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怡北京大妞儿的贫嘴爱情 (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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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怡北京大妞儿的贫嘴爱情 (全文-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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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00块钱俩我这样儿的,那这4000,不是让我拖家带口的来赚吧?”
“别贫了。”
“行,那回见吧。”
“哎,等等,橙汁儿不喝完再走啊?”
“刺激我,很有趣吗?”
“哈哈哈,好了好了,走吧走吧,路上小心啊。”
“得嘞,放心吧您,我不伤害路人。”

这次走,是真走了,不需要再返场了。昂首阔步的走在大厅,也不害怕球儿鞋摩擦大理石地面的声儿了,要不怎么说财大气粗呢。

(八)

一路哼着小曲儿走出了王府饭店,直奔我的宝马而去。昏暗的员工存车处里影影绰绰的有个人影儿在那里跺着脚原地撂蹦儿。看到我,就突然停了下来,不是我把他吓着了,就是他把我吓着了,反正我们都有点儿小紧张。

我心说,那4000块钱的工作,咱可别有命聘上,没命干上。我这一如花似玉的大闺女,可别临了儿惨死存车处啊,这种事儿,《法制进行时》上播过很多次了。要不怎么说,学问越多,胆子就越小呢,我老爱从法制节目上追踪最新最劲爆的刑事案件,了解了社会的阴暗面,可让自己警钟长鸣,防患于未然,但同时,也起到了时常自己吓自己的副作用。当热,也有好的地方,学到了警方大量的侦破手段,一旦哪天自己有机会作案,我觉得我一定会是个让警方很头疼的犯罪嫌疑人,且跟他们周旋呢。在喜欢看法制节目之前,我也通读过福尔摩斯,希区柯克和《名侦探柯南》。

有天,我看了一个报道,一律师在家把自己的老婆给over了,大卸八块儿之后放进黑色垃圾袋弃尸荒野,但警方不到24小时就把案给破了。原因是他老婆的血型是一种很罕见的什么RHAB型,我现在也记不清了,反正一下子就缩小了警方的侦破范围。再后来,去他家里又从厨房采样到了没擦干净的血液样本。得,简简单单毫无悬念的就把案给欧了。

当天晚上,我就做梦了,梦到了同样的经历,主角换成了我。我杀人了,但杀的是谁,为什么杀人家我也不知道,感觉就像刚上完实验课,自己背地里下功夫一样。梦里杀人的血腥场面一点儿没有,直接过渡到了打扫战场阶段。梦里,我还复习白天看的那个案例呢,瞧瞧,我是个多有心的姑娘,你也可以用“温故而知新”来表扬我。
为了解决血液问题,我在梦里冥思苦想,终于想到了一个解决方案,顿时觉得我那比律师牛多了。大卸八块有点小,应该切成再小一点儿的块儿,“然后锅中倒入清水,用大火煮沸后,放入焯烫几分钟,待表面变色后,捞出沥干备用。”常看我博客的同志,肯定看着这句话眼熟哈?我觉得,我的天分,反正不是用在做菜上,就是用在作案上。

正当我在厨房以无限的热情投入到惊心动魄的与警方斗智斗勇的事业中时,“起床啦,起床啦,该起床啦,咣咣!!!起床啦……”我床头的蜡笔小新开始了鸡叫。

唉,还没等到我逍遥法外或四处流窜呢,梦就这么醒了。我试图闭着眼睛,再次进入梦乡,并把这段梦境给接上,验收一下最后的大结局,就被马思萌这死东西在下铺搁着床板给踹醒了。

“起床啦,猪。”
“你不是就比我早醒两分钟嘛,猴哥儿。”
“你动作快点行吗?要不食堂的肉包子又没了,我真不爱吃那个素馅胡萝卜,看着就恶心。”
“走走走走走,赶紧的,先别洗脸了,误事儿。”不得不承认,从年轻时,我就是一特有决断力和执行力的女人,主次分明,轻重缓急,相当门儿清。

我和马思萌匆忙的刷了刷牙,就拿着饭盆冲到了食堂,在人山人海的队伍中,最终抢到了最后6个肉包子。
“真够邪门儿的,你说他们这些人都几点起的啊?”这也确实是我多年来一直想不通的一个问题,只要我吃早点,回回来了之后,空空如也。要不,就是学校食堂的流程管理有问题,才导致了僧多粥少的潦倒局面。
“谁知道啊,大早上起来就跟一群恶狼似的。”马思萌同学一边塞着肉包子,一边鄙视着其他大快朵颐的同学们,左侧腮帮子鼓的犹如一个小山包儿一样,还能保持吐字清晰的境界,当初没考北广算是虾米菜了。

“唉,我跟你说,我昨天晚上做了个梦,我杀人了,为了给警方的侦破工作带来前所未有的阻力,我把人切块儿之后,又焯烫了一下,这样就不存在血液问题了。” 我得意洋洋的边吃包子,边炫耀着我的犯罪经历。

马思萌停下脚步,手里拿着半个肉包子,眉毛拧巴的厉害,表情严肃的盯着我,半天半天说了一句话,让我把嘴里和胃里的包子都一并吐在了教学楼旁的花坛里施肥了。“杀都杀了,切都切了,焯都焯了,那你为什么不吃了呢?”

各部门准备,各部门准备,导演,把镜头切回存车处吧,准备,3,2,1,Action!

(九)

战战兢兢的走近我的宝马,那人也从黑暗的角落嗖家伙大迈几步跟了过来。我飞快的拿出车钥匙,捅开车锁推车就走。

突然,他说话了“我一直在这里等你。”
“你,你,你谁啊?”
他怯怯的说,“刚在我们在大堂门口见过面,你忘啦?”
嗨,敢情是面试前,我惨遭白眼儿之后遇到的那个青年才俊啊。“哦,没有,没有,哪儿能啊。Jacky,是吧?”
“对对对对对,是我,你居然知道我的名字?”他表现出难以掩饰的兴奋。
“你胸上不写着呢吗?厄,不是,你胸牌儿上不写着呢吗?”
“你真是个有心人。”
“可不嘛,今天但凡跟我说话,胸上戴牌儿的人物儿,我都记着呢”,我咬着后槽牙狠狠的说。哼,那个linda我也绝对不会忘记的。
“你叫什么啊?”
“啊?哦,我,我我叫王芳。”我大脑飞速的运转着,想能在最快的时间内,编出一个听起来很真实的名字,但不知道为什么,就编了个这。
“哦,你的名字还挺好记的哈。本来,我以为你…。。”
“你以为什么?”我觉得他肯定是认为以我这等姿色,叫这么个名字,和我气质很不符。王芳?也是,我给自己取的这个名字,前段时间网上有个调查,好像全国有上千万个叫王芳的姑娘。(看贴的筒子,如果你也叫王芳,别记恨我哈,我没别的意思,以后我填表格时,一定记得把曾用名安上)

“没什么,没什么。我觉得你很像一个人……。”
“行了,打住吧你,怎么今天晚上净碰上,你这种没有任何科技含量的套瓷方式啊?”
“我是真觉得…。。。,唉,算了不说了。免得你觉得我是坏人。”
“坏人到没觉得,不过我很纳闷儿,大冷天儿的你在这儿干什么啊?”
“我等你啊?”他到一点不含蓄。
“什么?你等我?你等我干嘛?有事儿嘛?”

其实,在我心里大概已经知道是怎么个意思了。好歹我也22岁了,从14岁被初中班主任定义为早恋群体一员之后,对这些事儿越发敏感了。说实话,那时我还真不是早恋一族,倒霉催的,被我那帮哥们儿给害了,天天替他们给女同学传纸条儿,结果课上被老师逮一正着儿,把自己给搁里了。

你说这帮人也是,纸条上也不写个称呼,不写个落款儿啥的,我被老师中场拦截那会儿,你说我能出卖谁?一边儿是哥们儿,一边是哥们儿苦苦追求的女同学,什么叫两头儿为难啊?这就是!

在班会上,老师当着全班48个同学,哦,不对,47个,点名批评我,说我有早恋苗头儿。他在讲台上说的时候,我郁闷的快不行了,只觉得他的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小,我眼前先是一片金光,紧跟着就一片漆黑,再然后就人事不知了。据后来我哥们儿的回忆,我被几个同学抬到了医务室,校医老师给我冲了杯葡萄糖水。真够巧的,那会功夫,我一口气没上来,低血糖的毛病上来了,把我们班主任也吓得够呛,他以我还知道要脸要皮的理由放过了我,初中三年的时间,再也不提我的早恋问题了。我觉得他是不敢提了,怕我又犯病。

我为之传纸条儿的哥们儿是这样安慰我的“真够仗义的你,现在你的名声也臭了,万一以后嫁不出去,张静旋也不跟我,我肯定把你收编喽。”

(十)

天儿挺冷的,咱先不说初中那点儿破事儿了,人家jacky还那儿站着呢,还是先八卦这段吧。说真的,这一天也算是上个世纪对我来说,比较重要的日子了,为啥捏?工作爱情,全落(lao 四声)停(ting四声) !

22岁的我,还不知道工作和事业的区别,更不知道爱情的尽头并不一定是婚姻。

“我就是想认识一下你。”
“好啊,现在认识了,那我走了哈。喂,你怎么知道我肯定就会在这里灵现呢?”
“你刚不是骑车来的吗?”
“那就不兴我住这儿啊?”
“哈哈哈,这怎么可能呢?”
“说了归齐,还是一势利眼。等我今后有钱了,还骑车来你们酒店,进门儿就开个总统套,让你们大堂经理把自行车儿给我扛房间去。”
“那真是我的荣幸了。”
“什么意思?”
“很愿意为您效劳。”
“听这意思,你就是可以帮我扛自行儿车的人?不会吧?”
“你以为呢。对了,王芳,你有电话吗?”
“没有,你觉得我像先富起来的那部分人吗?”
“你家里有电话吗?”
“没有,家里穷,装不起。”
“没关系,那我给你我的吧,你有事儿打给我,好吗?”
“我没事儿。”
Jacky被我噎的说不出话来。脖子都感觉打挺儿了。
“唉,我问你……。”
“说,赶紧的,齁(hou加儿音) 冷的。”
“你有男朋友吗?”唉,真是的,费半天话就问这个,我这么聪慧一姑娘,10句话之前就知道,早早晚晚得有这么一出儿。

我还没来得及继续撅他呢,就等见存车处爆出一声炸雷般的吼声:
“嗨,文怡,你怎么跟这儿呢???”
苍天呐,大地啊,这种局面就叫尴尬吧?总之,王芳小姐此时想找个地缝儿躲起来。
“还记得我是谁吗?”
我定睛一看,汗都下来了,这不是初一那会儿给我写过情书的高三师哥吗?“唉呦V,切格瓦拉!”
“K,我,包胡日查,好吗?”

我可以很负责的告诉大家,他确实叫这个怪异的名字,因为他是蒙古族,当初在学校里,名字就显得格外古怪。我刚上初一没几天,就收到一封来自高三2班的情书,落款就是包胡日查。但我总也记不住这个名字,每次想起,脑子里就冒出“切格瓦拉”这四个字儿。

“知道,知道。你化成灰儿我都认的。”老话说的好,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

切格瓦拉重重的拍了一下jacky的肩膀,“哥们儿,你不会让我过来就是替你相她的吧?”

Jacky不怀好意的对着我微笑,笑得相当之奸诈,“王芳,你够能编的哈?”

“嗨,原谅原谅哈,我这不是自保嘛。女孩子家家的,名字和电话,哪儿能随便告诉陌生伯伯呢?”

“我怎么陌生啊,我是高鹏啊,你一点儿印象都没有?”他狐疑的看着我,又扭过头儿看了眼切格瓦拉。
“你们俩是同学么?抱歉哈,真没印象。”
“我以前给你写过信啊?还有那个小熊八音盒儿?”他的表情立马儿凝重了起来。
“啊?不会吧?没有啊,我向毛主席保证,我没受过你的贿。”
“查子,你丫怎么回事?”
切格瓦拉很不好意思的嘿嘿着,“对不住哈,我忘给她了。”
“靠,你丫太能装孙子了。”jacky高鹏有点急眼的样子。一拳打在切格瓦拉的左肩头。
切格瓦拉点头哈腰的一直赔不是,“对不住,对不住,哥们儿,我不是装是孙子,我是您真孙子,你看成吗?”
“这事儿没完呢,我告你,这篇儿翻不过去了,你等我回来再算。”
“得嘞,你去哪儿啊?”
“我送王芳文怡回家。”
“谁?”
“别问了,回头再说,你丫别再耽误我的大好青春了,行不行啊?我就问你行不行?”

写到这儿,那天的此情此景还犹如昨天一样。自己不由得乐了,突然想起前两天收到的一条短信“看了《色戒》发现女人不是靠不住的,看了《投名状》,体会到兄弟是靠不住的,看了《集结号》才醒悟到,原来组织是最他妈靠不住的”,然后自己对着电脑又傻笑了一番,嘿嘿,兄弟!

既然都是校友儿,老相识了,送就送吧。“你家住哪儿啊?”我问。
“跟你顺路。”话音未落,高鹏就不失时机的回应着。
“我还没说我住哪儿呢,就顺路啊?”
“怎么都顺路,反正我住北京。”
“那你别送了,我住天津呢。”
“没事儿,没事儿,都是华北。”
“得勒,那你取车吧。赶紧的哈,冷着呢。”
“行,你等着我哈”边说,边拔腿往外跑。“等我哈~~~~~”
“你嘛且啊?”
“丫开车,咱们等着吧。”切格瓦拉这会儿变得老实多了,估计是为自己干了对不住兄弟的事儿正深刻反思呢。
“啊?开车?真高级,我还在生存边缘线上挣扎呢。”

等高鹏取车的当儿,我和切格瓦拉有一搭没一搭的胡乱瞎扯着。他好像变了些样子,以我身边多个男性面部样本的残酷论证,得出以下结论,男孩儿一般小时候好看的,长着长着就走版了。也不知道我变了没有?????很奇怪,我怎么突然开始注意起这个问题了?

“你跟以前一点儿都没变。”正在我陷入上一个问题的困惑中,切格瓦拉说话了。
“你什么意思啊你?就是说我还和以前一样难看,是吗?”
“我呸,绝没这意思,你还当年我第一眼看的那样儿,就是比以前更漂亮了,太不受纪律了你,哪儿说理去啊这?”
“别找补了,你现在嘛呢?哪发财啊?”前些年,好像问一个人在哪里上班,都用发财这次词,现在听来真够土的。最近的说法都是“您在哪儿骗钱呢?”
“我不是在××台呢嘛,你不知道啊?”
“不知道,你出门戴大墨镜么?”
“那到不至于,你平时听广播么?”
“广播体操算吗?”
“算了,说点别的吧。”切格瓦拉很郁闷的点了根烟,刚点上,就在一辆自行车的后座上给辗灭了,“呦,对不起,对不起哈,都没问你,我能不能抽烟?”

正聊着,高鹏一脚刹车跺在了存车处外,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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