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强联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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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强联姻-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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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演艺圈。
除了她的公寓内,其余她所涉足过的地方,几乎都留下过霍灵均的墨宝。
“寂静欢喜。”顾青峦读出生宣纸上的那四个字,接着对顾栖迟说,“夏至,你闲下来的时候应该跟着小霍练练字,就当磨磨性子。家里的每个女孩子走路行事都很斯文,唯独你从小沉不住气。”
顾栖迟不置可否,她亦知道顾青峦叫她来,肯定不是为了这老生常谈的一件事。
顾青峦将生宣纸折起来搁置在书桌一旁,又从身后的书架上抽出一本老旧的相册来递给顾栖迟。
“最近老眼昏花,你帮爷爷从里面挑一挑你奶奶年轻时的照片。昨天梦到她告诉我想拍婚纱照。她真是被我惯坏了,已经走了几年了还是忘不了难为我。给鬼拍照的摄影师我再神通广大也没能耐找到,你从里面挑一挑她漂漂亮亮的照片,我找人给她做一张婚纱照下次扫墓的时候拿给她。”
不像霍岐山颐养天年将公司托付给霍之汶,顾青峦比霍岐山年长一辈,却依然奋战在一线。顾栖迟的父亲顾时献,如今也只是握有部分集团的管理权,万事还要听命于顾时献。
在顾家,顾青峦是绝对的大家长。顾家人近乎人人以他为依靠,却也近乎人人惧怕他。
可这样一个叱咤风云数十年的人,却也有软肋。
顾栖迟心底微微爬升起酥麻的感觉,这本相册她此前不曾见过,里面都是已经故去的奶奶卫眠的独照。
有些是摆拍,却也有些像是他人抓拍的留影。
那个百废待兴的年代里正当盛年的女子,一颦一笑都带给人璀然的暖意。顾栖迟翻了几页,最后在两张照片内拿不定主意。
犹豫难以抉择。
顾青峦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霍灵均不知道从何时起已经立在她身侧。
他指向一张被她排除在外的照片:“选这张吧,这张奶奶笑得最开心。”
也最像她。
顾栖迟即刻摇头:“不好。没听到爷爷刚才的话吗?爷爷喜欢淑女,要选奶奶温柔斯文的照片。”
霍灵均伸出手直接将那张照片从相册内抽出来:“爷爷喜欢的是奶奶,奶奶开心,他自然不会不喜欢。”
“何况你现在脑袋里已经天人交战,诱发选择障碍症了吧?”
“听我一次,别继续为难你的脑细胞了。”
霍灵均一脸正义,顾栖迟无从拒绝。
沉思两秒,她最终还是耸耸肩回身将相册插回书架不再为难自己。
再回身的那刻,却只见霍灵均的头渐渐低下来,右臂撑在书架上,架出一个狭小的空间,将她笼罩其内。
立在一旁的罩灯光线微弱,打向霍灵均颀长的身躯,留给她大片阴影。
咫尺之距,温热的呼吸喷薄而来,近乎清晰的心脏跳动声渐渐充斥双耳。
连他近日换的造型额前搭下来的刘海,都似乎有撩拨人心的力量。
顾栖迟的太阳穴又重新开始欢腾地跳跃。
不想成为霍灵均的色下之鬼。
她克制着自己眼神的热度,极尽所能地云淡风轻:“饥渴了?先忍一忍,别饥不择食啊,这里这一堆书里还有你的颜如玉正看着你呢。”
她胳膊往后伸,随后摸出一本书递给霍灵均:“别靠我更近了啊,我怕我忍不住咬你。”
霍灵均不接,顾栖迟就随手将书扔向一旁的地面。
他带来的压迫感太强,顾栖迟越发觉得异常不自在。
“爷爷在外面,你以为我会上演十八禁?”
霍灵均视线从她的眼睛一路下移一直到她脚上踩得高跟鞋,而后微弯下腰手心握向她的脚腕,将她脚上的高跟鞋脱了下来拎在手上。
顾栖迟有些怔愣,没有阻止他的动作。
“现在你没办法跑路,走不掉也没地方可躲。说句我想听的话吧,看在我百忙之中抽空听你的召唤跟你来看爷爷的份儿上。”
他的双眸黑沉沉的,满脸似笑非笑,站在那里旁观失了鞋的她。
顾栖迟看他一眼就忍不住别开目光。
霍灵均也不急:“我以为过了这么长时间,你已经很了解我的性格,我其实很内向、很含蓄、很羞涩。”
“你难道不能善解人意一次吗?”
“一定要我先脸红心跳地对你说我喜欢你喜欢得要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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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起,联姻这文要v了。过年期间v比较有压力,希望大家继续支持,o(n_n)o

  ☆、第18章 心动

第十八章:心动
顾栖迟大脑有三秒钟的空白,很多呼之欲出的词汇在脑海里转来转去,最后定格成霍灵均那一张棱角分明的脸庞。
他的笑,此刻随着她的心跳在她眼眶内慢慢律动。
一动一深。
她的高跟鞋还挂在霍灵均指尖,而眼前的环境是不方便她擅动的爷爷顾青峦的书房。
的确是无处躲、无处逃,只能直面。
霍灵均围圈起的这一方空间,狭窄的像此刻顾栖迟难以运转的闭塞的大脑。她从霍灵均的眼睛里看到自己脸上的些许惊诧。
不多,仅仅维持了几秒。
时间短到她根本来不及捋清楚现下的情况。
她觉得意外吗?
顾栖迟手指微伸重新从身后的书架上摸出一本书来,用实物在手的充实感来遮掩自己内心渐渐失控的云卷云舒。
她不想轻举妄动,总感觉身体随便动一动,就要摔进某个深渊里,再无路可退。
不动感情,就会有安全感。
迟归年动了情,如今躺在病床上残喘度日;顾栖颂动了心,结果却是永失所爱。
她身旁跟爱情相关的一切,最终都没有好结果。
顾栖迟曾经愿意相信自己是不同的那一个,但她自己少时那一场伤筋动骨的付出,最终换来的却是同样不圆满的结束。
人总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
**
喜欢你……
这样的话,顾栖迟下午录节目时意外地被告白,刚听另一个陌生人说起。
当时她有些恼火,可不知道为什么,同样的内容从霍灵均嘴里蹦出来却让人觉得熨帖很多。
她好像并没有觉得此刻从霍灵均的嘴里说出这话过于离谱,她甚至觉得他这么说有些理所当然。她也没有像之前那样啐他讲台词,或者装聋作哑当作没听到他的话。
从不咸不淡到对峙疏远,再到而今的突飞猛进……像她电影里外景拍摄到的丘陵一样起起伏伏的变化,似乎主动权都掌握在霍灵均手里。
这个认知不是那么美妙。
很多问题依旧横亘在她和他之间。
顾栖迟有时也会庸人自扰,好在不会因为忌惮便不敢前行。
她在心底默数到十,才眨眼理直气壮地问霍灵均:“明明很突兀,但是我为什么觉得你会这么说还挺正常、挺顺其自然的。霍帅这么聪明,来解释一下原因?”
霍灵均似乎笑得更畅快,攥住她刚抽出来的那本书的一角,而后手指不断往另一端移动,直到完全将顾栖迟的手置于他自己的手心之下。
刚刚说自己会脸红心跳,内向、羞涩的男人此刻正一脸闲适,姿态大方,和他自己口中的那个他大相径庭:“我这么好,你并非无动于衷也很正常。”
“你要是暗暗窃喜,梦里笑醒我都不觉得奇怪。”
“说实话我挺羡慕你的,我都想遇到一个像我一样的女人。”
“生气不会持续很长时间也不需要人苦恼怎么哄好,又比较善解人意,长得能带出去见人还能再带回来。”
霍灵均再度蹲下/身,重新握住她的脚踝,小心地将高跟鞋替她穿回去:“除了你之外的你的很多女同胞,都挺想对我投怀送抱的。”
顾栖迟下意识地往回抽脚,眼微翻摇头:“这句话没说的时候,你的确有点儿像个好人,好……自恋的人。这句话一出口,立马性质变恶劣了。”
“你这是污蔑我的广大女同胞倒贴。”
霍灵均起身,慢斯条理地解开自己衬衫的第二颗纽扣,像亮起的远山明水一般笑:“倒贴我有什么好处?白送一个凶悍的你?”
对别人心软就是对自己心狠这话真是没错,顾栖迟扶着书架,随口一回:“凶悍的你都喜欢,受虐体质还是重口味?”
霍灵均猛地伸出手臂攫住她的腰,他身上清新的草木香几乎是劈天盖地绕在她身旁:“不是玩笑。”
他认真地声明:“顾栖迟,这不是你在看镜头里的场景,不需要你审视点评。”
“你只需要安静地听一听你的心。”
“我不是在演戏。”
“就算是影帝,也演不来真心。”
他忍不住伸出手指尖触碰到她的唇,意料之内遭到顾栖迟伸手一挥。
他耐心十足:“你擅长口是心非,我知道。”
“不过别骗你自己,那样非常不道德,特别不道德。”
这缱绻的音调,这米柔和的灯光,这方相依的空间……顾栖迟的大脑最终还是忍不住嗡的一声响,热度渐渐从被霍灵均蹭到的唇蔓延向全身。
霍灵均的唇慢慢凑过来,慢动作拉扯一般在她眼前逐渐放大。
快要贴上她的柔软的那刻,却蓦地刹车停了下来。
顾栖迟高跟鞋只有鞋尖还落在地面上,伸手攥了霍灵均手臂一把,就听到面前的这个男人说:“未免你在爷爷面前喊非礼或者性骚扰之类的毁我形象。”
“这个吻先算你欠我的。”
**
霍灵均话落离开书房,顾栖迟脸上的温度略微冷却后,才跟随其后走出来把那张照片递给顾青峦。
老爷子摩挲着照片上女子的脸,笑容里盛满追忆。
他指点座位让顾栖迟落座,又招呼佣人带霍灵均去酒窖挑选他珍藏的佳酿。
顾青峦是知道霍灵均沾酒即醉的人之一,顾栖迟听到他的指令有些抵触,看向霍灵均的时候,却见他摆摆手示意无碍。
霍灵均乍一离开,顾栖迟的脊背便绷紧了起来。
“夏至,你爸爸最近想要去看你妈妈,需要疗养院的地址。”顾青峦放下照片,不断地捏自己的眉心,没有更多的过渡,终于提到了他叫顾栖迟回来的真正目的。
顾栖迟嗯了一声,语调略微冰冷:“我不欢迎他,还请爷爷转告他不必去。到时候碰上我,被赶出去总不好看。”
顾青峦语调里带些遗憾:“你要顾及你妈妈的想法。他们从法律上而言,还是没有离异的夫妻。”
“您也知道仅仅只剩最后一层法律上即将被解除的夫妻关系。”顾栖迟接口,“她已经很惨,顾时献没必要去看她,让她更加难堪”。
“我问你地址,是想告诉你这件事,你知道他想知道的事情,没必要一定要通过你。”顾青峦的语调渐渐有些激动。
室内温度很高,但每次话说不下去,需要她来演的时候,顾栖迟总会觉得四肢冰凉。微笑的弧度似乎也怎么翘都不对:“我妈那个人很古板,不知变通。她一梦好几年,是在等着顾时献去看她。可真见了会怎么样,爷爷你难道想象不出来吗?”
“哪怕是对个路人,人有时候也会有慈悲心。”
她听到顾青峦原本握在手中的瓷杯放置在桌面发出的清脆的声音,而后是他年迈的音调,带着渐渐难以压抑的似要狂奔而出的怒气:“你妈妈现在过世,也要葬进顾家墓群。夏至,你不要不懂事。”
顾栖迟接口,心底的暖意慢慢沉陷:“爷爷,我不是生下来就是这样不懂事的。我也想问问这些年过去,我怎么就长成现在这样浑身带刺的人了?”
“小时候,我好像也曾经是个爸爸疼妈妈爱的小孩子。”
她觉得自己脸上的微笑实在挂不住,僵硬的无法让人直视:“两年前您怎么答应我的?您忘了的话,我还记得。您和霍老爷子之间结成姻亲的约定,我帮您完成了。然后顾家的这一堆让人恶心的事情,便都和我妈没有什么关系了。我从这里把我妈搬进疗养院的那天,就发誓再不让顾时献去打搅她。”
“是我嫁了您就反悔?顾家的面子,真得比什么都重要吗?”
“真得这么重要的话,您有个出轨成性的儿子,您怎么就不知道好好管教一下让他行为检点些别丢顾家的脸呢?”
原本置于桌面的茶杯被顾青峦彻底扫了下去。
顾栖迟的手垂在身侧。
未来半年,她想顾青峦都不会想再看到她。
她在心底对顾青峦默声说对不起,人却起身不加留恋的转身离去。
一抬头,却看到不知道站在客厅角落里多久,又听到了多少的目光深深的霍灵均。
**
秋末的天有些凉。
顾栖迟站在顾宅门前,肩头披着霍灵均刚刚脱下来搭在她身上的风衣。
风衣上还沾染着霍灵均的体温,有些过于温暖,她冷了许久,乍汲取温度都觉得身体在发颤。
他的戏已经杀青。可这么看,总觉得他还在继续瘦下去。
不合时宜的地点,不合时宜的心情。顾栖迟却突然想讲个故事给霍灵均听。
顾宅的灯光都在身后,顾栖迟从回忆里翻出自己刚进娱乐圈的往事:“我刚出道的时候,在一部电视剧里演一个小丫鬟。”
“有次剧组会餐,被人在酒店的洗手间拦了下来。那个老男人递给我一粒药丸,问我有没有时间玩一玩,玩得好的话,下一部戏就能玩上主角。”
“你猜我当时怎么回答的?”
顾栖迟根本没打算等霍灵均的答案:“我说:好,但我只对和你老婆玩有兴趣,先生方便引见吗?”
“我一向不喜欢圈里很多新人不择手段上位,觉得都被带坏了。可他们不择手段,只是为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不像我,本身已经是个坏女人。”
“通常一句话,就能将人气个半死。”
她的声音依旧如常,眼睛却因为过度隐忍被红色填满。
她还是笑给他看:“老爷子身体不好,我还这么气他。”
顾栖迟眼底翻涌的情绪让霍灵均不忍再看,他站在离她一步的地方,弯腰从地上捡起一块不规则的石头,而后靠近她从身后将她圈在怀里。
顾栖迟不需要的安慰,他正巧不擅长给。
霍灵均拎起顾栖迟的手臂,掰开她紧攥的右手心,将石块放进她掌心,而后大手包裹住她握紧石块的手慢慢抬起手臂举高。
身后的胸膛是暖的,包裹着她右手的掌心也是暖的。
石块脱离掌心被抛出去的那一刻,顾栖迟的心一动。
那砰的一声,和石块撞上顾家老宅玻璃的声音重叠在一起。
震动了她整个人。
顾栖迟随后听到身后的男人温和的声音:“小时候我爸训我和之零,我偶尔会拿石块砸厨房玻璃搞破坏。以此来表达自己的委屈。”
“我爸欺负我,我就欺负玻璃。”
“他那时也总是很生气。”
他们没有急着逃离案发现场,霍灵均的声音依旧在她耳畔延续:“你不是个好女人,我从小也不是个好男孩,是不是还挺般配的?”
她此刻看向自己的眼神有些迷蒙,霍灵均咳了一声问:“还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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