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丑也是驸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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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丑也是驸马-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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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城门口,我正愁没有玉牌怎么进。却突然见到前方黑压压的守卫跪了一地。
“恭迎郡主回宫!”
本宫摸了摸脸皮,叹了口气。果真人出名就是方便,瞧了瞧站在我身边的牢渊,本宫倏尔一个恍惚。
丑比牢渊,淫|比秦央。从此……这两个不同寻常的名号间,将会有另一段惊世骇俗的风月故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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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我那抽风阿姐从不按照常理出牌,愈是让你觉得是火烧眉毛的事儿,她就愈是悠闲自在,一拖再拖。
用她自己的名言来说,那就是精神折磨往往比肉体折磨来得更大块人心,更有效率。
本宫未回来时,她八百里加急连公告带威胁,如今人到了,她却像个没事人一般,功成身退影都见不着一个。宫内平静的仿佛什么事情也没发生,一切不过是我的臆想。
本连歇脚的功夫都觉得奢侈,早早便到了她的寝宫外,却只得了一句。
“陛下在睡美容觉,勿扰。”
本宫义愤填膺的挠挠墙墙,心有些微颤的向牢渊望去,却没想到他倒是很能沉得住气,但微微压抑下的气氛昭示着他心情不是很好。
纸醉金迷的奢华中,他那一袭白衣虽是出自天下布衣的上好佳料,却到底是生了一些素然,如这万千墨盘里的一点白,无限淡然静默。
“你……”一时语塞。
“我可以等。”
风微微荡起他额角的墨法,遮掩住他飘忽不定的神色。
“好吧。”我叹了口气,“那先回我那里等吧。”
没走几步,眼角余光便窥见他僵硬着矗立在那里的身形,一动不动。
本宫一拍脑袋,恍然道。
“忘了你死也不入秦央宫了。可……秦央宫是我的寝殿,你既然求我入宫,不入我殿上又有何处安身?”
“草民可以在这里等。”
顾凌听了,不由得佩服的望了他一眼。
“在这里等?”我苦笑,“阿姐她最高纪录是一睡就睡了半个月不起,一天只清醒一个时辰。她要是一年不醒,你可要露宿在这院子里一个年岁?牢公子,宫内侍卫都没有这么敬业的。更何况她要是真不想见你,咳咳,你这
辈子都八成见不到……”
“草民不在乎。”
“不在乎?你不在乎我在乎!”
二话不说就上前拉住了他的袖子,“走!”
“郡主。”他纹丝不动。
本宫没好气的回头道,“郡主什么?还不快跟我过来,我给你另外寻个住处!”
作者有话要说:那个。。。今儿有点忙,一点点更,但亲们放心,定会保持日更。


、我的寝宫

本宫一时也想不出让牢渊住在哪里。这宫中最不缺的就是大大小小的宫殿,要一天住上一间恐怕要住上个十年还多。可要找到一座让牢渊觉得有远离秦央宫的舒适,又要缩短本宫去看心上人的脚程,这个选址,可就是艺术中的艺术,其难度不亚于思考这个世界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
一边擦汗,本宫一边百爪挠心的开口。
“我生平最恨的就是逛街,为什么呢?因为兜里没钱,没钱就要一个劲儿的选,而人生最痛苦的莫过于选择……所以,牢公子,你自个儿看吧,觉得哪个地方中意就吱一声。本宫就让人过来把殿宇布置了给你。”
他眸光闪了闪,张口欲说什么,却终是什么也没说。
于是,本宫就开始了环游皇宫之旅。
所过之处,到处一片鸡飞狗跳。
“啊——”一群男侍瞧见我手里的扫把都扔了,落荒而逃。
“啊——”一群丫鬟瞧见我手里的赌牌散了一地,丢盔弃甲。
御膳房。“嗨~~”
叮叮咣咣。刀纷飞,饭焦糊。火苗一下子窜到三尺多高。
洗衣房。“嗨~~”
噗通。有人掉进了井里。
内廷阁。“嗨~~”
嘎嘣。几位权臣手里的笏板撅成了两半。
太祖宗祠。“嗨~~”
吧啦,祖宗的牌位都倒了几个。
抚额,淡定走出。却见顾凌在一旁上气不接下气的拍着胸口,抖着嘴唇不住的说着。
“罄竹难书啊,罄竹难书啊。”
本宫清了清嗓子,扫了一眼顷刻间已是干干净净的宫中甬道。
“过了这些后殿,前面就是寝殿了。”
虽口头让他自己选择,本宫难免不有点自己的小心思。
“这个……这个太偏僻了。”逃命般路过的速度。
“这个……这个太冷清了。”嗖嗖的凌波微步。
“这个……这个太奢侈了,不适合你。”
最后……本宫终于在自己的寝殿门口停住。
“还是这里最好。”
回头,却见牢渊没什么表情。他不应该对秦央宫反应很强烈的么?
揉了揉眼,又揉了揉眼。终于发现
了要害,本宫殿上面标明的“秦央宫”三个大字的牌子不见
了。
却听见远处传来叮叮当当的敲打声,本宫一下子记忆回到了一月之前。
“木匠,你把这个牌子上的字,给我修的抽象点,修不好别给我吃饭。”
“郡……郡主,要如何才叫‘抽象’?”
“抽象,就是没人能看得懂,却认为看不懂是自己的脑子有问题,而不是作者的脑子有问题。”
“没人看得懂怎能认为作者的脑子没有问题呢?”某人勤学好问。
“人家那不叫有问题,那叫高度,叫艺术。你若掌握了这门绝学,就不愁今后没饭吃了。是人见到你就会这么想。他,好像很厉害的样子,你信不信?反正我信了。”
于是从那天开始,这名木匠就成为了抽象派的忠实粉丝,捧着我的这块殿牌子不断钻研,想是有一个月也没吃饭了……
而如今……这秦央宫没了殿牌子,难怪牢渊没有过激的反应。敢情他是没认出来。
顾凌同情的小眼神又开始泛滥,朝声音的发源地漫溢过去。现在他已经掌握到了人影未见眼神就
开始放电的高深技术,本宫顿时三省吾身,觉得自己手下一个个都成了人精,自己主子的地位明显摇动的掉了两三滴灰渣。再如此下去,可要反了不成。
不过,本宫当然没指望牢公子能看上这里,痛苦的对自己心狠了一下,潇洒一甩头,使劲把脚往别的地方领。
不……不能是这里……
然而,本朝史上最令人震惊的一幕发生了!
牢渊缓缓步入了院中。 
本宫蓦然睁大了眼睛,紧贴着某人的脚后跟走过去。
“你……你中意这里了?”
他没有说话,但行动已然表明。
漫天绿荫下,他走近花香飘逸的桂树。时值九月,天香正郁,秋高正好。
他眸中沾染了点点暖色,修长的指尖轻轻压下一枝点点的碎黄。男子虽面色恬淡,虽论不上昳丽姿容,亦称不上是灼灼俊颜,但那一袭曳地白锦,墨色长发浅浅勾勒的画面,竟比宫中著名画师的手笔还要雅致三分。
本宫心率一个不稳,慌然扭过头去,刹那间脸颊竟烫的厉害。
顾凌也在旁边使劲
晃着头,磕磕巴巴道。
“牢……牢公子真的要在这里落脚么……?”
他似是在沉思中受到惊扰,微微讶异的抬起头,目中竟滑过一丝挣扎和迟疑。最后终是开口,语音间带了一丝迷离。
“这里是……”
本宫,“……”
顾凌,“……”
“嘿嘿嘿,这里什么也不是。”本宫讨好似的颠颠跑过去,“真是好巧,本宫也分外喜欢这里。
这些桂花都是本宫亲手栽培的,牢公子可喜欢?”
他指微落,滑过身侧,带了一抹清雅的暖香。说出的话却突然冷了下来。
“并非牢某所喜。”
言罢,他便匆匆转身,抬脚便往院外走,我急忙伸手拉住他的衣袖。
“我已经在皇宫里转了整整一周。少见你驻足,既然来了这里,哪有再走的道理。”不怀好意一笑,“这里我甚是熟悉,也好方便顾虑到你,早些救出你的表妹。”
说完,本宫便不允许他再有任意一丝犹豫,直接把他拉入了内殿。
“小顾,你可以回去了。”
关上门的那一刻,本宫笑嘻嘻的朝着还站在院中呆若木鸡的某人说。
他机械的转过头,又机械的转过身,慢慢朝偏殿群走去。
那里,住着我的三百五十六名面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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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是秦央宫,然而主殿和偏殿还是有很长一段距离的。中间隔了个小花苑,蜿蜒小河将主偏殿隔开,一衣带水。一边住着我的那群公子们,一边则住着我这个传说中的淫|荡郡主。
小河有个很美的名字,名叫相思河。尽管其中承载的多半不是相思,多是那群被我拐来的公子们怨念的泪水。河上有一座小桥,也有个很美的名字,叫……咳咳,相思桥……
作为连接两边唯一的媒介,这座桥也成了本朝文人墨客们意|淫的话题。去年七夕为了纪念我第二百七十名面首落水殉情未果,阿姐曾与诸位女臣王侯亲自开起了一个赋诗会,最后一千古名句夺魁,成为了当朝人人传诵的淫|诗邪句,但凡姑娘与小伙调情时必备。
“相思桥上诉相思,相思不成谁人知。”
能在无数怨念的压力下写出这样哀婉凄美的诗句,当真是高
人。
本宫望着窗外相思桥的一抹剪影,又回头望了望伫立在身后不知想着什么的牢渊,犹豫着要不要顷刻就拆了那桥,以向我的心上人昭示自己从一而终的决心。
“牢公子权当这里是客栈,不要拘束的好。”我咳了咳,小心翼翼的看着他,却见他微仰了头,上下打量着我收集的那群古玩器具。
“这房间里的布置,倒是别致。”他半晌开口,拿起一块玉石很专业的看了看。
“还合你的意吧?”本宫喜上眉梢,他可是在夸我有鉴赏力?
他目中却突然闪过一抹笑意,霎时间让我看呆了。
“郡主不必万事都顾虑着我,那样岂不是很累?”
“为一个喜欢的人做事,只会觉得开心,如何能觉得累?”本宫有些恍惚的说着,说罢惊觉自己不知不觉又表白起来,不由得有些羞恼。
如此将这种话挂在嘴边,他会不会觉得我平时说多了顺口,反而没了感觉?
他果然没什么感觉,仿佛有了免疫力,只是攥着玉石的骨节有些发白。
“郡主……到底喜欢牢某哪一点呢?”
我情不自禁觉得他要说,你喜欢我哪一点,我改还不行么?
还好他没说。料也不敢说。
本宫毫不犹豫答道,“情人眼里出西施。也许本宫一开始是喜欢你的气质。现在本宫对你……什么都喜欢。”
他手上一松,一个上好的彩瓷眼看就要落地,还好他及时反应过来接住。
本宫大喘气。
他有些好笑的转过头看我。
“金山银海,郡主还在意这些身外之物?”
“喂。什么金山银海,本宫可是很节俭的!”我不满的说,夺过他手中的彩瓷,“再说了,不管是什么,拥有的东西就要珍惜!就像我这个郡主,虽然表面上风光的很,但我能当,别人为什么就当不了?指不定哪一天,就被别人夺了去,我可是很爱惜自己的一切的!”
他愣了一下,“别人也能当?”
我一怔,一扯嘴角自嘲道,“呵呵,也是。像我这样天下第一荒淫的郡主,怕是没人敢当吧。”
他没有说话,眸中一时幽深难测,似有什么闪动。
我不经意间触上他的
目光,心中一个悸动,脸红了。
“那个……牢……牢公子。”
“嗯?”他无意识的应了一声。
我躲闪着目光磕巴道,“我……我可不可以再补充一条。其实……其实……”
他目露疑问。
“其实,我最喜欢你的眼睛。虽然他们都说你长得丑,但你的眼很深邃,很迫人……”
还没等他来得及窘迫,本宫就说出了一句令我和他今后回忆都会抖个不停的一句话。
“很……有杀伤力。本宫认为自己,已经被杀出了心脏病。”
作者有话要说:抽风的JJ!不小心删了存稿,差点害我心血白流!


、姜弥来信

入夜的宫灯掌上时,本宫正赖在牢渊的房里,美其名曰共同进膳。
本宫望着他心不在焉的模样,好心提醒道。
“牢公子,你已经望着那个红烧肉有半柱香的时间了。”
他一愣,瞥了我一眼,慢慢夹起一块放进嘴里。不出一秒,又开始走神。
“牢公子,你嚼那块肉有一盏茶的功夫了。”
他一下子噎住,不住的拍着胸口,摸上茶壶便往杯里倒。茶刚从壶口出来,继续走神。
本宫有些同情的看着他。
“牢公子,茶水溢出来了。”
他猛然一滞,定睛一看茶水连底都没满,顿时有些微微冷怒的看着我。
本宫无比郁闷的夹起一只肉夹馍,无比郁闷的丢入口中,接着无比郁闷的嚼着。
“牢公子,如若被抓走的是我,你可会有丁点的担心?”
用手比划了一个巨大的形状,“就这么一点点关心。你可能施舍给我?”
他面部抽了抽,我略有些失望的赶忙把形状缩小一点,“那……这么一点点,可以么?”
瞧着他的神色,本宫只好忍痛不断变换着大小,最后可怜巴巴的举着兰花指间的一毫米距离。
“这点关心总可以吧?”
他终于在我的逼问下开了口。
“郡主的安危,自是有千千万万人的担心。”
我哭丧着脸,委屈道,“谁要别人的关心,我只想听你的!”
他失笑,“也许……有些事情,只有发生后才知道。郡主似乎甚为在意这些口头上的东西。如若真让牢某开口,牢某也会说……”
我微微期待的看着他。
“我会和其他人一样关心郡主。”
我一怔,倏尔笑的很开心,他愣住。
“我自小是个没什么追求的人。”我慢慢放下碗筷,漫不经心的说,“我记得有谁说过,思慕一
个人,会为他低到尘埃。其实只要知道你也会担心我,我也就知足了。”
他不知怎地,手突然微微颤抖起来。眸中带了一丝震荡,一丝挣扎,一抹恍惚。
本宫却在这时突然思考起人生中最重大的事情,以致完全走了神。这些事□关命数
奥理,对本宫具有着重大的人生转折作用。
挠挠脑门,又抓抓耳朵。本宫冥思苦想……
上次从小倌馆里偷来的迷药究竟还剩多少瓶?剩的几瓶够不够用?够用的都藏在了哪里?剩下的质量怎样,还有多长时间才要过期?……
月上中天。
黑暗中豆大的火苗在夜风里瑟瑟抖动,房间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本宫费力撬开床板,搬移箱子,摸上衣柜,敲打地板……
终于,在一个堆积满晕倒的小强蜘蛛外加一只老鼠的角落,本宫找到了已经被岁月侵蚀的只剩小半瓶的迷药。
秉持着实验要用小白鼠的原理,本宫用力戳了戳老鼠的屁股,又戳了戳,在发觉老鼠依旧一动不动时,满意点了点头,确定药品尚处于保质期,可安全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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