冉婷家世的时候,自然也知道了这位清廉自爱的湖广荆州府江陵县夏大人与青冥帮关系非常,对于他的年龄简历,有些碎嘴的小贩也都说了个明白。
  无花曾经营商道多年,看人一向颇准,这人毫无武功内力,虽然也有着一股书生气,却是在行路落座的礼节处显出了几分威严,一看就是居于上位之人。
  刚才只不过一个试探,果然就让无花猜中了。
  夏敏钧看着自己面前这位样貌姣好,淡笑温文的青年。
  即便是知道自己是官府中人,却仍旧一派自然洒脱,没有丝毫谄媚奉承之意,再加上一手天际仙音的才华,让本打算在院门听完琴音就走的夏敏钧,不由得就产生了几分好感。
  夏敏钧笑道:“公子眼力过人,竟是也不输于琴技。可否请教公子名讳?”
  无花微笑道:“大人叫我无花便可。”
  夏敏钧闻言怔了怔,脱口道:“可是佛门出身的七绝公子?”
  无花笑着点了点头。
  看样子传闻果然无误,无花的名讳一向只在江湖上颇为有名,于官场之中却是绝不见其声的,这位夏大人既然知道他,自然也脱不开从青冥帮来的消息。
  夏敏钧看见无花的动作,笑道:“果然盛名之下无虚士,公子的琴技,今日我确是领教到了,我倒是曾听他说过……”
  夏敏钧说到此处,脸上的笑容微僵,顿了顿,随即又笑道:“听公子琴音,也有种洒脱出尘,不为外物所扰的静谧怡然,在下本来有几分心乱,听过琴音却是能平静一二,若是能再听一曲,便是幸事了。”
  他自顾自说着,看见无花正看着他,又立刻急忙道:“在下绝没有侮辱公子的意思,单单是被琴音所迷,想听琴音罢了。”
  此时让人家给自己抚琴弄乐,便好似将其当做伶人优 妓一般,算是一种污蔑了。
  无花听了夏敏钧此话,却是只笑了笑,道:“单是让在下抚琴,恐怕也是有些不公,在下的茶也喝的差不多了,就不知大人泡茶的手艺如何了。”
  夏敏钧闻言,便知无花此言是为自己开脱,不禁又笑了出来。
  一人抚琴一人泡茶,如此公平交易,自然也谈不上什么侮辱。
  夏敏钧倒也不介意自己身为一县之长要给个白身泡茶有什么不好,他早已知道江湖人与官府向来井水不犯河水,两者之间也从不过分讲就什么礼节身份,潇洒随意。
  所以夏敏钧此时答应的也十分痛快,起身出门招呼了小二,将一应用具准备好,就回来坐下,等着无花抚琴了。
  欣长的手指轻抚琴弦,指尖微动,便已有曼丽玄妙之音倾洒而出。
  夏日江水的清凉,徐风过处的爽适。
  从远方山际传来的木叶清香,花朵绽放时的娇弱幽芬。
  渔歌唱晚的豪迈,奔涛蓬勃的激流,林立怪石的奇景,云际鸟鸣的清亮。
  仅仅是几音几旋,画面交相辉映,尽显于眼前,却是一副夏景明江的自然美景。
  直划天边的琴声渐缓至无,终止于万籁皆寂,于悠扬徐缓之间,更见夜色静谧,明月朗然。
  无花停手止弦,勾唇微笑,看向已经听得有些痴了的夏敏钧,笑道:“夏大人,在下的琴已抚完,就是不知大人的茶在何处?”
  夏敏钧回过神来,笑着拿起旁边的泥炉茶壶,点火烧水,道:“公子还请稍等片刻。”
  温壶,装茶,分杯,低斟,夏敏钧这一套做下来也毫不含糊,一看就亦是茶道高手。
  文人豪客,即便身在污浊官场,多少也都喜欢这些文雅之物。
  无花接过夏敏钧递过来的闻香杯,轻嗅了嗅,暗赞了一声,又取过茶杯,轻抿唇小品了一口。
  无花放下茶杯笑道:“大人手艺不凡,在下却也有幸能喝到香茗了。”
  夏敏钧笑道:“公子七绝之一就有茶道一说,这点小技能得七绝公子一赞,也不枉在下的努力了。”
  无花摇了摇头,笑道:“大人可不要再夸在下了,否则在下便更加自傲了。”
  夏敏钧听无花说罢,便又哈哈的笑了起来。
  他笑着道:“你我这样也太过疏远了,毕竟也是一同听琴品茶过了,不如直接叫我名讳好了。”
  无花闻言略侧首沉默了一下,后笑道:“如此,我就不与敏钧客气了。”
  夏敏钧笑道:“果然不愧是无花,够洒脱。”
  他顿了顿,看着自己面前微笑淡然的无花,又道:“你刚才的琴音静而谧,清而雅,想必抚琴时,心情也是不错的吧。”
  无花笑道:“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凉风冬有雪。若无闲事挂心头,便是人间好时节。”
  夏敏钧叹了口气,道:“无花心中,无扰无尘,自然也没有烦心事了。”
  无花点头笑道:“若是前一阵子,我也谈不上没有烦心事,不过不久之前刚巧认了个知音,了却了心头烦乱,只不过……”无花顿了顿,叹息一声,道:“多了许多的麻烦。”
  夏敏钧道:“若是心不乱,即便是有麻烦又如何。”
  无花看着有些神伤的夏敏钧,微挑了眉,刚要说话,耳边却又听见一人朗声而笑。
  “不错,有麻烦不可怕,可怕的是你没有解决麻烦的本事。”
  夏敏钧闻声转过头,看见犹如鬼魂一般无声无音,突然出现在院子里的俊朗青年,惊讶的瞪着眼睛,有些说不出话来了。
  无花看见此人,笑着道:“我还以为你在女人窝里乐不思蜀,不想回来了。”
  话说着,无花便拿起了茶几上犹有余温的茶壶,慢慢倒了杯茶。
  于茶道中,壶中一向存有四杯茶水的量,既然无花和夏敏钧各有一杯,那自然也还剩下两杯的茶水。
  楚留香笑着走到无花身旁坐下,道:“此处有无花抚琴品茗,就算是有再多的女人,我也要急忙奔回来哩。”
  楚留香话音一落,就拿起无花面前还剩余的半杯茶水,凑到唇边,一饮而尽。
  无花见状怔了怔,疑狐的看了眼楚留香,才收回了打算要递给他的茶杯,又放在了自己的面前。
  楚留香与无花同行几月,自然经常喝到他泡的茶,此时舌头一碰到茶水,便立刻分辨出这茶不是无花泡的。
  知道茶不是无花泡给夏敏钧这点后,楚留香又开始弯了眉眼,看向仍旧在打量着他与无花的夏敏钧,笑得更加灿烂了。

  曲音相合意相通

  月上中天,银辉遍地,清风徐过,带起一阵凉爽惬意之感。
  夏敏钧看着突然出现,此时已经坐在无花左侧笑看自己的楚留香,微有些惊讶,向无花问道:“无花,这位是?”
  无花正在奇怪楚留香为何笑得如此开心,听见夏敏钧的话后,便转过头看向他,笑道:“盗帅爱销魂,月夜留暗香。敏钧难道没有闻见郁金香气么?”
  夏敏钧闻言诧异片刻,回过神来,就又连忙施礼,道:“莫非是这位就是盗帅楚留香?真是幸会幸会。”
  楚留香与无花不同,他既然经常去偷东西,自然多少也会与官府中人打交道,只不过信他仁义之人颇多,倒不曾落下什么坏名声。
  夏敏钧就算与青冥帮无关系,也能知道楚留香其人其事。
  楚留香听见无花对夏敏钧的称呼,微挑了眉,这时又见夏敏钧的动作,也连忙跟着敛袖,笑道:“夏大人可千万莫要如此客气,我这人毛病颇多,别人越客气,我就越不自在。”
  夏敏钧闻言笑了起来,道:“楚香帅洒脱不羁,却是在下不及的,香帅看起来有些一路风尘,莫非刚才是去忙些什么事了?”
  楚留香看了一眼夏敏钧,笑道:“不过是赶路太急,沾到些尘灰罢了。”
  无花笑问道:“有人追着你不成,竟要这么赶?”
  楚留香看着无花,眨了眨眼,道:“当然要赶,我这么久未归,你难道就不怕我有什么危险?”
  无花拿起自己面前的茶杯把玩着,轻哂了下,道:“你既然是带着个女人走的,就算一个月不回来,我也不会奇怪。”
  楚留香故意板着脸道:“我在你心里,难道就是一个急色之人?”
  无花闻言思量了片刻,品了口茶,坦言道:“差不多。”
  楚留香听罢丝毫没有生气,相反,他却是笑了起来,道:“你就等着吧,我总会让你知道,你这话是错的。”
  无花看向楚留香,微挑了眉,笑道:“虽然我觉得这不太可能,但也总不能打击你的积极性,暂且便拭目以待好了。”
  楚留香早已习惯猜测无花口中陌生词语的意思,所以此刻闻言,就又大笑了起来,道:“好,我就与你打赌了,看看最后到底是谁输。”
  他看着无花笑道:“既然为赌,总要有些赌约,才是有趣。”
  无花笑道:“你想下什么注?”
  楚留香想了想,笑道:“不如这样,将来若是谁输了,便答应赢的人,为他做一件事,如何?”
  无花笑道:“这倒是不错,世间谁人不知,香帅一诺,早已重似千金,如此,不是我占了香帅的便宜。”
  楚留香笑道:“你也别太自信,说不定是谁输呢。”他说着,便转向夏敏钧,笑道:“夏大人也别闲着了,干脆做个见证好了。”
  夏敏钧看着他们二人的打趣为赌,笑道:“香帅与无花打赌,在下这证人,却是要坐定了。”
  他顿了顿,接着道:“其实这也用不到我来作证,你二人言出如山,又怎会毁约忘义。明月亦有盈亏之时,世事易变,能守住承诺之人,终也是少数。”
  这本是笑语畅言,说到最后,夏敏钧竟然又有些伤感了。
  无花看了看夏敏钧,笑道:“云驶月运,舟行岸移,境实不迁,唯心妄动罢了。”
  夏敏钧闻言,稍稍缓和了情绪,笑叹道:“无花深谙佛理,坚守本心,竟是已有离世出尘之姿,终究不是我等凡夫俗子能比的。”
  无花笑了笑,本要开口说话,却是被楚留香横生插言挡住了。
  只听楚留香笑道:“何谈什么离世离尘,若是离世求佛,那才真是舍本逐末,只有身处凡间俗世,历尽红尘,体味百态,才真能有所悟,有所得。就正如那个什么能说的……嗯……什么兔子来着?”
  无花闻言叹了口气,无奈的替楚留香补充道:“六祖慧能有言:佛法在世间,不离世间觉,离世寻菩提,恰如求兔角。”
  楚留香拊掌而笑,道:“对对,就是这个。”他看向无花,笑着道:“果然还是你最了解我,我劝你啊,就算将来事了,也别想着什么出家当和尚了。否则,这凡尘少了个无花,那岂不是要无聊死我?”
  楚留香口中的“事了”,指的自然是石观音之事。
  夏敏钧听着疑惑,可无花闻言却是一愣,有些奇怪楚留香怎会发觉,自己真有到时候便去出家的打算。
  他却是不知道,楚留香此时,早已经跟南宫灵一般,打定主意定要拦着无花出家了。
  当然,楚留香与南宫灵二人的目的立场可能有些不同,但最终要求的结果,却是一样的。
  夏敏钧细思了片刻,笑道:“看样子香帅对佛法亦是有些领悟,倒是在下凡心太过,妄言论断了,香帅与无花的一番妙语,确是令在下有所得悟。”
  楚留香闻言笑了笑,扫了眼仍旧面带疑色看着自己的无花,又看了眼夏敏钧,脑子一转,便凑了过去,挨近无花坐着。
  在无花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楚留香就拿过他膝头的古琴,放在了自己的腿上,暗自想了想,向着夏敏钧笑道:“夏大人终日估计也是被烦心杂乱之事挣的脱不开身,我亦忙了几日,今日能得了闲,倒也有兴致抚上一曲了。”
  他说着,便双手置于琴弦之上,撩音轻动,就又一首曲子肆意而出,紧接着,就听楚留香又开口唱了起来。
  “晚妆初过,沉檀轻注些儿个。向人微露丁香颗,一曲清歌,暂引樱桃破。罗袖选幸笊桑钚幌沲餐^涴。绣床斜凭娇无那,烂嚼红茸,笑向檀郎唾。”
  他的声音低沉幽暗,音域宽广,竟是有着不可思议的魅力,当然,要得出这个结论,还必须有个前提,那就是楚留香现在,没在跑调。
  无花听闻楚留香这已经不知道拐到哪里去了的曲子,立刻开始哭笑不得,他看了眼已经傻住了的夏敏钧,向楚留香叹气道:“先不提你把一曲《一斛珠》弹得如此怪异,单是你用这声音糟 蹋后主的词,就让我看不过,能不能换一个?”
  楚留香手下微顿,又掠起了几个错音,换了个调子,继续唱了起来:“柳丝长,春雨细,花外漏声迢递。惊塞雁,起城乌,画屏金鹧鸪……”
  这曲《更漏子》一出来,却是还不如上一个了,无花本就是音律的行家,于琴曲之上造诣颇深,最受不了的,就他人如群魔乱舞般的抚琴乱唱。
  他忍了忍,终是没有忍住,左手拂开楚留香在琴上张牙舞爪的右手,随即将自己的右手指腹抚到琴弦之上,旋音曼妙转圜,转瞬之间,就将局势扭转了大半。
  但是谁知楚留香的左手仍旧不离琴弦,毫无所觉的自顾自掠音划弦,口中也依旧唱着李煜的词曲不停:“香雾薄,透重幕,惆怅谢家池阁。红烛背,绣帏垂,梦长君不知……”
  无花本有心将琴夺回来,但谁知楚留香按在琴弦上的左手却是暗自用上了内力,扣住琴弦,竟是一时不得挣开。
  无花抬起自己的左手动了动,打算把楚留香另外那只手也拂开,此如前后比了比,却是郁闷无语。
  若是从后面伸过手去,便要环上楚留香的腰际,这样终是有些失礼。
  若是从前面过去,自己却好似又要依靠在楚留香的怀里,如此就更让人尴尬。
  楚留香也看出了无花此时的犹豫,唇角不可抑制的勾了起来,而他的眼中,也闪过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
  无花将一门心思都放在自己如何才能阻止楚留香的对音乐的损坏上,竟也是没有注意楚留香唱的都是些什么,只是发觉自己实在夺不回琴来,却又不好意思在外人面前与楚留香动用武功。
  终于无奈,无花微轻了声嗓子,也开口唱道:“柳丝长,春雨细,花外漏声迢递。惊塞雁,起城乌,画屏金鹧鸪。香雾薄,透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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