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强联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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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强联姻-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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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来只身打拼始终提起的紧张感,随着霍灵均每日数句不算情话的情话渐渐消散。
她有些沉浸于近日的安稳。
可如果这种安稳,是霍灵均为她打造的呢?
她从来不想做别人身后不受风吹雨打的女人,在任何的危机面前,她都想做一个能够为身边人分担愁绪的存在。
顾栖迟很快向关羽请辞,而后打发走白夏配给她的一众工作人员,只留下颜淡做司机。
车窗外夜色已深,路边诸多草木隐在夜色间让人看不分明,就像那些她一无所知的事情。
她十指交握扣在一起,而后拨给albert。
albert接线有些慢,顾栖迟在心底数到七,那端才出现albert有些惊讶的声音:“顾导?”
顾栖迟直冲主题:“你现在在哪里?”
“霍帅没有和我在一起,他和北方还在乔樾那里。”albert答非所问,猜测她是要问霍灵均的行踪。
顾栖迟重复问了一遍,声音比前一次更显急厉:“你在哪里?”
albert虽然不明缘由,最后还是配合地告诉她地点:“我在ha工作室。”
**
顾栖迟到的时候,albert已经在工作室楼下相迎。
霍灵均和me约满已经五年,这间工作室便也成立满五个年头,除了霍灵均之外,还签了三个新生代。
顾栖迟还是第一次现身这个地方。
albert引她进霍灵均那间预留的办公室。
她的神色有些凛冽,眼色却透着焦急。
albert擅长察言观色,更加不敢轻举妄动。
顾栖迟站在他身前,踩着高跟鞋和他身高几乎持平。视线相对,albert感觉到剧烈地冲撞。
“最近有麻烦。”她没用疑问句,albert心脏一颤。
“没有。”他答得小心翼翼。
“撒谎。”顾栖迟轻易地给他定性,而后问,“什么麻烦”。
albert有些难堪:“真没有。”
顾栖迟嗯了一声:“要我去问霍灵均?”
“……真的没有,你想多了。”albert再度声明。
顾栖迟坐了下来:“别着急否认,慢慢想,今晚我有充足的时间等你。”
albert有些后悔接她这座大佛,想到霍灵均近日的守口如瓶,更加觉得自己不能轻易地在顾栖迟那里捅下篓子。
“我没什么可说的。”
可顾栖迟始终咄咄逼人:“没什么可说的你紧张干什么。”
她抬手指指对面的单人沙发:“坐下我们慢慢聊。说两句话而已,你大可以放心,我口味没那么重,不会对你图谋不轨。”
……
albert不知道她这话到底是安慰还是讽刺。
“我坐下也没什么可说的。”他还在坚守。
顾栖迟点头:“那我说给你听。”
头皮开始发麻,albert本能地抗拒:“我能拒绝听吗?”
“可以,只要你说清楚,到底有什么麻烦。”
“小a”,顾栖迟柔声细语的模样比她凶神恶煞时更让人觉得可怕,“你应该听说过一句俗语,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你不告诉我,就是在破坏我和霍灵均的婚姻。”
……赤/裸的歪理。
可albert无力反驳。
为了霍灵均好,为了霍灵均好……他在心底默念多遍给自己打气,才叹口气认输:“我说。”
“工作室刚签的一个艺人正被行政拘留,缠身吸毒案。很年轻的小姑娘,被人陷害,刚接的剧和广告都需要赔付。”
“《江山如画》原本是我们推它,现在形势有些变化……”
“上次我们匆忙去金影接你,不是偶然……”
“说重点。”
albert咬牙一狠心:“有人在整我们,为了让他妥协。”
顾栖迟脸色微变:“乔樾没有生病是吗?”
albert防守工事全线崩塌:“是。”
他叹口气,有些不忍心:“出了一点儿小意外,他们在去城港的路上被人堵截。”
“然后呢?”
albert总觉得她的云淡风轻很可怕:“就……受了一点儿轻伤。”
她嗤笑一声:“轻到不能露面见我?”
“看来的确很轻”,顾栖迟站起身准备离开,“那个人是谁?整你们的那个人,是谁?”
**
顾栖迟记不清自己有多少年没有联系过顾时献。
她对顾时献的厌恶,从年少时知晓他出轨的那一刻起,便没有断过,经年日深。
不能让霍父霍母担心,不能让爷爷知晓。这一刻,她能想到的,能帮助她查清k的身份的,只有这个自己厌恶多年的生父。
他能办到,且一定会守口如瓶。
原本以为老死不相往来会是一辈子,可真得主动迈出这一步去联系顾时献,也没有那么煎熬。
听筒里中年男子的声线里透着清晰的难以置信:“夏至?”
顾栖迟尽量克制自己的情绪:“帮我一个忙。”
那端的顾时献久久没有接话,在顾栖迟决心放弃的一霎那,终于等来他有些喑哑的回复:“只要我能办到,多少个都可以。”
顾栖迟并不喜欢他这副随时能撑起慈父模样的面孔,想要尽快结束这一通电话:“我想要知道一个人的真实身份,和她的日常出没的住所地址。”
**
顾时献的效率很高。
顾栖迟读完那个地址之后,正巧手机屏幕震动显示霍灵均的名字。
她接了起来,那端霍灵均的声音依旧带着几分能平复人心情的清浅笑意:“离得有些远,今天还没说早安。”
顾栖迟深吸一口气:“把乔樾带回来,早点儿回家。”
“今晚见不到你,我就拐跑流沙。”
那端的霍灵均还没说话,顾栖迟又自己否定了这个设想:“我开玩笑,记得早点儿回家。”
她没等霍灵均的下文,切断了这通简短的对话。
**
n市有很多深宅大院。
肃穆,古静。
像是带着遥远的回响,如今都是权/势之家的象征。
像“草庐”这样深墙圈立,飞檐环绕的有很多,像它一样青石板路绵长通向院内所有角落的也有。
像它一样,内里水池分布,荷莲四季绿叶和花红交替辉映的却并不多。
顾栖迟站在草庐门外,透过门前那两盏灯笼,似乎能够透过它们,看见这座大院已然远去的历史。
有些出乎意料,这里并无禁忌到插翅难进。
甚至她还未敲门,便有人从内拉开木门相迎。
管家很有风度地在门前拦下她,询问她前来拜访的缘由。
顾栖迟望了一眼门后那道石刻壁画的隔断,心和语调和它一样坚定不移。
她告诉管家原因:“你家主人,动了我的人。”

  ☆、第38章 回家

第三十八章:回家
已经将最近工作室和霍灵均受到的刁难全盘告知顾栖迟。
话说出口便吞不回去。
albert思索了整晚,在理性和感性的双重交织煎熬之下,觉得自己应该将顾栖迟已经知晓此事的消息也透漏给霍灵均。
劳动人民总结出的俗话有说既然迟早都是死,不如早死早超生。
他决定践行一次,听老祖宗的意见。
能免掉被顾栖迟面似温柔实则强势的生吞活剥,他觉得自己现在面临的结局已经不是最坏那个。
接到albert的电话之前,霍灵均刚刚因为顾栖迟迅速挂掉他拨过去的那通电话而陷入苦思。
她不会因为自己未能到场《声色》那场慈善晚宴而生气。
她也不会因为自己坚持亲自送乔樾回校而生气。
她更不会仅仅只是无理取闹,无事生非在生气。
……
这个看似简单的问题链结尾过于繁琐难解。
霍灵均摸了下额头,将所有的思绪又带回这个到问题链的开端。
顾栖迟刚刚是生气了吗?
不是。
她说早点回家。
但有什么不对。
他和乔樾面面相觑,额角因为被来路不明的人堵截,汽车撞向路边的灌木而人被甩向一侧撞向车内饰物,额头被滑破流血。
伤处粘着白色纱布,面积不大,在他本身白皙的肤色上也没有显得过于突兀。
这段时日来连续遭遇两起车祸,也算奇遇。
乔樾坐在他一旁小手试图攥着他的大手,刚刚撞车时霍灵均在最后关头将他扣进怀里,修长的手臂给他围拢起一个避风港,可乔樾现在回想那千钧一发之际,还是觉得有些后怕心惊。
他出生至此,从未经历过这样的变故。
握着霍灵均的手,就不再觉得事故那么可怕。
见他额角挂彩,乔樾现下已经有心情仔细审视他起来。
“这伤三两天内好不了吧?看着还是挺明显的,你都残缺了。”乔樾觉得霍灵均瞒着顾栖迟的这个做法有些蠢,可鉴于霍灵均是成年人,他这么年轻的后辈也不好直说什么,开口相对委婉。
他望着霍灵均额上那块被白色/医用胶带黏在伤口上的白纱布发愣,而后自己下意识地顺手从那堆剩余的备用纱布里挑出一块来,琢磨要不要贴在自己额上。
同甘共苦这种事情,具体到同扮丑同挂彩,他觉得也没什么不好。毕竟他和霍灵均的感情其实真的挺好的。
他的爪子还没从那堆医用纱布中抽回来,就被霍灵均伸手打了下来。
霍灵均揉他的脑袋:“不然呢?你让我告诉她我是出门不小心摔了磕的?我觉得这种说法有些过分侮辱我和她的智商。”
“我更不能告诉她,有人最近一直致力于给我点儿颜色看看。”
他挑眉剖白:“这既损伤我身为男人的自尊心,又会挑起她的忧心,无论从哪个角度考虑我都不会这样做。”
尤其是想到后者。
“等我解决好一切,伤口也基本愈合时,倒是可以再夸张下说不小心负伤了让她心疼心疼。”
乔樾规矩地坐着,对他的这点儿恶趣味明显有些鄙夷。
霍灵均又揉了乔樾脑袋一把:“我跟你说这些干什么。你这小脸至于不屑我成这样?我就不能偶尔撒个娇?”
他站起身,觉得额头尚有刺痛感,没好气地冲乔樾挥手:“滚去睡觉,别杞人忧天。一切有我在。”
乔樾撇嘴,不以为意:“现在是清晨啊,再说北方还在嗷嗷叫,我睡不着。他明明伤的是握方向盘的手腕,我怎么觉得他坏的其实是脑袋呢?!”
两人的对话还没有取得实质性进展,albert的电话恰巧此时打了进来。
霍灵均接起的瞬间,适才的笑便僵在唇角。
***
顾栖迟被引路的管家带进庭院深处的一个偏厅里。
四周有些男男女女话声不断的嘈杂,配着些重金属的音乐,音量很小,可是因为距离过近还是让人无法忽视。
管家引她进门,就退了出去,留下大开的厅门。
慢慢的,细碎的嘤/咛声和娇/喘入耳,一股恶心从顾栖迟心底涌出来,生生不息。
这是一个气氛恶劣到让人无法忍受的地方。
k始终没有出现,顾栖迟并非不急。
她站在偏厅的一角,内里复古的红色家具样式古典,角落里还安放着几个釉里红瓷器。
视线内看到这些古物,耳边听到那些淫/乱的声音,整个感官形成剧烈的反差。
敌不动我动,她从来不是坐以待毙的人。
在新一轮的嘤咛声渐起的时候,她利落地将偏厅内的红木圆凳抱起,狠狠地砸向偏厅西侧的房门。
骤然的撞击声让一切归于平静。
仿佛适才的声响是一场飘渺的梦。
顾栖迟再度坐下之后,终于等来了那个她要找的人。
顾时献给她的资料上显示这个女人年过三十八,可她见到k的第一眼,顾栖迟却完全没有办法从k的外型上,分辨出她的年龄。
清汤挂面的一张脸,素净的让人过目即忘五官,记不住任何特点。
最简单的白衣黑裤,最单调的裁剪。
唯有踩在木地板上的高跟鞋铿锵有力,以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力道。
从骨子里散出来的狂傲,正透过她打量顾栖迟的凤眼清晰地显露出来。
到了顾栖迟眼底却又有了另一种解释:偏执。
第一回合,是出乎顾栖迟意料的风平浪静。
“不知道顾小姐是否觉得刚才的声音好听”,k眯起眼,接过管家递到手边的细长香烟,点火,而后吹起一层一层的烟圈浮在上面。
烟雾渐渐弥散,连同她的声音都像是蒙了一层轻纱:“是两个佣人不懂规矩,不分场合地……求/欢。”
“顾小姐这种年少海外留学,又出身名门的千金,恐怕理解不了这种乐趣。”
顾栖迟没有自报家门,但对方显然早已知晓她的身份。她也并不觉得意外。
顾栖迟冷嗤一声,没有再遮掩自己的情绪:“的确,我会觉得非常恶心。k先生应该好好管教下自己的佣人。”
“人活一张脸,有些事情,还是要适可而止。”
第二回合,不过微波微澜。
“哈——原来他喜欢这种类型?”k抖了抖夹在指尖的烟头,灰白的烟灰掉落,摔在地板上散成一堆。
“和他更年轻的时候真像。”
“别人就差说想操他,他自己明明也气急,可是还能一脸语重心长地提醒别人这样不对。”
k又嗅了口烟,目光拉得有些悠远,不知道突然想起了什么。
喜欢?
顾栖迟没有理会她后半段话:“是,他喜欢我。恐怕不只是喜欢,是爱。”
顾栖迟缓缓笑着,视线依旧在面前的k身上打转。
“所以你再卑鄙地无所不用其极,结果也只是你因此变得更加卑鄙罢了。你没有任何机会。这是我给你的忠告。”
k看了她两眼,而后再度笑了起来:“我这是看到了什么?!想要咬人的犬在拼尽全力叼着自己喜欢的骨头宣示主权?”
她笑得难以自抑,整张脸在弥散的烟圈下显得更加轮廓不明。
顾栖迟唇线紧绷,站起身来:“鉴于你年长,我一向尊重老人,自然也包括老女人。”
“所以本没打算让你觉得更加难堪。”
这一切是这样可笑,顾栖迟已经懒得进一步耗费时间:“连根骨头都想睡的女人,k先生觉没觉得她畜生不如?”
“我今天来这里,是来通知k先生。你看上一个男人,逼他就范,需要先问问他的女人是否愿意。”
她竟用到通知。
“笑话!”入耳一声冷哼。
顾栖迟不以为意,再度笑了起来:“原来k先生也知道这是个天大的笑话。”
她继续说:“从我成为霍太太的那一天起,他就是我的人。”
“你若想碰他,来问我天经地义。”
“我不怕明抢,可还真看不起下作的暗夺。”
她的脸上都是嘲讽:“k先生这么密切地向他抛出橄榄枝,又狠得下心教训,莫非是想曲线救国,真实目的是睡我,拿他当幌子?”
她看到自己的面容折映在偏厅的玻璃装订的壁画上,坚毅从容:“可k先生这样老的女人,我还真是不稀罕碰。”
“您要是生个儿子出来,也许我会记得今天你的贪婪模样,到时额外关注他两眼。”
她慢慢向k走近:“是不是现在看我更不顺眼?可k先生既然现在弄不死我,那么以后,我会更强大,你就更没有机会。”
一旁的管家训练有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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