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蛹从文之罪人》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暗蛹从文之罪人- 第15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可惜花蕊等到的不过是寂静的走廊里摇晃的昏黄的灯光,虽然灯光是不能被听到,但是真的在这恍如黄泉路上的地方没有一丝声音,这隔音设施真的做的太好了。
推开沉重的大门,花蕊仿佛看到了两个世界,一个世界是黄泉路上的黑暗,一个是如同白昼一般的亮色,亮到再一次刺痛了她的眼睛,她甚至觉得自己其实是应该生活在地底下的老鼠,终日不敢直视阳光,其实这也是她嘲笑自己内心的一种轻浮的方式。
可惜门内和门外一样都是空荡荡的没有一点声音,甚至连呼吸机的起伏声都可以忽略不计。
花蕊愣愣的站在麦莘的身侧,觉得这个烧伤架怎么看都不舒服,突然她脑中回忆起了坟墓的样子,或者说是棺材也是这样的,半圆形,这是已经预告着麦莘已经死亡的标志吗?花蕊不愿多想,或者说她不愿承认面前这个人已经死了。
站在这个位置上,花蕊可以隐约看见从麦莘脖子处伸出来的呼吸机的管子,有那么一瞬她想将那东西拔下来,她知道后果,她不清楚为什么自己会有这样想法,是想痛快的结束麦莘的生命还是想看看人在被迫的环境下是不是会出现奇迹,不过这只是想法而已,不代表花蕊会这样做。
过了一一会儿,花蕊走向了麦莘的脚的那头,总觉得有些什么不对,那倒不仅仅是因为麦莘对SF和AP30的不敏感,还有就是这样的烧伤架这样放着,麦莘的背面应该会由于长时间的不翻动和受压造成和支律当时腿下一样的压疮,花蕊真不敢想象那下面的颜色,随便想想都觉得十分的恶心。
但是无论花蕊走向哪个方向,都无法引起床上这个人的任何反应,花蕊甚至觉得心电监护仪上的那些数字都只是调好的,那只是个摆设。
就在花蕊摇着头准备离开的时候,全自动体外心脏监护除颤起搏仪和呼吸机突然大声的报警,花蕊转头却愣在了原地,她不知道这些仪器上显示杂乱的波形和复杂的报警指示到底代表着什么意思,她慌了。
只见一只手从白色窗帘下伸了出来,由于没有SF的局限性,那只所谓的手如同一个白面馒头一般的出现,指头短粗的像是一个个的白色蛆虫,手用力的将扣在身上的烧伤架推开,一次次的失败让这只手显得越来越大。
花蕊没有发现自己呼吸急促,她甚至忘记了逃跑。
这样的场景让她想到了那些异形生物的诞生,都是这般的诡异。
花蕊控制不了自己的心跳和呼吸的节奏,她大口大口的喘气,她不能判断,如果这个麦莘从烧伤架里爬出来,自己应该怎么办,一如她不知道如何处理可能要爆机的全自动体外心脏监护除颤起搏仪和呼吸机。
但是她可以判断的是,麦莘身体全部吸收了AP30,所以变成了肌肉的大爆发,她不懂是不是肌肉这样的大爆发就能让麦莘的大脑活过来,或者说她本来就想逃离像棺材烧伤架。
最终烧伤架抵挡住了麦莘想推开的欲望,但是麦莘的身体却像被吓到了的河豚鱼一样的发涨起来,每块没有被烧伤架阻挡的位置,都凸了出来,就像一块块整齐的白切豆腐,花蕊才意识到这个病人身上没有穿衣服,也没有盖被子,也就是说唯一的保暖的东西就是那看上去像窗帘布一样的布。
这两人果然对人是不尊重的,花蕊心想着。
“呜呜呜。。。”将花蕊拉回现实的是这样的好像被东西捂住了嘴巴时发出的声音。
花蕊慢慢靠近声音的来源,看见已经发涨到抵满了整个烧伤架的麦莘,竟然睁着眼睛,往外看。
虽然花蕊是隔着窗帘布的,但是那双眼睛依然转动着引起她的注意。
可能是靠的太近,花蕊的白大褂被麦莘抓住,花蕊发现AP30竟然让一个临床已经死亡的病人活了过来,这是多么伟大的实验研究啊。
“你想说话?”花蕊轻声问道。
麦莘眨眨眼,张张嘴,花蕊明白这是点头的意思。
花蕊差点惊叫出来,这个人,可以说这个死人竟然在AP30的作用下真正的活了过来,花蕊笑了,她的兴奋已经代替了恐惧,她大声的笑着叫着,这当然也引来了康博士和青空。
两人依然没有进来,只是站在门边上看着这一切。
“试验成功了。”花蕊激动的说道,虽然说的时候觉得很苦涩,但她并没有在意。
“嘿嘿。。。”康博士诡异的笑声充满了这间屋子,仿佛是在述说一件非常让人恐怖的事。
花蕊兴奋的想要徒手撕开窗帘布,但是她失败了,她甚至用了牙齿,但是也失败了。
也许是低下了头所以花蕊看到了连接呼吸机和麦莘之间的管道,她明白自己只要堵住这个呼吸通道,那么麦莘就能发生说话,虽然可能会有些嘶哑,但是她就能表达她想要表达的事情。
花蕊一抹眼泪,她并没有发现自己竟然哭了,虽然她不肯定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而哭,也许是因为她的AP30有了结果,她的实验成功了,也许是因为她能满足麦莘的愿望激动了。
花蕊脱开呼吸机,呼吸机又增加了一条红色的报警,“嘣嘣嘣”的响个不停,花蕊虽然觉得很吵,但是却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
她看见麦莘挣扎着,她猜想麦莘是想起来,但是有那个烧伤架挡着,就算没有烧伤架,麦莘的身体已经变成一个圆胀的球,她自己根本没有办法能够起来,已经发胀变成圆饼脸的麦莘的脸有些紫色,花蕊并没有意识到那是缺氧的表现,她只是激动地等着麦莘说话。
“嘿嘿。。。哈哈。。。”康博士的笑声中夹杂着不清楚的哈哈声,花蕊有些茫然的转头看向康博士,她不明白康博士今天的笑声怎么会这样的奇特。
“我要死了。。。”要不是花蕊离麦莘的嘴有些近,她都不能判断出麦莘已经说了话,并且是这样的一句话。
花蕊转头看着脸已经完全变成茄子色的麦莘,忍不住哭出声音,鼻涕眼泪哗啦啦的涌了出来,甚至是透过了窗帘布淌到了下面。
突然花蕊好像意识到了什么,她颤抖着把呼吸机管道上回了原来的位置,并且一直按着充氧的按键,但是麦莘的脸色并没有因为这样而有一丝的改变。
“嘿嘿。。。”康博士的笑声跟随着青空的脚步声离开了,消失在走廊的尽头。
花蕊双手捶在烧伤架上,不觉得疼,“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啊。啊。啊啊啊啊。!”她像疯了一样的对着天花板大喊大叫。
她知道她杀人了,亲手杀的。
她想退开,她不敢面对窗帘布下还能看清楚的那已经变成茄子色的脸,可是麦莘抓着她的衣角,用力的死死地抓着,花蕊根本不能确定是不是她的不甘心,或者说麦莘当时看自己是救命稻草,但是却害死了她,所以要死了来索命。
花蕊不敢碰那只还像是蛆虫一般的手,她害怕着,虽然不确定是害怕死人还是仅仅只是害怕那手。
盯着那手看的花蕊迅速的脱下身上的白大褂,她才发现里面的T恤已经汗湿,不知是激动时还是害怕时。
花蕊退了好几步,靠在了白色的当初她以为是窗子的地方,她不能接受自己杀人了,虽然她一直在杀人,或者说她是接受不了这个发展的太快的现实。
就在花蕊还没有平静下来时,她猛然抬头看见麦莘的身体正在迅速的回缩,多余出来的部分,在烧伤架上停留了一下马上跟着回到了身体的表面,就像河豚鱼解除了威胁时一样,恢复到了正常大小。
花蕊稍微接受一点现实的心又再次起伏,甚至是大幅度的剧烈跳动。
“不。。。”花蕊大叫一声竟然直挺挺的昏了过去。
不知何时,昏了过去的花蕊已经进入了梦中,梦中那个麦莘,迈着小碎步走向了她。
(梦境之时,第一人称)
在我眼中,她是个有独特魅力的瘦小女人,唯一让我注意到的是,她随手都带着可乐,好像她的生命注定要有这个东西一样。
她带着我到了各大医院,每次都是测血糖,我清晰的看着那些数字,没有一个是正常的,而她的报告中都是写的低血糖症,这个可怜的女人拿着可乐的原因是因为她血糖低,她只能靠外界的糖分进行补充。
可是当糖分补充进去后,身体还是会出现很多不适应的症状,比如过度的亢奋,蛀牙。
她带着我来到医院几次后就开始看牙齿,她的牙齿损坏的很快,我猜想可能与碳酸饮料也有关,毕竟那东西也腐蚀牙齿。
很快从她的眼神中我知道她爱上了其中一个牙科医生,她不断的有事没事就去看牙齿,当那个医生给她解释的时候她就陶醉的听着,这仿佛又将变成了可乐的替代品。
显然医生是不喜欢她的,医生指着外面一个有些微胖的护士给她说了些话,我猜想应该是说她的身材太过瘦小的原因。
她很是嫉妒,一路上她都念念有词,直到消失在路的尽头,这一次我没有能够跟随她回到她的家中。
从那一天起,她开始吃各种的高脂肪、高糖分的东西,一来可以增肥,二来可以补充糖分。
她开始带着我出入大会所,甚至有些是要暗号才能进去的地方,我看了看,这些地方,多半要么黄、要么非,都不是她一个这个年纪该出入的。
场景中大部分都是装修的富丽堂皇的大厅,身材修长而又专业的男迎宾,但是每间小屋里的摆设都不同,有些比较正常,只是一般的卡拉OK厅、有些则是还放有刑具的房间,让我想到这里可能会有些喜欢特殊服务的人群、还有些则是像是按摩房一般的地方。
总之没人的时候看上去一切祥和,但是在脑中不难勾画出,如果有人的话,将会是一副多么不堪入目的情景。
我是真的不明白她到底是要干什么。
而这些地方随着场景的转换,慢慢的进入了很多人,有健硕的男人、有猥琐的男人、有西装笔挺的男人、也有只穿四角裤的男人,给我一种应有尽有的感觉。
如果到这里来只是为了欣赏美男,那我还是愿意的。
作者有话要说:

、食物  第三章

可惜她不是这样想的,她开始流连每个不同男人的身体,她宠爱他们或者被他们宠爱,她彻夜彻夜的不回家,晚上在床上吃,白天在地上睡,她的一切都变了。
这使得我异常的疑惑,她不是喜欢那个医生吗?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的情景,难道是自暴自弃?带着各种的疑问,我发现她已经变成另一个样子了。
她不仅没胖,反而因为作息时间的不规律更加瘦了,但是她依然在迷恋这样的事情,好像有用不完的钱,也有用不完的精神,甚至是用不完的生命。
她为了达到目的,竟然进入了这个死循环,不断的为了胖而疯狂,又因不断而消瘦。我是真的不明白这样做为什么会胖起来。
场景的转换是快速的,好像说明了她本身不愿意这样做,又好像说明了她纠结的内心,因为她不想让我看到那么多各种各样污秽的镜头,却又不留余地的表现出来。
现在的场景又回到了医院,只是她不是来看牙科,而是在妇产科门诊。
我可以看到给她检查的医生紧锁的眉头,和一直在摇动的长发,还可以看见医生坐在凳子上等待她穿好衣服下来时的不知所措,医生一直用手里的钢笔戳着桌子,虽然听不见声音,但是可以感受到医生的不安和为了告诉她一些事的焦虑,在我看来医生常常会为了要告诉病人病情才会出现这样纠结的难以说出口的话。
看来检查的结果并不乐观。
她穿好衣服走下来,坐在医生面前的小板凳上,平静的和医生说这话。
医生示意她在屋子里走两步,她有些蹩脚的走着,我疑惑的看着她,想从她身上看到医生让她走两步的用意。
她走路的样子有些滑稽,一时半会我还真想不出来怎么形容,就像是两腿之间夹着一个排球一样,致使她走路时两腿靠不拢。
这奇怪的模样,我知道她必定是生殖器附近长了什么东西,而这样不明确的性关系史,不难猜出到底得的是什么病,果不其然,我在医生下的诊断上看见了:尖锐湿疣。
她拿着那张写着她病症的单子,走在人群熙攘的街上,我看的到她眼里的苦楚,我也看见她手里拎着的一大包药。
时间在她纠结吃还是不吃这些药里度过,每天坐在家里的地板上,她一筹莫展。
突然有一天她疯狂的将所有的药都打开,并且大把大把的吞噬,我有些慌了,这是要自杀吗?
当然没有那么容易,毕竟胃就是这样,太多的东西进去,它就会反出来。
我眯着眼睛看着这个来回折腾自己的女人,她已经失去了当初我看见她时的那种魅力。
我猜想她还是喜欢去医院的,场景就在她家和医院之间来回的转换,但时间好像停留在了那一次,因为那一次,她不仅拿着一张让她做了尖锐湿疣的手术单,还拿着一张孕检报告,报告上赫然写着孕1月。
我看着她掐着自己的肚子,掐着自己的手,她哭了,她哭得泣不成声。
那一瞬,我好像明白她为什么要和这么多不同的男人在一起,可能是想怀孕,这样从外观上看来她确实是胖了,我摇着头,她从一开始就错了,如果她真的像我想的为了能和牙科医生在一起而这样,她就真的错了。
最后她还是去了人流,在离家很近的一家小诊所里,她颤颤巍巍的走回家,她抚摸着自己的肚子,我想她心里还是不好受的,那毕竟是一条生命,一条还没有见到天日的生命。
好几个晚上,她都从梦中哭醒了,她大喊大叫,她还吃了很多安眠药,我想很多人都是这样的,在无能为力时就选择这样的方式来发泄。
场景终于从灰暗中转变了,那是午后十分,她穿着细肩带的吊带蕾丝短裙躺在她家阳台的躺椅上小睡,脸上是好久不曾出现的彩妆,手边是一本杂志,脚边是一条已经身长超过她的斑点,斑点像卫士一样的守护着她。
我想她还是放不下她的牙科医生的,因为场景又转换到了医院,只是这次,她是被人用担架推着进来的,医生掀开盖在她身上的薄毛毯,她的胸前赫然躺着原本在她脚边趴着的斑点,斑点淌着哈喇子,哈喇子流了她一脸。
而她不解的眼神环绕了一圈在她身边的邻居,显然她会被送进医院是隔壁邻居打的电话。
难道她和狗?看着她身边围着的群众,看着群众张张合合的嘴,我的口中爆出了这句话,我深吸了一口气,为的到底是平复我的猜想还是她不解的眼神,我就不知道了。
就这样,不变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