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案齐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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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案齐眉-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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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完澡出来,见床上的人仍未有清醒的迹象,齐眉凑过去又亲了一口,然後走出卧室,进厨房,开始准备早餐。

等做完早餐,在餐桌上摆好,进去卧室,见谭容弦还在睡,齐眉有些不淡定了,睡这麽沈,真有这麽累?她嘀咕着走过去,往床沿一坐,伸出一根手指戳戳他的脸,凑到他耳旁,拉长音调,“起──床──啦──”

没反应。

齐眉来了兴致,继续戳他,戳着戳着就觉得不对了,他是爱睡,可一向浅眠,怎麽可能被她这麽折腾还继续睡着?她瞪大了眼,疯了一般开始用力拍打他的脸,“容弦,容弦,你醒醒!你醒醒啊,别睡了,你别吓我……”见他还是不醒,齐眉慌得六神无主,狠狠揪了下头发,让自己冷静下来,然後飞快拿过床头柜上的手机,拨通启然的电话。

就在这时,有人按响门铃,齐眉抓着手机飞快冲出卧室,门打开,竟然是启然。齐眉愣了下,继而拽了他往里走,焦急道:“你快点去看看,他醒不过来了!”

启然在公寓外头守了一整晚,难得精神还算不错,他推了推眼镜,淡定道:“让他睡吧,没事。”

“怎麽可能没事?”齐眉将他拖到床前,指着床上闭目沈睡的人,“我刚才死命拍打他好久,他都没醒!”

原来是被她打的,难怪他脸那麽红。启然静静看着,不知为何,突然觉得难受。

“真的没事,只是睡得沈,在伦敦的那一月,他每晚都只能依靠安眠药入睡,他已经很久没有好好睡上一觉了,你可以将之理解为他因有你在身边而觉得放松,也可当它纯粹只是服用过多安眠药的副作用。”
作家的话:
吐艳SHI了,一不小心就复合了(┘^└)




、(5鲜币)052 这是上半章

谭容弦睡到下午才醒,意识刚一回笼便听到手机震动的声音,他皱了皱眉,略弓起身子按住绞痛的胃部,另一手拿过床头柜上的手机。

“你们都会有报应的!”令人毛骨悚然的机械声从电话那端传过来,辨不清男女,谭容弦坐起身来,眉头紧蹙,“你是谁?”

嘟──!对方挂断了电话。

这时,卧室房门被推开,谭容弦抬眼看去,见是齐眉,笑了下,将手机放到一边,朝她招招手。

“你可算醒了。”齐眉走过去,拉住他的手就往床下拽,“早饭午饭都没吃,赶紧刷牙洗脸。”

谭容弦赤裸着身子,下了床,抱着她揉弄一阵,这才迈开长腿走入浴室。

洗完澡出去,往餐椅上一坐,开始喝粥。齐眉坐在对面,双手托着下巴,看他漫不经心的样子,吃相甚是优雅,不由道:“你不饿吗?”

饿,饿过头了,疼得都麻木了。谭容弦抬了下眼,放下调羹,将剩下的大半碗粥往前一推,“饱了。”

齐眉皱了皱眉,“多吃点,这才过了一个月,你看你瘦了多少。”

谭容弦懒懒睨她一眼,“看到启然没有?”

“刚才还在,你大哥发烧了,他赶回别墅了。”

发烧?

不知想到什麽,谭容弦缓缓挑了下唇,“还真是出息了。”

见他笑得古怪,齐眉不由疑惑,“怎麽了?”

谭容弦拉开椅子站起,拿了外套穿上,“我回去看看。”他走到门口,顿了下,回头看了眼一脸哀怨的齐眉,“你明天上班?”

他怎麽知道她有在上班?齐眉愣了下,点头。

“九点?”

齐眉再点头。

“我明天来接你。”说完,拉开门走了出去。



谭大哥很郁卒,发烧伤身,知道为什麽发烧後更伤心,将自己裹在被子里,任启然如何哄骗就是不松手,不吃药。

启然淡定地怒了,“谭曜!你吃不吃药?”

“不吃。”难得的,这回的语调里没有了平日里惯有的懒散笑意,恹恹的,有气无力的。

这都快三十岁的人了!启然气得不行,却也知道这人的脾气,来硬的是肯定行不通,他往床沿一坐,隔着被子轻拍他的肩,斟酌着语气,“是我鲁莽了,我道歉,我保证以後再不会有那种想法,你别与我赌气了,还发着高烧呢,先把药吃了。”

谭曜总算露出脑袋来,病怏怏地斜他一眼,“我昨晚忘了盖被子。”

所以才发烧……

启然抚了下抽搐的额角,“我知道,我没有误会什麽。”

“可你刚才那话明明就是误会了!”谭大哥几乎歇斯底里了,“我真的昨晚踢被子了!”

踢被子很光荣吗?

“好,我道歉。”启然推了推眼镜,扶他坐起,接着将水杯和药递过去。

谭曜黑着脸接过去,喝了水吞了药,顺手就将杯子往地上砸去,砰地一声,脆弱的玻璃杯子碎了个彻底。

“……”启然抬手擦去溅到脸上的水,很是无语,他还真没见过谭曜的这一面,竟也是个喜欢砸东西的。

果然是两兄弟。
作家的话:
胃疼,疼得想SHI……先写半章……




、(9鲜币)052 这是下半章

谭容弦驱车回到别墅,很自觉地先吃了药,然後进房间去看他那光荣生病的大哥。

一进去,看到床上相拥的两人,他这会儿倒没有退出的自觉,大大方方走过去,往床边的椅子上一坐,微一挑眉,“如何?”

这话是问启然。

谭曜吃完药没多久就睡着了,被缠着陪他睡觉的启然倒是醒着的,未料谭容弦会在这时候回来,启然颇为尴尬,想挣脱腰上的手坐起,又怕扰醒了睡着的人,索性保持着半抱着他的姿势躺着不动。

“烧退了。”

“嗯。”谭容弦面色淡然,对两个大男人过於亲密的姿势未发表任何意见,沈默了好一阵,再次开口,“你以後就跟着他吧,我爸打算将那边的生意交给他,这段时间想必不会太平,你多照看着些。”

“可夫人说了我……”

“我说了算。”谭容弦截住他的话,语气平淡,却有不容拒绝的气势。

启然滞了下,而後轻轻颔首。



谭容弦回到主卧,刚脱下大衣,这时,有电话进来。他将衣服挂好,掏出手机,看了眼来电显示,接起。

“回国了?”

是秦彻。本来两人是不会有什麽交集的,从那日车祸助了他之後才开始有了联系,就像男人之间的普通友谊,偶尔会相约出去喝个酒什麽的,秦彻又是蓝田的常客,一来二去,倒也熟稔了。

“嗯,昨天下午到的。”谭容弦开了免提,将手机扔到床上,从衣柜里拿了套西服换上,边整理袖扣边道:“等下要到公司开个会,晚上一起喝几杯。”

“难得啊,竟然主动提起喝酒,有什麽好事吗?”

谭容弦浅浅勾了下唇角,低头整理袖扣,“很好的事。”

见他没有细说的打算,秦彻也没再问,“好,晚上见,挂了。”



齐眉晾好床单和被套,又将屋子里里外外整理了一遍,做完这些,整个人累得快虚脱了。刚躺到沙发上,正要闭目休息一会,茶几上的手机却在这时响了起来,齐眉一下来了精神,伸手拿过来,见上头显示的是未知号码,疑惑了下,接起,“喂?”

“你们都会有报应的!”辨不清男女的机械声,显得阴深而恐怖,想起昨日迷糊中接到的那个陌生电话,齐眉皱眉,“你到底是什麽人?”

对方没回答,很快挂了电话。紧接着又有电话进来,是陶莹莹,会存她的号码纯粹是为了严锦川,齐眉冷笑着接起来,“我竟不知你有这样的恶趣味,电影演多了,太入戏了吧?”

“眉眉?”

“锦川?”齐眉怔了好一会,而後才道:“怎麽是你?”

他顿了下,轻轻一笑,七分自嘲三分无奈,“是想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什麽消息?”

“我的病好了。”

好了?不是癌症晚期吗?说好就好?

齐眉捏紧了手机,嗓音有些发紧,“锦川,这事不好开玩笑的。”

“我说的是心病,你是我的心病,我已经戒了你。”严锦川笑了笑,“莹莹是个好女孩,为了我她放弃了自己的事业,在离梦想仅有半步之遥的时候,我不该辜负她,为了她我会努力活下去,她替我联系了国外的权威专家,只要我配合治疗,我想不止心,身体上的病也会得到很好的控制。”

脸颊上凉凉的,齐眉这才发现不知何时自己竟已泪流满面,她甚至不明白自己为什麽哭。

“陶莹莹现在在哪里?”

“她在厨房。”

“你叫她接电话。”

“好。”对方似是犹豫了下才答应。

怎麽,还怕她对她恶言相向不成?齐眉咬紧牙关,指甲狠狠掐入掌心。

“小眉,是我,我正做饭呢,今天来我家吧?我们都好久没在一起吃饭了。”电话那头的人换成了陶莹莹,她咯咯笑着,好似有人在挠她痒。

那欢快轻灵的声音令齐眉怔愣住了,好似回到了大学那会儿。

小眉,我帮你打饭吧。小眉,你帮我抄作业吧。小眉,明天到我家来玩吧,我爸给我买了新的游戏机,还有,他做饭可好吃了。小眉,你眼光真好,你没看班上女同学看你和锦川在一起的那种眼神,哈哈哈,真是好玩极了。小眉,你以後想做什麽?我想当明星。小眉,你把锦川让给我,好不好?小眉……

她们从小一起长大,是最好的姐妹。她也以为,她们会是一辈子的好姐妹。若不是那一次陶莹莹将她从二楼推下……

明明前一刻还在嬉笑说着女孩间的悄悄话。好在落在了草坪上,只摔断了腿,她父母到医院看她,犹豫很久才将真相告诉她,原来陶莹莹有很严重的人格分裂症,她竟然从来没发现过。

“小眉,怎麽不说话?”

齐眉恍惚了好一阵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让锦川接电话。”

“眉眉。”

“陶莹莹今天一直和你在一起?”

“嗯,她推掉所有通告,一直在家陪我,怎麽了?”

刚才那陌生电话里有火车轰鸣的声音,这样看来,还真不是陶莹莹。

那会是谁的恶作剧?

“没事,我就随口问问,你告诉莹莹,我就不过去吃饭了,今天有点累,想早点休息,就这样吧,再见。”不给他任何询问的机会,齐眉快速挂了电话。




、(8鲜币)053 字母君很忙?

戒了她?这样也好,她已经不想和严锦川再扯上关系了。也有想过与他道明陶莹莹的病情,但想来这时候说这种话很有恶毒的嫌疑,所以她最终什麽都没说。

齐眉闷闷想了一阵,起身回到卧室,闭眼睡去。醒来时发现床上多了一人,齐眉先是一愣,继而欢喜,手指轻戳他的脸,“怎麽来了?不是说明天来接我上班吗?”

“想你了。”谭容弦抓下她的手,亲了下,按在胸前,“再戳就剁了你的爪子。”

“你舍得吗?”齐眉有恃无恐,得意地笑,“就怕真要剁下去你会比我更疼。”

谭容弦搂紧了她,亲昵地舔咬她的耳垂,“我疼了你就高兴是吧,小坏蛋。”

齐眉怕痒,咯咯笑着,“不许舔,小心我咬你!”

谭容弦松了口,将脸埋在她颈侧,闷闷笑着,“想用哪里咬我,嗯?”

齐眉红了脸,羞愤捶他一下,“不正经!”

谭容弦笑笑,抬起头来,轻抚她的背,“刚进来时见你睡着,好像很疲惫的样子,脸色也不大好,是不是生病了?”

“昨天到医院检查了,肠胃炎,没多大事儿,吃了药好多了。”她顿了顿,戳他一下,“是司谴送我去医院的,你个醋坛子。”

谭容弦面色不大好看,“我什麽时候吃醋了?”

“好吧,你没有。”

谭容弦皱了下眉,“昨晚怎麽不和我说?”

提起昨晚,齐眉不由面色发烫,“那时候已经没什麽事了呀,而且,我……我很想你……”说到後面,脑袋埋下去,不敢看他。

“是这样啊。”谭容弦眉梢一挑,唇角跟着扬起来,显然很是受用,他抬起怀中小女人的脸,轻柔的吻从额头下滑到唇瓣,摩挲着轻吻几下,浅尝辄止,并未深入,“女人果然还是诚实点可爱。”

齐眉再次埋入他怀里,不说话。

谭容弦搂住她柔软娇小的身躯,心尖儿亦是软软的,“晚上约了郝霖他们喝酒,本想过来带你一起去的,既然身子不舒服就在家好好休息吧。”

原来是这样啊,还以为是要过来陪她的呢。齐眉闷闷应了一声,“哦。”

“怎麽,不高兴?”谭容弦扣住她细软的腰肢,重重压向自己,唇里吐出的热气氤氲在她耳际,“那来做些让你高兴的事,如何?”虽是问句,可他完全没有听她回答的意思,自顾将她的纯棉长裤连着内裤往下拽去,动作熟练而温柔,颇有蓄谋已久的嫌疑。

“刚不知是谁说我身子不舒服要我好好休息呢。”齐眉瞪他一眼,却也配合着抬腿让他将裤子褪去。

谭容弦解开皮带扣,只将裤子下拉,释放出精神抖擞的欲望,没办法,分离一月,他对她愈发没有抵抗力。他按住她的臀,将胯部往前顶去,嗓音略显沙哑,隐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待会儿你就会舒服了。”

齐眉又捶他,面覆薄红,“尽说些没脸没皮的话。”

“那就不说了,眉眉,我想要你。”谭容弦一条长腿横跨在她腿间,手掌隔着胸衣抚弄起她胸前的柔软,低头亲吻她形状优美的锁骨。

这不正在“要”吗?齐眉微仰起头,轻喘着抓紧他的肩,她亦是想要他的,巴不得能与他整日整夜纠缠在一起,老说他不正经,想来,她才是更不正经的那个。这样的认知令齐眉颇觉羞愧。

倏忽间,冰凉修长的手指挤进体内。齐眉低喘一声,反射性缩紧了私处。

她越是缩紧他越往里挤入,不忘柔声哄着,“别夹那麽紧,放松点。”

齐眉伸手捂住他的嘴,略抬高了腿,内壁空间一径展开,令他的手指得以长驱直入。

“真乖。”他闷闷地笑,吐出的热气儿挠得她手心痒痒的。

齐眉坏心地要去扯他的唇,他却猛地顶进来,令毫无防备的她张嘴惊叫,“啊……”

她的腿一下软了下来,他伸手托住,往上抬了抬,胯部施力往里顶去,与她结合在一起,不留一丝缝隙。

“呜啊……”他入得太深,齐眉有些害怕地往上抬了下腰,被他发现反倒按得更紧,那重重往里研磨的动作倒似恨不得与她连为一体。

齐眉被他紧紧顶着,那饱涨充实的异物感几乎令她喘不过气,她低吟着将脸埋在他肩头,“不要这样,好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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