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灼青春 浮华一生 作者:道存阳(晋江2012-05-08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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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灼青春 浮华一生 作者:道存阳(晋江2012-05-08完结)-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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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趁着女孩儿走远了,他才开口,“看见没,这才叫女人!你说,一个人的青春不恋爱,不玩刺激的,总是循规蹈矩,将来回想起来,有什么值得骄傲的?”
  
  我看不惯他这做法,更不能接受他类似于玩弄的态度,有些愤愤地甩开他搭在我脖子上的手臂,“那是你的看法,不是我的。”
  
  事后我认真地想了想,或许我并不是不想恋爱,只是还没找到一个让我动心的女孩。
  
  这天晚上,我睡在平常睡着的那张大床上,却做了一个迷糊地奇怪的梦。
  
  我梦见自己回到了白水河,回到了当时那会儿,我和小嘟囔一起坐在他们家门口的紫藤萝架上,她的手里提着一大串紫藤萝,一二三四地数着数。
  我转过头看她,女孩的脸蛋晶莹剔透,阳光照射之下,泛着微微的白光。
  她长大了,不仅仅是脸蛋,还有身体。
  
  梦里的我也不知怎么的,看着她的时候禁不住俯□,四片无辜地嘴唇就这么贴在一块儿了。
  在我还没来得及感受她娇嫩欲滴地味道,□一凉,我已然清醒。
  
  这个看似荒诞的梦境让我好几天换不过来,我有点不敢相信,自己居然会对妹妹做这种事!
  
  周楚烨说,当一个男人想一个女人的时候,理智为零,只有身体占主导地位。
  
  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么,那天的那个梦,我连想都不敢想的事情,难道真的说明我对小嘟囔意图不轨吗?
  
  时间没有允许我多想,因为这个时候,家里传来了消息——姥姥重病了。
  
  我还上着课,班主任直接把我喊出门,让我现在立刻回家,大致地向我叙述了一下家里的情况。
  
  我知道事实应该比这更糟,想都不想地,一路飞奔回家。
  
  姥姥倒在自己的床前,她这一年来身体愈发不行,行动也不便,离不开轮椅,和我交谈的时候甚至已经分不清我是谁了。
  
  医生说姥姥这些天就差不多了,让我们做好准备。
  
  阿妈和阿爸特地从家里赶来,看望姥姥最后一眼。
  
  她走的那天早晨,窗外下着淅淅沥沥地小雨,听着让人一阵心烦意乱。
  
  阿妈哭倒在地,还是阿爸用手托住了才勉强站得起身;舅舅用手合上姥姥的双眼,老医生默默地离开房间,我看着天色愈亮,心底却是说不出的惆怅,那一块地方堵着一口气,我缓不过来。
  
  姥姥的葬礼安排的很简单,三天之内,整个大房子里头,已经没有一丁点关于那个老人存在的痕迹。
  
  这一天早晨,我起得早,下楼的时候约摸听见底楼阿妈和舅舅的谈话声。
  
  “——你真的准备送阿文回去吗?其实在Z市也挺好的,这一年他早就习惯了。”
  
  “不,黎栋,我还是想让这孩子回到家乡,毕竟那里才是他长大的地方。”
  
  “姐,咱们要不要问问阿文的意见?他在城市里待惯了,回去了,能不能适应,这些问题你考虑过吗?”
  
  “别说了黎栋,我们知道你的好意,只是啊……这孩子离了爹妈总归不是件好事,我们……我们明天就启程回白水河。”说话的人是阿爸。
  
  之后我隐约听见舅舅叹气的声音,他也不好意思再挽留:“好吧,以后你们有时间也常来Z市看看吧。姐,现在妈走了,这个家,空荡荡地只剩我一个人了……”
  
  这个时候我才弄明白,原来之前的转学都是早就安排好的,阿妈为的是让我陪伴姥姥走完最后一程。
  
  一想到明天就可以回白水河了,还有小嘟囔,她现在长成什么样了?
  
  晚上我在房间收拾行李,舅舅突然来敲门,我开门一看,“欸?舅舅……”
  
  他看我收拾得差不多了,便开口道:“明天就要回去了,去之前,有没有什么想要的东西?舅舅买给你?”
  
  我不敢回答,我怕阿爸会责怪我,说我是个没礼貌的孩子。
  
  “唔……没有,没什么了……”我摇了摇头,有些不甘心。
  
  “真的没有吗?”
  
  “……”
  
  “阿文?”
  
  “舅舅,我想……我想你能不能买包糖?我想吃糖。”
  




☆、第七章 【夏瓣】

  大块头走了之后,我也上了五年级。
  随之而来的学业的压力和毕业前夕的分离,让我们这一堆孩子,看似欢喜,心里又有些不舍。
  赵肖品又变成了我的同桌,现在班主任对于男女关系抓得特别紧,为了避免早恋的问题,她甚至把我拉过去谈话!
  
  我自己都纳闷怎么就会是我了,我到底做什么了我!
  
  后来我才知道,原来她指的是之前我和蒋帅的事儿。
  她不提我都快忘了这畜生之前做了什么,他一个大男生,见了我跟耗子见了猫似的。
  明明吃亏的是我,他倒是好意思,还把他们家重量级人物搬上来。要我说,如果我知道自己有个这么丢人的孙子,早找一面墙自己撞上去了!
  
  “夏瓣,以后在学校里,我希望你别主动找他,女孩子该有的矜持你明白吧?”年轻女教师这些年脾气见长,说话的时候字里行间带着刺儿,听得我难受。
  
  “老师,我可没有主动找他啊,你这话怎么说?”我站在一旁辩解,或许是我的行为让她觉得有些吃惊,一时半会儿也说不出话来,“蒋帅这人,你之前也不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老师,我是不会找他的。你现在光把我一个人叫来谈话,是不是……”
  
  “夏瓣同学!”年轻人就是心浮气躁,忍受不了别人一点点地忽略,她没见过我们谁顶撞过她,我是第一个:“蒋帅那里我会去说,你自己顾着自己就好了。”
  
  我当然会顾着自己,别的事我做不好,唯独爱自己,我还是有点出息的。
  
  我不会去招惹蒋帅,原因么……其实我也搞不明白,那么一个憨憨地、甚至有些傻气的人,在我看来,却像是一个笑话。
  虽然他做的事儿让我气得牙痒痒,但是我自己是清楚的,他和方卓不一样,他是真的把我当朋友了。
  
  可是啊,人就是不可貌相,真的是……不可貌相!
  
  一个周三的下午,班会课结束,老师早早地下了课,同学们一个两个地成群结队地回家。
  我站起身,拿过收拾完毕的书包,往身上背,却看到他往我这里走来。
  
  蒋帅这段时间长得很快,个头比我高了许多,人看着也愈发地瘦长。他平时待人诚实,笑眯眯地,眼睛里盛着的热情叫你不能忽略。
  可是却在这个时候,他站在我的身前,宽厚的背遮挡住一大片的日光,我的视线里只有他。
  
  我又想起了那年冬天,巷子尽头那个站着呜呜大哭的男孩儿,现在已经这么大了。
  他下巴的线条犹如海岸线一般绵长;嘴唇的颜色粉粉地、淡淡地、显得水分十足;接着是他的鼻子,直挺,我一下子想到那个词——高耸入云;眼角有一处略微地暗沉,大概是睡眠不好才会这样。
  而这会儿,我又想,到底有什么事能他这个男孩睡得不安心呢?他的梦里究竟是什么呢?
  
  我觉得自己瞬间变傻X了,我什么时候开始学会这一套矫情的玩意儿?
  我怎么会说的出口啊!
  
  愣了愣,我先开口说话,在这之前又咳了咳,“你……你没事吧?”说话声都这么结巴了,我恨不得给自己两耳光,真是该死!
  
  男孩一动不动地站着,既不说有事也不说没事。
  
  我被他这架势吓得有些心虚,推了推他,“你给我走开。”
  
  而后我便感受到男孩温热的手指握住我的手腕,声音也是极好听的:“夏瓣,夏瓣……”
  
  那一刻,我犹如陷在梦境,一时缓不过来,我听着那声音,一下一下地,直达心底,回音缭绕。
  
  “怎么……”
  
  我闭上眼睛,我以为这就是我的初吻了,男孩身上的气息,阳光的味道,墨黑的短发在阳光下闪着金光,我以为……
  
  可是他什么也没有做,只是放开了手,退开好几步,“老师找你谈话了吧?”
  
  我如梦初醒,恍然大悟地睁开眼睛,他脸上的表情我至今还记得。
  
  男孩红透的脸颊,耳根那一处甚至可以感受得到温度,他掩嘴微笑。
  也有可能是变相的嘲笑!
  
  我知道是自己被耍了,我居然差点中了这娃的美男计,我差点失了身啊我!
  
  我发誓我再不要理他了,我发誓!
  
  最后我气鼓鼓地背着书包离开教室,连他在我身后喊了什么也没听清。
  
  我睡在床上,吃着夏青端上来的西瓜,嘴里吐着西瓜子,心里想:唉,大块头,你什么时候回来呢,你早点回来才是啊。
  
  我不怪大块头,即使他真的做了那件事我也不怪,谁小时候不犯错呢?我总不能因为这事儿就和他闹一辈子的别扭吧?
  
  长大后的我很理智,我分得清孰是孰非,知道什么叫做黑白分明,我很清楚。
  那个时候的我,只是一时糊涂罢了。
  
  毕业之后,我和班级里的同学都失了联系。
  听说赵肖品的爸妈决定把她带到大城市生活,给她更好的教育。在这一点上,我感到深深地无力,因为我知道,夏青能给我的又是什么,简直是天壤之别的母爱啊。
  还有方卓,那家伙,仗着爸妈有几个臭钱,也学人家,说什么深造,啊呸!就他那样,到哪都是坏胚子,扶不起的阿斗。只是有的时候,想起那一天,炎热的午后,灼灼的阳光洒进我的眼底,温热的眼泪流出来的时候,我就特别想给他两耳刮子,特想,真的!
  
  可能这辈子都没机会见到他了,但是那口怨气却一直积在心底,特别难受。
  
  那些看不起我的人,看轻我的人,还来不及看到我风光的时候,却已经要离开了,而且有着永远不可能会回来的趋势。
  
  我又开始想大块头了。
  
  姜妈妈给我带了一个公仔,听说是他想要亲手送给我的。
  以前我还小,夜里怕黑,一个人的时候只能抱着枕头。而现在,我已经有了这个,把它抱在怀里的感觉可真不一样啊。
  
  有一天晚上,我抱着小公仔入睡,睡梦里总可以见着他的摸样。
  大块头长大了,高了,也黑了。我不知道他在哪里,过得好不好,梦里面的我一个劲地哭,见着他就哭。
  大块头抱住了我,嘴里喃喃地讲着话,可惜我一句也没听清。
  
  “大块头,你回来了?”
  
  “我回来了。”
  
  “你再也不会走了吗?”梦里的自己在擦眼泪,人也显得窝囊,又不懂事。
  
  “……不走,你不让我走,我就不走。”只有在梦里的人才说得出这样的话。
  
  我感觉到他的手正摸着我的头发,手掌干燥,指节有一些些不易忽略地茧,我闻见他身上那一股泥土的清香,就像小时候那样。
  
  而当我刚想问他为什么时,他的脸就变成了方卓的摸样,,两只手也不老实,一手抓着我一边的脸颊,咬牙切齿地说:“你不是想要整我么?哈哈……你来啊,你来啊……”
  
  我挣扎,挣扎了半天却没能逃出他的手掌。我只能叫,大声地叫,我喊救命,身边没有人,一个人也没有。
  
  这个时候的他,又变成了蒋帅,那张脸,还是一如既往地憨憨地,笑起来的时候嘴角的两个酒窝,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变成这摸样了。
  
  那个男孩在梦里抓住我的手,又狠狠地把我扯了过去。
  
  我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这辈子没有体验过的感受——他居然咬住了我的嘴唇!
  
  那个吻真是绵长而湿热,当我正准备睁开眼睛时,耳边却晃荡着大块头的声音,他说:“你不让我走,我就不走。”
  
  “——你不让我走,我就不走。”
  
  “——你不让我走,我就不走。”
  
  “——你不让我走,我就不走。”
  
  我一下子被惊醒,有些害怕地摸了摸嘴唇,那里什么也没有。
  
  再起身时,我顺便看了眼床头的钟,现在才四点。
  白水河的夏天出奇地闷热,被这场梦吓醒就再也睡不着了。
  
  我在这间不过二十平米的矮房上,睁着眼睛想事情。
  这个时候我又听见了邻镇上传来的浅浅的笛鸣声,船桨划开水面时发出来特有的水声,我更加不睡着了。
  
  那个时候的自己还小,不懂男女之事,可是我也明白,这样的梦境是可耻的。
  我像在保护一个秘密似的保护它,我怕被别人发现,所以我拒绝任何人。
  
  七月中旬,我听王小多说,大块头就要回来了。
  
  如果是之前,在没有做那个梦之前的任何一个时候,我听了这消息都会觉得惊喜,我无时不刻在盼望的人,终于回来了。
  而现在,即使我知道他要回来了,他回来是来见我了,而我却无所谓了。
  不,应该说,我反而胆怯了。
  
  我害怕与他见面,害怕他突然对我说:“你不让我走,我就不走。”
  
  王小多看到我的反应,感叹道:“唉,姜文当年这么疼你,现在才一年呐,你就把人家给忘啦?”
  
  我在心里犯嘀咕:他又不是我的谁,我为什么要记得?
  我为什么要记得,又为什么要害怕?我自己不清楚,想必别人更不会清楚。
  
  他回来的那一天下着大雨,和他走的时候一样,天色阴沉,风从四面八方刮来,码头上种着的树被大风吹得变了形。
  
  我站在人群外,躲在他们看不见我的角落里,秘密地类似偷窥一般地看着那一家人,提着行李下船。
  
  大块头真的高了,人也瘦了,面色因为这一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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