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院惊魂夜- 第2部分

　　今天，真得很奇怪，加加这么早就睡了，本来还想跟她看片子的。她，是不是同“男朋友”吵架了？可爱的加加。

　　我碍手碍脚地从厕所里拿了盆与洗澡用品，慌张地不敢弄出一点点的声响，拿了自己的睡衣，还有毛巾，就冲冲地离开了。因为大家都在睡觉，谁也不想弄醒谁。只有小帆对我微微笑，最后她的一句：“要小心喔！”消失在门道边了。我笑着小帆，去洗个澡又不是去完成什么大事，小什么心呢？但这是小帆的口头禅，也就见惯不怪了。

　　来到大澡堂，哇，像是同一层的人都没洗过澡似的，怎么都排起长队来了。太夸张了吧！我无奈地把桶摆在第二排的最后一个，但是，再数数前面的，还有两个才轮到我呀。我总不可能要站在洗澡间，听着“哗啦啦”的流水声和这些女人聊着无关紧要的话题吧！而且，时间对我来说真得很宝贵。我抓起了桶，下意识地走出洗澡堂，看看四楼或六楼有没有人吧。由于四楼是下楼的，相对体力会比较轻松，所以，我下去了……

　　说也奇怪，同是一座楼，同是一个方向，只不过层数的不同，人数也会有这么大的差异。四楼既然是亮着灯，没有人。再看看里面的满满水蒸汽，呵呵，想必是哪个人刚刚洗完的吧！我很兴奋，拿着桶就高高兴兴地去接水了……

　　“哗啦啦……”

　　有时候，水的声音就像人在唱歌一样，传达着大自然的旋律，叮咚作响。

　　有时候，我真得不希望自己想太多，做任何事情都是理所当然的，这个世界上，没有虚拟与真实的存在，只有我和你……

　　有时候，颜色所渲染的色彩是美丽的，这个世界没有另一种颜色与它相抗衡。

　　有时候，当它来的时候，逃也逃不了，铭铭之中注定的……

　　我让水沿着我的身体流下去，洗净身上的每一片尘土。每次洗澡时，我总是在想着：为什么人要靠水来清洗身体呢？就算我们没走出去，人，每天还是要洗澡。为何我们的身体总是有无数的尘土呢？但是，洗澡真得是很轻松的事。没有压力，只有享受与舒服。

　　如果我只是沉浸在这些问题，或许我也不会太注意一些事……有时，没有看到总比看得清楚要好受得多。它们只不过是想吸引你的注意来达到它们的目的。谁也不知道它们是以这个为乐还是使命的作用叫它们不得不这么做。我当时，如果能唱起歌，想着洗澡的乐趣，我也不会……太注意空气所传达的……冷冷的情境……

　　水在流着，我拿着勺做着一摇一倒的动作。重复着让水遍步我的全身。我欣赏着地板上自己的倩影，想象着古罗马神话女人的样子，自己是不是美的？是不是纯洁的？然后慢慢地自我陶醉。可是，就在我认真地注视着地板上的每一个动作时，我的肩上似乎多了个圆圆的东西，同我所摆的姿势并不很到位。那是什么？像极一个……

　　“头！”我很想大叫。但是我并不是见到稀奇的事就会狂乱喊的女生。况且，在还没有确定时……我猛地转过头，看着距离肩背道相持的位置。没有！！什么都没有。不，只有一块两米多高的墙，还有半米多的距离才到天花板。

　　刚刚……难不成是水蒸汽太多，叫我的眼睛产生幻觉了吧。我只是没想到，自己也会有幻觉发生的可能性。不过，那还真是恐怖呀。可以看见别人看不到的东西。但是，应该不是灵异现象，而是脑里的神经产生的分裂意识。呵呵，什么跟什么嘛，没事想到灵异现象干嘛？这个世界，到底有没有那东西？怎么办？为何整个洗澡间都是静悄悄的？这……这的确与五楼那热闹的场面呈现出明显的对比嘛。我现在的头都还没洗到一半，总要把泡泡给清洗掉，然后才可以出去吧，而且衣服都脱了……再要穿回去……实在麻烦！

　　不管了，唱歌！！可是，还真没在这么大的澡堂唱过歌！但要缓解内心的恐惧呀！！祈祷吧！向神祈祷！

　　……

　　于是，我开始一边动手摇水，一边在内心向神祷告。但是……

　　当我正要想出第一个句子时，我是真得看到了……就在面前那个地板上，那个呈现我影子的地板，那个似头非头，不一定就直接下定义，但是就是个似圆的东西从一点，变得越来越大，最后像是与我影子的头相碰，一时间，我真得觉得头的左半边凉凉的。我想转过去，可是，内心的驱动力叫我动不了。我的神经像是被什么定住……怕吗？我不是要祈祷吗？神会帮我们的。可是，我的脑子里静不下来。只是半边的头似乎都快冻住了……

　　“神……神……”我努力地喊出去，没有的。幻觉，幻觉而矣！“神会照耀我们，它绝不允许你们这些……这些鬼怪来袭击……”给我出来！！内心是这样呐喊，但是，当我再度转向身后时，眼前还是那面白白的墙，什么都没有。我……在我的眼眶里，眼泪似乎在打转了。今天不是愚人节。外面难道有人吗？

　　“请问一下，洗澡间里有人吗？”我把声音放到最大。尤其是这面白墙的后面，我希望听到肯定的答复。只不过，我忽视了一点，有哪个人会长到两米多的个子？而且更不可能是男生，因为宿舍楼还是管得很严的。可是不管我怎么猜想，整个洗澡间还是静悄悄的，什么声音也没有，有的也只是“嘀嗒，嘀嗒”的流水声。

　　“有人吗？真得没人不介意我唱歌吧。”故意的说话，也不知为何流水的声音越来越大。从哪个位置传来的？不是……不是没人吗？还是那个人不理我？但是，声音的响度，让我逐渐知道了发源地的地方，只不过，内心像是有一股气把我闷得……因为那个地方，就是我身后的这块白墙后面。

　　“该死！”我狠狠地咒骂了几句。然后迅速地穿上衣服。连头上的泡沫也来不及清洗，因为内心根本没有勇气再继续摇水，再看地上的影子。我就恶狠狠地打开了门，然后向我左边的那间澡房走去。只不过……门是靠住的……这么说，里面应该没有人吧。但是，声音的确是在里面发出来的，而且可以断定，有个桶在接水，只有桶接的声音水才会如此集中，才会如此大声。

　　我敲着门，出于礼貌我还是再问一次：“请问里面有人吗？”

　　“请问里面有人吗？”声调再次提高。

　　里面没有回答。有的只是……那个与水桶冲击的声音似乎越来越大了。

　　“对不起了……”我“啪”的一声，终于把门打开了……但是，我真的没有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如果这个世界上有恶梦，它是从哪里来的？眼前真有个桶，但——是红色的桶，它所盛的水仿佛就是红色的液体，它们都满了。我只是惊讶地想吐：为什么从桶里流出来的水都是红色的？不，不，不，它们不是水，而是血。是鲜红的血……

　　我刹那间脚像是被什么给拌住了，叫我一下子就坐在了地上。地上很干，这里仿佛就没有洗过。只不过靠近桶的那一圈，血叫它都浸透了。直到我注意那个水笼头，原来……并不是桶里有什么（我希望桶里是真没有什么），而是水笼头流出来的，就是鲜红不能再红的液体。它就像是个大动脉，因内部的挤压叫它有一下没一下地停流。

　　虚幻，是什么？当人的头脑抗拒自己原意识所能承受的东西时，往往内心会莫名地产生恐惧。人的恐惧是天性的，是为了保护自己而引发出的反射。可是，这个世界上原有的秘密太多，我们根本不能做到万事通，更不可能用原本就已有的语言解释这些复杂的话题，尤其是虚拟的而又现实；陋而又艺术；血腥而又无奈的叫人难以忍受的画面。

　　它们在流，桶里的水满出来散在它原有范围内。如果没看过恐怖电影，真得会猜不到它们就爱往有人气的地方流。在我倒下的地方，我已经猜到了。因为……它们似乎正伸出血腥的液体，将要来洗遍我的全身。它们，向我流了过来……缓慢而又迅速，有规律又有节奏，叫人想避开而无处地被吸引。可恶……混蛋！！不，不要过来！！！

　　“啪！！啪！！”什么声音！天呀。电灯，什么时候也开始一闪一闪的。而且时不时地换发出淡绿色的光，原本的黄炽灯似乎就被日光灯及另一种水的照耀而闪出清冷的画面。周围，我刚刚洗的地方，还有前面几个的澡间，里面的水笼头似乎同时暴开，声音的哗啦度大的惊人，像是在欢迎什么。然后从每个门口，都流出浓稠的液体。

　　“不要……不要。”我讨厌红色。我讨厌现在眼前出现的一切。为何我会如此倒霉？我想起了开学来的第一天，有个人曾经对我们说：“师姐们就这样跟我说：‘×大的A栋，是阴气最重的地方！晚上十点最好别上十楼去。”原来不是十楼，而是四楼。为何有这个规定？到底是有什么原因才引发出这样的情况？每个故事不都有前因后果吗？只不过，唯有一个故事就是毫无理头的，那就是灵异与恐怖的向征。

　　在白与绿的交界，黄与黑，虚幻与现实，朦胧之中，我看到了一位垂着，长发披肩，一身素白，全身似乎都被吊着的女人。看不到它的脸，它的样子好似《午夜凶铃》出现的帧子。一闪一闪。但是，每当出现的时候，它离我似乎越来越近。只到它整片的长发出现在我的视线，我才意识到它就平行在我的正前方，与我面对面。

　　我的手粘粘、凉凉的。我的脚也像是被束缚着动弹不得。一双眼孔瞪着放大，眼珠仿佛不再是我的，像是要掉出来似的，很痛，很痛。

　　走开……不……不要靠近我……不要……

　　灯，还是一闪一闪的。门也开始一合一合。可以听到它们那“嘶嘶”的声音。那个“鬼”（我只能这么称呼它了）似乎不动了。而我的眼睛也睁得动不了。

　　该死！！！

　　如果说，是面对自己，在镜中欣赏着自己眼孔放大的效果是什么呢？心中或许不会如此地窒息，但如果看到的是充满血丝，眼孔比自己要放大Ｎ百倍的呢？那真得叫人想当场就窒息。迷失自己，不再起来……永远地沉默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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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二章　惊魂·最原始的样子］


　　你能想象万有引力吗？想象着地球表面的任何一切都围绕着地心而引转。有希望自己这么重要吗？不。我从来就没想过自己会招来这么多的吸引。那些东西……那些红色液体，全都向我流来。像是要把我团团包围。因为，它们已经触碰到我的手和脚趾。我感到阵阵的刺痛，像是某一个部位被它们吃掉了一样。我哭了……吓哭，痛哭，什么都有。只有嘴角失去说话的意识，我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看着那双锐利而又鲜红的眼睛，苦恼、郁闷、矛盾，乱七八糟的心情，我的脑快暴炸了。

　　不要……不……不要……我的身体在颤抖着。是痛的发抖？不，不是，是……我也说不清楚那是什么感觉。我双眼的余光瞟到那些红红的液体。不！！！它们跑上了我的手臂，我的双脚，我只是觉得那些原本属于我的东西似乎都不是我的了。溶化，大概就是这个概念。

　　“滚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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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液体从我的身上掉落，不是它们自动脱落，而是我自己强行地站起。让它们消失在我的视线范围。我才不会被它们打败。我……我要走……我要离开……

　　也不知是什么让我鼓起勇气，是以前看过的那些恐怖小说吗？还是，我把我自己想象成故事中的女主角？我从未希望《校园之咒》会实现。

　　“救……救命！！！救命！”从未想过自己也会喊这个词。

　　可是，刚刚一踏出澡堂的大门，眼前的一切让我的希望之火又变得渺小了。为什么？为什么那些宿舍一个个都是暗着灯？现在还没有到真正睡觉的时候吧！

　　“碰碰！碰！”敲门的速度与声音都变得急促，而失去了规律。

　　“开门呀！现在还没有到真正睡觉的时间。你们开门呀！”

　　“410宿舍，你们开门呀！”

　　我从这头敲到那头，从最里面敲到最外面。借着宿舍的窗户，里面并未亮起希望之火。这一切……这一切都是幻觉。小莫，起来，快起来！不要沉浸在虚幻当中。

　　“救命……开门……”回声很大。我的心被撕裂地好痛。身后那凉凉的光。整个宿舍楼仿佛只有那间澡堂，只有那里微落地闪着黄光。我才不会去那里！

　　隐约之中，那个女人似乎从那里飘出来，那一头燥乱的头发，还有那一张就快亮出样貌的白脸，青色地叫人想吐。她的头发随时都会向后飞扬，然后露出那叫人受不了的画面。

　　我只能看见她的一只眼，那一只眼刚刚就快把我给定住——一个神秘而又淋漓的黑珍珠！

　　“在看我吗？如果有时间看我，你还不如快点逃离我。我很可怕，对吧……”这些声音并不是我想听，或是有意识而听。而是她，是她借住那只眼传达给我。

　　“既然知道自己可怕，为何要出来吓人！”我回应她！

　　我站在走廊边，从走廊地另一边可以看到传达室。传达室是一直开着门，而且到了那里，出去就是大马路了。

　　“吓人？不……不对，这是我原本的形态……人死了……不都是这样？”

　　听着她的声音，再看着她的形体，她是有意要这么做的，叫我知道人死后是什么样子。一时间，她不再是那位拥有燥乱长发的女人，头发如我所料向后飞扬，或许是太干燥的缘故，头发似乎是整块飞越，叫人不忍再看下去。一下子，就在我来不及闭上眼睛，她那整块头发与她的头盖骨分离，没有了头发的遮掩，一切都清清楚楚了。可是，我还是看不到她长得是什么样子，原因，那头发却出乎意料向我飞来，它们并不是向后飞，而是向前，与她站在同一条线上的我，就这样接到了那一串毛毛的东西；如果我不用手拿下，它就飞到我的脸上，那一团黑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