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感情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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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感情线- 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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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诺只是径自笑着,老人却反复催促他,快说,马上结婚,快说,好不好。 
  一定要他点头她才放心。 
  到了最后,一诺只得道,妈你要我表什么态,如月都答应了。 
  老人想想,呵呵的笑起来,说道,那倒是。好好,明天我就给你们张罗去。 
  一诺见她那么急,说道,妈,不用那么急,如月都在身边,你还怕她跑了不成。 
  老人却不答应,笑着看了如月一眼,说道,我给你穿婚纱,要不雇个大花轿。好不好。 
  如月什么都说好。 
  她都不敢多想,不敢去想自已的爸妈,要是知道她偷偷的把自已嫁了,爸妈不晓得会怎么样。 
  对,结婚,要挑日子。 
  老人精神特别好起来。 
  想了想,叹口气道,家里有大黄历,可以选吉日,在医院里却什么都没有。 
  一诺笑道,妈,你真是,我们都答应下来,等你手术过后,恢复得好了,我们马上就办。 
  老人点点头,一会自已又笑起来,说道,实在是我盼了这么多年,一下子当然高兴得不知所以了。你这么大了,你看我们村里,跟你相同岁数的都结婚当爹,孩子都在读小学了。 
  一诺笑笑,把苹果递给老人和如 
  如月先把苹果给老人。 
  自已不吃,要一诺吃。 
  一诺道,你吃吧。我再削一个。 
  如月道,你吃吧,我自已来削。 
  从他手中接过水果刀,另外再削。 
  一诺笑,如月在一旁削着,她技术不好,水果皮是一块一块削下来。 
  一诺笑道,你怎么这个也不会啊,来,我教你。 
  他把苹果放一旁,握着她握刀的手,一手握着那个苹果,教她削着。 
  对,要这样啊。刀身紧贴着苹果,让苹果旋转。恩,这样就好了。 
  苹果皮像条蛇一样,连接在一起,慢慢垂下来。两个人含着笑。 
  老人在床上看着,看他们削一个苹果都这么幸福,也是打心眼里为他们高兴。 
  看着他们,慢慢的困倦上来,合上眼睡过去。 
  小恐来看老人,对他们道,你们两个出去吃饭吧,这里有我。 
  一诺看到老人睡了,就点点头,对如月道,丫头,我们出去说话吧。 
  如月点点头。 
  一诺便带着她出去。 
  她亦是坐了一天一夜的火车,没有休息没有吃饭。 
  风尘仆仆地一身,整个人很是困倦,却强打起精神来。 
  两个人走在外面。 
  医院的住院楼外面有个小花园,种着树,栽着花。 
  茶树开满了红的茶花。在阳光下很是显眼。他们两个在园里找了个长椅坐下。 
  四周没有什么人,望过去也是一片绿色地藤蔓,四周极其安静。医院应该是世界上最安静的地方吧。 
  两个人并排坐在椅子上,一诺握着她小小地手。 
  阳光照在两个人身上,在房子里呆久了,积在身上地阴冷气息退去,身上开始慢慢暖和起来。 
  如微微合上眼睛,轻轻的叫她。 
  他现在心里很乱,仿佛站在十字路口,不知如何是好。 
  恩? 
  如月? 
  恩? 
  如月/ 
  他第三声叫她地时候,她抬起头来,侧过身子望着他,笑道,你为什么总是叫我。 
  一诺睁开眼来,望着她笑道,这几天我总是这样叫你的,我想你的时候,经常这样叫你的名字。在火车上,在地铁里,在机场,在心里轻轻的叫呢。 
  如月脸红起来,低下头来笑道,真的呀。 
  一诺笑了,说道,恩,真的,知道有你在我身边,这样叫叫,会很窝 
  如月笑,在一边静静的想了一会,说道,幸好我来了,她们都不要我来呢。 
  她们?对,我那些室友。她们说… 
  她想想那些话,怕一诺听了难受。 
  就停了下来,摇摇头说,我幸好来了。。。 
  说完这句她便不再说什么。 
  笑着望着他,看着他的脸庞。他静静的站在那里,眼睛是悲苦的,嘴角下垂着,仿佛有无限的心事和愁苦。如月伸出手去,膝盖跪在长椅上,探起上半身来,替他把脸上的悲苦神情抹平。 
  轻轻抹着他的嘴角,歪着头道,要笑,在困难面前一定要坚强才是。 
  一诺,你要笑啊,我看到你这神情我就难受。 
  他才突然笑起来,一把抱着她。 
  就这样俯上身去抱着,头贴着她的胸口。她的乳房在衣服里动着,他亦能感受到那温暖和柔软。 
  在她臂弯的缝隙里望着外面,金色的阳光像金色的小箭一样落在地上,刺得他眼睛难受,他突然在张望间,珊珊的落下泪来。 
  他该怎么办,该如何是好。 
  从来都是率性而为,从来没有想到有一天,要这样委曲求全的做这样一件事,他不想当什么黑老大了,可是哪里来的钱,而且马上就要到账。     
第二卷 第五十一章 发誓 
  如月被他抱着,一时倒有点征征的。 
  对他道,一诺,你今天怎么了,在外面,不怕别人笑话? 
  她望着远处,不远处有护士在走廊里匆匆的走来走去,也有病人被家人推着出来晒太阳。 
  一诺平时是很严肃的人,她有时候在外面主动亲他一下,他都很尴尬的。今天却主动在阳光下抱着她。 
  一诺? 
  试着叫他。 
  一诺才回过神来,用手擦掉了泪水。 
  从她怀中抬起头来,看她依然膝盖跪在长椅上,怕她累了,一把把她抱下来,放在地上,对她道,我们回去看看妈吧。 
  如月点点头。 
  两个人进得房时,老人已经醒过来。 
  看到他们,就对一诺道,孩子,你过来,我有事跟你说。 
  一诺快步走过去,问是什么事。 
  老人道,你带如月回家一趟,我有东西要你带过来。 
  一诺道,妈,我在这里陪着你吧。什么东西以后病好了回去再看。 
  老人却摇头,说道,一定要给我马上拿过来,放在西边厢房的那个黑色大木柜里,钥匙在我床上的枕头里面。 
  一诺还想陪着她,她却坚持着一定要他们回去一趟。 
  小恐见老人心意如此,又知道如月和大哥一直连着几天没有休息。 
  便在一旁道,大哥,不如你听阿姨的话,带着如月回去一趟吧。阿姨这么说了,肯定是很要紧的东西,再说你和如月几天没有好好吃饭睡觉。回去休息一下吧,你扛得住。可是如月才下火车啊。 
  一诺才想起来,问如月道,丫头,你吃饭没有。 
  如月一时不觉得饿,到这时她的肚子才叫起来。 
  说道。没事。 
  小恐在一旁还在劝道,大哥,回去吧,你放心,这里有我呢。 
  一诺看了看,老人也叫他回去,他才点点头,说道,那好。我今晚带着如月回去,妈,你还要不要我带其它的东西。 
  老人笑笑。摇摇头,说道。不用了。过几天。我手术后就回家,给你们办婚事。 
  一诺笑笑。当下就嘱托好小恐,带着如月坐车回家。 
  坐客车,从市里回镇上,如月在车上,倚在一诺地臂弯里,才知道自已累,沉沉的睡去。 
  一诺也很困倦,可是心事太多,却睡不着。 
  他望了望身边的女孩,外面地阳光透过来,落在她的脸上,白而透红地肌肤,那么细嫩光滑,没有受过半点苦楚的样子。 
  心里在那一刻动摇,再次舍不得。 
  她没有来到他面前,看不到她,他可以轻而易举的说出,分手这两个字。可是一旦到他面前,勾起所有的过往。 
  他和她在一起快乐的点点滴滴,他又如何舍得。 
  是愿意抱着她在阳光下地长椅上并肩坐着,还是愿意一个人在黑暗的夜里在枪林弹雨中拼了命的逃亡? 
  手里握着的,愿意是她小而柔软的双手?还是冰冷的砍刀或者手枪? 
  愿意相处的,是简单天真的她,还是冷酷残忍,精刮阴险的同道中人? 
  不用想,不用想,是个人都知道什么才是幸福。 
  可是老人… 
  他地心就像个跋涉千里的旅者,在极遥远的两端来回。 
  一来一往,再来再往,如此反复。 
  此时此刻,看她侧身睡在他地怀里,睡梦中,她的手依然不忘握紧他地。 
  他地心再次动摇。 
  有没有其它办法? 
  试着拿出手机,翻找着从前朋友的号码。 
  如果有其它办法弄到手术地钱,他也不至于回去了。 
  在通讯录里翻找着,找老姜,李灵,沈红。 
  可是有些不是不够交情到说不出口,像老姜和沈红。明明是得罪过的人。别说借钱给他,听说他现在混到这地步,不知道是怎样痛快的哈哈大笑。 
  有些是已经失去联系,像李灵,他号码打过去时,对方完全是另一个人,一个男人,告诉他,这是他新办的手机号码。李灵不认识。 
  有些是交情一般,没有钱或者有钱也不会借他的人,比如现在在广州结交的同事和朋友。他试着打给了办公室一个同事,问有没有两万块钱借,不敢说十万,因为知道不可能,没想到,还是落空,对方说,我正在还房贷,没有钱。打给另一个同事,另一个说,我没那么多,这样吧,你要是不嫌少,我给你两千,你不用还了。 
  一诺苦笑不得,只说不用了,谢谢。 
  有些是有钱却不能借的人,他们是道上的人,就像西安的老孟,广东的老大,他拨到老孟那个电话,说了借钱的事。 
  老孟却叹气,对他道,不是哥哥不帮你,实在是自已的弟兄出了事,从局子里捞人花了很多钱,现在借出去十多万的话,周转不过来。 
  一诺便没再说话,谢了他,挂了电话。 
  与其借黑道上其他的钱,不如就借广东海大哥的,他当年与他的交情最铁。他都如此,何况别人。 
  老孟只是小恐的大哥,也只有赵学锋扯得上一点关系罢了。不借钱的理由不知是真是假,到最后,就是他不肯借钱给他。 
  一诺沉默在那里,带着点伤感无奈望着熟睡中的如 
  为了她试图挣扎。可是一番尝试后,结果证明是失败。 
  他曾经有钱时,数不清自已银行里的钱一排数字,后面到底跟了多少个零。挥金如土,小弟看到一辆黄色的法拉利,他也是一笑间。就拿了款子给他买了,好几百万。 
  如今却没钱难死英雄汉。 
  只是十万。他曾经就不会看在眼里的数目。 
  在这样地沉郁的心情里坐着车,车身颠簸,如月有时候睡得不舒服,在他怀中闭着眼睛挪动身子。 
  他连忙用手拍着她的背部,抱紧了她。 
  怀抱中地人。也许明天,就不再是属于他的了。 
  可是这个傻丫头,还什么也不知道,在他地怀中幸福安心的熟睡着。 
  车子到了镇上,如月还没有醒来,他笑了笑,只得叫着她。 
  如月? 
  如月? 
  恩?到站了,快醒醒。 
  依然迷迷糊糊的,只得小心的把她扶起来。双手扶着她的肩膀轻轻地晃醒她,如月才睁开眼睛来,看到他。才看看外面。 
  不好意思的笑道,哦。对了。一诺。我们下车吧。 
  说着就往下面跑去。 
  一诺笑笑,拿着自已的包。又拿着她遗落的手袋,笑着走下去。 
  如月看到自已的手袋在他手中,才知道是自已忘了来了。 
  当下笑笑,擦擦眼睛,走过来道,我自已来拿吧。 
  一诺看她还是很困的样子,笑道,没事,你看好路就行,我来拿着。 
  如月看了看,她现在的手袋是一个白底的大袋子,白色的皮具上,右边一大块镶嵌了很多彩色皮子做地花朵。 
  是太过明显的女式包包。 
  这么华丽的女人气,让一诺这么一个大男人拿着,这样太让他不好意思来。 
  坚持着从他手上拿过包,自已提着。 
  两个人肩并肩回去。 
  一诺怕她饿,看了看四周,四周两排地屋子,却并没有见到什么饭店。 
  小镇不比徐州市,现在天又快黑了,两边的房屋在昏暗暗地光线下静静地立在那里,只依稀辩得出是什么超市婚纱店之类,看不到一个像样的酒楼和饭店。 
  可是他还是问了如月,如月,饿了吗,要不我们先在镇上吃点东西。 
  一边说一边继续寻找着饭店,心想一个那么大地镇怎么会找不到饭店。 
  如月其实也真的饿了,可是看到天已经那么黑了,附近又没有饭店。 
  便笑道,不太饿,我们回家随便弄点吃的就行。 
  一诺却拉住她,两个人停下来。 
  一诺道,总能找到一个的,我怕你太累,吃点东西长点力气。 
  她却笑着摇摇头,看他一眼,突然又温柔道,有你在我身边,做再多的事,也不会累呢。一诺听她那么一说,心里倒是感动,笑了笑,拢着她的肩膀。 
  手伸出来,替她把有点凌乱的青丝发理顺,说道,那好,回家了我给你做。 
  两个人回到家,放下行李,就一起进了厨房。 
  家里的厨房很小,一间不到十平方的小房子,人走进去,就几乎被东西挤得落不下脚。 
  一诺先进去,找到电灯开关,把灯拧亮。 
  才让如月进来,他在灯光下四处搜寻,看家里还有什么吃的没有。 
  还有,米面都有,墙壁的一角里堆着青椒和胡萝卜,大白菜之类。 
  如月站在那里,问她可以做什么。 
  一诺道,你歇着吧,我来弄。 
  如月看着四周,这还是她第一次打量这间小厨房,北面的靠墙放着燃气灶,挨着气灶的是石灰和水泥砖头码起来的土灶,上面贴了白色的瓷片砖,她站的地方,正是土灶的灶口。应是阿姨以前用的土灶做饭菜,后来买的燃气灶,土灶就变成了放厨具的地方了。 
  白色的瓷砖上放满了菜刀,砧板,油盐酱醋,瓶瓶罐罐摆满了一长排。 
  房梁上吊着玉米,一直垂下来。再上面。就是一壁黑亮的油烟,屋顶被熏得黑蒙蒙的,她根本再也看不清任何东西。 
  环顾四周。整个房子本来就挤,现在加上她和一诺。就再也没有空隙了。 
  她看着一诺,一诺人本来高大,在小小的厨房里忙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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