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丑也是驸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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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丑也是驸马-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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锁孔。
心里不住祷告,若是这里的钥匙一个也不是,真正的反而在那度小姐身上,以他如今已是如此严重的伤,恐怕真就撑不了多久了!
一想到这里,反而没骨气的哭的更是厉害。鼻涕都拉成了长线。
满头大汗,没试过的钥匙逐个减少,正当我愈发濒临绝望时,突然一声轻响,锁开了。他的身子一斜,倾伏下来。
我一个没准备,直接被他压倒下去。幸亏后面有几个昏迷的守卫垫身,否则我真就要摔成植物人了。
心有余悸的手扶上他的腰脊,感受到手下刚毅强劲的身躯我不由得一个脸红。
现在可不是犯花痴的时间。迅速摇了摇头,我清醒了一下脑子,目光掠过那些触目惊心的伤口,哆嗦着解开自己还未拆去的绷带开始给他缠绕,希望能暂时止血。
“对不起,我把玉牌丢了,我来晚了。”喃喃说着,我把几个守卫的衣服真的扒了下来,给他重新穿戴好,颤着手拿着解药,犹豫着是不是要给他吃下去。
他若醒来,可能承受住这般剧痛?可若不醒来,我怎能拖着如此重量逃离府中?
心中七上八下的,手却已作出了行动,一颗药丸子已经塞到他口中,我很粗鲁的拍了拍他后背,又掐了一下他的脖子,自认为他已经吞了下去。
可他究竟是被迷昏的,还是被折磨到不省人事的,我已经无法辨认。总之,他没有立刻转醒。我只好使出吃奶的力气把他往外扛,突然羡慕起那些乞丐口中的人猿泰山来。如此境况,的确需要这样的女人存在。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月过中天时,我和他终于晃荡在了马车上。车夫看见我们两位病患,起了怜悯之心。我疲惫的和仍旧昏迷的他靠在马车里,向我曾经呆过的一处避暑山庄上行去。
“这……这是哪里?”
仿佛在梦中,我突然惊醒,见他慢慢撑起身子,眼中渐渐清明。
“别说话。”我心狂跳起来,这辈子从未有过这般感觉,“否则就算我这个
绝世郎中,也没法再救治你了。”
他倏尔目光正对了我,那眼在冥冥暗夜中竟如映了漫天辰星,“是你?”
睡意全无,疼痛顿时铺天盖地袭来,我忍着痛苦,低吟道,“我的迷香撑不了几个时辰,家奴潜逃,恐怕他们迟早要追来。现在是在通往三郡主梁山避暑山庄的路上,希望他们暂时不要想到这里。你现在感觉怎样?其实清醒这些伤口会让你很痛苦的——”
他逼人的目光竟让我觉得脸颊都灼烧起来,忍不住目光躲闪。如今这姿势甚为暧昧,我的胳膊还扶在他背上,而他的臂膀也搭在我的肩上,微微一个抬头,我的额头似乎都能感受到他的呼吸。
“为什么要救我?”
早料到他会这般一问,但真实到来时那股低沉的嗓音却让我顿时招架不住,突如其来一股眩晕。
他倏尔苦笑一下,“这样去救一个竖子,一个人人得而羞辱唾弃的丑男人,好像这并不在补偿之列吧?”
“自是喜欢你,想和你在一起!”
我咬牙豁出去一吼,精神紧张身子一绷,顿时直觉身上无数个伤口刹那间钻心的疼痛。
察觉到他身子突然微微一僵,我不顾一切的抓住他的手。
“不错,补偿什么的都是借口。从第一眼我就认定了你是我的良人,在我眼里,大空的那群美男子都是娘娘腔,我从不认为你长得丑!我一直想让你努力注意到我,而不是让你长时间把眼神放在你表妹身上!”
“你可知你都在说什么?”他的声音里带了一丝压不住的惊异。
“当然知道!”我呼吸急促的望着他,“我从未把自己的感情当做儿戏!”
他目中一震,“怎么可能……”
“牢渊!”我情不自禁的喊出他的名字,心中有些急切他的反应。马车却突然一个大幅度的颠簸,紧接着觉得窗外有火光闪过,车夫一声惨叫划破夜空。
“车子!”我大惊失色,还未等起身,便觉得整个天地都开始颤动,马儿明显受了惊吓,发了疯的狂奔起来。一时颠地我直不起腰身,各处伤口更加疼痛。
“不要再乱动了!”低沉的声音在耳畔稳稳响起,我被大力拉入一个坚实有力的胸膛,慌乱中搂住他的腰身,隐隐的马蹄声和山路尽头的黑影顿时让我的心沉到谷底。
我抖着
嗓子叫道,“他们来了!”
为什么我一个郡主要落到如此田地!我这辈子都没想过会有此劫数。我狠狠咬痛下唇,如若此次能够生还,我定放不过度府全家!
却突然听到破空的几声响动,他们竟敢放箭!我顷刻间面无血色。
“家奴叛走,杀无赦!”
“那车里是这个国家的不祥,谨遵小姐的命令,杀了他!”
立刻在颠簸中趴□子,却瞥见牢渊额头上如雨的汗珠,他定是在忍受着浑身的剧痛啊。
各种箭矢在车厢里弹跳着,有一个竟力道不减直袭过来。所有只是发生在那一个瞬间,等我反应过来时,只觉得后背近肩处已经生生割裂开来了。
“芳迷!”混乱中,似乎有人这样叫我。可我已经痛得再也听不清什么了。
看着他幽深的黑眸,直想记挂着就这样一辈子。只记得自己当时扯动着嘴唇露出一个苦笑,
“本想只帮你挡挡鸡蛋,这下子可赔大了。”
然后便在马车突然失重倾斜的那个刹那,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通往避暑山庄的路,似乎是在一个山崖上呢……
这拐人的第四场,是赢还是输?



、悲伤的流言

本宫记不清是第几次从鬼门关回来时,是个蝉鸣闷热的午后。
浑身的酸痛让我这辈子都不想起来,听觉却变得灵敏异常。
屋外似乎有两个人在对话,我能听到牢渊的声音。太好了,他似乎没事。
却不知那日我们似乎摔下了山崖,又是如何大难不死的?可是这户人家救了我们?
却听有老者的声音响起。
“你也真是铁打的身子,你受的伤绝比那姑娘重多了,却早一天醒来,恢复这么快老朽都难以置信。真没看过你这样的男人,我知道你就是牢渊,对吧。”
“前辈……”
“好了,不必说了。我知道你定是挺在乎那姑娘,从那么高的山崖摔下来,真是老天让你们生还。瞧你最后还把那姑娘护在怀里,她倒是这一路没有摔伤,你当初那伤势可把老朽我吓坏了。”
“她……是为我受的箭伤。前辈大恩大德,在下没齿难忘。”
我听到牢渊略带些沙哑的嗓音,顿时心跳漏了一拍。他是一直将我护着摔下了山崖?胸中一个震荡,他本就受过那样的鞭伤,竟然……
“呵呵,没什么,只是看到你,想起我那可怜的儿子。两情相悦并非易事,老朽我怎忍心让你们任一生命有何差池呢?不过老朽我好劝一句,我听说过你牢公子,虽然从未看低过你,但眼下这脂粉王朝,男人还是弱不禁风一点好,这样才能招女人疼。”
“我……我们,并不是前辈想的那样。”
老者没有说话,反而哈哈大笑起来,“年轻人,幸福有时就在身边,要好好抓住它,别让它溜走。”
牢渊似是隐隐咳了咳,再开口时已是另外一个话题。
“不知令郎患的又是何病?前辈妙手回春,怎生对此束手无措?”
“因为,忠儿他……他患的是心病啊。”
“心病?”
“牢公子,实不相瞒。是人都有难以启齿的事情,是人都有羞耻。我的儿,就是被宫中那个三郡主糟蹋坏的。”
我只觉脑袋轰的一声响,难道……难道他家的那位公子是……
“糟蹋?”
牢渊那低沉的一声仿佛重锤敲打在我的心上,让我一下子喘不过气来。
这老头子究竟在胡说什
么?
“我儿很少出户,那日因我身体不适,他就代我上街买药,却没想,没想到当朝的三郡主及笄的前一年要在民间抓三百五十六个面首,那时京城的日子都是以每日被抓的公子命名的,我们隐居山上,全然不知,如同狼入虎口。我儿躲闪不及,落入了那女淫|魔的手中……”
我眼前闪过一抹残影,然而记忆有些错乱,一时把控不住老头接下来会说什么。
“当晚那女淫|魔就要招了我家忠儿服侍,忠儿就那样被她轻薄,失了清白的身子,第二天醒后他便不愿活在这个世上,遂服下了我新研制的一种无药可解之毒。我老朽这么多年就他这样一个孩儿,怎舍得他就这般去了,拼死留下他最后一口气,但它随后就如此瘫痪卧床不醒,如今有个半年时间了。”
投毒的泉神医家的公子!
我突然想起来。可是真实却和他讲述的相距十万八千里。我秦芳迷虽然拐了三百六十五个好男儿,可从未轻薄过他们,更遑论夺取他们清白的身子。如此一来,这老头可真给我扣上了个巨大的帽子,让我一时被冤枉的好苦,苦的顿时满眼热泪。
早忍不住全身酸痛,爬到门边上想去掐死这个老头。却瞥见旁边牢渊挺拔的背影时鼻子一酸。
我倒想看看他会有什么反应。要想真的和他在一起,不可能隐瞒身份一生一世。
手指陷入门框中,我内心早已翻江倒海。
“到头来,也不过是些传闻罢了。”我听见他这样说着,却仿佛在说服自己,脸色苍白如纸。
“那样的女子,没有行动哪来的传闻?身正自然不怕影子歪。眼睛长在群众的脸上,大家也不会无缘无故的去抹黑好人。”老人的话语一下子把我打入地狱。
“三百六十五名……如此的兴致。”牢渊沉默了一会儿,慢慢抬头,我看不清他的神色,“如今已过了元日,她可是集齐了?”
“定是了。自我儿出此大事后,我就一直盯着这个郡主,虽然一介草民也无法对皇家做出什么来,但她的每一件事,我都会好好地诅咒一番。总有一天,她会遭到应有的报应。”老人愈说愈激动,“本以为一年之期已到,她这收面首的恶行也会终止。却没想到——”
牢渊突然低低咳了起来。
“公子可看到了城里到处张贴的告示?那女帝正到处找她哩!却又不知这淫|荡的
女子又跑去看上了哪家的男子,到现在还没回宫!她要是消失在民间,定是看上了哪家公子准备拐走了!”
牢渊咳得更厉害了。他终于找到空隙开了口,声音似是十分痛苦,“她对每一位男子……都一样?”
“嗯,有什么不同呢?就像我家忠儿一样。只不过有些男子敢怒不敢言罢了,她那秦央宫……” 老人慢慢寻思,“哪一个不是看上了就拐跑,喜欢了就相处着逛大街一阵子?不过是个把月,身边的就又变人了。那三百六十五个男子她任意轻薄了个遍,每个都要相处一段时日。那花言巧语不知骗走了多少男人的心呐!其实有时我倒挺羡慕牢公子,人相貌丑些也算是种福气,至少不会落入那女魔头的手里!”
他仿佛失了神,良久喃喃,“是……么。”
“呵呵,不过我看公子也最好防一防,谁能知道她一时起兴又会做出什么,说出什么?说不定哪天她起了什么征服的心思,想要得到天下第一丑男的心呢。”
“休得胡言!”我再也忍不住一脚踹开了门,泪早已如泉涌。在那老人震惊的目光中,我哭着喊道,“谁说我三百六十五名面首都轻薄过了?谁说我对待所有男子都一样?谁说……”
我忍不住跪在地上抽泣着,“谁说我对牢公子只是征服的心思,而不是真正的喜欢呢?”
作者有话要说:爆更。。。


、义结金兰

“你……你醒了?”两个人都吓了一跳。
不过没等着牢渊有什么反应,那老头早已浑身颤抖的站起来了,一只枯手哆嗦的比着我,花白的胡子不住的抖动。
“你……刚刚说什么?你……你把之前的话再说一遍?
本宫哪里还顾得上他,只是泪眼模糊的紧紧盯着牢渊,刚要再开口继续解释,他已经眨眼近到我身旁,有力的臂膀将我扶起。
“姑娘伤未痊愈,怎可如此随意走动?”
“他说的那不是真的,你不要信他……”本宫生平第一次这般在意别人的脸色,话都说不利索了。
却见他匆匆打断我,“不要再说了。”
本宫顿时心下无限凄凉,他眸子里是拒人千里之外的默然,根本猜不清摸不透,看不出一丝喜怒。本宫垂泪,正欲再次加深苦情戏码,却瞥见那老头在背景中已然高高举起了板锹。
“你……你就是……那个荒淫的三郡主?是不是?”他摇摇晃晃颇受打击,“老朽我……我居然有眼无珠,医治了你这个女淫|魔!”
他倏尔目露凶光,“你还我儿的命来!”
本能的让牢公子挨了一下板锹,本宫开始上下摸身体,未果后开始胡乱扒衣服。
某男脸都绿了,“你——”
“色|诱老朽,老朽抵死不从!”老头悲愤交加,“丑男人你滚开,别碍了老朽为儿报仇的道路!”
外边一层扒下来,本宫在慌乱中一时摸不到要害,顿时急的直跳脚。眼瞅那板锹牢渊也挡不住了,本宫遂直接丢弃了外衣来了个金蝉脱壳。之后便一边躲闪着一边扒着第二层衣服。
人都说急中生智,本宫空空如也的脑子只能急中出乱。
古人的衣服最不缺的就是层数,于是,一层……两层……三层……
某男终于忍不住跪在地上直直吐出一口血,与此同时,老头终于不幸被其中纷繁的一层衣服缠到了脚踝,一个趔趄直接亲吻大地。
“啊……终于找到了!”脱得只着中衣的某女长长吐了一口气,手中高高举着最后剩下的一瓶迷药,“掉到我……嗯。”某女脸可疑的红了起来,小声嘟囔道,“谁叫我身材这么凹凸有致,掉到肚兜里去了……”
眼看地上的老头就要复活,某女绝不会给他复活的机会,大吼一
声,粉末飘扬洒出。
倒地的前一瞬,本宫一声长叹。
“愚蠢的人犯两次同样的错误。但愿……本宫,醒的比那个老头早。”
话音未落,本宫长睡不醒。
醒来,是在烈日下的树林里。浑身像被火烧了一般疼痛,我真心觉得这次拐牢渊,弄得自己把小命都赔进去了。
苦笑摇了摇头。人生一场,谁人没疯魔过一回呢?本宫如今就正好经历着一回疯魔,什么得失都可以不计较,什么挫折都不在乎。只消看到他的身影,便突然觉得自己承受的这一切辗转流离,痛苦无助,悉数是值得的。
他就坐在不远处的一棵树干下,终究在迷药中比那老头醒的早些。但如此负伤,还带着我这个大累赘,想是小憩一下,便不知不觉的睡着。
发丝散落在颊边,他的眼下因多日疲惫有些发青,衣领处还隐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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