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宁 by 维生素c (虐心+悲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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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宁 by 维生素c (虐心+悲文~)-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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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饿,是有些饿了。大弟也是回家吃午饭的吧。馨儿做好了饭等他回家,还有灵儿。
      我转过头,看着桌上的饭菜,还是拿起碗来,慢慢地喝秋儿给我盛的汤。
      秋儿倒了点酒,道:“公子,试试这个?”
      我拿起来喝了一点,有点甜甜的。是酒,但是很好喝,比起我那天喝的酒好得多了。
      我拿眼睛望着秋儿。秋儿不好意思,解释道:“公子……今天好歹是您的生辰。”
      我有点感动,拍了拍秋儿的脑袋,道:“秋儿,谢谢你。”又把手中的酒一饮而尽,然后给秋儿和自己都添了酒。
      “来,秋儿,我们一起喝一杯。你今日也高兴高兴吧。”我说道,觉得脸上有点发热,想来是酒劲上来了。不过,这酒喝下去很舒服。
      “好啊。”秋儿也显得挺高兴。和我碰了杯子。
      我又拿起酒壶来添酒,秋儿阻止我:“公子,可不能再喝了,再喝就回不去了。”
      我刚想答话,一个声音忽然响了起来:“回不去了,就去我那里好了。”
      我心中恼怒,哪个家伙如此无礼?只见一个穿了暗黄长袍的男子走过来,数九寒天的手中还拿着一把折扇,不过并没有打开。他面容也不是不英俊,甚至还有些华贵之气,只是有些晦暗气色,显得有些阴沉。
      我不想回答他。这人怎的说话如此轻佻。
      黄衣男子见我不回答他的话,竟然用扇柄来挑我的下颌!我连忙跳起来,问道:“光天化日之下,公子尊重些!”
      那男子却更行前一步,道:“如此美色当前,如不能够一亲芳泽,那岂不是一大损失?嗯?”他又靠了一点过来!
      我知道今日碰上了不知好歹之人。然而我和秋儿两个人手无缚鸡之力,男子身后还站着两个彪形大汉,一见就知道是护院打手之流。我和秋儿怎么讨得了好去?
      “你们好大的胆子,竟然连靖王府家人也敢调戏?”秋儿上前护住我。虽然他身量还没有我高,却甚是硬气。
      “靖王府?”黄衫男子眯起了眼睛。“天子脚下,现在哪个出来走的人,都挂着些名号。也敢拿来唬人?”
      “大胆,你们仔细看看!”秋儿举起了一面牌子。是王府的腰牌。我想来嫌麻烦,不肯带这些东西,没想到真的可以派上用场。
      黄衫男子倒是没有想到的样子,可是随即又道:“我还是太子府的人哪?你也不想想,他靖王一个小小的庶妃生的杂种,也配拿来唬人?”
      “你——!”秋儿气得发抖。
      黄衫男子丝毫不理秋儿,一把推开他,大手抓住了我的衣领!
      我想要躲开,却一点用处也没有。他的大手已经摸上了我的脸颊。
      我慌乱起来;这人是真的要……一种从那日第一次侍寝之后从未有过的恐惧浮上心头,我拼命挣扎,脑中混乱一片。难道我今日还要受这等侮辱么?况且,这里离安儿那么近,他……
      我感觉到周围的人群都起了骚动,仿佛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我顾不得那么多,拼命撕咬要脱离这魔掌。那黄衫男子好像也恼了,大力扭动我,然而他毕竟还是把我的衣服扯开了……我听见秋儿的哭叫声,然而并没有人过来帮忙。
      15
      正在我觉得要绝望的时候,那黄衫人一个趔趄,向旁边一歪,我也被带着向一边倒去。一个稳定的胳膊伸过来,拦住了我下跌的势子。我一回头,是紫烟!
      紫烟端正的面容上布满了怒气,对那黄衫人道:“天子脚下,就敢如此光天化日之下地调戏靖王府家人,就算是太子,也不能够包庇吧?”
      黄衫人显然是怕了。他看看旁边,他带来的两个人已经是手折脚断地躺在一旁。他见紫烟只有一个人,又硬气了起来,道:“你是哪个,也敢撒野?”
      紫烟镇静地看着他,道:“我是靖王府侍卫,紫烟。靖王乃当今圣上亲封,我府中家人也并无对太子府失礼之处,就是告到圣上跟前,也说的过去的。”
      黄衫人看了看凛然的紫烟,又看了看倒在地上的两个家丁,终于丢下一句:“咱们走着瞧!”恨恨地走了。对那两个家人看也不看一眼。那两人也顾不得手痛脚痛,扶持着去了。
      我惊魂未定地站稳,手忙脚乱地整理扯开的衣衫。这才发现自己半边脸火辣辣的。望望秋儿,也是衣衫不整,头发都扯得松了。想来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
      我望着紫烟,嗫嗫道:“多亏你来,不然……”紫烟望着我,神色间颇有些好气的样子,道:“以后别在外面呆那么久了。”也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件棉帽,戴在我头上,一手拉着我下了楼。
      我晓得是自己出去闯了祸,一路不敢看紫烟。刚到王府门口,忽然想起来自己这般鼻青脸肿,叫道:“糟了!”便要从紫烟手中挣出来。
      紫烟头也不回;仍然是紧紧地拉着我手腕,道:“你道王爷当真什么也不知道么?若不是他要我跟着你,只怕你就在太子府做客了。”
      我顿时脸胀得通红,脸上火辣的地方也觉得一跳一跳的,不由得停下了脚步。
      紫烟无法,回过头来,好笑道:“躲也躲不过的,王爷最多责罚两句而已,怎会真的生气?”
      我心中却有苦涩的感觉升起。我不想让他知道,我这个没用的哥哥,在自己生辰的时候跑到家门口去看弟妹。只有我一个人知道好了。不过紫烟说得对,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我硬了硬头皮,反而扯着紫烟进了侧门。
      紫烟七弯八扭,把我带到靖王平日所居暖阁的侧屋,道:“你坐下吧,在这里等等。”便要出去。
      我叫了一声:“紫烟大人!”
      紫烟回过头来,道:“不用害怕,我还有事,王爷很快就过来了。”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再也不能够说什么,只得等。
      果然,过了并不是很久,靖王从外面进来。他的脚步声十分有力,我早就听得熟了。我忙跳起来,垂手侍立。心中忐忑,也只得强自安慰自己。
      半晌,我没有听见他叫我,抬起头来,却发现他正在盯着我瞧!
      我一个激凌,又低下头。却听见他的声音:“过来。”
      我靠过去一点。
      靖王的声音又道:“我叫你过来这里。”他拍了拍自己的大腿。
      我的脸顿时红到耳根子。虽然……我和靖王在房中有过种种亲密动作,然而……现在大白天的……
      我又靠过去了一点。靖王却一下子伸手过来把我拉向他;坐在他腿上!
      我觉得这个姿势太过暧昧,想要站起来,可是他却死死地搂住了我的腰,我半边脸蹭在他金线银丝的华丽袍子上,疼得我一跳。
      “疼?疼以后就不要这样出去大半天不回来。这回惹上的人是太子的奶兄,紫烟把人家教训了一顿,你说他们会找什么麻烦?”
      我无法分辨,只好动了动,尽量坐得不那么暧昧。可是……我毕竟坐在他腿上。
      他见我不出声,也不说话,只是拿起桌上的一个小匣子打开,取了些膏药出来,慢慢抹在我脸上。脸上有些丝丝清凉的感觉,好受得多了。这是怎么回事?靖王……靖王居然在帮一个小厮擦药……我觉得不安起来,伸手去拿他手里的膏药,小声道:“我自己来。”
      “你还是别动吧。”他的声音低沉悦耳,虽然轻柔,还是透着不能抹去的威严。他这样……是什么意思?我偷觑他的脸,他的神情虽然是在擦药,却又好像不知道在想些另外的东西。我有些迷惑了。靖王一向对我不冷不热,今天却一反常态。不仅没有责骂,还……
      虽然靖王做得很慢,然而总有上完药的时候。我看着他有点魂不守舍地慢慢收起小匣子,想要下地来站着,却被他一把拦住:“你着什么急?”
      我低声道:“奴婢如何当得王爷关照,还是……还是在一旁伺候的好。”
      他吹出来的气就拂在我耳边,实在有些痒。而且,总感觉他今天似乎有什么不是很一样,具体哪里不一样,却又说不上来。
      正在我胡乱猜测时,靖王忽然笑了:“宁儿,你害怕什么?我若是要责罚你,早就动手了。”他那种寂寞中带着些许宠溺的神情,我还没来得及看清楚,就被他一把揽进怀里。他的头埋在我颈侧,口鼻的热气就呼出在我的颈项上……
      我有多久没有这样被人抱过了?最后一次,是在我十五岁生辰的那天,娘抱着我说,宁儿终于长大了……时间竟然已经过去了三年,真的是一段不短的日子。靖王的怀抱和娘的截然不同,那种有力的、带着男性体味和上等熏香的味道,却夹杂着一丝清冷。尽管如此,这个拥抱还是令我觉得无比的温暖、甚至灼热。尽管它只有眼前的这一小会儿,尽管抱着我的人,是一个深藏不露、位高权重的王爷。我该怎么理解它,或者,理解他?
      我情不自禁,也伸出了手,反抱住了靖王。他今天的温柔意味着什么?他这样的人,也需要别人的安慰么?感觉到我抱住了他,他抱得越发紧了。一时间我竟然有种错觉,仿佛得到安慰的不是我,而是他。
      “宁儿……”他低沉地叫了一声,我在喉间咕噜了一下,好像是回答,又好像不是。他把我抱得更紧了,而且开始啃噬我的颈项,一路向下……我的呼吸也粗重起来,不可抑制地颤抖。接下来……要发生什么,我心里清楚得很,像以前每次的侍寝一样。可是,今天不同,他那种带着压抑表情和举动让我感觉到今天有些不一样的东西。对我是这样,对他也是这样。'自由自在'
      靖王最终没有在这里要了我。他在拼了命似的品尝了我身上之后,喘着粗气又把我布满痕迹的身体遮掩好。把头埋在我胸前,好像是一只疲倦的野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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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靖王就这样把头埋在我怀里。然后……他居然搂着我睡着了
      我怀中搂着这个不可一世的人。在这寂寞的下午,靖王是那么地像一只疲倦的野兽。他的侧面英俊而刚毅;我几乎以为他刚才的低声呜咽是一个错觉。他平常即使是在召我侍寝的时候,也那么的自信。好像从来不知道疲倦一样。
      他沉重而灼热的身体枕得我两条腿都麻了。我试着动了动,没有想到他立刻就警觉地醒了。
      看见是我,他马上松了下来。又使劲地把头埋在我颈窝处好大一会儿才松开。我不明所以地望着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些事情都会发生在这个奇妙的下午。暮色已经有些低沉,冬天的白昼总是显得那样短暂。
      “宁儿……”他又低低地唤了一声。声音里包含着什么热切的东西,含含糊糊却又饱满得好像要溢出来了,而他似乎很享受这样叫着的时刻。
      我不明所以,只是望着他。这个在这两年里占据了我的人。时至今日,我仍然不喜欢这种关系,然而毕竟是他在这两年里面供给了我所需要的。如今大弟……而我,也渐渐接近了再也不适于做娈童的年纪。我想,可能结束这种关系的日子不远了。
      “今个儿……是你的生辰,对不对?”靖王望着我。
      “啊”我没有想到他会问出来这样一句话,一时之间有些慌乱无法回答。只得道:“是。”
      他连这个都知道?
      “日子过的倒是快,你跟了我也两年了。”
      我仍然只能够答道:“是。”他想说什么?难道我刚才想的那些东西,他也能够猜出来么?
      “十八岁的生辰,也不和我说一声,自己跑到家门口去傻站着。嗯?”
      我涨红了脸。就知道瞒不过,可是还是被他说出来了。
      “有个东西,我想要送给你。”他从衣内拿出一样东西,送到我眼前。是一块温润的玉佩,正面有个“长”字,反面有个“宁”字。玉色清澈,手工精制,一见便知不是凡品。
      我往后缩了缩:“奴婢怎当得如此贵重的东西。”
      靖王大手在我腰上一揽,我便不能再动了。他把这件玉佩挂在我颈间,道:“徐大人家的长公子,怎么当不得?”
      他在说什么?一时间我以为自己听错了,然而……
      “……你……知道……”我的声音干涩。
      “我当然知道。你当我会要一个来历不明不白的人在我府中做事么?”
      我低下头,我当然不会那么天真。可是……我马上想到了大弟。
      “不用想了,他是他,你是你。不过,我不能保证,你知道的。我也就不多说了。”
      “你在害怕什么?你的那几个弟妹,还是我?你明知道,我不会怎样的。”他放缓了语气:“傻瓜宁儿,你一个人跑到家门口站着,有什么用?”
      我窒了窒,感觉到那枚玉佩在我体温下渐渐暖了起来,显得有些沉甸甸地。我……难道能够承认,这个爹爹的政敌在此时竟然比我的家人更加亲近我?
      靖王的手掌宽大,托起我的脸。
      “你我……其实都是一样的。都对自己的家人无法可想。呵……”他有些自嘲地笑笑。
      “我小的时候,以为我跟我从小玩耍的大臣家里的小孩是一样的。后来我才发现,我生在了天下最无情的家族中。宁儿啊……”
      靖王又使劲地用手合住我的脸,我想我现在的样子一定好像猪头一样。可是他的神情却好像很是满意,我有点哭笑不得。他却很欣赏地不断用嘴轻啄我的面颊口鼻,到后来自己都忍不住大笑起来。
      “哈哈……宁儿……你真是可爱的小东西。好了,今天我还有事,我叫厨子作了一桌好菜,你慢慢吃吧。”说着翻身下床,走了。
      我独自一个人坐在床上,又点茫然,半晌才反应过来这里是靖王的寝居。便下了床走回自己的屋子。
      院子里没有人,这很正常,可是连秋儿也不在。我有些奇怪准备回房,发现屋子里的所有东西,包括床铺被褥和不多的物件全都不见了。
      怎么回事?
      我正在疑惑地站在门口,秋儿忽然出现,道:“公子,公子您的东西都放到……放到西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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