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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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红-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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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我以后不会再来你这里了,当然不会再翻你东西,但你必须告诉我,为什么把我锁在屋子里。”
王少寒这次带方菲来,并不是没有目的的,当然他也没有太多恶意,他对自己的性取向十分懊恼,他也想象正常人一样,不想整日活在黑暗之中,跟一帮无所谓忠诚和贞洁的男同志胡混,他真的不想。
他虽然讨厌父亲的安排,但方菲的美貌还是让他动了念头:“这么漂亮的女孩子,难道我也不动心?如果再深入接触一下,会不会真的产生兴趣呢?”
他想抓住她,用她来拯救自己的灵魂,他想说服自己跟她谈谈恋爱,好测验自己还有没有救,哪怕能证明自己是双性恋,都是有希望过上正常生活的。
他锁住方菲,无非是想留住她,这房子没有开火,所以想吃晚饭只能出去买些东西回来,他回答她说:“我习惯性的锁上的,你看电视看的正入迷,就没有叫你。”
方菲偏头看着别处,不说话,一时不知道该走该留。
“真的不是故意的。”他诚信道歉。
他口气软了,她心也软了,同性恋对她来说虽然可怕,但她也知道他们是痛苦的人群,她也觉得在这里跟他相处并没有太大危险,毕竟他不喜欢女人。
然而方菲再一次大错特错了。





第二十三章 风云突变


方菲放松了警惕,坐下来。她的善良本性卷土重来,做好了跟他谈心的准备,她以为他也会跟她吐露心声,告诉她一些内心的掩埋的痛苦往事。心事是用来交换的,如果他说了什么,她就会把他当朋友一样,说一些自己的心里话。
他从容淡定,嘴角隐约露出友人特有的真诚微笑,从漂亮的包装盒里拿出各种寿司。他已经跟她说好,吃完就送她回校了。
他拿出一瓶日本清酒,给方菲倒上,两人举杯,视线都停留在彼此眼睛一带,微笑,一切尽在酒中。喝完第一杯,他叹了一口气。
听着他的叹息,方菲知道他心里并不舒服,想要找一个人倾诉,她打算做一只好耳朵,人们自己遭遇不幸的时候,会对他人的不幸更加同情,这会让自己心里舒服些:无论你有低,总有人比你更低,无论你多么痛苦,不及别人痛苦的十分之一。
方菲错了,他从未打算开口告诉她这个秘密,他并不知道她已经全部知晓,他叹气,是因为面前坐着这样一个绝色青春的女孩子,他内心却没有一丝一毫的触动。
方菲光洁的额头近在咫尺,她被芥末呛的红了眼睛,似刚刚哭过,梨花带雨,让人生怜。她不好意思的掩住嘴巴,手指葱白一样又细又长,王少寒用力的看着,看到心里生了绝望。他真的不动心,象在看一幅挂历上的美女图,没有定点的欲念。
他频频的举杯,不敢想象她的身体,一想到,痛苦两个字就浮上心头,心都萎缩了。唯有跟男人在一起,才能得到那种微妙感受,和她在一起,却是恐惧,仿佛她的身体是他无法攻克的一座堡垒,且了无情趣。
方菲只自己喝了一点点,酒精还是起了作用,她想起了王校长,继而想到刘一冠,想到学生科,想到陈正东和陈正东妈妈的眼神,没有哪个人是令她开心的。
两人都不开心,产生惺惺相惜的错觉。她渐渐明白了王少寒总是皱眉头的原因,他总会忽然不高兴,他这样瘦,是因为内心有不为人知的秘密。
我是个能够保守秘密的好女子,方菲想。
清酒喝下肚,滚烫的,让人浑身发热。方菲脸红了,静静地望着他。王少寒被看的不自在,心里不断呐喊,你不要看,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我心里很空很乱,你不要这样看着我。
方菲毕竟还是个没有毕业的学生,跟校长的儿子偷偷喝酒,并且怀揣着一个恐怖的秘密,这些不安定因素,让方菲不踏实。她抬头看看时钟,已经八点十分,外面又黑又静,果然是新楼盘,没有一点人气。
王少寒喝了不少,他问方菲:“我很热,我想脱掉上衣,你会介意吗?”
方菲不知道如何回答,王少寒已经将上身暴露在她面前,他脸虽清瘦,但身上的肌肉还算结实,方菲不安的站起来,说:“对不起,我得回去了。”
王少寒苦笑一下,对方菲说:“我不会伤害你的,你别紧张。”
他确实没想伤害她的意思,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能力伤害她。
方菲嘟囔着说:“我知道。”
又一小杯下肚,他对自己的试验结果感到沮丧,他起身说:“我送你回去吧。”
方菲松了一口气,快步起身走到门口,等待王少寒穿好衣服。
王少寒站着没有动,借着醉酒,半遮半掩的说:“其实,我并不喜欢你。”
方菲道:“我知道。”
王少寒警觉的问:“你还知道什么?”
方菲不忍心看王少寒的眼睛,怕他尴尬,也没有看出他眼神的变化,她小声回答:“我知道你不喜欢女人。”
王少寒从头到脚被凝冻。他或许可以说出这个秘密,但要他自己愿意,坦白从宽和被人揭穿结果是相似,但实质并不同。在他没有完全做好准备的情况下,她怎么就全都知道了。
他的腮部用力,咬着牙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第二十四章 在劫难逃


方菲还背对着他,没有看到他要杀人的眼神,也没有听出这平静的语气背后压抑着极度的愤怒。
她实话实说:“我刚才翻找钥匙的时候,看到了你的照片,我……”
方菲的话并没有说完,男人着半个身子用有力的大手捏住了她的肩膀,他捏着她,恨恨的想要捏碎她。
女人其实可恶,漂亮的女人更加可恶。翻了他的东西就罢了,竟然这样阴险,早就发现了他的秘密,还一直装无辜,这种愤怒让他无处发泄,他把她拖进了卧室。
现在变了,现在,酒逢知己变成了棋逢对手。王少寒将事件的变化原因归罪为方菲的偷窥。
方菲以为他绝对不会打她身体的主意,所以王少寒拖着她,让她慌乱的忘记了挣扎,她瞪大了眼睛问:“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我要证明一下你说的对不对,我到底是不是gay。”
王少寒一只手在解皮带,方菲惊讶的瞪大了眼睛,他不正常,他醉了。方菲想要唤醒他,大声喊道:“王少寒,你别忘了,我是你爸爸的学生。”
看他愣一下,方菲挣扎起来往外跑。
王少寒借着酒劲,快速的脱了裤子,将跑到门边的方菲又拽了回来,一把甩到床上,他站着,她躺着,他不知道该怎样处置这个猫咪一样的女人。
方菲是他的第一个女人。
方菲坐起来,整理整理头发,极力掩盖自己的心慌意乱,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她语速极快:“对不起,我看了你的秘密,真的对不起,你听我说……”
王少寒恶狠狠的盯着她,注意力却全在自己的下身,还是没有反映,一点反映也没有,即使想对她做点什么,王少寒此刻却没有能力。
连双性恋都不是,他排斥她的身体。
他用手狠狠捏住她的下巴,吼道:“闭嘴。”
方菲没有闭嘴,她要给自己争取机会,她把声音放低,放缓,说道:“我绝对不会出去乱说,让这个事情烂到我肚子里,你看行吗?”
王少寒把手指捏的咔咔响,这话提醒了他,如果她说出去,就完了,她的承诺并不能给他安全感,无法确信她。
方菲见他的怒气有增无减,只好换一个口气说:“你想想你爸爸的名誉……”他没听她说完,脆生生的给了她一个耳光。他讨厌女人用各种理由压他,威胁他。
耳光响亮。周围沉寂下来,墙上的石英钟在滴滴走着秒针。
方菲被这一个耳光打蒙了,他上升到了暴力级别。
她并不了解他这类男人的心理,也没有时间分析是自己哪一句触怒了他。而他忽然沉默,一动不动,是因为他在打她的一瞬间有了点感觉。一点点快感。
女性不能给他快感,但暴力可以。他为了抓住这稍纵即逝的瞬间感觉,伸手又给了方菲一个耳光。
得到验证,他兴奋了,原来暴力可以在刹那间上瘾。他现在知道如何让她保守秘密,就是向她证明他可以与之完成的过程。
如若这样,她绝对就闭嘴了,说出去,对她只有坏处。他心里快速的完成了这个盘算。
他在她面前,脱去了最后的一件遮蔽身体的内衣。





第二十五章 无人之境


方菲的手脚都有些不听使唤,颤抖个不停,她反反复复用力的想也没有想明白王少寒的举动,她失去了任何的分析能力。
王少寒的身躯生生映入方菲眼帘,丑陋无比,被他掴掌的脸颊,此刻正火辣辣的刺痛,无法面对这一幕,她闭上眼,想要大哭。
不小心陷入了魔窟,此刻没有手机没有任何能跟外界联系的工具,方菲心里,渐渐浮现出现陈正东的样子,如果他就在门外,他一定会不顾一切来救她,可此刻,他在哪里?
方菲哭的很用力,伴有尖叫,王少寒并不理睬,他看她细细的四肢,尖尖的手指,象一头小小的兽,他扯住她的头发,说:“你喊破嗓子也没有用,这里没有人住。”
方菲惊呆了,她不敢再哭,她对他的这种绝对控制而害怕,甚至怕他会杀了她。
他并没有杀她的意思,他不会那么傻,他只是想让自己完成一个流程,就表示他赢了。
他动作开始粗鲁起来,把她按在床上,撕扯着她的裙子。方菲挣扎着,哀求道:“求你,不要毁了我。”方菲声音颤抖着,眼睛盯着王少寒扭曲了的脸。王少寒压抑着不知道哪里窜出得来无名之火,努力克制自己想恶狠狠毒打她的冲动,平衡着自己内心的情绪。
最终他狠狠拧了方菲的胳膊,钻心的疼痛让方菲忍不住发出小动物一样的哀嚎,这让王少寒找到了门路,他就一下一下的拧着方菲的身体,并急切寻找脱去方菲裙子的关键。
方菲紧紧抓住胸前的排扣,这反而提醒了他,他三下两下将裙子从上到下一溜的扯开,方菲雪白的身体便一览无余,有些地方已经被他拧的姹紫嫣红。
无法逃脱了,方菲昏头昏脑,她落入他的网中,世界那么大那么大,而她真的很小,尘埃一样到处漂浮,随意落定。她把他想的太简单了,什么同性恋者的苦恼,什么只是寂寞的倾诉,他把她当成工具,可以验明正身的工具而已。
方菲脸是灰的,嘴唇却火红火红,无法抑制的又哭又笑,伴随着绝望,仿佛在渐渐死去,眼前掠过自己刚进校门的样子,那时候她还多么天真,发誓要上大学,怎么会想到一年多后会在别人的床上撕扯挣扎?
即使周围无人居住,王少寒还是被方菲喊的心虚起来,他紧紧的捂住方菲的嘴巴,还用力的压了一压,完全没有一丝的怜香惜玉。
黑暗性急的拥来,裹住了床上这对争斗的男女,外面不知道哪里投来一束光亮,白色墙壁上乍然出现了王少寒的影子,如同一只加倍放大的蝙蝠,不断的打开双翅,又骤然收拢。
犯罪的高点越来越近,他预期着,害怕着,内心的英雄跟恶魔要决一死战。
他要趁着自己没有蔫下去,急急的要进入她的身体,他要证明给自己,他是可以的,正常的,在女人身上是可以完成的。
方菲被他压的快要窒息,眼泪不断的不断的从眼角流下,她扭动着身子,发出呜呜的声音。
王少寒闭上了眼睛,他不愿意看她所展现出来的所有女性的特征:扯烂的文胸遮不住她雪白刚发育好的乳,她平滑的腹,她长长的脖颈,她的眼泪……他闭上眼睛,用力的幻想从前一起合作的伴侣。
他想扳过方菲的身体,想用他惯用的动作,他比较熟悉,但显然已经不太可能,方菲用尽全力的挣扎,他不遗余力的压制,双方都是手脚并用,他拼了命的要将最后一步完成。





第二十六章 与狼共枕


他徒然的感觉到痛,试想用更剧烈的痛来止痛,想要像饿狼一样狠狠啃噬她的身体。他脑海里不断的变化着自己的想象,终于,他在方菲的呼救、咆哮、哀求声中,发泄出了所有的痛苦、愤怒和矛盾。
他成功了。方菲不动了。
纹丝不动,不再反抗,不再呼叫,不再哭泣和挣扎。再挣扎已是徒劳,且再无意义。
天已经彻底黑透,方菲保持着僵硬的姿势,从天黑到天亮。她的眼泪流了一夜。夜里起了风,风从门窗的缝隙里涌进来,野蛮的游荡喧嚣,方菲感觉自己的血液仿若流空,身体不可思议的冷。
王少寒先前有些内疚,责问自己:我在做什么,我要做什么,我以为欲念会令我忘却从前,但没有,我以为可以使人接近,其实不。
或许是半夜的奋战消耗了所有体力,他竟在方菲身边睡着了,还打起了酣,他穿上了平角内裤,坦然的如同睡在妻子身边。
方菲想了一夜,良久良久,有千万种思路。
报警?结果是什么?王少寒完了,方菲也完了,方菲会比王少寒完的更彻底,因为这是在王少寒的房子里,是她自愿来的,而不是被绑架来的,这些她如何说的清楚。
当然,随之坍塌的是父母的希望,还有王校长的名誉,这是一损俱损,大家同归于尽。
方菲不是没有勇气毁了自己,但却没有勇气毁掉父母所有的希望,前一段时间父亲还来信说,最好能够专升本,爸爸愿意砸锅卖铁供她读书。
家里只有她一个宝贝女儿。
方菲缓缓坐起来,浑身麻木而酸痛。她下身黏黏的,不知道是血还是别的什么,痛到几乎无法下地走路。
或者忍气吞声?当作是自己的一个成长教训?只是这教训太惨痛了些,从生到死的走了一遭。
方菲低下头,自己身上青一块紫一块,裙子的几颗扣子不见踪影。这房子还沾染了多少男性的气息?
她这才明白王校长居心何在,他的儿子与常人不同,才拿她当诱饵,也许为了试验,或者为了拯救,那么刘一冠呢,杜桂花呢,张力强呢……
长大就是这样一瞬间的事情,在我们还不知道该如何保持我们的纯净之时,我们已经离开了它。
人人都有目的,只有陈正东不是,想到陈正东,方菲的眼泪再次涌出来,她想见他。这种事情发生以后,两人是否还可以面对,她很想找一个肩膀,靠一靠。
方菲站起身来,将按扣一一扣好,扯扯自己的裙子,想将昨夜的一切平复,却没有可能。她去洗手间洗了个脸,把长长的散乱的头发拢好,扎起,又站回了王少寒的床前。
王少寒已经停止打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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