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怡北京大妞儿的贫嘴爱情 (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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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怡北京大妞儿的贫嘴爱情 (全文-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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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自己个儿的),生活要有品质,有品位,喜欢并且只穿黑色纯棉袜子。(关于这一点听起来有点吹毛求疵的意味,但小说里是这么指示的,这似乎标志着这个男人是有品位的,具体原因未曾耐心考究过,故不详。)
一般看到这种鞋和袜子穿得及不搭调的人,我都会产生一种纯天然的抵触。
“你在哪个公司?”
“**航空。”
“我在普华永道。”耳测,他是北京口音。
“哦,可我没问你啊?”
“你这孩子是来相亲的,还是来抬杠的?”
“嘿,这大日子口儿的,你还真算这帮虚情假意人群中的一只独秀啊你?”
“嗨,这不随便瞎聊聊么。你也是来参加这个联谊会的?””
这时,我才郑重地扭脸儿看了他一眼,说了一句话发自肺腑,并强烈地想与他进行沟通的话“那你觉得呢?”
“这样的聚会,真无聊哈?”
“呦喂,同道中人啊。”
“出去走走吧?”
“不去。”
“为什么?”
“不为什么。”我心说了,我总不能说,因为你穿了黑皮鞋和白袜子,所以我不去吧?
“那好吧,那我们就坐这儿聊聊。”
“啊?我不是这意思。我的意思是……是,你忙你的吧,我这就该走了。”我边说边慌乱的开始收拾背包儿。
“真走啊?”白袜男也跟着站了起来。
“废话,实话告诉你,我是组织我们单位的同事来这儿相亲的,回头你要找女友,可以找我哈。”
“找女友,找你?”
“不是,不是,又误会了。我的意思是,我手里,姑娘们大把滴,回见哈。”我一边说话,一边走出去了5米,扭身挥手88。
“嗨,红娘,站住,电话,电话!!!”

(五十九)

这个世界上,其实作为“单身大龄优良品种”并不急切,火烧屁股的倒是那些“单身大龄优良品种”身边的“媒婆儿”们。她们的贯口活儿通常以“落岁数不小啦,该找个对象啦”,“再不找,好的都被人挑没啦”开篇,当看到你不耐烦的时候结束,但临了儿,总还不忘摇摇头,特负责任地追加一句,“唉,让我怎么说你好啊。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
作为皇上,朕有什么可急的啊?真是的。
公司的“单身大龄优良品种们”结束了那一场郁闷,无聊,傻兮兮的联谊之后,在我的大力号召下,带着我们的“太监”,在那个寒冷的晚上,去北京最牛比的涮羊肉馆暴搓了一顿。
席间,推杯换盏,称兄道弟,基本上每个人都用不同的语言方式,表达出了,“婚姻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相亲难(nan4),去他妈的,两者皆可抛”的主旨。
这下慌了我们周姐,拿着杯子可劲儿的赔不是。我们几个人把这种联谊相亲活动骂得个狗血喷头,一无是处,恨不得骂完之后,还得啐地上,用鞋底子撵几下才解气。
周姐的脸一阵儿红一阵儿白,吓得跟什么似的。看到她这幅表情,我们也觉得心理怪过意不去的,但为了避免她以后再给我们操持这种速配活动,只能咬住了不放,坚持坚持再坚持了。这也是借鉴“快刀斩乱麻”,“长痛不如短痛”等原理。
周姐举着酒杯跟大家道了一圈儿的歉,也明确表示,这次是自己考虑不周,在不了解大环境和小细节的情况下,就把我们几个这么优秀的品种带去速配现场,实在有欠妥当,并一再许诺今后再也不做这么没谱儿的事儿了。
我们几个和周姐很尽兴的干了最后一杯,外面飘着雪,这种天气反正也打不着车,一群人勾肩搭背,欢声笑语地消失在白茫茫的白塔寺街头……。
第二天早晨一上班儿,刚坐定,周姐嗖下子就从办公桌背板后面冒出来了,吓我这一跳。
“小文怡,昨天的事儿真不好意思啊。来吃油条,来,这儿还有豆浆。”周姐边说,边把早点殷勤地送达到我鼻子底下。
“姐,我今天吃过早饭了。”说着,我还是给接过来了。
“没事,没事,再吃点儿。”周姐双手手心朝着我的方向,抖了几下,“再吃点儿,再吃点儿。”
“我真吃过了,吃不下,您要真想请我吃早饭,折现的方式,我也可以接受哈。”
“你这孩子真讨厌。你吃着,我跟你说着哈。”
“怎么了????你今天主动送早点的事儿,确实有点诡异?”我端着豆浆,坐在我的转椅上扭来扭去。
“昨天的活动确实不好,晚上你们批评的也对。我回家好好想了想,确实不能这么干。”
我用脚点了一下地,转椅马上就刹住了,我又往前探了一下身子,一巴掌拍在办公桌上,“对嘛!!!我就说嘛,你那样搞是不行的嘛!!!!”
“恩,我也想明白了。所以,我今天要给你单独介绍一个?”
“什么?”我一口豆浆差点儿喷在周姐脸上,一下子又瘫回椅子里,“姐,我说你要疯是怎么的?还是你太看不上我?怕我烂地里,是吗?”
“你瞧你这孩子,怎么不知好歹啊。岁数不小啦,该找对象啦。你再不找,好的就都被别人挑没了,让我说你什么好?唉。”
“姐,我刚失恋1个月,不至于落得如此下场吧?”
“我昨天想了一晚上,你知道咱们四楼的那个**航空吗?那里有个小伙子,真不错,是你姐夫的同事,要样儿有样儿,要才有才,要人品有人品,要什么有什么?”
“有钱吗?”
“当然有了。”
“多少钱?”
“反正比你多。”
“您这起点也太低了吧?比我高就行了?我的保底,可是比尔盖茨,上不封顶?”
“你要是能把这贫嘴的毛病给收敛一点儿,得多少个好小伙子追你啊?”周姐拿手指头戳了戳我的脑袋,顶在我细脖子上的大脑壳儿随之晃了晃,突然有种“周姐= 我妈”的感觉。
“这您就太片面了,我跟您实话说吧,就现在,就说现在哈,”我站起来,在周姐的对面转了个圈儿,指了指自己,“就我现在这德行,往咱们凯宾斯基门口这么一戳,乌央乌央的人排队。”
“呸,人家是排着队给你送医院去。”
“嘿,怎么说话呢这是,这嘴有这么使的嘛?排队,排队干嘛?您知道吗?”
“干嘛啊?”
“得排队等摇号儿,你当谁排都行呐?摇中的,才能有机会参加初试,否则连让我瞄一眼的机会都不给。”
“那复试,是不是还得有才艺表演啊?”
“上道儿,周姐,你太上道儿了。你也知道我爱好曲艺,相声小品,评书快板儿哈,兹要能有个会来北京琴书的,您就做主,给开个绿色通道。”
“通你个大头鬼通。少废话,今天晚上6点,都给你约好了。昨天我想了一宿,怎么能弥补你们几个人的心理小创伤,痛定思痛,我觉得是那种相亲的大场面,给你们造成了巨大的心理压力。所以,从今天开始,我调整了方式,还改回一对一的模式。”
“啊?”我的大脑袋骤然迫降在办公桌上,发出“砰”的一声响,“姐,北京电视台以前那个节目叫什么来着?《今晚我们相识》?我觉得你应该操办一台《见天儿我们相亲》。”
“少跟我废话,今天晚上6点,新源里肯德基,我都跟人家说好了。”
“你怎么也不问问我啊,就瞎安排。”
“我这不问你了吗?”
“你这叫问啊?这叫通知。”
“恩,那就是通知。我都约好了,你可别让我为难。我再重复一遍,6点新源里肯德基。”
我拿手指头指着周姐,点了点,“说实话姐,我也就对这个见面儿的地儿感兴趣。算你给找的这个地方,还对得起我。”
“不是我找的,人家定的。”
“呦,看来还挺用心哈。知道我喜欢肯德基,搞不好这次还就真成了。那行,我服从组织安排,参与今天的六点行动。”
“我再嘱咐你一句话,你收敛点儿,别那么多废话。”
“周姐,我觉得吧哈,您要是非把一个妙语连珠,满嘴生花的人往一个沉默寡言,闷声不语的方向去要求,那就涉嫌精神虐待了哈。”
“越说你越来劲,是吧?”
“得得得,我尽力。我尽量少说话。”
“这还差不多。”周姐刚扭身儿要走,又转回来了。“哦,对了,你今天就穿这身儿衣服来的啊?”
我上下打量了一下自己,灰色运动服,背个帽子,胸前是个大力水手的女朋友奥莉文,运动服的袖口和帽子边儿,都有做旧的破边儿,当初我买这套衣服,我妈就以为是处理品呢,还想找点东西给缝一缝。
我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脚,一双李宁的白球鞋,恩,不过已经不白了,灰了吧唧的,北京太脏我也没辙。
“怎么了这身儿?今儿周五,咱们公司不是周五可以穿休闲的吗?本来晚上我约了我一朋友去打羽毛球儿的,”我底气十足的问。
“唉,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相亲就穿这个?太那个了吧。”
“哪个啊?我告诉你哈周姐,我去就不错了,你再挑剔我,我闪了。”我故意吓唬她,主要是我真没把这种不靠谱的相亲当回事。
这一天的工作呦,周姐往我办公桌跑了得有一百回,嘱咐这个,碎叨那个,主旨就是,让我少话说,别贫嘴,别像平时那么粗鲁,有点儿姑娘家的样儿,别吓着人家。我心说了,他又不是濒临灭绝的小动物,再说了,我承认我这个人是粗鲁了点儿,但也不至于把一个大男人给吓着吧?
从四点半钟开始,周姐就跟要嫁闺女般的紧张,在我面前不停的走溜儿。一趟一趟的,看得我眼晕。
“要不,你化化妆吧?”
“不会。”
“那我帮你化?”
“不用。”
这样的类似谈话持续了又一个小时,5点半,是周姐放箭我离弓的时候了。我站起身,抄起我的黑羽绒服,背着一个双肩的帆布包,刚要走,我突然想起,坏了,晚上跟马小鸡约的打羽毛球,我赶紧给她拨了个电话。
“哇,哈啰啊,是me啊。我晚上去不了打球了哈,你们倆自己活动吧。”
“场子都定了,有你这么不靠谱儿的吗?不去,现在才说?”
“不好意思,佳人有约,你就凑合吧哈。”
“你,你,你,干嘛去????”马小鸡的声音明显变得急切了。
“老子相亲去,听不懂啊?”
这时,周姐比马小鸡还急切,一个劲儿的站旁边儿催我,“该走了,该走了,再不走,迟到了。”
“唉,你等等,你等等,我跟你说,其实……”,以我对她的了解,估计电话的那头儿,这厮急得都站起来了。
“回头说,回头说,我得走了。”我匆匆挂了电话,跟着周姐出了公司。

(六十)

还挺顺,从公司打车到新源里肯德基,也就10多分钟。我和周姐同时看了眼手腕儿,5点45。
“你看,人家就是严谨守时,说6点就6点。”周姐一脸严肃的对我说,与此同时,还伴随着点头儿和眨眼儿的习惯性动作。
“您要这么说,我就觉得咱们有点上赶着的意思了哈。”闻着从门缝儿里飘出来的炸鸡味道,我的肚子开始了有节拍,有韵律,有组织,但无纪律的声响。
“我是那个意思吗?我是那个意思吗?”
“周姐,我饿了,咱们能进去先吃点东西吗?”
“不行!!!回头你正埋头儿苦吃呢,人家进来,看你满嘴塞得都是东西,寒碜不寒碜啊?再说了,你也不是不知道自己吃东西的时候儿,是副什么尊荣?”
“哦,那好吧,进去买杯饮料,坐等总可以吧?别整得跟在门口迎宾似的。”
于是,周姐和我一人要了一杯热巧克力,眼巴巴地望着窗户外头。
没过一会儿,整6点的时候,一个人急匆匆地冲进肯德基,周姐看到他,一下子站起来挥手示意。
“小周,小周,我在这儿。”
“姐,怎么他也姓周,不会是你在乡下的傻表弟吧?”我扯着周姐的衣角儿,小声儿地问。
“滚一边儿去,别瞎说。”周姐用手搡了我一下。往前走了几步,亲切友好的和小周同志握了握手。
“嫂子,侬好啊,好久不见了呀。”这位小周同志,身高也就1米7,我没敢站起来,我怕我自己这副人高马大,虎背熊腰的样子,吓坏了这位娇小的男同志。
“来,小周,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我和你说的,我们公司最漂亮,特懂事儿,人又聪明的那个小姑娘。”周姐可劲儿的在那儿跟人白话。
“姐,你是说我吗????”我探着头儿,恨不得把脖子绕了半个圈儿,才把脸摆到周姐的眼皮底下,用手指头指着自己的脸问到。
周姐,没理我,继续从容而谈定地对我说,“这位就是我常跟你提起的,你姐夫他们公司,特别优秀,特别聪明,特别能干的青年才俊,小周。”
“嘿嘿,特别特。”
周姐扭过身儿,后脑勺儿对着小周,面对着我,狠狠地用眼睛“掐”了我一下。
“那成,这么着哈,小周,你们先聊,我得回家给孩子做饭了。你记得改天来家里吃饭哈。”
说罢,她拎起包儿,顷刻就闪人了。这个举动在我的印象中,似曾相识。后来,在和小周的不愉快聊天过程中,我突然想起,哦,敢情是在我很小的时候,被我妈强行送到幼儿园时,她每次都如同周姐这样儿,行色匆匆的跑路。
“侬好,我是周**。”小周伸出手。
“哦,哦,嗨,你好,坐吧。”我没接他的茬儿,自己先坐下了,他也跟着随后坐下,手在西服上搓了搓。
“听周姐说,你在公司干很重要的工作啊?这么年轻,很了不起的呀。”小周开始跟我没话儿耷拉话儿。
“啊,可不是嘛,我是我们全公司的催巴儿,能不重要吗?”
“催巴?催巴,是什么?”
“催巴儿。要加儿音的。”我跟他解释。
“催巴,儿。”小周很认真地学着。
“行了,行了,行了,你别学了。”我做了一个stop的手势,示意他停止这一阶段的谈话。
“小文啊,你想喝什么吗?”小周坐在座位上问我。
“我有,你买你的吧。”我举起手里的热巧克力杯,对着他摇了摇。
“哦,没关系,我不渴的呀。”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肯德基?是不是周姐告诉你的。谢谢你约在这里哈。” 我特真诚地表达谢意。
“你喜欢肯德基的呀?那太好了,我不知道你喜欢的呀,只是我老被安排相亲,觉得约在快餐厅比较划算的呀。”
“啊?”听完这句话,我立马儿觉得对面儿这人太有意思了。
“你想哈,约在快餐厅,不用花太多钞票的呀。如果你觉得这个人好,可以再约下一次,如果不好,一杯咖啡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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