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京名伶的风流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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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京名伶的风流史- 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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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这丫头片子是从哪儿弄出来的?”

震豫东紧皱眉头,四下瞅瞅见并没有别人,便不厌其烦地说:”傻弟弟,她是从姐姐肚子里爬出来的,你如今已经结了婚,慢慢也会有孩子的。”

“我不要,我不要!我的肚子小装不下孩子!”

震玉东见他依然故我,立刻改变策略:“走,咱们去吃灌汤包吧?”

于天宝听说吃灌汤包立刻手舞足蹈起来,因为这是他的最爱!他早把其他全抛到九霄云外。

剧团的票房依然不好,每月只能开半资,但是由于怕被精简谁也不敢吱声。据说张银龙手里已经有一个精简方案,公布只是时间问题。人们都心慌谋乱,小心翼翼,唯恐得罪了领导。这天女演员腊梅给震豫东反映,一炮红不见了,从她不见的皮箱判断,她是离团了。大家不言而喻,她肯定是出走了,去向,不难想象,依然是茶楼,那里一周比剧团一月挣的都多,何乐而不为呢?

“走吧,走吧,走的越多我的负担越轻!”张银龙气急败坏的说。

“诶哦,我们为什么不可以尝试一下走茶楼的方式?”震豫东下意识地说。

“好,咱们也尝试尝试,明天我去相国寺找个好位置。”张银龙心不在焉的说。

“为什么明天,我看择日不如撞日!走,咱们现在就去!“震豫东雷厉风行。

相国寺是寸土寸金的地方,他们转了半天也没有什么收获,最后在鼓楼街的中心地段找到一座二层小楼,虽然小些但可以尝试。他们略加收拾就叮叮咣咣开张了。为了打开局面来这里的演员都是一线演员,震豫东也来捧场。

敲了半晌楼上只有寥寥三人。

“团长开吗?”

“开,一个人也开!”张银龙斩钉截铁。

根据安排第一个出场的是腊梅的《朝阳沟》选段,她声音高亢,通过楼外的高音喇叭显得更加洪亮动听,楼下很快便聚集了许多听众,然而,上楼的却少之又少。

“团长,我看干脆把喇叭掐了吧!”

“不行,他们起码给咱捧了人场!”震豫东坚持现状。

蓦然,楼梯响,上来三位客人,他们身穿西服,头戴礼帽,鼻子上架着墨镜,一看便知不是省油灯。大家都捏着一把汗。他们要了茶水,瓜子和花生,二妮连忙把演员的照片和戏单递过去。

“听说你们这有个叫一炮红的,我点她的戏!”大个说。

“对不起,她已经不在我们剧团啦。”

“老大,错了,她在东边那个茶楼。”

“喂,小妞,你们这有特殊服务吗?”

“什么,特殊服务?”

“哦,傻货,看来你根本不懂,走,咱们去东头!”

他们也不结账,站起来就要走。

“先生,你们还没有结账哩!”

“结什么账?我们什么也没有要啊!”

“可这茶和花生瓜子?”

“那是你自愿端上来的,我们谁要啦?”

这时张银龙和震豫东走上来:“先生,如果您没有带钱全当我请客啦!”

“什么,你说我吃不起是吗?!”说着,他拿出一捆面值百元的钞票往桌上一摔:“你说老子有没有钱?”

张银龙也不是省油灯:“钱是有,但不知道它的来历如何?”

“什么?你敢说我这钱来路不明!”大个气急败坏地指住张银龙的鼻子吼。

震豫东机警地说:“先生,要不咱打电话让派出所来论论理行不行?”

“算了,我们还有事。”说着那个胖子抽出一张百元钞票往桌上一撇,三人一溜烟地下了楼。

张银龙气得七窍生烟,要收摊,震豫东不让,她趴在窗口往下喊:“喂,朋友们,上来吧,今晚免费招待!”

楼下观众听说免费,立刻风起云涌地上了楼,这晚演员们都十分卖劲,一直唱到凌晨两点多,观众反映强烈,认为很过瘾。


53。第五十三章  从舞台到茶楼
第五十三章从舞台到茶楼



茶楼的第一天失败并没有挫败大家的信心,尤其震豫东的信心更足,第二天,她亲自登台清唱。茶楼的演出最大特点就是单人清唱,不化妆,更能够看清演员的真实面目,另外,观众除了可以点戏,还可以要求和演员面对面交谈5分钟,当然,这些是需要付出高额费用的。

由于昨晚的免费招待,今晚慕名而来的人比昨晚多了不少,九点,上来三位非同一般的人,一个是西装革履,一头卷发,戴一副茶色眼镜,潇洒倜傥;另一位是大腹便便,穿一身杭州白色高级绸缎装,戴副水晶眼镜;另一位是个年轻女性,一身时装,浓妆淡抹,楚楚动人。他们要了茶楼最好的茶水和干鲜果品,有意思的是他们一气点了十段戏,而且都是震豫东的,凌晨,那个大腹便便的对主持说:“叫你们的那个叫什么东的演员过来陪陪我这位财神爷!”

“她是我们团长,每次作陪5分钟要八百块耶!”

“好,叫她来,我们要八千块的!”

“啊,那可是50分钟呀,这下……”

这时震豫东已经款款走过来:“陪就陪吧,不就喝杯茶吗?”

“啊,看看还是团长给面子,小丽去车上,把后备箱里的茅台拿来!”

“这位老板,请不要拿酒,这是我们茶楼的规矩!”说着,她往墙上一指,那里有个条幅,上写:茶楼非酒楼,禁止喝酒!——公安局

“这是什么规矩,纯粹是干涉我们的自由,剥夺我们的权力,你等着明天我去找李局长,让他把这规矩改一改!”

“嗨,算了,咱们商场上不是讲究随行就市吗?!”卷头发彬彬有礼的说。

震豫东不卑不亢,给他们都到了茶水,并和他们侃侃而谈,不知怎的,她发现卷头发有些面熟,是说话声或是面孔,她一时还不能肯定。

“于团长,听说你们团,不是整个戏剧界都不太景气?”卷发人问。

“是啊,我们快没饭吃了,哪天要饭要到二位老板门前还请您多多关照呀!”

“哪能呢,您要是要饭,恐怕我们就得去卖身啦!”大腹便便笑说。

“于团长放心,哪天一旦举步维艰时,告诉我,我就是卖了公司也会解囊相助的。”

“可是我连您的姓名和地址都不知道,到时候上哪去找你呢?”

“努,这是我的名片!”与此同时,他忽地将头套和眼镜摘了下来,震豫东一看正是焦作的鲁总鲁天舒。

“于团长近来可好?”

“好,说不上,你没看见吗?人家是鸟枪换炮,我们是炮换鸟枪啦!”

“没什么,这叫低潮,现在时兴的是电影电视,人们的兴趣是暂时的,等着吧,*潮会来的!”

“有你们这些老板撑腰,也许我们还不会饿死!”

“要不你到我们公司当总经理吧,我保证让你工资翻番!”大腹便便笑说。

“好呀,一言为定!”震豫东也跟着他忽悠。

“夏老总的公司,可是省里数得着的资产过亿的公司。”

“难道能超过你?”

“我,怎么能和他比,小巫见大巫呀!”

他们在这里一直逗留到凌晨两点,结账时两人像打太极拳推手,推来推去还是大肚子以尽地主之益取胜,他们共花了九千九。震豫东为给他们面子给打了八折。

这天晚上茶楼挣了一万多。

“要是都像今天就好了!”大家欢欣鼓舞。

是夜,于天宝赤条条躺在宽宽的席梦思床上,白薇则穿着一件乳白色睡袍,她不屑一顾地自语:“纯粹一个太监!”

“白姐姐,于姐姐说,小红燕是从她肚子里爬出来的,你肚子里也能爬出来吗?”

她嘀嘀笑道:“傻帽,那也叫她给你弄出来一个呀,她能,我不能!”她一直把她和高玉树的孩子放在她妈那儿。

“白姐,一个女人为什么不能娶两个男人?”

“谁说,你于姐姐就能,不过她不喜欢你。”

“为什么不,她还请我吃灌汤包呢!”

“因为她嫌你不听话。”

“谁说,我听我听。”

“好,那就吃药吧!”

他只好乖乖地吃了她手里的药,那是安眠药,他那里知道,只有当他睡得死死的,他的无耻爸爸才可以和他的名义上的妻子在一起偷欢。

无独有偶,于明辉采取同样的方法,也偷偷让老婆吃安眠药,每当这时,他和白薇则可以像夫妻一样为所欲为、旁若无人的饮酒作乐。可是,人算不如天算,这天,于天宝又来找震豫东,当他无意中说出白薇天天让他吃药时,她立刻想到这里一定有什么秘密,于是便附耳告诉他一个作法。

于天宝当天晚上就按震豫东的嘱咐偷偷将药吐了出来,然后,闭上眼睛假寐,不一会,他听见有人轻轻敲了三下门,白薇便悄悄走了出去,仿佛上了楼。须臾,于天宝便也轻轻上了楼,趴门缝往里一瞅,见父亲正搂着白薇喝酒,不大一会,父亲将白薇双托到床上,往床上一扔,然后扒光她的衣服,两人开始肉搏……他不明白他们在干什么,但,觉得很好玩,于是忘了一切,推开门就喊:“爸爸,我也要和她玩,我也要……”

于明辉和白薇,两人呆若木鸡,旋即,下意识地直往身上盖东西,陡地想起,他原来是弱智,于是才长出一口气:“你怎么又起来啦?”

“我根本没有吃药,以后也不再吃了!”

“走吧,咱们还是去咱们屋吧!”

“那,爸爸呢?你不带他玩啦!”

“他不玩了,他累啦!”

他瞅瞅爸爸,他已穿上裤衩,脸红得像鸡冠。

他们下了楼,回到自己的房间,:“姐,咱们也脱光玩摔跤吧!”

“不行,咱们是夫妻,是一伙的,不能摔!”她蒙他。

“是吗?那我能和谁摔?”

“你能和震豫东摔!”她心怀叵测。

可是,自从这天于天宝就不再吃药了,这使得于明辉和白薇很伤脑筋,两人商量决计把他送往医院,让他长期住院。

开封这座历史名城,不仅商业发达店铺林立,夜生活也是灯红酒绿,夜夜笙歌。

剧团已经开了三家茶楼,生意还不错,它使剧团很快便摆脱了困境。张银龙为了不让高玉树吃闲饭,就派他去茶楼烧开水,他只是默默的工作,很少和谁说话。

震豫东很同情他,常常暗地里帮助他,比如,怕他被开水烫着,给他缝了双棉手套;夏天天热,她给他按了风扇……

张银龙安排了眼线,对于这些他都记在心里,也许是嫉妒心理所使然,他的老毛病又犯了,夜夜折磨震豫东,震豫东索性通宵达旦的在茶楼唱戏,白天回家睡觉,即使如此,张银龙也不放过她,他说,白天更刺激,震豫东让他采取避孕措施,可是他怒目圆睁:“避个鸟,你不是说结扎了吗?”

不久,她便又怀孕了,可是他不信,依然夜夜折腾她,迫使她不止一次流产。她的身体垮了,瘦的皮包骨。

“看来,你是想让我死啊!”

“亲爱的,怎么会呢,我这是爱你,没听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嘛!”

“我给你说张银龙,我们做夫妻是平等的,你有要求的权利,我有拒绝的权利,以后,必须一周一次,否则,我们离婚!”

张银龙知道她会说这种话,他并不在乎,他笑笑:“那你到法院如何说?”

“我说你玩弄虐待我!”

他皮笑肉不笑地说:“好好,我从今后再不动你,让你永远荒着!”

随着对张银龙的厌恶,震豫东对高玉树的同情与怜悯在与日俱增,她常常不由自主地回想起过去他们那些美好的时光,以及张银龙为得到她所采取的那些卑鄙行径。

时光荏苒,一周很快过去了,张银龙一副毫不在乎的姿态:“你可不要反悔呀?”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少装胡涂,你不是说一周一次吗?”

“到了吗?我咋觉着还不到呀!”

“你看看,我在日历上画着圈哩,我就知道你一定会耍赖!”

“好好,就让你一次。”

他喜出望外。可是,震豫东发现他今晚做的时间特别长,他在故意控制自己。

“警告你,在给你五分钟时间!”

“你说是一次,可没有规定时间呀!”

“现在定也不晚,记着,一次不能超过半个钟头。”

“什么,你是妓女啊?妓女才限时!”

“啊,你怎么知道的?你一定去嫖过。”

“不错,我现在就在嫖!”

震豫东急眼啦,啪啪,就是两耳光!

随着震豫东的冷淡,张银龙意志越来越消沉,生活越来越堕落,他每天泡在酒馆和人称白牡丹的妓女家。与此同时,他也越来越恼恨高玉树,他恼恨他的学识,恼恨他的长相,恼恨他的婚姻,恼恨他的出现与存在……不是他,他就不会有今天,他像一把扫除星,使他的家庭不家庭,老婆不老婆,使他本人由人变成鬼!他决计报复他,打击他,收拾他!可是谈何容易,自己老婆竟然就是他的保护神!所以,要想收拾他就必须把他的保护神先收拾了。他和白牡丹想出一个狠招儿,他知道这时震豫东又怀上了崽子,于是他便偷偷的弄了些春药,继而偷偷的放进她的面条碗里,而自己的碗里也放了不少。是夜,震豫东爆发了,他故意引而不发,等到她死去活来时,他来阵暴风骤雨,结果让她大出血,差点送命。

他借她在家休息之机,开始了对高玉树的整治,下雨天,他让他回剧团运煤球,结果淋成落汤鸡,高烧不退,他仍然不让他休息,说;“你这个文弱书生,就得经经风雨,见见世面!”

高玉树诺诺。

震豫东知道后,拖着沉重的身体给他买药送药,当她看见昏睡的高玉树时,连忙把他送往医院。

“多亏你及时把你丈夫送来了,不然,肺炎会要他的命!”

震豫东想解释,可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她一直护理他三天,他才出了院。在回家的路上,他感激的说:“谢谢你团长,你看我多无用,净给你找麻烦!”

“这是我的职责,况且,这次都怨他。”她不愿提他的名字。

“不不,都怨我自己平时缺乏锻炼!”

她暗想,他还是那么善良,那么懦弱,他如果与张银龙的性格中和一下就好啦!“你想吃什么?感冒后需要补一补,你看你都瘦了一大圈了!”

“谢谢你,我什么也不想吃,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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