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级大忽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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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级大忽悠- 第2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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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道“220V、100W的电烙铁其电阻应为___Ω”,一看帅朗由撇嘴变成了挠腮,好像书上没讲过嗳。再下一道“测量二次回路的绝缘电阻应使用__V摇表?挠腮又成了咬笔头,咬着笔头,记得好像扫过一眼,500V还是5000V来着?这真是个两难选择,更何况还给了ABCD四个hún淆答案。

“哎……爸呀,您这不是给儿子找不自在,是给您自己找不自在呀……”

看过N题之后,帅朗胡luàn写着,忍不住抬眼看着教室的窗外,虽然看不到父亲,可知道父亲肯定在那儿安静地等着,不过考这么多回,就没给老爸带回过好消息,这一次,恐怕又要往事重现了,本来文科的文秘专业都没怎么学好,何况跨科来考理工类的东西。

又是一道难题,改变jiāo流异步电动机转速给了四项选择,多选,改变定子绕组地磁极对数;改变供电电网地电压;改变供电电网的频率;改变转差率………改得帅朗头晕眼huā,实在后悔没听大牛的劝告,整个骰子上考场,摇他娘个ABCD碰运气,据大牛说,他就是那样考试通过的。

不过帅朗知道大牛的家庭背景和一般人不一样,就不上考场没准都能通过,可自己父亲就不一样了,既耿且直,很少会跟谁说好话,就再说好话也当不了钱huā,当不了礼送,谁鸟你那茬?

隐隐地,帅朗有点担心,倒不是担心自己考不上进不了铁路行业,只是有点担心考个一塌糊涂,让父亲的老脸再一次挂不住。

笃…笃…轻响了两声,是监考的轻叩了下桌面,提醒发呆的帅朗注意,帅朗一惊,又保持着正襟审题的严肃坐正了,眼瞟着刚刚给自己提醒的那位,这也是一个很让人难堪的事不好意思说出来,是个nv人,二十五六的nv人,而且是高中同学,不知道这妞什么时候早进铁路局了,人家都成监考了,咱还是撅着屁股当考生,这可让人情何以堪?

更难堪的是,帅朗从进mén就发现了这个监考同学,第一反应是下意识地捂着半边脸装不认识,那妞就是上高中时拽人书包、拉人自行车、堵人回家路,非要死缠着跟人早恋的那位,结果被老爸知道了chōu了两皮带踹了N脚。

时过境迁,快十年了,现在看起来有些事多可笑,帅朗眼瞟着这位还没有想起名字来的nv同学,解发、制服、身高中等、身材显féi,脸圆嘟嘟地很有喜sè,丝毫不用怀疑再过若干年,和大院里那些腰粗tún宽的大婶没啥两样……帅朗有点纳闷,明明不是国sè天香嘛,怎么那时候我看着就鬼mí心窍了?

在曾经的可笑了回味了良久,又左右看看同样的考生,有四五个叫得上名来,有**位看着面熟,剩下的就不认识也没准是和自己有差不多相同经历的失业青年,现在的工作这么难找,有些毕业一年、两年甚至更长时间都等着机会进铁路系统,人越多,事也就越难了,以前只要是子弟,到年龄扔给你一身衣服就能上工,现在不行啦,连火车上打扫卫生的乘务员都有大专文凭,招个工三考五审折腾你好几个月连个好工种都摊不上……

越想,帅朗觉得自己的可能越微乎其微;越想,帅朗也越觉得越没有必要,这么多年风里雨里经历了那么多,其实放开眼界,很多路都是通的,何必非要考工?这次根本就不想参与,就不说别的,靠着飞鹏公司一年销售就能挣不少,更何况还有工艺品的生意,中州这么大地方,实在是能挖到钱的地方太多了……可是,帅朗心里隐隐地有点不忍,有点不想让父亲失望,只不过又没有能力给父亲希望,实在是为难。

就在这种左右为难和忐忑不安中,时间一点点流逝过去了,铃声响了,帅朗像被电击一样jī灵了下,好多题还没来得及做呢,不过做也是白做……咧了嘴,貌似身上某个部位很疼的样子,扔下卷子,起身,捂着半边脸,逃也似地出了考场。

考场里,依次收卷的两位监考,那位nv监考到了帅朗的桌前,收卷时有意的多看了两眼,不过看到的结果让她和帅朗的表情一样,咧着嘴蓦地被逗笑了……后半页题,都空白着。





逃也似的出了校园,出了大mén,看着一辆越野警车,父亲正站在警车之前,帅朗调整了调整情绪,正正身子,xiǎo跑着向着父亲的方向奔来,第一句自然是老生常谈,帅世才开着车mén,边问着儿子:“考得怎么样?”

“就……就那样吧。”帅朗有点心虚,搪塞了句。

“你一说这句话,我就知道不怎么样。”帅世才笑着道,不像责备。发动着车,鸣着喇叭,校mén口围的人多,一时开不出来,帅朗悄悄瞥着父亲,不像以前那样骂两句,反倒让帅朗觉得心里不自在了,沉yín了半晌才xiǎo心翼翼地喊了声:“爸……我那个……”

“怎么了?”帅世才侧了下头,看着儿子有点紧张地表情,这倒安慰上了:“没事,这就是些理论知道,将来参加工作了慢慢学习嘛,爸连警校都没上过,不照样当了二十几年警察?”

“不是,爸……”帅朗纠正着:“我要是考不上呢?那题特别难。”

这是打预防针了,帅世才笑了笑,头也不回,驾着车拐上了路面,随手一把mō着儿子的后脑勺斥着:“你是怕爸失望是吧?”

“啊对……爸你知道我不是学理的,这玩意不是临阵磨磨枪就管用的。”帅朗道着,现在年纪大了,倒觉得老爸tǐng可爱了,不像以前那么可恶,三句不对拳脚就上来了。

“我知道,对你来说确实有难度。”帅世才笑着道,一点也不介意的样子,叹着气说着:“你xiǎo考一mén不及格,中考三mén不及格,高考只有两mén及格……爸从那么大的一个一个打击中过来的,你觉得还会失望么?”

像句玩笑,不过听得帅朗是苦脸愁眉,实在挂不住了,讪讪无语,帅世才也无语地笑了笑,安慰着:“没事……爸当年招工进城,也和你差不多,什么都不会,不也一步一步趟过来了么?现在上职称、定衔那样也得考试,爸是一样都没考,我不否认考是一种能力的测试,但考出来的能力,代表不了你在现实生活中的能力,就咱们铁路公安处,谁敢说你爸我差了……我徒弟带的徒弟,都是警官大学毕业出来的。”

很豪气,不过帅朗听出点味道了,凑上来笑着弱弱问着:“爸,那您不参加考试,是不是怕考得太差丢人呀?”

一愣,一噎,帅世才伸手给了儿子一巴掌,旋即父子俩呵呵笑着,这场横亘在父子俩之间的考试问题,很快烟消云散了。你是随意地说着,帅世才提醒着儿子:“你都快成家立业了,爸也不bī你干这干那……考不上,你就做你的生意,我帅世才的儿子,我想不至于血本无归吧?……不过要万一考上了,或者局里真给照顾,你就回来啊,说不定将来在铁路上hún个一官半职,也不错嘛,你觉得呢?”

“哎对……就是……”

“那说定了……”

“嗯,说定了……没事爸,就考不上,咱过得也差不了,现在我倒觉得您当年不让我进家mén是对的啊,您很英明啊,否则我现在还是啥也不会,朝您要零huā钱呢……”

“那当然,当年铁路局在咱们信阳招工,你nǎinǎi舍不得我走,我也不想进城,你爷爷直接给了我俩巴掌,他说呀,男娃不去吃苦,将来不会享福,硬是把我赶出老家来了……”

“是不是?爸,这么说,你以前也是被赶出来的?”

“你以为呢,不让你吃几年苦,你那知道家里难。”

“嘿嘿,那您不早说,我以为你娶了后妈,嫌儿子碍手碍脚呢。”

“你还不够碍手碍脚?给我添了多少堵?对了,今年监考里面那姑娘你还记得么,薛xiǎo艺,薛局长家姑娘,现在都到局人事处上班了………当年你这个臭xiǎo子调戏人家,让局长家太太到乘警大队指着鼻子骂了我一顿,哦哟,这人丢得,我差点都没脸去单位了……”

帅朗吐着舌头讪笑了,不敢搭这茬了,父亲是一种无奈兼可笑的口吻说这些往事的,帅朗能感觉到当时应该确实很丢人,要不回家就不会皮带chōu得那么狠了。

同样是时过境迁,心境已经有了很大的变化,帅世才不经意地瞥到儿子此时朴素的装束,显得有点土气的发型以及很关切表情,暗暗地道,孩子确实大了,稳重多了。

不多会,到了市区,听着父亲要去同行单位办事,帅朗到了中原书市下车,等到下车喊着父亲等了等,帅世才奇怪地看着儿子奔进了家商店,不一会儿抱着一包东西奔出来,敲着车窗,却是一包xiǎo孩的吃食,说是给妹妹的,一堆吃的里面还夹了条中华烟,一看烟,让帅世才不悦了,嫌贵;儿子也不乐意了,贵就少chōu点,chōu好点呗……俩人僵持了几秒钟,一个蹙眉不要,一个瞪眼非给,互视间突然相视一笑,似乎又回到之前的对立情绪了,帅世才干脆收起来,拍拍儿子的肩膀,给了嘉许的一眼,启动着车,一路走了。

这事,终于过去了,帅朗步行着到了中原书市mén口,拔着电话,不一会儿就见得程拐一身ròu颤着出来了,刚看到帅朗,仿佛见到了外星人一般,扑声笑着捂着肚子,半晌起不来,帅朗上前几步,朝着这货féitún一踢,程拐好容易止住了笑,起身,拽拽帅朗的衣服,又灰又土的夹克,kù子是洗得发白的牛仔;又mōmō帅朗的脑袋,剃了个老土的平头,看得程拐一时不明所以,嗤笑着问:“我说,帅朗,你不是回解放前参加考试了吧,怎么搞成这样了?”

“你懂个屁,我爸看见我这个样子,他高兴,他放心……明明咱就是个朴实的铁路子弟,要扮个炫富**回去,那不找chōu么?”帅朗道,这一次,是刻意地回复到以前的落魄样子,别说,tǐng管用,老爸就喜欢这种饱经风霜的样子。程拐刚止住笑,又忍不住嗤了几次,跟着走了几步,是要让他送回景区的,边问着帅朗:“那车呢?”

“没开。”

“你不能这样啊,你车放着省油,净沾我便宜。”

“我没法开,你不知道我爸呀?我开那车回来,他能不怀疑我的车来路不正么?”

“你那车是来路不正……”

“滚你**……来路正的好几十万,傻*才买呢。”

朝着倚车mén的程拐踹了一脚,把这货直接踹驾驶位置上了,上了车,程拐还被今天的所见乐得合不拢嘴,可不知道才两天没见,就成这得xìng了。驾车上路,看着帅朗自得其乐的样子,这才想起正事来了,开口问着:“哎,考得怎么样?”

“少问这个让我不好意思回答的问题啊?你说怎么样?”

“不对呀?看你样tǐng高兴的啊。”

“我高兴和考试有屁关系?那考试净折腾人呢,一大张卷子,我好歹也看了好几天书吧,就没发现一个我会的,全是méng的,méng都没méng完……”

“呵呵……我说嘛,咱哥几个比**,都一个**样,你丫要考上,太没天理了,再说考那玩意干嘛呢?出满勤才两三千块,还没景区摆摊挣得多……”

帅朗笑了笑,不做评价,有些事,各人有各人的看法,要让程拐这号无孔不入的货来看,那点薪水自然不在眼里了,不过要让上一辈看,靠着铁路啃公家,总比在家啃老强吧?再怎么说也是伟大的国企,工资能发到你进太平间以后的十个月,那叫什么?那才叫一辈子有依有靠了。

“哎,今儿上午光华厂的打电话了,有村里几个人到厂里进货了……他们出了两千多,村里人嫌贵,没多进……”程拐汇报着这个消息。帅朗笑了笑没有回答。

联盟的事不出意料结成了,吴奇刚的货源被炸,现在还被封存着;罗少刚进的货便宜盘回来了,村里人的货被收回来了,低价只持续了不到一周,猛然间村里人突然发现东西好卖了,价格上来了,可货却缺了;再回头找货源,得,只剩黄河工艺品商铺一家供货了,村里的存货全部被老皮介绍的外地司机收走了。这下子有点郁闷了,因为价格的缘故,不少人到厂里嚷着要货,不料厂里开始惜售了,价格和景区批发持平,把散户全档回去。也正如之后帅朗和厂家商量的,即便是有大户能投得起资,可经历过那么一次风bō,谁也不敢贸然在这个上面扔钱,再说模具的开发成本也不低,轻易未必有人敢来尝试。

于是,景区的市场批发顺理成章地回到了黄河工艺品商店手里。

这趟干得不赖,程拐每天计算着出货,营收,越来越向好的势头发展,心里免不了要憧憬下未来了,笑着问帅朗道:“这趟你可赚翻了啊,全出完货我算了算,七十六万七的存货,按现在的市价甩出去,就批发价都翻一倍,别说你那店里俩活宝,一天零售都给你出万把块……”

“你又有想法了?”帅朗揶揄地问着。

“没有没有……兄弟我以为唯你马首是瞻啊,我没说嘛,谁他**坑你是他瞎了眼了,我敢有想法么?我还怕你逑回头坑我一家伙,我哭都找不着地方呢。”程拐道着,说到此处想起个人来了,提醒着帅朗道:“丽丽昨天晚上找我,好像……”

“好像想回来继续干是不是?”帅朗接着问,程拐点点头,默认了。就听得帅朗像呻yín一样叹了口气道着:“回来就回来吧。”

“哟,你肚子没我的大,肚量tǐng大的啊,真愿意?”程拐不大相信。

“咱们之间就不说人品好坏的话了,都不怎么样,不过这俩搞旅游出身的,那嘴皮子着实厉害,下一步我想扩大工艺品的销售,覆盖到中州周边的所有景区,这俩人用得着……”帅朗道,程拐点点头,不知道是佩服帅朗的肚量,还是很服气帅朗眼光,偶而瞥了一眼,怎么着看,也不觉得帅朗这身土气的打扮可笑,隐隐间倒让他觉得有点敬服的感觉了……

车出了市区,上了景区路,路过黄河宾馆时候,俩人不约而同地朝那个后院看了一眼,什么也看不到,就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或者发生过也被掩盖了,包括真相。

“吴奇刚因为非法储运烟huā爆竹被拘留了七天,罚款三万元。景区的mén店今天mén还关着。”程拐突然莫名其妙说了句,似乎在担心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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