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怡北京大妞儿的贫嘴爱情 (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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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怡北京大妞儿的贫嘴爱情 (全文-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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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时,我的理想是,能每天穿着名牌套装,喷着香香,漂漂亮亮的穿梭在高档写字楼里,要么一口倍儿标准的普通话,要么几口倍儿流利的外语,至于干什么,我到没要求。虚荣啊,真真正正的虚荣啊,想想那会儿,真有病,那时刚兴“白领儿”这个词,不负责任的媒体对白领儿生活的渲染不处不在,象我这种被洗脑了的半大孩子多了去了,生把自己的生活往里套啊。
  我记得我说过,那时的我,是说普通话,而不说北京话的,老觉得说方言是特没素质的表现。现在,我彻头彻尾的改了,尤其上了岁数这几年,越发觉得自己的家乡话很是可爱。除非碰上特听不懂的,否则一律北京话交流,听得懂就听,听不懂就拉倒。

  装孙子装了那么长时间,好不容易活明白了,现在的理想,“每天穿着睡衣,趿拉着拖鞋,舒舒服服地在家里上班儿”。外加一条儿,说北京话儿。
  关于什么这名牌儿,那名牌儿的,全不入眼,100块钱一件的衣服,照样儿穿得倍儿美,现如今,我的衣着也好,生活也罢,一切以舒适为主,那种极为拧巴和做作的生活,实在一天都过不了。
  我很受不了“时尚”这个词儿,时尚是什么?你还真信时尚杂志上告诉你的那些啊?那叫时尚嘛?整个一世界大牌广告大汇编。还真有人花钱去买。回想当年,我也是一个定期买时尚类杂志的丫头,看着花花绿绿的衣服,饰物,化妆品,边看边嘬手指头解馋。
  现在,我的很多朋友还都在时尚类的杂志里供职,拿着高额的工资,把根本不属于我们的生活,想办法灌输给我们,顺带有的把自己个儿都过迷瞪了。她们觉得我挺土鳖的,问啥啥不懂,吃啥啥香,但我自己挺享受,珠宝,时装,游艇,名表,和我有屁关系啊。
  有一次一杂志说是要采访我,内容好像谈谈品牌,时尚,生活品质啥的,反正就是这3个词儿相互瞎倒腾,再回答人家几个问题吾的。
  我记得,我特认真的回复了一封邮件,大概内容是:我个人觉得,生活的品质,来源于一个人对生活的领悟,也来自她的自信心。只有不自信的人,才靠外界的物质环境来证明和提升自己的个人价值。
  编辑采访前说要送我杂志,出于礼貌,最后还是给我快递了,拿到手里一看,杂志上,没我。换成了另一人的大头,旁边配的标题是:爱大牌,爱生活,***的时尚精品生活。
  后来,我觉得,我的回复是有点2儿,给这样儿的杂志,这么文不对题的回复,责任在我,责任在我,差点儿误了人家工作了不是?
  我象一个暮年的老人一样在这里唠叨我这点儿鸡零狗碎,真可怕。但还是觉得,该用点儿时间检讨一下自己的从前,再凝视一下现在,很容易就发现自己的变化,是往好里变了,还是变得更稀烂了。总结好了,再展望未来嘛。

(四十三)

生活就是一个7日接着又一个7日。我很喜欢北京7套见天儿播放的这句词儿。我的生活就这样儿,日复一日,周而复始。朋友,是生活中给我添彩儿最多的人了,小切不算,我和他,不是朋友。
鱼找鱼,虾找虾,乌龟堆儿里没王八。话是糙了点儿,但由于总能以此来说明具体问题,也就一直被我延用至今,一般需要描写温馨的友情,局器的哥们儿义气,及跟某人过命的交情时,我通常会提这么一句,以示,我们之间那命中注定的缘分吾的。
我一直有一观点,无论你是个什么玩意儿,坏也罢,好也罢,不好不坏也罢,这个世界上都会有一部分人跟你合拍,也就是所谓的情投意合,俗称,捧臭脚,说文明点儿,就是产生共鸣和达成默契的意思。
随着年龄的增长,我不再腆着脸没羞没臊的取悦谁,或净说些不靠谱儿的话博得别人的认同,因为真没必要,如果起根儿就是一些个跟自己不和谐的音符儿,我就算整天跟它“对对对”,“是是是”,“您说的太有道理了”,还指望它凑出多动听的乐章不成?
曾经带着外地来北京的朋友去游故宫,游长城,老在卖旅游纪念品的地方看见,翠绿翠绿,怯粉怯粉,明黄明黄的亮闪闪的小塑料片编成的还珠格格头饰。我当时想,真够失败的,简直是资源浪费啊,谁买这东西啊?直到各色儿的“小格格们”从我身边嗖嗖飘过,我才明白我上述有关合拍的观点。
当然,也不仅仅是一件事儿让我觉悟,生活中的很多事儿,都在我毫无意料之中,或给我惊喜,或给我惊吓,总而言之,都是跟和谐,与不和谐有关的。

我,小切,马思萌和高鹏,我们齐刷刷都属一路货色,性格上豪爽,直接,大方,幽默,好玩儿,这基本体现了我们组织的整体精神风貌,当然,还有都喜欢自己夸自己的毛病。
好多年前,我们四名元老始建了一个侃大山协会,后来慢慢发展状大了。加入组织的人,都具备幽默和好玩儿这两个基本点。一个故事讲三遍,对方还没反应过来的人物儿,比较令人头疼,禁止入会。最无法承受的是苦苦追问型儿的,这种人,吸收入会的想法儿都不敢有。
协会成员越来越多了,但也越来越多的夹带了“不和谐因素”。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到了岁数,组织成员们都开始有伴儿了。哪儿就那么寸啊?品貌相当,夫妻恩爱,一咬牙,一跺脚,革命路上走一走,这就不容易了。再给家属们定智商上的要求,就太不近人情了。但偶配们的水平参差不齐,聚会时,让你说不出道不出的 “痛不欲生”。

我举例说明得了,否则你肯定说我对人家妄加评论。
一哥们儿的老婆,年轻貌美,娇小可人,做得一手好菜,温柔贤良,反正只要和“智商”不沾边儿的好词儿,哪个安她身上,都觉得不为过。一周末去他们家混日子,吃饱喝足一抹嘴儿,就开始闲扯。(我刚刚反思了一下,我们这种撂下筷子骂厨子的行为,实在太不道德了。)
饭毕,也不知道谁开始讲起了笑话,惹得大家前仰后合的这个乐啊。那时,我没注意到身边这位新“入会”的美娇娘。只听有人特关切的问她,“怎么了,不舒服么?”
“没有啊。”她甜甜的回答着。(我事先声明,我和哥们儿的老婆,是很好的朋友,否则这么明显的歧视,我也不敢白纸黑字的写出来。)
此时哥们儿一再解释,“没事儿,没事儿,她就是听不懂,没事儿。”
大家有点儿傻眼了,心说,不会吧?以三哥的水平,稍稍提携一下,也不能够啊。
哥们儿大无畏,让美娇娘给大家上演一段儿自己的看家笑话儿,供大家鉴定哥们儿自己刚说的话是否湿度过高,有水分。
美娇娘是个性格特好的女孩儿,也听不出好赖话儿,就算人家听出来了,也不跟自己的相公计较,有什么说什么,光这点,就够我们学习半拉多月的。
她突然扭脸儿对着我说,“我给你猜个谜语吧?”
我很配合的双手合十做期待状,“好啊好啊,你说。”
她大大的眼睛忽闪忽闪的盯着我,“有一个兔子,和一只跑得很快的乌龟赛跑,呵呵,你猜谁赢了?”
我答:“乌龟。”
她立马儿急了,不停地用手挠我胳膊,脚还不停的踏得地板咚咚响,嗲嗲地说“不行,不行, 你得说是兔子。”
我就爱较劲,于是问:“那为什么啊?”
她特耐心地跟我解释,“你要是不说兔子赢了,我这个谜语就没法儿讲了。”
“哦,嗨,那行吧,你接着发挥。”话语间,我环顾了一下四周,每个人的嘴角都绷着不怀好意的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是乌龟赢了”,说完,她自己笑得已经直不起腰了。
我有点儿寒,如果你经常用网路表情的话,你肯定能理解我现在的样子,头上直刷刷的流下
三道冷汗啊。
我继续耐着性子问,“那为什么是乌龟赢了呢?”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因为我刚才已经说了呀,是一只跑得很快的乌龟啊!”这时,美娇娘已经乐得不象样儿了,眉毛鼻子眼睛都分不出谁是谁了。
“恩,这笑话挺好。不错哈”,大家和我一样,辛苦的迎合着。哥们儿来劲儿了,挤眉弄眼儿,使坏的跟我一努嘴儿,说“别急,没完呢。”
美娇娘好不容易,从桌子上抬起头,又哈哈了至少半分钟,上气儿不接下气儿的接着讲,要命的是,她还就认定我了,死冲我一个人讲,“我再给你讲一个哈,一个兔子和一个带墨镜的乌龟赛跑,你猜谁赢了?”
介于刚刚这种四六不着调的思维模式,我不敢接茬儿,做冥思苦想状后,说“我不知道,还是你说吧。”不单我,整个屋里的几对儿,都没人敢接这么高水准的茬儿。
“当然是带墨镜的乌龟赢了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30道冷汗流下来了我都,特凝重的请教:“那为什么呢?”
美娇娘此时已经笑得把头都埋自己腿里了,说了好几次答案,众人都听不清,1分多钟后,估计自己个儿笑够了,吐字才清楚点儿“因为,哈哈哈,因为,哈,哈哈,带,带,带墨镜,哈哈,带墨镜的那只,哈哈哈,那只乌龟,哈哈哈哈,还是刚才那只跑得很快的乌龟。”说完,自己一溜小跑儿,倒在沙发里笑去了。
屋里,死一样的寂静之后,爆出了炸雷般的哄笑,久久无法平息,你也看明白了,故事本身,真没什么可笑的。
哥们儿表情严肃的看着我们这群人仰马翻的,“没见过世面”的人,他越严肃,我们就越觉得逗。

(四十四)

等美娇娘笑利索了之后,我把她拉到身边,语重心长的讲了一个小切曾给我讲的故事,企图中和一下当晚笑话儿的粘稠度。
我声情并茂的讲着,时不时的,马小鸡以“伴舞”的方式配合一下剧情,以起到烘托气氛的作用。
有一天啊,有一只小白兔在森林里散步。突然,遇到一只大灰狼迎面走过来,上来,啥没说,“啪啪”给了小白兔儿俩大耳儿贴子,大声喝道“我让你不戴帽子”。
小白兔很委屈地撤了。
第二天呐,她戴着帽子蹦蹦跳跳的走出了家门,又遇到了大灰狼,大灰狼走上来倍儿利索,“啪啪”,又给了小白兔俩大嘴巴,说“我让你戴帽子。”
兔兔郁闷了。
窝在家里捉摸了许久,小白兔儿最终决定寻求组织上的帮助(搁现在,就相当于,如果你被打了,可以报警,也可以找妇联)。
于是,小白兔就去找森林之王老虎投诉。说明了情况后,老虎说“好了,我知道了,这件事我会处理的,要相信组织哦,你回去等消息吧”。
当天,老虎就找来自己的哥们儿大灰狼。“你这样做不妥啊,让老子我很难办嘛。”说罢抹了抹桌上飘落的烟灰,玩命地嘬了两口之后,狠狠地捻灭了手里的烟屁: “你看这样行不行的通哈?”
“你可以说,兔兔过来,给我找块儿肉去!她要是找来肥的呢,你就说你要瘦的。她要是找来瘦的呢,你就说你要肥的。这样,不就可以揍她了嘛。”
“当然,你也可以这样说。兔兔过来,去,给大爷我找个女人去。她找来丰满的,你就说你喜欢苗条的。她找来苗条的,你就说你喜欢丰满的。反正怎么都是揍她,但可以揍得有理有力有节”。
大灰狼频频点头,拍手称快,对老虎的崇敬再次冲向新的颠峰。
不料,老虎对大灰狼的场外“技术支持”,被正在窗外给老虎家除草的小白兔听到了,心里这个恨啊。
次日,小白兔又出门了,怎么那么巧,迎面走来的还是大灰狼。
大灰狼站定后,很有底气的说:“兔兔,过来,给我找块儿肉去。”
兔兔贱嗖嗖的问:“那,那,那你是要肥的,还是要瘦的呢?”
大灰狼听罢,心里一沉,又一喜,心说了,得亏还有B方案。又说:“麻利儿给我找个女人去。”
兔兔问道:“那,你是喜欢丰满的,还是喜欢苗条滴捏?”
大灰狼沉默了2秒钟,抬手更狠的给了兔兔俩大耳儿帖子,“靠,我让你丫不戴帽子。”
众人此刻的状态都在意料之中,不做表述,所有人都把期待的目光撒向美娇娘,她嗑着瓜子儿,特认真,但又很easy地将当晚的欢声笑语推向了一个新高潮: “那为什么,还要打它呢?”

“散会,散会。散会,散会。”高鹏为了怕我和马小鸡厮打美娇娘,跳出来打圆场,我们也拎包的拎包,起身的起身。

“别,别,别,先别走,我想问问文怡姐和思萌姐学外语的事儿。”美娇娘看来真没在意小白兔儿戴帽子的故事。
马小鸡一听有人要请教她,眼睛唰唰泛光,当然,我也是。我和马小鸡从小儿就有好为人师的臭毛病,我俩在一起,就没辙,谁都想伺机教育教育对方,因此老也找不着感觉,但凡遇见个稍微虚心点儿的,我们都跟扑猎物一样的逮人家,外加上特热心,可愿意帮别人操持点儿事儿了。
“我想学外语,从头开始学,可又觉得自己太老了,有什么别的办法嘛?”美娇娘眉头拧成了麻花儿。
马小鸡这会儿来劲儿,拎过一把椅子就坐人对面儿了,知道的是要交心,不知道的话,看着跟要号脉似的。“你先说说,你多大了?”
“我都老了,22了,今年。”
我实在听不下去了,这不是挤兑我们么,东北人讲话儿了,太埋汰人了。
人家叫咱一声姐,咱不管怎么说,于情于理,我得安慰安慰,说点儿鼓励话儿吾的,“学外语没什么时间和年龄限制,马克思当年好像60多岁吧?嗯,对,就是,他从60多岁才开始学外语,也不晚,对不对?”
马小鸡瞪了我一眼,估计她觉得我抢了她“普度众生”的机会。
美娇娘想了想我说的话,抬起头反驳我,“你胡说,马克思是外国人,他学什么外语啊?”
马小鸡一下子从凳子上蹦起来,拉着我,“走,走,走,散会,散会,没法儿聊了。”

(四十五)

马小鸡,高鹏,小切,呈一个“众”字形,死拉活拽地把我从美娇娘家揪了出来,我一边被拖着往外走,一边跃跃欲试地往回窜,他们仨则更奋力的阻拦我,匆匆和三哥话别之后,一溜烟儿就把我塞高鹏车里了。
我扭了扭膀子,摩挲了几下衣服,很不忿儿地翻着白眼儿问,“拉我干嘛啊你们?”
“废话,你看你那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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