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民公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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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民公敌-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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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和武警的吆喝声中,囚车的大门打开。几名武警上车,将车内的白泉颐架出了车门。
  “喂喂~~你们动作轻点,我又没什么残疾,自己会走路的”白泉颐抗议了几句,发现没人搭理他,也就不在多话。打量起周围的环境。他所处的环境是在一个院子里,此时天还没亮,四周黑沉沉的。远处的围墙有3米多高,上面还拉着铁丝网。旁边的几个岗楼中射出点点灯光。看样子这里大概是看守所一类的所在。
  “这里是看守所吧?都说那墙上的铁丝网是通了电的,到底是不是真的啊?”白泉颐转过头问身边的武警。那武警只是狠狠的瞪了白泉颐一眼,并没有说话。白泉颐不知道,事先所有的武警都经到了上级严厉的命令“此人是中央点过名字的重刑犯,不可以与其交谈,也不可以粗暴对待”
  与白泉颐想象中不同的是,警察们并没有对他连夜提审。而是直接把白泉颐押到一个屋子里,让白泉颐脱衣服。旁边还站着一个穿白大褂的老头。这一下令白泉颐紧张了半天。白泉颐虽然不怕死。可是若拿他当小白鼠,进行活体实验那又是另外的一回事了。
  好在那个穿白大褂的老头只是对着白泉颐的身体仔细检查了一遍,便拿出几套衣服给白泉颐穿上。除了光着身子被人检查时有点尴尬外,到并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白泉颐一边穿衣服一边犹自嘟囔:“我只是随便的杀了几个人而已,身体与普通人类没什么不同的。不用这么特殊照顾吧”
  其实这次白泉颐到错怪了警察,入监前检查身体是否携带了刀片凶器等违禁品和检查一下犯人身体有没有外伤,这是正常的司法程序,到没有因为白泉颐是中央提点过的重刑犯而特殊对待。
  白泉颐换完衣服,又给戴上了一副几十斤重的脚镣。随后被带到一个空的牢房里住下。这间牢房却与白泉颐想象中的牢房大不相同。不但没有阴森潮湿的感觉,反而宽敞明亮。房间正中放了一张单人床,连床单被褥都是雪白的。如果没有门口紧锁的铁门。几乎看不出是牢房的样子。
  这间牢房是这个看守所的管教接到通知后,特地费了一番心思准备的。像白泉颐这样明知道必死的死刑犯是最不好看守的。既要防止死刑犯在审判之前自杀,又要提防他破罐子破摔,临死之前再拉一个垫背的。尤其接到的通知这个死刑犯还是中央提点过的,传说心理上扭曲变态不能以常人度之。管教们就更不敢有丝毫的马虎。因为接到上头严厉的命令,不允许跟这个犯人有任何言语上的接触。所以平日里语言安抚之类思想工作也作不成了。
  于是管教们特意找了一个单间,尽量布置得舒适一些。生怕白泉颐受到刺激。又临时编成一个看管小组。每组2个人留在白泉颐的身边。24小时不眨眼的看住白泉颐。只要能坚持到开庭把白泉颐送走。那就是胜利。
  白泉颐大半夜的从被窝里折腾起来,弄得眼皮直打架,明显的有些睡眠不足。进屋后也没客气,直接就躺到了床上。看了看旁边站着的两个管教,突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道“要不你们也歇会?你看这大半夜的把你们折腾起来怪不好意思的。你们尽管放心,我是不会跑的~~”负责看守白泉颐的管教到没有像押解白泉颐的武警那样冷冰冰的。只是面带笑容说了声“我们有纪律”便不在多说,生怕在自己的班上刺激到白泉颐出了事儿。
  “哦,那你们有纪律,我也不勉强你们,反正我是要先歇着了,这睡回笼觉是最美妙不过”白泉颐摇了摇头,又自言自语道“俗话说:回笼觉,二房妻。烫面饺子,水煮鸡。这可是世间最舒服的几件事,不过真正理解的又有几个人呢?。。。。。”
  管教听了想笑又不敢笑,直到见白泉颐又胡言乱语了几句沉沉的睡去后。才算长出了一口气。
  对于白泉颐的审讯直到三天后才开始,负责主审的人正是刑警支队支队长李智。必竟白泉颐的这个案子一直是由他接手的。抓到白泉颐后也就顺理成章的让李智负责审问。
  抓到白泉颐的当天,李智并没有像白泉颐一样忙着补觉。虽然李智比白泉颐要辛苦得多,因为他的案子已经有日子没睡过囫囵觉了。可是抓到白泉颐而带来的兴奋感竟然使李智又接连的失眠了几天。之所以没有当天就连夜审问的原因,是因为成功捕捉到白泉颐后,还有很多的后续工作要做。例如“协助”电视台的工作人员剪辑片子,把民众不应该看到的镜头统统删掉。把几名报纸记者的稿件拿过来审查,务必要让媒体进行正面报道等等。任何一个细微的善后工作都马虎不得。
  而且在李智看来,白泉颐如此狡猾,那么未来的审讯工作想必也很难展开。自己务必要在审讯中一次就击倒白泉颐。让他交代出所有的犯罪事实。这几天李智可没有半点的闲暇。不但亲自仔仔细细的搜查了几遍白泉颐的家,找到不少相关证据。又买了几本关于审讯的书籍。甚至还包括几本当年俄国特工审问间谍内奸的记实资料。快速的读了一遍后,李智觉得自己受益非浅。他把讯问稿事先准备了一摞。要在审讯时充分发挥自己的讯问技巧,把每一句问话都设计得完美无暇,并在问讯的话语里布置了无数个语言陷阱,不怕白泉颐不承认自己犯罪的事实。那些陷阱已经挖好多时,就等着白泉颐自己往里面跳了。可是令李智没想到的是,这次审讯白泉颐。对方竟然异常的配合,而李智事先的准备竟然一个也没用上。     
  这次的审判是在白泉颐所住的牢房的隔壁进行的,屋子内的格局和白泉颐住的牢房一样。不同的是少了中间的单人床,而多出了一张办公桌和几张椅子。李智不但没让白泉颐蹲着或者坐那个矮着一头的小板凳,反而还为白泉颐准备了一个沙发。
  这些都是李智特意准备的。按照心理学的说法,就是让对手在自己熟悉的环境下放松警惕,放下戒备之心。以使自己的攻心战术能更好的实施。反正白泉颐已经是半只脚跨入鬼门关的人,对他好点也没什么。
  直到管教把白泉颐带到,李智才第一次真正意义的近距离的观察起白泉颐。只见白泉颐身体瘦弱,还戴了个眼镜,一张普普通通的脸因为长时间在电脑前玩游戏,而显得脸色苍白。十指白皙修长。怎么看都很难想象对面的这个人居然是个变态杀人狂。李智看了半天,决定不在多想。直接开口说话。
  他先向白泉颐简略的介绍了一下自己,告诉白泉颐自己是他的主审。然后又貌似关心的询问了一下白泉颐在这里有什么困难没有,还有什么需要照顾之类的。并用聊天的语气告诉白泉颐脚镣戴时间长了会把脚腕磨破,最好能撕下些布条把脚镣缠起来,这样可以好过一些。
  白泉颐也不答话,只是笑盈盈的望着李智。把李智看得心里直发毛。李智定了定神,拿起桌边的香烟自己点上了,又抽出一支递给了白泉颐。
  白泉颐没有接烟,道:“我小时候因为父亲的家教太严,根本不让我接触这种不良嗜好,所以长大了也没学会抽烟的习惯。你抽你的,不必在乎我”
  李智尴尬的收回了手,暗骂“他大爷的,你的家教这么严还教出你个变态杀人狂来。若是家教不严的。不都成了恐怖份子啦?”
  其实李智自己也并不是很想抽烟,他只是想努力的营造出一种宽松的气氛。方便接下来的讯问而已。见白泉颐没有抽烟。自己也用个不起眼的动作,悄悄的把刚点着的烟熄灭了。
  不料这个动作全被白泉颐看到眼里,道:“嘿,你也甭这么跟我客气了。想问什么直接就问好了。不过为了公平起见。你问我一个问题后,我也会问你一个问题。如果回答另我满意。我再回答你下个问题。这个游戏规则还算合理吧?”
  李智用怪异的看了看白泉颐,觉得这个场面有点脱离于自己的控制。清了清嗓子决定先套套白泉颐的话,看看对方的态度。既然刚才的红脸不行,那只好改唱黑脸了。于是板起脸来,道“把你抓到这来,你应该知道自己犯了什么事吧?”
  “嘿,你咋翻脸比翻书还快?也甭跟我兜圈子了。我就是杀人,绑架这点事。没啥可隐瞒的。刚才我都说了让你问点实际的具体的问题,你还说这些无关紧要的。那我回答完了,这回轮到我问了,你们这次到底是怎么查到我的?这个我一直很奇怪。是不是我前天在街上无意中掉落的那张小学生行为规范露出了破绽,最后被你们追寻到了?”
  李智觉得审讯前自己做的一番准备工作似乎对白泉颐不起多大的作用。如果顺着白泉颐的话头聊下去,或许会更有进展一些。况且白泉颐已经承认了自己杀人绑架。对于侦破细节,也没有必要瞒着白泉颐。于是道“这件事很凑巧,前天你掉落行为规范和卫生监察员齐大妈争执的时候。凑巧被我们一个同志的妻子看到了,后来我们引起我们的注意,顺藤摸瓜之下,又有你以前的录音资料。很快就把目标锁定了你。说实话这次能成功的抓到你,运气占了主要的部分”
  白泉颐点了点头,表示对这个回答很满意。这个结果和他自己推断的也差不多,自己前期的犯罪好象也并没有留下什么破绽。唯一的一次破绽就是自己不小心把小学生行为规范掉在了地上,被人发现后还起了争执。围观了很多人“
  李智见白泉颐点头,迫不及待的问了他最急迫知道的问题:“你绑架的那个小女孩现在到底怎么样了?”这个问题是最重要的,在这之前李智也询问过白泉颐的父母。俩人都异口同声的说并没有看到过什么小女孩。于是大家都已经认为被绑架的夏雪基本上是没有生还可能了。不过这事总还是要先确认一下。
  “死了,第一时间就被我弄死了。要知道对于我来说,活的人质可是个隐患。这种不确定因素我不会留在身边的” 白泉颐看李智的嘴角动了动,显然要问尸体是怎么处理的。于是也没等李智继续追问,索性一口气都说了出来“尸体已经被我处理掉了,拿句时髦的词来说就是人间蒸发掉了”
  “你肯定还要问我用什么方法处理的尸体。那我就一起全说了吧。省得你还得一句一句的问。大部分的尸体都被我剁碎,熬成肉酱冲进厕所了。还有一部分是被我自己吃了,恐怕现在也早就变成粪便排出体外了。可以说是真正的一点痕迹都没有了。说实话我真的不想回忆这事。对我来说那是一件痛苦的经历。要知道小女孩的肉并非想象中的那么可口。我每天都在吃饱饭后,还要背着父母。努力的吃那些自己劣质烹调下的残尸。而不瞒你说。我的厨艺真的很糟糕。现在回想起来那股味道还有点翻胃呢。你们这是抓到我了,否则过几天。我还真可能去某个厨师学校进修一段时间呢,正所谓活到老学到老。要知道那次绑架让我得了不少的钱。交点学费根本就不成问题”
  说这些话时,白泉颐一直诚挚的看着李智。这让李智感觉到了一丝丝的凉意。





    第一卷 大犯罪者 第十三章 审讯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07…11…14 5:21:34 本章字数:4762

  
  对白泉颐的审讯笔录是在友好愉快的气氛中完成的。李智没有同白泉颐打官腔,像平时聊天一般,在一问一答中很快就完成了笔录,白泉颐对犯罪的经过也不做丝毫的隐瞒。几乎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有什么说什么。
  白泉颐清楚得很,别说自己家里还遗留着小学生行为规范,职业犯罪远景规划等不少犯罪证据。就是家中的证据全部都已经被自己销毁。自己还是抵赖不了的。当年的世纪大盗张子强又如何?号称通读N国法律,最擅长于打官司和寻找法律漏洞。一辈子就研究犯罪和法律这两件事。最后还不是被我英明果断的大陆公安直接给毙了?自己跟人家比可差远了。
  李智到是非常的敬业,把白泉颐的犯罪事实确认后,又反反复复的询问犯罪细节等问题。生怕出现什么纰漏。可以说一直绷着神经。相比之下,白泉颐就要放松多了。他对犯案后自己故意留下的线索,警察们是如何应对的非常感兴趣。说到自己那些乱七八糟线索,白泉颐的眼角眉梢不禁露出得意之色。
  “我说老李啊~~”简单的谈话后。白泉颐已经熟络的称李智为老李来“上次我弄死那个叫什么杨小星的,又往他嘴里塞了那么多盖中盖高钙片?你们就没往哈药六场的业务员身上怀疑怀疑?这可是我当时灵光一闪想到。回家后还为当时临场的即时创作而自豪了好多天呢”
  虽然经过一段时间的谈话,但李智还是理解不了白泉颐的那种跳跃性思维。他只得老老实实的回答道:“说实话你第一次犯案时,留下的那些没指纹的血手印到是令我们费解了很长一段时间。当时我做过详细的化学分析,发现那血手印上连人体基本的油脂分泌物也没有,这更令我做了很多诽疑所思的设想。不过后来只要是你的案子,就会留下许多奇奇怪怪的线索,我们也就习惯了。直到最近,我们几乎已经可以判断出你的精神。。。。啊。。。。是吧~~”
  李智深知当着矬人不说短话的道理。猛然想起有些话是不能对白泉颐说的。他并不想知道当面指责精神病人的精神有问题,对方会做出反应。尤其当对方还是一个变态杀人狂的时候”
  白泉颐虽然只听了半截话,但是也听出了李智要说的意思,笑道:“你们怀疑我精神有问题?哈,这个说法到很有意思。不如你找两个精神病医生来,万一真检查出我有精神分裂什么的。明天就直接送我回家吧”
  “你想的到美!”李智暗中骂了白泉颐一句,装做没听见的样子拿笔继续记录。
  李智除了要拿到白泉颐的口供外,还有一个重要的任务就是追问白泉颐绑架所得的赃款去处。公安局在白泉颐的家里搜查过几次,并没有发现巨额的现金    “你绑架剩下的442万现金藏到什么地方去了?”
  “我绑架不是得到500万么,怎么变成442万了?”白泉颐楞了一下,随即转过弯来。自己临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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