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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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美人-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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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过几次接触,我知道了这个女人的名字,她叫冯芸芸,身世很显赫,因为从小喜欢室内设计,所以在国外念完大学后就回到香港,自己开了一家设计公司,已然初具规模,这些都是在和她交往中无意知道的。除了我自己感兴趣的,有关其他人的事情我一向无心过问,就算知道了又怎样呢?到最后还不是会忘掉?也许是我这种超脱地性格让芸芸感觉相处的很自在,我们渐渐成了朋友。她有好多次劝说我到她的公司去上班,但我都回绝了,习惯了自由,也就不想再去应付那些复杂的人际关系。
  周五的下午,天有些阴沉沉地,我正在修剪枝叶,外面有人匆忙的冲了进来,是个年轻人。“柳如柳小姐?你是吗?”有些语无伦次。我抬头看他,没见过。
  “我是,你有什么事?”
  “阿……阿达出事了!”
  “发生了什么事?”我一惊,连忙问他。
  “老板说阿达偷了他最名贵的花,要送他去坐牢。”年轻人急急地说着,“你快去吧!我出来的时候,他们正打算送阿达去警局呢!”我丢下水壶,拉着他直接冲了出去。
  坐车赶到花圃的时候,场面还是一团混乱。四五个人抓着阿达,不时的还对他挥舞着拳头,我跳下车,顺手从地上拣起一根木棍,狠狠地抽打着那几个人,因为事出突然,他们哀号着放开了阿达。
  “哪儿来的野丫头?”为首的一个人叫嚷着,手捂着被我打中的肩膀。
  我毫无惧意的面对着眼前的几个壮汉:“是不是男人?是男人就讲道理,以多欺少算什么本事?郑老板呢?叫他来!”
  姓郑的是这个花圃的老板,也是聘请阿达的人。
  “咳!”旁边有人发出咳嗽声,正是我点名要找的那位。“柳小姐,我也是没办法,阿达偷的实在是最贵重的品种,而且我和人家签了合同,到期给不了人家要赔一大笔钱呢!可阿达说什么也不认错,我只好叫人先把他送警局。”
  “不是,我……没有,是……你们……要……不给,你们弄坏了。”受伤的阿达在一边口齿不清地喊着,旁边的几个人听了就想冲过去。我连忙护住阿达,对郑老板说:“先别动手!你怎么知道是阿达偷的?”
  “只有他一个人在管理那些花,而且只有他有花房的钥匙。”
  “他有钥匙就是他偷的?那么你呢?身为老板,你肯定也有钥匙的。”
  “我当然有,但是我怎么可能偷自己的东西呢?小姐,用一下你的脑子!”
  “那么也请你用一下你的脑子,阿达在这里工作也有一段时间了,难道你会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有钥匙就一定是他偷的?你敢保证你的钥匙没有人动过吗?你敢保证其他的人都没有进去?你有没有人证和物证来证明就是阿达干的?”我口枪唇剑地质问着他。老板被我质问地哑口无言,把脸一变:“不管怎么样,我只管他要花,弄没了就得赔。”说完冲其他人使着眼色,我们被团团围住,两个人上前抢夺我手中的木棍,另外几个则将我和阿达分开。我们反抗着,可是到底寡不敌众,很快我被一个男人揪住头发,反缚住双手,动弹不得,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将阿达带走。
  阿达被带上了一辆送货的车,他挣扎着却被旁边的人重重地击中了腹部而倒了下去,我拼命想冲过去,可那个男人死死地揪着我。半晌,车开得不见了踪影,身边只剩下了一个人,我便不再挣扎,对身后的人说:“把我放开,人已经让你们带走了,还抓着我干吗?”
  我被摔在了地上,头皮隐隐地发痛,这个王八蛋的手劲还真大。一张驴脸闪到了我面前,“嘿嘿”地笑着上下打量着,呲着大黄板牙的嘴里有一股臭臭的烟味随着呼吸喷到我的脸上:“那个傻小子挺有福气的吗?家里居然有这么个漂亮妞,多大了,有没有相好的呀?要是没有让阿福哥哥来疼你。”边说着边龌龊地探手要抚摸我的脸。手在碰触到我的脸的刹那被抓住,我本来冷漠的眼神在瞬间变得柔媚含笑。
  “干吗这么着急啊?刚才你都弄疼我了。”娇嗲地嗓音让阿福一愣,随即眉开眼笑起来。这头驴!我心里暗骂着,可脸上依旧带着媚态。芸芸曾经说过虽然我总是对人很冷淡,可是若脸上带上一丝的娇媚就会把男人迷的昏昏沉沉。暂且不去理会这话里有多少打趣的成分,我可是记得很清楚,现在也许可以拿来实验一下。我让阿福把我从地上扶起来,作势扭伤了脚,身子软绵绵地靠着他,阿福惊讶于我的柔弱,有些无措,可仍然时不时地摸我一把,得意时自己笑的开心不已,显然他已经忘记了刚才那个拿着棍子教训他们的“女大侠”此刻已经没有了束缚,趁他不注意的时候我偷偷地拿起了旁边的绳子。我转过身,先是冲他抛了个媚眼,然后在他的胸口划着圈,刻意放低了声音问他:“你要不要也带我过去,大家一起乐乐。”就在阿福痴愣的时候我蜷起右腿用膝盖狠狠地击中了他的胯下,“嗷……”阿福发出一声惨叫,捂着受创的部位倒在地上翻滚着,两眼紧闭,我意犹未尽地又上前冲他的背部连踢几脚,这才用绳子把他捆住。望着地上的“杰作”我由衷地佩服自己,若不是急着寻找阿达,说不定我还会仰天大笑三声呢!
  先是沿着车子开走的方向追了一阵,在一条岔路口处我气喘吁吁地停了下来,仔细想了想,转身找到一处电话,此时在我心里出现的名字只有一个——王湛。
  因为不知道酒店的电话,我先查询号码,早知道这样就趁上次要一张他的名片放在身边,我懊恼地想着。总算接通了电话,接线小姐在我的怒吼和恐吓下把电话转到了总经理室,不巧他在开会,秘书挡了下来,说是半小时后再打过去,我急了,慌乱间声音梗塞起来,带着哭音地哀求秘书无论如何都要让王湛接一下,正在僵持之际,听筒里的声音换了,一个低沉的男人的声音响起;“哪位?”熟悉的声音让我一下子梗住了喉咙,几乎发不出声音,听到对方又一次询问,我连忙回答他:“喂……是我,阿……阿达被人抓走了,我……一个人不知道现在他在哪儿,……看我的家伙……被我捆起来了,可我还是没找到阿达,你……你过来呀!”我抽抽泣泣地讲述着,也不管对方能不能听清楚,只是一味地说个不停,原来我是害怕的,而且怕的要命。
  二十分钟后,一辆保时捷停在了我面前,当熟悉的身影利落的跳下车,我飞跑过去,扑入他的怀里,抱的紧紧的,让他的气息充斥我紧绷的每一根神经;而他则很温柔地环绕住我,亲吻着我的头发,把我抱上车。车子开动的时候,我抬起头,红着眼睛问他:“这样就走了,阿达怎么办?”王湛低头吻着我:“放心好了,一切都交给我来处理。”像是听到了保证,我再次埋入他的怀中,情绪平稳了很多,原来在不知不觉间啊,我对他动了心。
  我被带到了王湛的那所公寓,他让我先冲洗放松一下,可我心里真的很担心阿达,不知道那群人会对他做出什么事情来。在王湛的一再劝说下,我走进浴室,在门口停下来转头问他:“你还走吗?”眼睛里带着期待他能留下的神情,王湛注视了我一会儿,微笑着:“我陪着你!”听到这话,我由衷地松了口气。
  穿着男式衬衫走出浴室,衣服的下摆刚刚盖住大腿,我擦拭着头发,听到王湛正在讲电话,见到我,他对着电话交代了几句便挂上了,随后接过我手中的毛巾,帮我包住头发。搂着我躺在沙发上,我枕靠在他的胸膛上,听着那有规律的心跳声,跟他讲述了发生的事情,他脸色凝重,沉思了好一会儿,起身捧住我的脸对我说:“答应我,这件事你不再插手,全部交给我处理,从现在开始,你就住在这里,不要再回去了。”
  “可是万一阿达逃出来没有找到我可怎么办?”我有些不放心。
  “我会安排人在那里等,如果阿达一回来我就带他来见你。”王湛接着又交代了些事情,可我思绪恍惚,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只是下意识的点了点头,心里惴惴不安地感觉始终没有停止。
  我被抱到了床上,王湛亲了下我的额头,看见有些我困倦的样子,柔声安慰着要我休息一下,随后他冲了杯咖啡,拿着一本书坐在我身旁。很快地,在咖啡浓郁的香气中我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醒来时,已近中午,我睁开眼,盯着天花板发愣。昨晚我们没有睡在一起,他一直呆在书房里,其实昨天的筋疲力尽我已经没有什么心思去考虑其他的事情,我只想能尽早救出阿达。正在想着,王湛走过来,掀开覆在我身上的薄毯,趴在我的身上,把头埋在我的头发里呼吸着发间的清香。我环住他的肩膀,两个人就这样静静地躺着。过了良久,王湛抬起头,轻轻吻我的脸颊,我的眉毛,我的眼睛,最后落在嘴唇上,轻柔地让我忘了开口,忘了拒绝,忘了所有的一切。他解开我身上衬衣的纽扣,褪下,让我赤裸地展现在他面前,我无言地看着他,没有动作。接着他把我的手包裹在自己的手掌中,重新贴伏在我身体上,两条腿与我的盘缠在一起。
  “找到阿达了!”他注视着我的眼睛,沉稳地说着。
  “他怎么样?”从他的口气里我隐约感觉出后面还有什么是不希望我知道的事情。
  他低了一下头,先是叹了口气,似乎在考虑如何讲给我听。
  “他伤的很重,两条腿都被打断了,救他出来马上送医院抢救了,不过一直昏迷不醒,医生怀疑……”不等他说完,我挣扎着要跳下床。可王湛压紧了我,“你现在去也没用,只有在旁边等,我已经安排人在那里守着,他一醒就让你过去。”
  “他们为什么下这么狠的手?那个郑老板是不是还有什么其他背景?”我怀疑那个姓郑的做着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被阿达无意知道了所以才找借口想把阿达除掉。“找到那伙人了吗?”
  “还没有,下午会送来他们的资料,到时就清楚了。”
  我瘫软在床上,脑海里想象着阿达此时的惨状。王湛搂紧我,要我不要胡思乱想,可是我能做什么呢?
  我用手抚摩王湛的脸颊,亲吻着他的嘴唇,学着他的样子含住他的耳垂,轻咬了一下,感觉到身上的这个男人立刻就有了反应,我贴在他的耳边喃喃地说:“请你无论如何都要把阿达治好,这是我欠他的。”顺着脖子到肩膀,我一一细吻着,两只手解开他的衣襟,让温热的胸膛贴近自己,然后来到隆起的部位。先是用手去轻抚它,不意外地听到男人加重的呼吸声;探进去碰触到那坚挺的瞬间,我抬头看到男人的脸已经变得绯红,闭着眼睛极力忍耐着。
  我想我的脸也一定红透了,不过却仍然继续着挑逗的动作。握住粗壮上下移动着,王湛不禁开始呻吟起来,我笑了。让粗壮的顶端在我腿间磨蹭,我敞开双腿,让它只在入口处游戏,却不能冲到里面。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咬牙忍耐的样子我控制不住地笑出了声音,“你这个妖女!”笑声让王湛暴吼着忍无可忍地动作起来。我吻住他,双手紧抓住他的肩头,闭上眼睛去感受那犹如电击般地感受,两腿夹紧他的腰,随着令人心神荡漾地“双人舞”的激烈韵律驰骋着,驰骋着。
  三天后我被接到了医院,阿达已经苏醒过来,但虚弱地还无法言语。见到他的刹那我几乎呆住了,眼前躺在病床上的人全身都缠绕着绷带,头部、腿部还隐隐有血迹,面部更是肿胀地让人分辨不出他本来地面目。“阿达!”隔着玻璃我大声地喊着,希望里面的人能看到我。阿达有感应似的勉强睁了睁眼睛,见到是我,眼睛一下子亮起来,想说话却只能张张嘴巴,想冲我挥手,却只能稍稍挪动一下胳膊。看着他痛苦地神情我再也抑制不住地啜泣起来,泪水模糊了视线,我用袖子擦掉眼泪,让自己露出笑容,比划着让阿达放心,让他好好休息。阿达只是盯着我看,眼里满是泪水。
  被王湛搂着带出加护病房,我已经哭得没了力气,一直嚷着要宰了那帮人。王湛温柔地替我擦干眼泪,和我一起回到车里。
  “你查清楚了吗?姓郑的那帮人到底为什么下这么黑的手?”我问着身边的人。
  “有些眉目了,但是还不到时候。”
  “什么不到时候?”我猛地直起身体,像个刺猬一样地逼视着他。
  “先别急,事情有些麻烦。”王湛安抚着我,耐着性子跟我解释。“他们倒是没什么,但是事情牵扯到‘煅帮’就复杂了。”
  “‘煅帮’是什么?我怎么从没听说过?”
  “黑道的帮派,势力很大。总之这件事交给我来处理,你只要呆在家里等消息就好了。”语气已有些不耐烦了。
  我赌气地扭身盯着窗外,车里寂静地让人有些透不过气来,我按了下控制玻璃的按钮,深深地吸着外面清凉地空气。王湛点了根烟,无声地抽着。
  “下个路口停一下。小李,你送小姐回去,再来接我。”片刻后,他吩咐着司机,车刚停下,他立刻打开车门走了下去,似乎不想再停留片刻。随着车门被用力地甩上,我委屈地红了眼。
  随后的一个月里我始终在医院照料着阿达,经过精心地医治,阿达的状况已恢复的不错了。我也问过关于郑老板那些人的事情,可阿达却似乎一无所知。
  中午的时候,我困倦地依靠在病床旁边休息,阿达因为吃药的缘故早已经熟睡了。朦胧中似乎有人走了进来,我连忙睁开眼,失望地发现是个医生打扮的人而不是……他。困意没有了,我站起身走到医生旁边,见他要给阿达的点滴管中注射药剂,就随口问着:“这是什么药?”那个医生始终低着头,似乎没听到。我又重复了一便,还是不见回答。不对!我一把抓住他的手,奋力争夺着,针管几乎快要刺入点滴的软管中。我开始喊着来人帮忙,因为门外有几个王湛的人在守护着;眼看我的气力不够,我用脚把软管踢向一边,同时腾出一只手去抓那个医生脸上的口罩。对方在慌乱中没有躲过去,脸上的遮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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