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爱,请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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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爱,请自重- 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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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会恨死自己扼杀了这个孩子,她一定没有办法承受。偶尔看到有孩子跟母亲走过,她的眼睛会溢出光彩。
“欧以宸,我记得你曾经问过我,想要什么。”她吸了口气,“不知道曾经的话,还算不算数?”
欧以宸只觉得胸口一窒,抬眼看她,她的眸光清冷,眼底却有着热切的渴盼。他知道她想要说什么,黑眸微敛,神情淡漠地又抽出一支烟:“当然算数,但我要听听,你想要的是什么。”
“你说,我无论想要什么,你都给得起。”
“……说说看,房子、车子、珠宝、首饰,金卡……我想,确实是没什么我给不起的东西。”
心底被这些字眼,一个一个地刺痛一遍,顾晚点点头,没错,这些东西,他当然没什么事给不起的%……手依然攥紧,还没有松开,她看他,却已经笑不出来:“我不想要这些,我想要这个孩子。”
一句话说得快而完整,她怕自己没有勇气对着他那样淡漠和嘲弄的神情再说什么,果然,那双眸子暗沉了一下,很快地蒙上了薄冰。这段时间,看惯了他温情脉脉的样子,她太不习惯这样的冰冷。
喉间梗塞,她还是继续问:“可以吗?”
窒息的安静,两双眸子在对峙,那样多的情绪在空气中交流涌动,最后,还是神伤。
修长的手指轻轻扣住她的下巴,他的嘴角像是勾起的:“你说,你想要这个孩子,是吗?”
“是。”顾晚抬眉,“可以吗?”
黑眸习惯性地眯起,他笑了笑:“顾晚,说这样的话,是不是太幼稚了?你觉得我欧以宸,可能会要你的孩子吗?你生下的孩子,会以什么样的身份存活在这个世界上?对你好,要求不能太苛刻了,违反游戏规则的游戏,你玩不起。”
冰凉滑过眼角,她才发现泪水已经流下。积压了那么久,敌不过他简简单单几句话,顾晚,你就是这样不争气的。在他面前,你根本就是个透明人,什么情绪都遮掩不住。哭什么?又有什么好哭呢?答案早就知道,是你自己不死心罢了。女人对于爱情的游戏,总是过于认真,尤其是她这样的女人。19UgA。
“哭什么?”有大拇指揩去她脸颊上的泪,“没什么好哭的,情人本来就是不负责生孩子的,生孩子有什么好?女人会变得身材臃肿,记忆力减退,衰老迅速……”
“如果我一定要这个孩子呢?”
她的声音冰冷,身体在轻轻颤抖,她开始后悔为什么会跟他这个魔鬼说这样的事情,却又无奈这种事情没有办法不让他知道,父亲还在他手上。
“怎么一定?”果然,他的眸子眯起,她嗅到了危险的感觉,他的唇很薄,情也很薄,不!是无情到令人发指!
“顾晚,你该知道你做不了决定,别跟我拗,嗯?”他摸摸她的发梢,声音冰冷,“把孩子打掉。”
她不知道她的不可置信源于哪里,那是欧以宸,她不是没有见识过他的残忍,可是心还是在听到那几个字的时候,碎了。
“把孩子打掉,明天我会安排最权威的医生做手术。”他看了她一眼,转身走了几步,又顿住,“顾晚,这个孩子,我不会要的。”
身子颤抖,飘零如叶,她不知道是哪样的疼痛在席卷,眼前有黑暗压过,一瞬,她闭了闭眼:“欧以宸。”
“怎么?”他转头,嘴角已经叼着香烟。
“我自己养这个孩子,可以吗?”她咬唇,又有泪潸然,看着他许久,哑声开口,“求你。”
“求我什么?把孩子留下?”他下巴紧绷,眸子冷厉,“顾晚,我一直以为你有自知自明,怎么你过了四年还学不乖?你以为你是我什么人,要生我的孩子?你又以为我是什么人,生下孩子要你女人养?把孩子打掉,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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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零五八章 不会让他出生

第一零五八章
“求我什么?把孩子留下?”他下巴紧绷,眸子冷厉,“顾晚,我一直以为你有自知自明,怎么你过了四年还学不乖?你以为你是我什么人,要生我的孩子?你又以为我是什么人,生下孩子要你女人养?把孩子打掉,明天。”
***一么待么生。
明天?……呵呵,就这样迫不及待了?就连孩子在她身体里多待一天,他就难受了?有钱有势的人都是一样的嘴脸,他在怕什么呢?这个孩子就像是一根小辫子,他害怕有一天这个孩子会影响他的声誉地位?还是怕他突然会跑出来跟他分家产?就因为他的害怕,他的担心,就要扼杀掉她肚子里的生命吗?
他……凭什么!
睁着眼睛,看着那张冷峻的脸在泪水中模糊而又清晰,清晰而又模糊,脑海里同时重复而过的,是倾盆大雨的那一天,他修长的腿从车上迈出,甄晴儿从另一侧走到他面前,撑着雨伞。
从那一刻,她就该清楚两个人处于什么样的位置,为什么,她还是拥有痴心妄想的能力?这个孩子的存在本就是不应该的,不是吗?既然不应该,这样的事情又为什么会让它发生?其实内心最深处的位置,她还是会有那么一点点的奢望,不是婚姻,不是承诺,而是日益相处中滋生的一点点情感,没有吗?难道冷血到一点都没有吗?
顾晚勾了勾唇,忽地笑了,可是声音却沙哑得可怕:“欧以宸,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他沉默地看着她,淡漠深邃的眼睛,从来就读不出情绪来。
顾晚闭了闭眼,呼吸还带着颤抖,她平复了一下情绪,无谓地笑道:“在你的心里,我是什么?……”
“什么意思?”窒息的感觉,重重地吸了口烟,薄薄的烟雾吐出,淡淡地遮着他的眉眼。
“什么意思?”顾晚自嘲地勾唇,“什么意思难道你不明白?自始至终,你只是把我当成一个利用和报复的工具。我只是不明白,欧以宸,但凡你要利用我,完全可以用我父亲来威胁,为什么一定要把我的尊严践踏到无以复加?为什么一定要用感情做筹码?”
她步步朝着他走近,声音带着激动的颤抖,心碎的绝望:“四年。我爱了你四年,十六岁的豆蔻年华,我的世界里,只有一个欧以宸。我像个傻子一样转在你的世界里,从来不知道,你的出现只是为了把我的生活推入地狱!二十岁的时候,因为你,我家破人亡,可是没有关系,我熬过来了。之后的四年,我努力忘记曾经的所有,忘记跟你的一切回忆。我很努力,我做到了,你的身影渐渐消失,再过一段时间,我甚至会去接受另一段感情。可是……你又出现了……”
“哈!命运真是可笑,兜兜转转的,在干什么呢?我不想跟你有任何交集,不想不想你懂吗!我知道,跟你交集我的人生就是地狱,我早就知道,早就清楚%……我真是傻,我在期待什么?我在幻想什么?你分明就是个魔鬼,我指望什么?……你就是喜欢把我揉圆搓扁着玩弄,你就是喜欢看着我痛苦,你才开心是不是?这个世界上,只有我顾晚这样的傻子,才会相信在你为我挡下树林里的机关的时候,是真的;会去相信,你偶尔流露的眼神,至少还是有感情的……其实从头到尾,从来没有改变,我们之间,不应该有交集,现在的交集……就是一个错误……”
她哀痛地闭眼,真的是痛,那样焦灼的痛,比四年前的那种感觉更甚,她觉得浑身冰凉,冷得无法站立。
“就这么想要孩子吗?”他忽地打断她的话,眉眼中似闪过一丝不耐,顾晚低头看了一眼尚且平坦的小腹,忽地笑了,“想要?你欧以宸的孩子,我要得起吗?你让我要吗?……我保证不跟你要名分,不会跟你争夺家产,我保证生下孩子就走得远远的,没有人会知道这个孩子跟你欧以宸有任何关系,这个孩子的出生不会妨碍你的前途跟事业……哪怕这样,你都不让他出生吗?”
“别说孩子话……”从未有过的无力感,席卷全身,他的手正要碰触她,她却是瘟疫一样地躲开了,这样残忍的男人,面对着生命的扼杀,连眼皮都不眨一下。他是人吗?他有心吗?不……是因为不爱,是因为没有感情,所以,他才可以说得如此轻松。
“我懂你的意思了。明天我身体不舒服,改天我会自己去医院,不需要劳烦你去请那些权威医生给我动手术,这是杀人的事情,不是救人,杀人总比救人容易,不是吗?”
顾晚看了欧以宸一眼,很快走进了盥洗室。打开莲蓬头,散开的水柱淋在身上,水温温热,却温热不了冰冷的心。她伸手摸了摸平坦的小腹,生命是神奇,神圣的,她没有想过这个生命来得那样突然,可是,消失得更为突然。
“对不起……”她低声喃喃,身为孩子的母亲,却没有办法保护好他,谁能相信呢?是孩子的爸爸不要他,而她,竟然毫无办法……
顾晚,你可真没有能耐,连自己的孩子都保护不了。你这算什么母亲?
身体无力地沿着墙壁滑落,她把脸埋在掌心。好吧,现在什么都得到证实了……欧以宸跟她接近,要的不过是她身体里的芯片,要的不过就是稀有水晶的项链……
稀有水晶的项链……她目光一滞,她从来不知道自己这么有价值呢。是哪条链子,难道就是那条绿色的?
她真是必须佩服他的神通广大了,什么都可以查得清楚,不就是这个吗?如果他可以还她平静的生活,虽然这个是她珍贵的东西,她也可以给他。
只要可以离开他,不受限制地离开,父亲同时平安,她什么都可以不要。
水声淅淅沥沥,听不到混杂其中的声音,他却是可以想象顾晚的眉眼。眼前闪动的,都是那双伤痛的眸子,他没有办法安慰,他只能把事情朝着绝路去发展。
这个孩子,不可能要得起。
“欧先生,顾小姐的这种情况,确实是很困难。我知道凯特博士从前曾经做过一例这样的手术,可是那位病患被植入的芯片是在三年前,而不是像顾小姐那样,存在于身体已经有二十几年。照着顾先生的说法,当身体出现了色素沉淀,就说明毒素在身体范围内扩大了。顾小姐的身体,目前不能做剧烈运动,不能长时期地对着电脑,而且……不能怀孕。”
“如果怀孕,毒素在孕妇体内会以几倍的速度蔓延,我们没有办法冒这个险。而且对孩子来说,也是不利的。再者,研究出完整的方案之后,会随时进行手术,很多手术孕妇都是做不了的。如果有了孩子,要做快速度拿掉,修养好身体。凯特博士的白鼠研究还在进行,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有结果,但是顾小姐的身体必须时刻做好准备。”19W9I。
她恨他吗?一定是恨的吧?他是个残忍的侩子手,想要毁掉她最重要的东西。一次不够,还有第二次,第三次……她很少用到“求”这个字,现在却在求他要留下孩子,她的眼神从幽怨到绝望到痛恨,他知道她的心在凌迟,可是她却不会懂,他的心同时也在凌迟,或者比她更痛几倍。
揉了揉太阳穴,胀得发酸,所有的事情都在一瞬之间聚拢,像猛浪一波一波的在冲击,有什么即将要破土而出,隔着一层薄纱,他相信很多事实会渐渐浮出水面。
至少,最近查到的资料,了解到一个重要信息,杜泽南进行过整容手术。
这个可以朝着很多方面去扩散想象,任何一个跟他现在有联系的人跟没有联系的人,都可以就是杜泽南。只是,整容医院很快遭遇了火灾,还没有找到进一步的关键资料,一切的调查便止住了脚步。
门打开,顾晚穿着白色的浴袍走了出来。她的眸子通红,显然哭过,动作机械地擦着头发,目光茫然。
欧以宸迈开步子,走到她身前,她的眸光只是望着地毯,并没有看他一眼。他伸手拿过她手上的毛巾,她也没有拒绝,任他擦着头发,身体却是僵硬的。
相对这段日子温馨的相处状态,这样的状况无疑是让人窒息的。有种痛苦在蔓延,却不得发泄,在吹好头发之后,顾晚默默地躺到了床上,疲惫地闭上眼睛。
生活太无力,对她来说,什么状况都没有办法改变。她只能努力让心不痛苦,其实不是不痛,只是痛到麻木。
床的另一边一沉,她知道是他睡了上来,所谓的同床异梦,就是这样的解释吧?顾晚冷笑,想到那张脸,想到刚刚的一切,又是凌迟的感觉。
“做人流手术有一定危险,我会安排权威医生,你不要自己瞎折腾。明白?”
那样冷的一句话,丝毫没有温度地袭击着她伤痕累累的心。既然从来都是做戏,无需顾及她的感受,危险不危险,又有什么意义?


第一零五九章 计谋

第一零五九章
那样冷的一句话,丝毫没有温度地袭击着她伤痕累累的心。既然从来都是做戏,无需顾及她的感受,危险不危险,又有什么意义?
***
日子在艰涩和痛苦中继续煎熬,看似跟平常一样,却清楚,有的东西早就已经分崩瓦解,支离破碎了。原本就是不堪一击,更何况,加上了太多不纯粹的东西。
要不是这几日她身体不舒服,脸色苍白得像个死人,她想,欧以宸一定是把她拉进人流室了。那个在她肚子里尚未成型的孩子,迟早有一天是会要死的,被冰冷的器械绞成碎片,只要想到这里,她的心就会痛得没有办法呼吸。
这样的一个男人,毁了她的家,她的爱情,她的尊严,最后……她的希望,她怎么还可以再看着他继续走下去?
顶多,行尸走肉罢了。
“顾姐姐……顾姐姐?”宁檬端着果汁唤了她几声,她都没有反应,今天公司举行庆功宴,安苒姐早就定好了包厢,大家都玩得很开心,连安苒也是。可是顾晚,她,明显是神游太虚的状态。
“顾姐姐,你怎么了?……是不是最近公司太忙了,你太累了?要不要回家休息一下?”
家?这样温暖的字眼,会属于她吗?顾晚垂眸笑道:“不累,公司忙是好事。”
宁檬点点头,看着顾晚苍白的脸,怎么看怎么觉得不对劲。是真不对劲,这几天顾晚看去心事重重的,很不开心的样子,有时欧以宸会来接她,她的表情淡漠得可怕。
“顾姐姐,这几天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宁檬在她身侧坐下,“如果心里有什么不痛快的事情,就要大声说出来。我就是这样的,要是我不开心的话,我会找朋友聊天,或者喝很多很多的酒,发泄一下会舒服很多。”
“没错。”顾晚声音黯哑,叹了口气,“檬檬,你还小,有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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