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蛹从文之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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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蛹从文之罪人-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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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蕊还在奇怪20岁怎么可能是研究生时,无意看见资料最后页写着这样一句话:问及为什么喜欢收集手术类器材,支律的回答是:可以辟邪。看到这样的回答,花蕊轻皱了一下眉,并没有多想,对于个人爱好,没有人能够说什么,不是吗?
花蕊翻看了最后一页的资料,随手递还给了青空,但心里却很不安,倒也说不上为什么。
“支律很优秀。”花蕊淡淡的说到。
“嘿嘿嘿嘿。。。”康博士像是非常赞同花蕊的说词一样的笑着,只是听着依然让人不舒服。
将手放在门把手上的花蕊有些艰难的不知道怎么开门,像是要下很大决心一样,她还不确定自己心里为什么还是不能平静,是因为自己又要间接的杀一个人?还是自己因为要面对一个如此优秀的人而产生的学识上的畏惧?
最终花蕊还是不得不推开了门,在面前的是一个脸皮皱纹拖拉着整张脸,嘴角下垂的厉害,眼睛深陷的好像已经要被搭拢下来的眼皮完全遮盖,惨白的脸色也盖不住的是紫青色的眼袋,头上的秀发也已经变成稀稀朗朗的几束,无精打采的贴在有些看不出颜色的脑袋上,双手平放在腿上,双腿盘坐着,犹如一尊已经魂归西天的坐化大师的人,唯一能标志着这人还活着的是如筷子粗细的手指不安的勾动着,身上宽大的白大褂犹如一种枷锁扣挂在她身上。
这个让花蕊惊讶到说不出话来的女人正是资料里显示的:支律。
花蕊迅速的脑中搜寻着刚刚资料里的她的诊断,发现并没有这一项,也没有现病史,既往史,过敏史,也就是说,她有可能并不是以一个病人的身份进来这间实验室的。
那么她到底因为什么而进来的呢?花蕊眯着眼睛看着这个她觉得已经不能用“人”这个词来定义的支律脸。
“白费尽。”突突地面前这个女人清脆脆地说到。
“嘿嘿嘿嘿。。。”康博士地声音在花蕊身后想起,让本来就很诡异地气氛更加地诡异。
这一来一回,却让花蕊明白自己之前为什么这么畏惧了,这正是在支律地眼中没有什么事是她地意料之外的感觉。
“说不定这次就能死了。”青空没有理会别的事情接了话来说。
“那最好。”支律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地说道。
难道真的就是为了想死才到这里的吗?如果真是这样,花蕊心里的畏惧瞬间变成了鄙视,她可以想象有多少人在生死徘徊时的求生愿望,能想象那些被杀害的人临死那一刻的悲哀,而面前这个女人,她有那么优秀的一面,活着居然是为了死,这。。这也太荒谬了吧!对于这样的答案,花蕊真的很不能接受。
“嘿嘿嘿嘿。。。”康博士一边示意大家可以回到实验室,一边笑着。
“这样你就有一个可以妥协的理由了。”康博士接着说道。
花蕊顿时转头瞪大眼睛看着康博士,为自己刚才鄙视了支律的心情和态度感到非常的嫌弃,同时又感到自己又被人看穿了所想而懊恼不已。
“嘿嘿。。”回到自己房间里前的走廊上回荡着康博士诡异的声音。
“因为想死!”虽然才被看穿,但是回到房间里的花蕊却又不禁想起这个理由。
“想死。。。。”花蕊带着哭腔的又说着,这时的她想起了她的父母,她的家人,甚至想到了自己,都那么的无奈。
“花小姐,时间还有五分钟。”就在花蕊要睡着的同时,青空的声音及时想起。
花蕊迅速坐了起来,哭过后她好些了,不在那么颓废,坚定了自己要出去的信念,洗了把脸以后,拿着剩在桌子上的AP30和针筒还有0。1计量的SF,开门准备走向6号病房。
却及时被青空的声音拉住,“花小姐,吃饭。”
花蕊愣在半空中,心里一阵温暖,正准备转头回去把手里的东西放下时,康博士的声音回荡着:“嘿嘿。。。是不是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合适的借口,就想马上用了它?嘿嘿嘿嘿。。。”
愣在原地的花蕊一咬牙冲进了房间里,她告诉自己,不是的,肯定不是的。
再次出来的花蕊独自走向中央控制室,被昏黄的灯光照射下的是自己飘逸的白大褂,花蕊心里一毛,仿佛觉得支律就站在自己的身边,或者说自己已经被她附了身。
吞了吞口水,花蕊加大步伐的走进了中央控制室,看见青空绅士一般的拉开了椅子示意着她,花蕊又有一种温暖感。
花蕊第二次看见饭桌上有沙拉,红的是西红柿,黄的是香蕉和红薯,绿的是生菜,紫的是紫甘蓝和紫薯,白的是沙拉酱,虽然香蕉和沙拉酱会让她想起真珍,但是这样鲜艳色彩的蔬菜确实会让人食指大动。花蕊毫不避讳的审视着各种不同的菜,也许是为了看看新鲜度,也许是为了挑选自己最喜欢的菜。
“被喜欢的就不是第三者。”青空无头无脑的说了这么一句话。
花蕊抬头看着青空,以为他还要说什么,但却没有后面的话了,三人竟然安安静静的吃了一顿饭,这样的环境竟然让花蕊觉得又回到了正常的人类社会。
不过如同是好像的意思,吃饭时这种良好的氛围很快结束,花蕊也明白,该来的怎么都有来的,不会因为自己不想而不出现。
“嘿嘿。。。你好像已经适应了,不愧是AP30。”就在花蕊放下筷子的刹那,康博士嘿嘿的说道。
花蕊并不想接他的话,突然发现放在康博士面前的食物已经不见了,到底是什么时候吃的呢,花蕊有些懊悔自己顾着自己吃饭去了,忘记查看康博士的眼睛鼻子嘴巴。
就算是这样,花蕊还是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她离开了桌椅,临走出中央控制室时说道:“这次我亲自来,你们不必动手了。”
花蕊心里很厌恶自己要动手的情况,这相当于杀人,但拿给那两个人来做,好像又有些不尊重死者的感觉,花蕊嘴角嘲笑了一下,仿佛自己好像变成了人门口中所说的圣人。
花蕊摇摇头,自己怎么可能是圣人,如果是,就能把这些人都救出去,而不是等死,可是就算救出去了,他们又是什么身份呢,又怎样生活下去呢,这些破问题就这样环绕着她,这真是一种无可救药的无奈。
“支律,我要给你打针。”花蕊简略介绍自己开门的原因。
。。。。。一片静默,支律还是刚才吃饭以前的姿势,甚至连手指的频率都未曾改变。
就是这样的不回答却让花蕊倍感压力,各种问题席卷着她,她很想滔滔不绝的问,可是这个人好像神游去了,或者说她已经死去。
“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这么想死?”花蕊还是艰难的问出了这个困扰着自己的问题。
时间好像静止了一样,花蕊甚至又一次觉得这个女人已经死在了过去的时间里了。
“你觉得是怎样的事情会让一个人想死?”突然支律问道。
如果光是听这声音,觉得还是很年轻的,人间的折磨并没有连她的声音一起带走,但是样子就太让人受不了了。
“我觉得没有事情能让人这么的想死。”花蕊居高临下的样子更有些嘲讽的看着这个枯槁一般的女人说道。
“你想知道我怎么杀死那个女人的么?”支律睁开眼睛,花蕊从这样的眼睛里看出她的欲望,或者说是一种唯一支撑着她还活着的心态。
花蕊是有些心疼这个女人,当然也是无法克制自己的好奇心,真的很想知道这样的欲望,或者说这样的杀人方式,竟然能让一个那么美丽的女孩变成眼前这样一个枯瘦的朽木。
“我已经在电脑上看过了。”一直对着这样一个没有风吹过都觉得要散了的女人,让花蕊也有些想逃离的冲动。
“我能说的就像身临其境一般。”像是在炫耀胜利品一样,女人说完这句话后抖动着嘴唇,激动兴奋几乎是不言而喻。
“把针打了,我就听你说。”这种诱供一般的方式,花蕊从没想过自己会用,但是和这样优秀,心思太复杂的人谈话,让花蕊实在是不习惯,甚至是害怕,甚至是颤抖。
支律把袖子搂上去,露出了如柴火棒一般的手臂,就连应该有些凸起的二头肌,也是一大层皮掉在那里。
花蕊示意还是注射臀部肌肉,这样安全些,但是支律并没有其他动作,还是保持着手臂太高的动作。
花蕊明白这个女人是想说出那个故事,那个深埋在她心里的很长时间的故事,不会让自己注射自己想注射的位置。
也许是看着花蕊一直不注射,支律有些不耐烦的说道:“这么点剂量的东西,打哪里都一样。”
花蕊有些被刺激,但是不得不承认,支律的医学常识肯定是不会比自己差的,甚至是自己还没有她厉害,想到这,花蕊有些丧气。
无奈的承认自己的不足和软弱,花蕊只能左手拿着那干瘦的手臂,右手准备注射下去,没有消毒的她,并没有得到支律的否定,也许是支律已经不会在意那么多,但是只有花蕊明白,那是不想任何人因为消毒药剂的原因导致任何的过敏反应。
虽然手里在给支律注射,但是从左手传来的干瘦的触感,让花蕊心里一下就想到了芦柴棒的故事,真有一种一用力就会折断的感觉。
注射完毕后,花蕊快速的放下了手,跟着她的手掉下来的还有很多干了的脱皮,纷纷洒洒,就像是头很久没有洗后那些头皮屑,不经意间,竟然掉了好大一片。
等待着两人的时间里,是观察SF功效的时间。花蕊有些想要和支律呆24小时的冲动。
仿佛是更清楚的明白了自己已经成为了试验品的事实,支律在花蕊放下了手后,慢慢的把袖子放了下来,或者说她的手垂下来后,衣服瞬间就掉下来了,甚至是连皱纹都没有出现就又平整了。
“被喜欢的就不是第三者。”恢复了之前进来时样子,支律淡淡的说出这句话。
这话让花蕊想起了之前青空也说过这样的话,她猜想这是要强调这个故事做的铺垫。
“我和那个男人是同一家医院的医生,同一个科室,同一组,我们平级,只是共同学习而已。”支律简单的介绍着他们之间的关系。
花蕊没想打断,因为她知道的故事就是支律杀了那个男医生的原配夫人,她自己被判了死刑而已。
“他已经结婚10年了,而我才刚从学校毕业的学生,他花了近8年的时间混到主任级别;虽然我才毕业,但是我的优秀是众望所归的,所以我也是主任,或者说名义上我不是主任,但是我享受的就是主任的待遇和级别。”支律骄傲的说出自己的生平往事,好像自己是个大圣人一样的说着。
花蕊很不喜欢这样的介绍方式,毕竟很少有人敢这样炫耀着自己的故事,炫耀着自己的荣耀,那些毕竟都很虚浮,也会让人觉得很虚浮。
“他的老婆跟了他接近15年,唯一的小孩也因为他们工作的原因,送回了老家交给父母管教,他老婆是个很普通的另一家医院的医生。”支律还是很简单的介绍着那个男人的家庭关系。
花蕊的心里很复杂,不断涌冒出的问题冲击着她。为什么这个男人选择了和自己平级的女人,或者说是比自己还要有本事的女人,毕竟支律很年轻。难道他看不见他所背负的家庭的重担,或者说是家庭责任吗?难道他不知道女人是多么危险的动物,婚外情是多么让人看不起的吗?
“有一种说法是说,情到浓时,”支律顿了顿,像是在酝酿着情绪,“我们便是那样开始的。”花蕊仿佛看见支律的双颊有些红色,但是又不太确定那是不是光线的原因。
花蕊不明白为什么一个花季般的女人能说出这样的话来,这些事会让她感到羞耻,但却被一个比自己小的女孩拿来作为炫耀的资本。
作者有话要说:我不是坑~~

、爱情 第二章

“很多人说我很傻,其实你们根本不懂。”支律说这话时眼睛里满是嘲讽嘴角满是冰冷。
“你确实很傻,为了个男人现在已经是死人了。”花蕊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话,也不知道自己说了这些话后,这个重刑犯会不会把自己也杀掉。
支律用力的抬着眼皮死盯着花蕊,花蕊分明从那样的眼神中看出了她对自己的敌意,她甚至相信如果支律不是现在这样,可能自己已经死在她手里了。
“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很快乐,值夜班的时候很快乐,抢救病人的时候很快乐,晚上有时我们还会在值班室里脱光了衣服,彼此欣赏,那是一种很美妙的感觉,被自己爱着的男人看着,那是一种想要让人尖叫的兴奋。”支律描述着当时的一切,仿佛这些事就发生在昨天。
“你不知道他有老婆?”花蕊试图曲解他们的相识过程。
“我不仅知道,我还知道他们家住哪儿,不然怎么去杀她呢?”支律有些天真的口吻回答着花蕊,仿佛花蕊就是唯一一个还被蒙在鼓里的人。
“一切你都计划好了?”花蕊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道。
“从一开始。”支律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道,好像这是一个惊天动地的大秘密。
花蕊深吸了一口气,觉得面前这个年仅20岁的女孩,实在是让人太不能理解了。
“那男人是一个有妇之夫,还有了孩子,你这样做是违背了世俗,为了道德伦理,我真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天底下那么多男人你不要,非要人家的。”花蕊有些控制不住的大吼道,她甚至觉得自己的唾沫都要喷到支律的脸上了。
“那只能怪那女的跟他结婚的太早了。”支律嘴角向上提起,慢慢的摇摇头,满身散发出来的都是嘲讽和高傲。
“你你你。。。”花蕊有些坐不住,她站了起来,她的理智告诉自己不能伸手打人,她在屋里转圈,她在冷静,但是看上去一点不冷静,她不仅想打这个已经是干柴火的女人,甚至相连那个男人也一并打了去。
“好!”花蕊深吸了几口气后又坐了下来,继续说道:“现在你杀了人了,要被判死刑了,你心里高兴了?”
“为了能和他在一起,死又有什么可怕的呢?”支律高傲的抬着头。
“为了和他?你的他在哪儿啊?”花蕊字正腔圆的问道。
“我的他。。。”支律仿佛这时才想起她口中的她是这个可怜的女人的老公,这个男人还是自己爱上的有妇之夫,而这个自己口中深深爱着的男人却从来没到监狱里探望过自己,自己变成这样后他竟然没有守候在自己身旁。
“啊啊啊啊。。。。”那些曾经的山盟海誓、天高地远;那些诺言、誓言像一颗颗谎言陨石一般的砸向了她,仿佛这么长久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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