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狼共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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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狼共枕- 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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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搅动着咖啡的手指有些僵硬,低垂的睫毛遮住视线,从她的落寞里,我似乎明白了什么,心被她悲哀扯动。

我轻轻拍拍她放在桌上的手。“你们有儿子,骨肉亲情是无法割断的。”
她看看手表。“这个时候他该放学了,怎么还没回来,我去打个电话问问。”

看见她匆忙离去的背影,我才明白她并不是表面上看来那么平静,如果真能心如止水,何必用插花,调酒来平静心绪。

我低头揉揉额头,男人啊!家里摆着这么名贵的兰花不懂欣赏,就是闻着野花香气诱人。

我正感慨,某风流成性的花花公子刚好开车过来。
我拍拍窗子,对他招手。
他停下车,走进来。

“这么快就练完拳了?”
“刚练完。晨哥让我过来接你。”他大大方方坐我对面。“刚好我渴了,有什么好喝的吗?”

“那里有人,你坐这边吧。”我指指他面前的咖啡杯,向里面挪了一个位置。
他会意,坐过来。

“晨呢?”
“去海边的房子看色版。”

“哦。”
“我干儿子好像又大了。”他小心翼翼地摸摸我微隆的下腹,满眼都是怜爱:“有没有想干爹啊?”

“去!”我笑着拨开他的手。“你要是想要,就找个女人给你生一个,别总觊觎我们的。”
“生就生!等我有了儿子,我也要想晨哥一样,天天教导他:儿子,以后长大了别跟你老爸一样祸国殃民,要跟你妈一样,做个好警……”
他后面的话骤然止住,转过身对服务生说:“给我瓶啤酒。”

我看着他,眼中竟有些湿润。

他的笑容背后究竟隐藏着多少压抑的渴望,才会让他不自觉中说出这样的话。

也许,在他的心里,不是不想要个孩子,是想让一个女人为他生孩子,只想要那个女人的孩子!

为了这个梦,他宁愿像风一样飘忽不定,无所依托!
而他,明知道此时此刻那个女人正在别人的怀里幸福快乐。

“大嫂。”他凑近我,小声说:“别说我没提醒你,你最近可要多守着晨哥,他前几天还跟我说,这间店的老板娘长得特别漂亮,让人一见难忘。”
“他真这么说?”

一见难忘?听得我心里有点酸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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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心采访一下。

问大家个问题,小淳该怎么做?

她是警察,警界对私生活的约束是很严格的,制度上不允许出现未婚先孕的情况。
她的爸爸又不是普通人,她不能不考虑他爸爸的感受。
而且,她和安以风的事情肯定因为卓耀的死被议论纷纷。

这种情况下,如果有个哥哥一样的男人向她求婚,对她说:“我答应过你哥哥,会帮他好好照顾你,我不能让他失望。”

是你们的话,你们会怎么做?

  后记之重逢篇
作者有话要说:心心:挠头,看这状态我是不是该开个坑好好写呢?
安安:那要看你这个后妈打算虐我到什么时候。
心心:更正一下,是亲妈。
安安:那你让她嫁人?你是不是给要我搞个婚外情你才满意?
心心(满脸委屈。):当初写这段番外的时候,就想从另外一个角度写韩韩,再给大家讲讲你凄美的爱情故事,所以我是打定主意把你家小淳送了人,让你终身未娶,可是。。。。。。(讨好地笑笑。)可是人家心疼你,不舍得让你一生痛苦!我最擅长拆散别人,这拆完了再往一起拉,不是我强项。
安安:那你慢慢写!慢慢虐!(标准的花花公子式坏笑)那她嫁人了没有?
心心(专心码字中):我不知道?
安安:你不知道谁知道!
心心:就让它成为千古之谜吧!
躺在床上,安以风再无困意。

“这个世界有什么事是你做不出来的?”
有……当然有……

实际上,越是视法律制度和别人眼光于无物的人,越是有他自己的道德底线。

安以风就是这样一个人。
他光明正大做着别人眼中的坏事,还可以嬉皮笑脸地告诉别人:我是个好人。因为他始终没有超越心里那条底线。

婚外情——就是他宁死都不会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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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一生最痛苦的一天,他极少去回忆,但记忆犹新。

那天晚上,他不记得自己喝了多少酒,醉了,真的醉了。

他趴在洗手池上,拼命用冷水冲自己的脸,可他就是无法清醒,无法甩去脑海中那洁净的笑容,无法平息胸口窒息的痛,也无法面对心底最后一丝希望的破灭——那个虚无缥缈的十年之约。

最终,他还是去了,站在公寓楼下,看着每一个窗口柔和的灯光,看着一个个温馨的窗帘……

多么幸福的家,这是他这种男人从来没有过的。

他不曾买过任何一套公寓,因为他换公寓必须要比换衣服勤,回公寓的次数比在夜总会沙发上过夜的次数还少。他也曾幻想有这么一个家,不用每夜回来时都为他亮着灯,即使让他煮好面等着心爱的女人回家,他也已经很满足。

可他遇上司徒淳之后,这个小小的心愿变成奢望,他只好把愿望一降再降,降到最低的时候才发现……那还是奢望。

好在她是个聪明又理性的女人,懂得什么是她能拥有的,什么是她的幸福。
好在他给不了她的,有人能给她。

他转过身,黑衣在街灯下越发幽暗,他的笑容在深夜里埋葬。
只有他的声音,带着些许笑意:“程太太……恭喜你!恭喜你不用在墓碑上刻上我的名字……”

他笑着从口袋里拿出根烟,火机的火光在风中抖动,照见他眼底的泪光。

爱是什么?爱就是转过身,宁愿把泪落在没人可见的黑夜,也不要等到看见刻着“安以风之妻”的墓碑立在眼前,才说上千百遍的:对不起!

他不知自己走了多久,酒精和疲惫已经让他很难迈出下一步的时候,一个女人挽住他的手臂,笑着问:“需要我陪陪你吗?”

他的脑海里有个声音替他回答:安以风,你是我一个人的!
他抽出手,继续向前走。

走了两步,他停住,回头时露出他独有的笑容:“多少钱?”
女人的目光恍惚了一下,笑妍如花迎上前:“是你的话,随意。”

他踩熄了香烟,也同时踩熄他最后的希望。

他对心底那个声音说:“程太太,好好爱你的老公,好好疼你的孩子……我让你爱过安以风,从今天开始在这个世界上消失——这是我能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

人是会变的!
他和韩濯晨很好地为黑道诠释了这句真理。

当他听说黑道人都知道:韩濯晨杀人连眼睛都不眨,安以风换女人比眨眼睛都快……

他为这句话笑了一个晚上,笑得心口疼,笑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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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高云淡的一天。

安以风和韩濯晨在澳洲的一间高级健身中心练完拳,他靠着围栏上,把矿泉水从头上一浇,洒脱地甩甩头发,用洁白的毛巾擦拭着水滴。

韩濯晨在他身边坐下,突兀地问:“真的不打算找她。”
他擦汗的动作顿了一下,目光开始瞄着健身房里的美女,很快用手指了指其中一个:“那个女人不错。”

韩濯晨连看都没看,又问:“如果不想找她,为什么一定要选这个城市?”
“你不是说你喜欢海边那栋别墅吗?”

“如果我说不喜欢呢?”
“我去看看房子装修的怎么样了。”安以风刚要站起身,就听见韩濯晨淡淡地说:“如果不想见她,何必让我继父帮你打听司徒桡的地址?”

他嬉皮笑脸坐稳,漫不经心回了句:“近水楼台先得月,说不定她哪天离婚,我还能有机可乘。”
“那你干嘛不直接去找她,问问她打算什么时候离婚?”

“你以为我没想过。”安以风擦擦汗,苦笑:“万一她说……她还爱我,我该说什么?我也爱你,你现在就跟你老公离婚,我娶你……孩子要是跟着你,我不介意,我肯定把他当我亲生儿子。”
“也说不定她就答应你了。”

“那她丈夫怎么办,她孩子怎么想?”他拿了瓶水,走到窗前,双臂撑着窗台望向外面:“既然我十五年前已经放弃得那么干脆,十五年后何必再来打扰她平静的生活。如果可以,我只希望能远远看见她笑着走过去,或者偶然相遇,装作没看见……”

韩濯晨气得把手里的毛巾丢向他,因为距离远,毛巾飘飘然落地。“安以风,你根本不是怕她说爱你,你是怕你控制不了自己!你以为你放得下,你以为你可以成全她的幸福,让她在别的男人怀里快乐,那是因为你没见到她!如果你真的放得下,你为什么不面对她,看着她的眼睛,抓着她的手,说一句:保重!”

“还是你了解我!”安以风无声地叹了口气:“我如果抓着她的手,看着她的眼睛,我一定会说:我给你做情人,我TM不在乎!” 

窗外是一个游泳池,一阵风吹过,平静的池水突起波澜。

七彩的阳光映着碧蓝的水,灿若彩虹……

安以风笑着仰起头,看向天空,云飘万里,一片广阔。“所以,我不能见她,不论她怎么回答我,对她来说都是为难,都是遗憾。”

韩濯晨瞪了他好久,忍不住骂了一句:“你TM自制力就不能用在该用的时候!”

见安以风不回答,韩濯晨也懒得理他,穿上衣服,打了个电话。
电话打完,他冷冷地说:“别墅那边打电话让我去看一下色版。”
“我跟你一起去。”

“你帮我去咖啡厅接一下芊芊。”
“你老婆晚接一会儿又不会跟人跑了。”

韩濯晨态度坚决地看着他,一个字一个字地说:“快去给我接!别说跟人跑了,少一根头发我都饶不了你。”

“你尽管放心,掉一根头发我都给你拣回来!”
说着,安以风极不情愿地穿好衣服,走出健身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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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对黑□有独钟,一向享受不了咖啡这种雅致生活的安以风,一走进这间咖啡厅竟有种多坐一会儿的欲望。

因为它的风格很独特,色调以黑色和红色为主,黑色烘托出红色的艳,红色反衬出黑色的魅,这种略显幽暗的色彩因为落地窗投射进来的阳光显得沉静,却不压抑。

他和芊芊刚聊了几句,骨子里“善良”的性格和喜欢“息事宁人”的作风又冒出来。

“大嫂。”他凑近芊芊,小声说:“别说我没提醒你,你最近可要多守着晨哥,他前几天还跟我说,这间店的老板娘长得特别漂亮,让人一见难忘。”
“他真这么说?”

“当然是真……的……”当他的余光瞥见传说中的老板娘款款走来,脑子里都是嗡嗡的轰鸣声,久久不绝。

这么多年,安以风曾经幻想过无数次他们的重逢,也设计过很多合时宜的对白。

“好久不见!”

“这些年过的好吗?”

“你老公对你怎么样?”

“你孩子听话吗?”

“……”

可是在毫无心理准备的情况下,突然面对思念和深爱的女人,他一句话也说不出。
她变了,漫长的十五年给了她成熟女人该有的韵味,也让她洁净的笑容变成疏离的淡漠,清澈的眼神遥远得无法触及。
唯一没变的,是她的存在……还能让他的心在胸口里狂乱地跳动。

“想喝点什么,我请客。”她的声音很平静,像是和一个陌生人在说话。
他移开视线,好久才说出一句:“无所谓,随便。”

“我这儿有一瓶九三年的红酒,想不想试试。”
“好。”

他想:她还是那么了解他,知道此刻的他最需要被酒精麻痹一下。

红酒拿上来,司徒淳亲自打开为他倒上。
他端起杯,一仰头,整杯酒喝进去,没有辛辣流过咽喉,而是柔和的甜味融入血液。

“怎么样,丹宁经过长时间的沉淀是不是很柔顺,入口醇香馥郁。”她问。
他很想说:这TM的是什么酒?不进胃,随着血液往心头涌。

他自己拿过酒瓶倒了一杯,一饮而尽,这一杯进去,连脑子都发昏了。

“喜欢喝就常来坐坐。” 司徒淳脸上的笑意还是不变的柔和:“我们这里还有很多好酒……”
对他说完,她又拍拍芊芊的手,似乎想说点什么,笑了笑又咽下去。“你们慢慢喝,我还有点事要办,改天再陪你们。”

他很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可一听她招呼客人那种语气,他气血很不顺。“你一定要这么说话吗?”
她没有回答,默默看着他。

“不能说一句:‘好久不见,你还好吗?’也不用非要装作不认识我,完全不记得我是谁。”
“对不起,我是真不记得了。”

“。。。。。。”一句话噎得他哑口无言。
“也许是时间太久了,很多人,很多事都会遗忘。”

这话换了任何女人说,他都信,出自司徒淳之口,打死他都不信!
他抓住她的手,柔软的手指摸着跟触电一样,他不自觉握紧。“小淳……”

她有些不安,想要抽手,却抽不出去,看看芊芊,有点慌乱。“你喝醉了!”
他抓着她的手,看着她的眼睛,所有理智都烧成灰烬。

让他说句“保重”,让他放开手,绝对不可能!

恰在此时,一个十几岁的男孩儿从外面走进来。一进门便震惊地看看他,看看他们的手。

当安以风看见男孩儿那酷似她的五官,如同被人打了一拳,蓦然松手。“我是醉了,对不起!”

司徒淳松了口气,站起来,走向她的儿子。 
“怎么才回来?” 语气不太好。
他儿子覆在她耳边小声说:“他是安以风吗?”

“别问那么多。”
“我能不能跟他说句话?”

“不能。快走,你外公等你回家吃饭。”
“他是我偶像……”

“你就不能崇拜点正经人!”
“……”

看着她即将离去的背影,他再也没法控制自己。
去TM的道德!他不说出那句“我爱你”,不娶她,再过五十年都放不下。

他冲过去拉住她的手臂:“小淳,如果我现在想娶你,晚不晚?我不介意你有个儿子,我也不管他爸爸是不是介意,我就是想娶你……”
她看着他,眼里多了泪光,语气很平静:“你不介意,可我介意!”

“你说过,假如我十年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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