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怡北京大妞儿的贫嘴爱情 (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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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怡北京大妞儿的贫嘴爱情 (全文-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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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听完这句话,我立马儿觉得对面儿这人太有意思了。
“你想哈,约在快餐厅,不用花太多钞票的呀。如果你觉得这个人好,可以再约下一次,如果不好,一杯咖啡没有多少钱的呀。”
“昏倒,这想法太NB了。”越说声儿越小,我能确保的是,最后两个词儿,他肯定没听见,因为我使用了江湖上所谓的吞音大法。
“啊,你说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你还是喝点什么吧,要不,你在我对面儿这么干坐着,我有点儿别扭。”
“哦,好的呀,那我去买,你还需要添点什么吗?”小周从包儿里掏出一个钱包儿,哦,准确地讲,应该说是拿出一个皮夹子。
“我啊?来一点儿就行。”
“好的呀,你说,我去买回来。”他站了起来。
“一个鸡腿汉堡套餐,汉堡要辣的,可乐不加冰。薯条要刚炸出来的。”
“啊?好的,那你稍等。”
“等等,等等,我没说完呢,你着什么急啊?”
“2块儿原味鸡,4根儿辣鸡翅,一个玉米,再来个巧克力圣代。”我仰着脖儿,笑着对小周说。
“啊,这么多呀?你一个人吃得完吗?我从来不吃这种快餐的呀。”小周掰着手指头一边数,一边问我。
“恩,把心搁肚子里头吧哈,这就是我一个人儿的,我没给你点。”
我承认这么做太不地道,有点儿欺负人的意思,但就是控制不了自己的嘴,跟机关枪一样,当当当的来了段儿“报菜名儿”。
过了一会儿,小周略带愁容的把满满一盘子冒尖儿的吃的放在我面前儿,“你慢慢吃吧。”
“恩,成。你真没给自己买啊?”我用眼睛扫了一下盘子里的东西。
“我只点了一杯咖啡。”他打开盖子,伸手从盘儿里拿糖。
“哦,那谢谢你哈。我先吃了,饿着呢,一天都没吃饭了。”我抄起一个大鸡腿就塞嘴里了。
小周斯文地端起咖啡杯,问到,“你家里还有什么人的吗?”
“啊?什么意思?”
“比如父母啊,兄弟啊?这样子的。”
“哦,嗨,父母双全,一姐姐,一妹妹。怎么样,羡慕吧?”我嘎吱嘎吱的嚼着鸡腿上炸酥的脆皮。
“呦,那你家庭负担还蛮重的嘛?”
“什么意思?我还是没明白?”
“你父母还工作吗?你妹妹呢?”
“你问这干嘛?爹妈当然工作了。我妹还小,上学呢。怎么了?”对于这种不着四六的问法儿,我还真是第一次见,有点摸不着头脑。周姐还嘱咐我呢,怎么不嘱咐嘱咐他呢?太不按常理上张儿了。
“那你要供你妹妹读书吗?”
“我妹读书,干嘛要我供啊?她有爹有妈的。不过我和我姐,当然也常给钱了,她在我家最幸福。”
“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问问你的家庭状况。小周推了一下从鼻梁上微微滑落的眼镜儿。
“真够怪异的,还从来没人问过我这个问题呢。”
“那你和他们住在一起啊?”
“当然住在一起了。我姐,姐夫,我外甥,还有我,我妹,都跟父母住在一起。”
“呦,那你家蛮挤的吧。”
“还好,还好啦。”我不自觉的口音也被拐带了,我用纸巾擦了擦嘴,还是没太明白他的意思。
“没事,没事,你吃你的,东西一会儿都凉了。”
我又打开鸡腿汉堡的盒子,汉堡拿出来的那一刻,小周又发问了:“我问一个可能不太合适的问题哈。”
“恩,”我咬了一口汉堡,又顺便把流在手上的沙拉酱给舔了,“没事,你说吧。”
“你会做家务的嘛?”
“你指什么?”
“比如烧烧菜,打扫房间什么的?”
我摸了一把嘴,“不会,做饭不会,收拾房间也不会,如果熨衣服算家务的话,那我勉强算会。你会吗?”
“我会的呀。我时常自己在家烧个小菜吃吃,我手艺还是蛮好的呀。”
“哦,是吗?强人,居然还会做饭。”我敷衍着他,其实心里别提多恶心了,我似乎看到他穿着睡衣睡裤,挽起袖子,在厨房里“烧个小菜吃吃”的“贤惠”样子。
“你每个月开多少薪水的啊?”小周问这个问题时,没有问前几个问题,那么直接。话说出来,自己也有点儿小害臊。
“刚够吃饭,怎么了?”
“那够用的哇?”
“我对钱没什么概念,大手大脚惯了,钱都给我妈,用就从她那儿拿。”我依旧埋头儿吃我的汉堡。
“哦,原来是这样的啊?那你平时,有什么爱好吗?”小周锲而不舍提问,总想从我身上找出点儿能令他比较满意的答案。
“睡觉算吗?”
“这个,不算爱好的吧?除了睡觉呢?”
“呦,那就剩下吃饭了。”
“听音乐,看电影,画画,打球,你都不喜欢的吗?那你还喜欢什么?”
“我都不会,我还喜欢的就是逛超市,这个算吗?”
“逛超市干什么呀?”
“买吃的啊。”
一连串儿的此类问答之后,小周很有绅士风度的眼瞅着我把最后一粒渣子吃干净,然后就和我握手告别了。为了早点结束这场一对一的相亲,这顿肯德基,差点噎死我,我吃的时间比平时提高了50%个百分点。如果说以前1个小时才能吃完的东西,今天30分钟就盆儿干碗儿净了。
很抱歉,我必须承认我是成心的,从最初的点餐,到后面的装傻充愣,全是故意的。
和小周聊天的时候,无论是低头猛吃,还是看着小周怪异的脸,或是扫一眼窗外来来往往的行人,我脑子里无数次出现小切那副大大咧咧,傻了吧唧,北方男人特有的混不吝的样子。我甚至觉得小切黏灭烟头儿的动作都比别的小朋友帅。
就在刚刚,我在脑海中有着隐隐地期待,如果我说的每一句话,对面坐的不是小周,而是小切,那又会是怎样的情景?
看着小周打了辆车,终于从我眼前消失之后,整个世界都清净了。我从羽绒服兜儿里,掏出被静了音的手机,一看,上面显示了n个马小鸡的未接电话。算了,我现在不想去打球了,我得做一件更重要的事儿,必须,马上,就现在。

(六十一)

按了一下清除键,删掉了马小鸡那些未接来电,随手流水般地按下一连串儿号码,我站在肯德基门口的台阶上,看了看等待接听状态的手机,毫不含糊地放在了耳儿边。
“嘟嘟嘟,嘟嘟嘟,”电话翁鸣这几声儿,使得我心跳速度开始加快,“接啊,接啊,你要不接,我以后就真的不会再打了。”我的心里在不停地嘀嘀咕。
“喂”,对方接起了电话,那边儿的环境听上去很嘈杂,还伴有女人嬉笑的声音,我在电话这头听到,小切在电话里嘘了一声儿,估计是示意对方别出声儿,但我还是能够清楚地听到,玻璃瓶儿相互碰撞发出的声响,“喂,谁啊?”
“我。”
“谁?”
“我!”我有点儿急了。
“哦。”小切若无其事地迎合着我的电话。
“你在哪儿呢?我想跟你谈谈。”
“家呢,谈什么?”
我从台阶上跳下来,一路小跑儿,跑到了路边儿,伸手就拦了一辆出租,按着手机的麦克位置,“师傅,去劲松,越块越好。”
“喂??喂???”小切的声音从电话听筒里飘出。
“在,在,在。你等着我,我今天儿必须跟你谈谈。”我一边说话,一边不停地越过出租车里的护栏,上下左右地看着外面的路。
“家里有人。改天吧?”小切用深沉的声音敷衍着我,我又听到了听筒那边一个女人嗤嗤嗤嗤的笑声。
“爱谁谁,必须今天谈,以后我就没这心情了。”说完这话,我把手机一挂,顺便关机了。
出租车很争气地在三环上一路畅通,就连劲松桥底下今天都奇迹般地没堵车。车停在楼下,这个我再熟悉不过的地方,我跳下车,一猛子扎到了6楼,平时上2楼都费老劲了,今天到了6层的单元门口,我都没喘气儿。
“叮咚,叮咚,叮咚。”连响三声后,门开了。小切站在门口,穿着那身儿我给他买的,很怀旧的蓝色运动服,胳膊上的三道白杠儿在楼道黄灯的照射下,特别醒目。我抬头望着他,他斜倚在门框上低头儿看着我。相互对视了得有好几秒钟,谁都没说话。
这几秒钟,对我而言,显得很久很久,一个多月来经历的所有事件,似乎都跟拉洋片儿一样,在我脑海中一张一张的飘过。
就在我眼泪差点儿掉下来的时候,马小鸡出现在小切的身后,随后是高鹏,一下子把我的眼泪给憋回去了。生生从一个煽情大片儿,转移到情景喜剧了。
小切一把拉过我,揽在身边,我跌跌撞撞地跟他进了屋儿。还没等进到他那个屋儿,站在门口儿,我就傻眼了。
!!!!!!!!!!!!!!!!!!!!!!!
太不像话了,分手后这些天,我吃,吃不好,睡,睡不好的,还经历了两次那么2儿的相亲迫害(当然了,这都是自己嘬的),这三人儿居然在家里自助火锅上了,配菜一应俱全,那叫一个丰富呦,光豆腐就2样儿,北豆腐,冻豆腐各一盘儿,咱还不说其他的东西。这得多花心思准备啊?真够有闲心的,气死我了。
“坐吧,别磨叽了。”高鹏从后面推了我一下,我蹭了几步,一屁股瘫到小切的床上。他们三个,则按照刚才的位置,各自落座了,端起芝麻酱调料碗,围着徐徐冒着热气儿的电火锅儿,从里往外捞肉吃。
“走一个。”小切举起杯子,冲着高鹏手边儿的酒杯,努了怒嘴儿。
“恩,必须的,走一个。”高鹏拿起白酒杯,一仰脖儿全周进去了。我看着他略微扭曲的面容,不由得打个了冷战,肩头不自觉地跟着一缩,皱起的眉毛,也随着他那口酒下肚儿,慢慢地舒展开来。
“你吃不吃?吃,就自己拿个碗去,不吃,就给我拿个碗去。”马小鸡说着话,从嘴里往外摘鱼刺儿。
“哦,”我从床上一个鲤鱼打挺,出门左转进了厨房,拿了两个碗,一个放在马小鸡面前,一个放在小切旁边,他顺势从身后拎过一把椅子给我。
“说说吧,干嘛来了?”小切从锅里捞起一筷子肉,看了看,又扔了回去,又捞啊捞,夹出一只虾放在我碗里,严肃的脸皮后面,是憋不住的笑。再看马小鸡和高鹏,也是一副同样诡异的样子。
“道歉。隆重地跟您道歉。”我看着他,摇头晃脑谄媚地笑着。
“恩,错哪儿了?”他又跟高鹏碰了下杯,抿了一口酒,侧着脸,盯着我看。
“这个?这个?具体我也不知道错哪儿了。反正,先道歉吧。”
“那不成啊。”马小鸡和高鹏这俩敲锣边儿的,异口同声地说到,高鹏又补充了一句,“要这么是非不分,国家还开法院干嘛呀!”
“就是,就是,你看看民众的意见?”小切拿筷子尖儿,对着他俩点了点。
我左右左右地看了看他们三个,一下扑倒在小切的肩头,“55555555,老爷,您大人大量,您宰相肚子,您,您,您原谅我吧。 555555555555555555,您就收留我吧。”
“得得得,孩子,平身平身哈。”小切用一只手拎起我运动服的帽子,“终于知道错了,是吧?早这样多好,让老爷我少操多少心?”
“恩,恩,知道了。知道错了。”我频频冲着他们三个人儿点头。
“瞧见没?估计这几天被命运摧残的不善。”,马小鸡冲着他俩说,同时又扭头儿问我:“知道你错哪儿了吗?”
“哪儿哪儿都错了,就没对的地儿。”我面冲着小切,回答马小鸡提出的这个挨千刀儿的问题。
马小鸡一拍大腿,对着小切和高鹏说,“你看,我说什么来着,就这招儿好使儿吧?”
那边儿,高鹏和小切又双双点头儿,频频举杯了,一派欢乐祥和的气氛。
“你等等,你等等,怎么个意思?我听这话里有话啊???”我扭身儿把脸对着马小鸡。
“来来来,吃饭吃饭。”小切把胳膊搭在我肩上,“快吃,一会儿都凉了。”
“不吃,怎么个意思?你们三玩儿我呢吧?”我甩掉小切的胳膊。
“怎么着?又尥蹶子是不是?”他装出一脸假严厉。
“没有,没有,瞧您说的,哪儿能啊?”我一边说,一边用手指头故作小心翼翼状,捏起小切的袖子重新放回到我的肩头扛着,“您踏实放着,没事儿,没事儿哈。”
我双手叉腰对着马小鸡,换了另外一副丑恶面孔,“这位同志,你哪单位的啊?怎么个情况啊你?”
她拿起杯子,给自己倒了杯鲜橙多,把瓶盖儿盖上。刚盖上,又给打开了,往杯里又蓄了点儿,然后慢悠悠地盖上瓶盖儿。端起杯子,缓缓地张开嘴。这个动作,漫长到足够人家生一孩子。
“实在不好意思,为了你未来的终身幸福,也为了给你这厮的臭脾气拿拿笼,灭灭你的嚣张气焰。最主要的是呢,咳咳,在未来的日子里,戒骄戒躁,平心静气,踏踏实实,稳稳当当,更好地和小切同志在革命道路上手牵手,一直走到九十九,我们只能出此下策,对吧?”说完,和高鹏碰了下杯。
“这里还有你的事儿??”我把脸转向高鹏。
他赶紧回应,“没有,没有,我不算主谋,往死里说,至多算个帮凶吧。”
“也就是说,这一个多月,你们三是商量好的,攒个局,玩儿我一道,是吗?”我一脸严肃地质问小切。
他狠狠地点了下头儿,一副特委屈的样子,“真不是我的意思,我也是被胁迫的,我想你想得都想不起来了快,丫们就是不让我打电话,也不让我接你电话。这不,都在本公馆扎根儿了。严防死守,2盯1,人墙。”
听完之后,我腾地一下就从椅子上站起来了。面无表情地俯视着他们三,长达10秒钟之久,屋子里静悄悄地,只有火锅“咕嘟咕嘟”冒泡儿的声音,说时迟那时快,我扭身儿就往门口走。
小切一下子机敏地把我揽住,“别走,别走,真的,我错了,我错了。”
我使劲儿地试图挣脱他,“放开我,听见没有?撒手!!!”
“别生气了,求你了,我道歉还不行吗?”现在换成小切谄媚地说到。
“以前行,现在不行了。”
“那你说怎么才行?”
“放手!”
“不放!”
“松手,我拿挂面去。”此言一出,小切长吁一口气才给我松绑。
我拿着挂面回来,坐下,插进锅里一小把,随着面条儿慢慢变软,我边用筷子搅合,边顿生感慨,“唉,终于理解什么叫交友不慎了,想我小文命苦啊,玩了一辈子鹰,愣是让你这只胖家雀儿给掇了眼。”话毕,我深情地给了马小鸡一眼。

(六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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