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京名伶的风流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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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京名伶的风流史- 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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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来高玉树着魔似的,吃睡不安,他只好借酒浇愁。这晚他又来到那家小酒馆,独自喝闷酒,刚喝两杯,对面过来一个光头,他穿着一袭白色便装,红光满面,目光炯炯,问后坐下也要了酒和菜。少顷,他关切的问:“先生,您一定遇到了什么麻烦?”

高玉树上下打量他一下回说:“你怎么知道?”

“我是算出来的。”

“哦,你会算卦?”

“略知一二。”

“好,那你给我算算。”

他上上下下在他脸上仔细看了一会,煞有介事地说:“观您额头发暗,眉头紧锁,目无光华,一定是有什么心事缠绕,不妨让贫僧猜上一猜。”

“你是和尚,为何如此打扮?”

“我是出来办点私事,为了方便起见,所以……”

“啊,看来我们倒是有缘,那你就猜猜看。”

“你是为了爱情而苦恼。”

“哦,您也懂得爱情?”

“嗐,什么叫懂得,我是过来人,不仅懂得而且经历过。”

“噢,那就听听您的高见吧。”

“在爱情上,人们常犯的错误是,只把爱情视为一种感官上的愉悦和享受,并想长久的沉溺其中,而不去苦心经营和执意付出,尤其不能使自己的人格发展方向超越“唯爱”与“唯得”的局限性,所以,注定是要失败的。“

“请问,怎样才能杜绝失败呢?”高玉树眼里充满期待。

和尚喝了口酒意味深长地接着说:“现代的爱情观,不仅有“可塑性”而且有“可售性”,彼此自由交往,等到双方有了相关的共识后,既可走上婚姻之途,这个过程中已经包含有交易意味,考虑到交往的价值符合自己的需要,于是才进行接触,尔会是坠入爱河,待时机成熟,便结婚生子。一旦有朝一日,彼此认为不再适合继续交易下去,便可中断这种契约式的婚姻关系。所以,当下离婚已经是家常便饭!”

高玉树听后为之恍然大悟,原来婚姻是可塑可售的,离婚并不是一件忤逆之事,他暗暗佩服这位高僧的见解。

“师傅,真真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来,我敬您一杯!”

临了,和尚又送给高玉树一句话:“小伙子,我看你是一位有才学有前途的有识之士,望你能尽快解除羁绊轻装前进!”

“好,谢谢!还有,请问大师法号和仙居?”

“贫僧乃善弛是也,修于般诺寺。”

在法师的指点下,高玉树决计同意白薇的假离婚方案。白薇听后喜滋滋地说,这就对了,等孩子生下来再说,不过,事不宜迟,我的肚子很快就后暴露无遗了。

“那我也不能请假去找她呀!”

“好,我想办法!”

“你又要去找他。”

“怎么,你还吃他的醋?”

“你没听说,吃醋是爱的表现,爱本来就是自私的嘛!”

“哈,但愿你这是心里话!”



白薇的确神通广大,剧团很快便回到了开封。大家好久没有回家了,剧团放假三天。震豫东也给保姆放了假。她带着小红燕兴致勃勃地回到家,高玉树还没下班。家里除了堆了许多酒瓶和烟头外,似乎没有什么变化,她略微收拾收拾便背着女儿开始做饭,她要自己的丈夫回来能够马上吃到可口的饭菜。小红燕似乎特别高兴,在妈妈脊背上呀呀说着什么。她炒了两个蔬菜,然后又把事先买的酱牛肉和猪肚切好,放到盘里,继而又打开一瓶老白干和两瓶啤酒。蓦然,小红燕在她弯腰的时候竟然伸手抓了一块酱牛肉,放在嘴里唆。“乖乖,你也馋了吧,那也要等爸爸回来一起吃呀!”

“不必了,我女儿可以优先!”是高玉树。“你怎么突如其来,小心吓着孩子。”

“我一看屋里亮着灯,就猜出是你们回来了。”

“哇,好丰盛呀,还是有老婆好!”他脱口说。

“本来就有吗?你好像话里有话。”

“没有,没有,应该是还是老婆在家好。”他更正。

不知怎的,这顿饭是高玉树有生以来吃得最香的一顿,他似乎才发现自己的老婆原来如此会做饭菜。他悄悄与白薇作一比较,她美丽、单纯、贤惠、热忱;白薇则聪明、性感、胆大、城府。两人的惟一差别就是学识。他耳畔又响起白薇的话;她一个戏子,你们在一起有多少共同语言?她懂得你的价值吗?再说,她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几乎都在男人堆里混,又能有几天陪你度过?!据我所知,她不仅和于明辉、张银龙、李论,还有最近在焦作结识的鲁天舒,还有你我所不知道的男人,你不知已经戴了多少顶绿帽子!

“孩她爹,你不吃不喝在想什么?”震豫东纳闷的问。

“哦哦,我在想我们的小红燕将来会做什么?”

“那就看她喜欢什么了。”

“不,说啥不让她唱戏!”

“怎么,你不是喜欢戏么?”

“可,那是别人,我的女儿就另当别论喽!”

震豫东竟然没有理解他话的弦外之音。

高玉树说不上是高兴还是苦恼,他喝了不少白酒尔后又喝了三瓶啤酒。

“噢,这些天你的酒量可是见长啊?”

“这丫头怎么还不睡呀。”

“她好久没回家了,高兴呗!”

“来乖乖,叫爸爸稀罕稀罕!”他抱起她,又高高把她举起来,她在空中咯咯笑。

终于,小红燕在震豫东怀中睡着了,她轻轻把她放在床上。她看一眼高玉树,以为他正在心急火燎的等她上床,然而,他却掐灭烟向她招招手,她不解的走到沙发前,以为他会拥抱她,然而,他一反常态扑通一声给她跪下啦!

“玉树,你这是干什么?”她惊恐万状。

“我对不起你,豫东,我该死,我该死!”

“玉树,你喝多了吧?究竟出了什么事?”她拽不起他,只好蹲下来,见他满脸泪水,很是心痛。

“豫东,我真的做了对不起你,大错特错的事。“说着竟然搧起自己的嘴巴。震豫东连忙抓住他的右手,可是他又用左手打。震豫东急眼了:“有什么了不起的,你只管说好了,也用不着如此糟踏自己!”

“我说了你会原谅我吗?”他以试探的口吻问。

“原谅?那要看什么事啦。”

“看来,你还是不肯原谅我!”

“哎,你说吧,我原谅你。”

他可怜兮兮地瞥她一眼:“你记得三个月前我出差去过一次杭州吗?”

“记得,好像是和白薇。”

“对对,就是那次,我,我被她迷惑了。”

“什么,*惑?”她莫名其妙。

“就是,当时宾馆爆满,我们两个住在同一间房内,还好是两张床,可是,夜里她钻进了我的被窝,凑巧那晚我喝了不少酒,于是,我做了我不该做的事,唉,我真后悔!”

“从此,你们一直保持这种关系对吗?”

“没有,没有,回来后,她一直缠着我,可是都被我拒绝了!”他尽量为自己脸上贴金。

“那如今又……”

“如今她,她说她怀孕了。”

“啊,看来你没有说实话,你们绝不止一两次。”

“反正就是那时候。”他竭力隐瞒次数。

“她要你如何办?”

“她,她要我假离婚。”

“离婚?”她突然一阵头晕竟然昏了过去。


47。第四十七章  拈花惹草的代价
第四十七章沾花惹草的代价



震豫东万万没有想到,自己所心仪的丈夫竟然会提出离婚,其理由居然是他把别的女人的肚子弄大了,如果,不离婚,他将会受到法律制裁,当然,工作和名声也将不保。惟一的一线希望,就是再次复婚,可,那能靠得住吗?尽管他现在信誓旦旦,谁又能够担保呢?可是,她毕竟是一个善良、大度的女人,是一个贤妻良母,她想的最多的还是自己的丈夫,他的解脱才是最最重要的,至于她和小红燕将来的命运,那只有听天由命啦。思来想去,她还是决定成全他们。

“怎么,你答应了?”高玉树仿佛是在梦中。

她点点头。

他忽地抱住她,热泪盈眶地说:“那你们怎么过?”

“那你就不用操心了,车到山前必有路。”

“豫东,你放心,我一定会很快回到你的怀抱的,我会给你当牛做马,给你们娘俩十倍的补偿的!”

震豫东推开他:“我不该高攀,早知道配不上你,她才是你的最佳配偶,当初是阴差阳错,如今才是拨乱反正。”

“你怎么这么说,我们才是真正的爱情,我和她只是一种交易。”

“什么交易?你不要再找借口。”

“她是科长,是局里的红人,加上,她有那个干爹做后盾。”

“算了,算了,我现在什么也不愿听,你睡吧,明天快点去向她去报喜讯吧!”

说完,她抱了条被子在沙发上睡了。高玉树像条木桩似的久久地站在那里。

白薇做梦也不会想到,震豫东会如此痛快的答应离婚。“咋样?这说明你们的婚姻基础根本就不牢固,也许她早已经另有新欢,巴不得离婚呢?”

“算了算了,你不要捡了便宜还卖乖!”

“啊,这么说你是便宜货啦?”

“好了,好了,你说点别的吧!”

“你们什么时候去办手续?”

“哦,这我们还没有定。”

“越快越好,以防夜长梦多。”

“那好,就这一周吧。“

“不行,叫我说明天你们就去!”

“为什么?”

“早一天,我们的危险就会小一天。”

“为什么?”

“傻瓜,别人不会发现我的肚子呀。”

“肚子,肚子,我他妈听见这两个字就头疼!”

“既有今日何必当初?在杭州的时候你可是一个床上英雄的哇!”

“你真不要脸!”

“哈,你要脸,要脸你会把人家的肚子弄大?”

“你又提肚子!”

“我提,我提,我为什么不能提?这是我的骄傲和光荣!不像你,彻头彻尾一个懦夫!“

高玉树索性不说话了。

“怎么了,你变哑巴了!”

他仍不说话,只是对她怒目而视。

“好了,亲爱的,既然事已至此,你就不要怨天尤人了,反正是假离婚。”

“但愿,你能说话算话!”

“今晚你还回去吗?”

“不回去,去哪儿?”

“去小红楼,干爹已经答应借给我们了。”

“你能不能不提他?”

“哎,你何必和他计较,常言说,将计就计,他既然愿意借我们何苦有光不借呢?”

“吃人家的嘴短,拿人家的手短,天下哪有免费的午餐?”

“唉,你还是那么死心眼!你不会忘记吧,你我的工作可都是他的帮忙,你回去问问你那位即将离婚的妻子,她可是没有少求他!”

高玉树无言以对了,常言说,朝里有人好做官,随着社会的发展,人际关系越来越重要,在法律允许的前提下,相互帮帮忙是无可非议的。其实,这是人的优越条件和能耐,是令人为之艳羡的。

当高玉树真的拿到离婚证时,他为之颤栗了,他像一只丧家犬紧紧地抱住震豫东,他泣不成声地嗫嚅着;“丽,我对不起你!”

她略略为之黯然,心一横便推开了他。

震豫东勉强支撑到家,她的满腔委屈终于像决堤的洪水倾泻下来,她嚎啕大哭,哭的死去活来,天昏地暗。自己有什么错,他犯了错却让自己来承担!自己能够忍受,可是女儿怎么办?她小小年纪就遭受如此不幸,今后的日子该怎样过?她一片茫然!

白薇拿到离婚证后,高兴的手舞足蹈:“啊,我们终于可以解脱了!”

“你别高兴太早,我们可是假离婚!”

“噢,看来你对她可是很痴情呀!”

“当然,一日夫妻百日恩嘛!”

“嘻嘻,别忘了,我们也是夫妻,所不同的是我们是先做夫妻,后结婚而已!”

“你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这周日!”

“在哪儿,在马路上吗?”

“就在小红楼。”

“你干爹答应了?”

“当然,我们还要坐高级轿车,要风风光光、热热闹闹。”

“你就不怕别人背后议论?”

“怕什么?我就是要人们议论,最好全开封市的人都出来议论!”

高玉树对这个魔鬼女人越来越深恶痛绝了,他深知她什么事都会做得出来的,现在,既然已经生米煮成熟饭,何必再去管她,他决计拭目以待。

白薇和高玉树的婚礼办的的确很雷人,光小轿车就有十多辆,她殚精竭虑,故意在剧团门前逗留很久,剧团的人倾巢出动,大伙都万分惊讶,仿佛是在梦中,这一对令人羡慕的美满夫妻,怎么会突然离婚呢?人们东张西望,想找到震豫东问个究竟,可是,她却不知去向。

令人趣味横生的是主婚人竟然是宣传部长于明辉,更令高玉树惴惴不安东是他的贺词:“……有情人终成眷属,据我所知,高玉树和白薇早在大学就两情相悦,基于种种原因,他们并没有走到一起,然而,上天有眼,峰回路转,他们最终还是美梦成真啦,常言说,失去的才是最珍贵的,相信他们定然会白头偕老,终身相伴,这是希望也是命令!”

震豫东离婚的事成为剧团里的特大新闻,人们最关心最想知道的是她离婚的原因,可是震豫东只是沉默不语,潸然流泪。人们见她如此悲伤再不好多问。

张银龙却像吃了花米糖一样高兴,这是他梦寐以求、盼望已久的。然而,使他心头发慌的是,他不知道他们离婚的原因是什么,因为他曾经在他们之间做了不少见不得人的勾当!所以在众人面前他一直对此事讳莫如深。可是,经过几天的观察,震豫东对他似乎并没有什么敌视。于是他跃跃欲试了:“于团长,高玉树不是挺不错的吗?你们,你们为什么?……”

震豫东摇摇头,白他几眼,什么也没有说。他如入五里云雾,再不敢往下问。

花常艳是震豫东的知己,她在她稍稍平静些后说:“过的好好的,才有了宝贝女儿,咋忽然就离婚了?”

震豫东心情沉重的呐呐说:“可能是缘分不够吧!”

“胡说,当初他追你像追鱼一样,那时为什么不说没缘分呢?我看他还是上了那个女妖精的当了。”

“仔细想想,人家是比我强,大学毕业生,国家干部,长的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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