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以爱相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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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以爱相易-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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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琰看着手中这杯颜色鲜红美艳的红粉佳人,轻呷一口,酒的醇香尚留齿间,那股润滑已入嗓子深处,惬意的眯了眯眼睛。

“我以前的梦想是当一个调酒师。高中一年的时候我每天都泡在表哥的酒吧跟着那里的调酒师学调酒,我觉得他们的每一个动作都是艺术的化身,深深地吸引了我。虽然训练很辛苦,但是我很享受表演成功时带给我的那份感觉。”

孙恬不理会她的表情,娓娓道来。

“可是爹妈不认为女孩子适合在这种环境下工作,没办法,只能曲线救国,随了他们的愿去当医生。本来还打算找个酒吧面试呢,托你的福的碰到了老莫。”孙恬笑指着不远处招呼客人的老莫说。

“穿白大褂为病人诊治的医生在晚上竟然是个既会调酒又会调情的调酒师,你让我们情何以堪哪……”

“我以后可不敢找你看病,呵呵,”归琰想着自己捂嘴笑了起来。

归琰竹筒倒豆子般把这段日子的悲惨遭遇一一讲给孙恬听,直把孙恬乐得直不起腰来。
“也许他把我们当成一对双生百合花了呢。”孙恬提醒道。

“你是说那次?”归琰想起他撞见她俩那次的表情,她早都把这件事抛到脑后了,没想到祸根在这儿。

“不然你来了这么多次,为什么没有见过我?我可一直都在这儿呢,每次你来,老莫都借故把我打发到各包间里去表演。他们是故意要把我们隔离。”孙恬自信满满地说。

归琰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看着她。

“他对你还真是特别的关心啊!”孙恬意有所指。

只是归琰这时的心思都在想如何向钟秀辩白,没听出她的弦外之音,只“嗯”了一声。

老莫对于这个占据老友四分之三生活的归琰是颇有微词的,却每次都被钟秀以各种理由说服,即便如些,他对归琰始终不咸不淡不冷不热的。今晚见归琰也没有过来打招呼,看她走后才过来。可是他对孙恬这个姑娘很满意,心里便和她多亲近几分,一段时间处下来,竟然颇投契,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

孙恬知道老莫的心思,也不点破,只是有点替归琰抱不平,便暗示他道:“你不觉得钟秀对她好得不正常吗?”

咋听这话,老莫张口想替老友辩解,却发觉他所能抬出的借口是那么苍白无力,不禁陷入沉思。

第十七章
归琰接到社区打来的电话时,才想起已经好久没去A市了。

启源社区是上世她住所所在的社区,为了能够正大光明的接触前世的父母,她报名当地的义工。启源社区对于每位来做义工的人,不问原因,不论住址,不盘查历史,也不管能在这里工作多久,只要求做义工期间全心全意热忱的投入即可。这次给她打电话是因为即将要进行老年痴呆症的宣传与普查,而人手不够。

周五归琰在妈妈家吃晚饭,住了一晚后,周六早早就赶到了社区。

因为归琰是医学院的学生,所以她主要负责老年人身体的常规检查。她带着听诊器坐在社区活动室的一张桌子前,仔细地为每个老人家做检查,并寻问有无旧疾,应该有哪些注意事项等等。

她不是一个热心的人,事实上,常年的职业习惯已经让她变得冷漠,而这一刻,她却耐心地倾听老人家絮絮叨叨的叙述病史,并和她唠些家长里短,她不但没有感到厌烦,甚至在心底竟有一股暖意慢慢升起。

“卢老师,你才过来啊?我以为我是最后一个了呢!”

归琰做完最后一个检查,刚站起身,听到这话,循声望过去。门口刚进来一个人低头踏进来,一头齐耳波浪短发,上身穿黑底白长点外套,内搭黑色宽松褶皱圆领衫,脚蹬一双低跟黑色皮鞋,听到有人问话,她抬起头,白皙的脸上漾出一个笑容,回道:“是啊。”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面容,归琰的头一阵眩晕,趔趄了一下,忙用手扶桌稳住心神。她曾想过无数次见面的场景,也无数次想过她该作何表情,现在突然的见面,却还是让她难以控制激动的情绪。

归琰极力压抑着涌出眼眶的泪水,嘴角下撇绷紧,拿听诊器的双手微微颤抖。

卢老师坐在桌前,对她投来关切的目光。她还是那个善良爱俏的妈妈,只是女儿已经不是原来的女儿了。

归琰深吸口气,又轻吐出去,才稍微抚平内心汹涌的情绪,只出口的声音也有些发颤:“最近有哪里不舒服吗?记性怎么样?……”

卢老师虽然对眼前的义工的举止感到奇怪,但也一一回答了她的问题。一切检查完毕后,卢老师刚转过身,后面传来一声问候:“您的胃最近还疼么?”她记得妈妈有老胃病,饮食上稍有不妥,就会胃疼。

卢老师诧异地回身看她,归琰一时竟有点紧张,赶紧解释说:“我听邻居王阿姨说的。”

卢老师点点头,“哦”了一声,微微笑着说:“谢谢你!好多了。”

“你是新来的?以前没有见过你。”

“嗯,我刚来,您可以叫我小琰,以后身体上有什么不舒服也可以过来找我。”
 ……

在归琰的记忆里,那天的天特别蓝,风特别柔和,她的心也一片柔软。

之后的每个周末,归琰都会到社区,帮着邻居们做些力所能及的琐碎小事,每次都会故意到卢老师家附近走动,偶遇他们老两口。她的运气也确实不错,每周都能碰到两三次他们买菜,她便殷勤地帮他们送回家。一来二往的,他们便熟识起来,知道她不是本地人,偶尔他们也会邀她到家里吃饭。

归琰站在这间在梦中无数次出现的房间里时,心里一阵恍惚,一时不知自己是何身份。桌上显眼的地方依然摆着有她身影的全家福,沙发上仍然蜷缩着那只叫阿福的白猫,就连墙上她亲手绘的彩绘,也依然鲜亮。她伸出手,轻轻抚摸着镜框中的人,心下凄然。

“那是我女儿,不在了。”卢老师进屋看她盯着照片看,说道。

“对不起。”归琰心酸地低声道歉。这一句,包含了她太多的情感,却无法用更多的语言来表达。

“没关系,都过去了。”卢老师不介意地摆摆手,看样子,她似乎已经从丧女之痛中恢复了。

等候饭后水果时,归琰无聊的坐在沙发上一手拿起报纸,一只手无意识地在茶几上从小拇指到大拇指次第敲击着几面,忽然听到门口有东西打碎的声音。

归琰快步过去,看见地上四散着切好的水果和零碎瓷片,卢老师眼眶含泪地呆望着她,嘴里喃喃自语:“她也喜欢这样用手指击打桌面……”

归琰看看自己的右手,下意识地把它藏在身后。

有些动作习惯,只有最亲近的人才会永远记得。

第十八章
华灯初上,归琰身心疲惫地回到公寓,她拿出钥匙开门,换鞋,一屁股坐进沙发里,把头仰靠在靠背上,闭上了眼睛。

她想起卢老师的表情,心里一阵阵愧疚,逝者已矣,生者当如斯。她是否不应该再去打扰他们平静的生活,再掀起他们的伤心事?她也许是情不自禁,也许只是为了弥补对他们的歉疚,达到心理的某种平衡。

 她开始质疑自己的初衷。
 

“想什么呢?”低沉的男声突然在耳边响起。

归琰倏然睁开眼睛,一个驴打滚翻身倒在了沙发的一侧,探出半个脑袋向发出声音处惊恐地张望,只见沙发的另一侧坐着一个黑黝黝的身影,依稀是钟秀。

她紧绷的情绪顿时松了下来,轻吐出一口气,斜倚着沙发侧手,不愿再动弹。

“回来了也不开灯,知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的!”归琰埋怨道。

“嗯。”他只短短答应了一声。

这很不正常,平常他都会像老母鸡般咯咯不停,归琰爬起来去打开灯,看见钟秀正用大拇指和食指轻揉着眼眶,脸色有些灰暗,神态颇显疲倦。记忆中,他很少像现在的样子,他展现给她的总是意气风发,运筹帷幄的一面。

“不顺利吗?”归琰问着,很自觉地走到他身后,以指腹轻轻揉压他的太阳穴,依次攒竹、印堂、神庭、百会,而后两只手轻滑至头部后面发根近颈部天柱穴,以拇指尖用力按压两块大肌肉的外侧凹陷处二十下,最后两只手分别拿捏肩颈处稍显僵硬的肌肉,以不感到痛楚的力道按摩着。

钟秀舒服的“嗯哼”一声,全身精神松弛下来,以慵懒的声音问她:“你怎么会这些?”

“现在知道家里有个大夫的好了吧?”她调皮地回答他。为了缓解妈妈的偏头痛,她当年跟在一个盲人按摩师后面学习了一个月之久,她可真不是个聪慧的学生。

也许是因为从小耳濡目染,钟秀在事业上有很大的野心,总想把恒运信息传播有限公司发展成垄断东南地区的龙头企业,可他毕竟太年轻了,太急进了些,比如这次,计划吞并洛城的传媒巨头嘉程传媒有限公司,一跃成为区域霸主,这岂是一朝一夕就可以完成的呢?即使老谋深算如董事长也要筹划个一年半载的,他只凭半年的布局,去洛城坐镇一个月余就想收入囊中,风头正劲的嘉程怎么会上钩呢?

钟秀低低述说着工作上的一些事情,他没希望归琰能懂,只是人生第一次遇挫,压力倍增,想找个人倾诉。

归琰专心地听着他讲的每一句话,由于长期的职业习惯使然,她的脑子里渐渐浮现出一个成熟的收购计划。上辈子这种收购企业的事情她没少干,如何能够让一个高利润企业一夕资不抵债,最后不得不以极低的价格转卖他人,这中间所有龌龊卑劣手段她都一清二楚,甚至需要联系哪些风险投资家,如何长线布局,怎样进行谈判,事后如何分成她也驾轻就熟。在商场上商人所追求的永远是利益最大化,至于暗箱操作了多少东西,伤害了多少人的利益、感情甚至生命,这些都不是他们那些人会思考的,从事这行多年的她也练就了一副冷硬心肠。

她正思忖着应不应该帮他时,忽然他口风一转,似是对自己发狠道:“我就不信啃不下这块硬骨头。”

归琰看着他拧在一处眉头,忽然有些心疼,斟酌了下,开口问道:“你知道二战时期罗斯福用了什么方法让美国参战的么?”

钟秀低头思索了两分钟回头,然后回头看她,似问似答了一句:“苦肉计?!”

“嗯!”归琰点点头。

“其实同样的方法在商场上依然适用。现在嘉程已经知道了你的企图,你不妨放出海外投资失利的消息出去,让他们掉以轻心,集中精力进军电子产品市场。他们肯定会需要大批的资金支持,只要我们在银行拆借这方面给予阻挠,他们就只能选择企业拆借和风险投资两种方法筹集到资金。又因为你前段时间大张旗鼓地前去收购,现在估计没有企业敢借给他们钱了,他们要不想放弃那么大的前期投入,只能孤注一掷,向风险投资商借钱。”

钟秀点点头,归琰看着他继续说道:“财大气粗的风险投资商你不是认识很多么?只要你们联手,到还款期限他们拿不出钱,你再找些内幕人士同时放出风去说他们企业亏损,他们的股票就会暴跌,嘿嘿,以后的事情不就好办了?!”

“当然,这中间怎么布局?时间怎么掐?你就得自己把握了,我就真的不懂了。”只能说到这儿了,归琰松了口气。

钟秀是个极其聪明的人,一点即透,不禁拍下大腿,“这一招请君入瓮用的好。”

又用惊异的眼光重新打量起了她,疑惑地问:“你怎么想到的?这些专业术语你怎么会懂?”

归琰慌忙到他身边坐下,掩饰道:“你书房里那么多报纸和书,我没事儿的时候就随便翻翻看看,就知道啦。”

看他还是一副怀疑的表情,归琰抓着他的胳膊摇了摇,说:“我爸是董事长,我妈也是董事长,我遗传了他们的优良基因,自然也有着非凡的经商天份。”

这一番说辞连她自己都说服不了,可她有着非凡的腻人天赋,三两下钟秀就不再揪着这件事不放了,只佯装感叹道:“那你不从商太可惜了。”

“那些费神费力的相互算计得需要多少脑细胞啊?我从商还不得被人吃得渣都不剩?为生活和美好的日子打拼有你们就够了,我还是安安乐乐的当个小大夫,帮你们治个头疼脑热什么的,就足够了。这样的生活多么美好啊。”

这样的生活是很多人梦寐以求的,不用为未来为生活烦忧,而机会恰恰就掉在了她的面前,她自然不会放过。


第十九章
归琰始终做不到泰山崩于面前而面不改色,当她接到妈妈在办公室晕倒的电话时,立刻便冲出了教室。

当她赶到医院时,妈妈已经被推进了手术室,手术室外,满脸焦急的顾叔毫无目的的走来走去。

这个深爱着妈妈的男人,此刻一定心急如焚,可是当他看到归琰时却安慰她道:“没关系,只是个小手术。”

虽然只是切除一小段盲肠,不会致命,但对于已经失去过一次的归琰来说,内心的紧张与不安却更甚。她紧紧抓着顾叔的衣袖,直到外婆赶来时,她的手指已经有些抽筋,被外婆疼惜地握在手里轻轻揉捏,顾叔的衣服已经一片褶皱。

 
病房里,归琰轻轻搅拌着米粥,想让它快些凉。妈妈慈爱地看着她,由衷的感叹道:“你终于长成温柔的大姑娘了。”

归琰的手一顿,恶狠狠地说:“你不要再给我机会展现我的温柔。”

妈妈会心的一笑。这时候的她完全脱去了女强人的外衣,浑身沐浴着母性的光辉,完全就是一个为儿女操碎心的普通妈妈。

 “有男朋友了吧?带过来给妈妈看看。”全天下的妈妈都一样,认为自己的女儿都是宝贝,别人都会抢着要。

“我每周都不回来住,你们就不怕我交上坏朋友吗?”她忍不住抱怨自己的不受重视。

“你不是搬阿秀那里住了吗?有他看着,我自然放心了!”妈妈说。

看归琰一脸的迷惑,解释道:“你外婆和阿秀的外婆是手帕交,两家是世交,感情自然不一般,不然,他能那么听话去看护你?”

如醍醐灌顶,原本归琰一直不解,他那时候明明很不耐烦,却还是坚持了这么久。

“阿秀这孩子是我从小看到大的,他品性好,心性好,为人处事自有一套,最重要的是他还很有耐心,如今看来,把你交给他还是对了,看把你规矩的多好?”妈妈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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