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经年-谁的经年,琉璃了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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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经年-谁的经年,琉璃了时光-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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沛锦窘到不行,情不自禁的打个寒颤。外面的温度……这得多冷啊。
再待下去铁定要长针眼了,沛锦打算悄无声息的退走。好死不死的,身后传来司徒云略带醺然的声音:“站这儿开着门不冷吗?”
被发现了!
沛锦第一时间蹦出脑海的就这两字。
那一对男女果然被惊动了,双双回头,都有副绝色倾城的好容貌。尤其是那个男人,瘦削白皙的带着几许病态,细眼薄唇的正是时下最流行的中性美男长相,轻扬的嘴角带着一抹邪气,幽深的眸子在看清沛锦的样子后飞快掠过一丝贪婪。那种感觉就似觊觎猎物的猎杀者,志在必得。
沛锦的表情跟活见鬼了一般,惨白发青,倒退着一连好几步,连撞进司徒云的怀里都不自知。
司徒云的讶然在看清面前的状况后很快恢复正常,几不可查的扶稳沛锦,微笑来的极为得体:“抱歉,打扰了殷总的好兴致。”
原来竟是大名鼎鼎的宇胜集团现任掌门人殷莫离。
殷莫离一点都没不好意思,大大方方的扶着女子的腰抽身而出,略一整理后踱步进来:“不碍事。倒是司徒先生不介绍一下身边的美女吗?”
沛锦哆嗦了一下,立刻被环着她的司徒云发现了。不动声色的揽到怀中,司徒云客气的应酬:“我的女伴,苏沛锦。”
“苏小姐,幸会。”殷莫离伸出手,十足道貌岸然的谦谦君子。
沛锦迟疑了一下,还是伸了手过去。
那双手冰冷柔滑,像是没有温度的蛇皮。
殷莫离盯着沛锦,手却没放开:“苏小姐真是天生丽质我见犹怜。”
这么唐突孟浪的话,若是出自别人之口自然称得上惊世骇俗,可是如若出自臭名远扬的殷莫离,倒似再正常不过。
司徒云自然的松开揽着沛锦的手臂,转而不着痕迹的拉下殷莫离的手:“殷总我们去一起喝两杯,介绍个名媛给你认识。”
殷莫离眼中闪现兴奋之意,呵呵笑着:“漂亮吗?身材辣吗?”
正在这个时候,那个一直隐在阳台的女人也拉开玻璃门走了进来。许是冻的受不住了,也或许是刚刚整理好衣着。
司徒云淡淡笑着,像是无意:“桑小姐,好巧。”
桑小姐?桑虞儿?
沛锦心惊。中午还听到现场两位事主的八卦,这么快就见到真人了?可是,既然是未婚妻,又怎会在这种场合行此苟且之事?
桑虞儿道行不够深,何况又是势弱的那一方。闻言下意识的靠向殷莫离,颇有寻求保护之意。眼神闪烁着,哼了一声根本不看向司徒云。
司徒云倒不以为忤,只是阴了脸的另有人在。
“这么不懂礼数?”殷莫离磁性的声音柔和,站在他身边的桑虞儿却护疼的向后仰了头,俏脸痛苦的皱起来。
即使看不到那背后的小动作,沛锦也猜得出,桑虞儿被扯住了一头秀发。
“司徒先生好。”桑虞儿顾不得自己的狼狈,连丁点的忤逆都不敢,乖顺如猫。
殷莫离手一松,看向司徒云笑言:“小丫头不懂事,司徒先生别介意。”
这样的闹剧……
沛锦无声的叹息,同情的看了一眼桑虞儿。都说背靠大树好乘凉。中午还听到无数对她羡慕嫉妒恨的各种声音,可是此时,沛锦是真的觉得这个桑虞儿命运不济。
遇到殷莫离,是她幸运的开始还是噩梦的原点?
司徒云和殷莫离成了整场酒会的焦点,两个各有千秋却同样出色的面孔,挺拔出色,芝兰玉树。那些女人像是打了兴奋剂,顾不得矜持的围在四周,间或娇羞的做掩口葫芦状,看过去无比的假。
沛锦只看了两眼就再无兴致,倒是身边讪讪的桑虞儿,对比的更形可怜。
奇怪的是,即使素不相识,桑虞儿却没有走的意思,就那么坚持站在沛锦三步开外,目光若有所思的绕过来。
“你是萧战新招的总助?”冷不防一个直不笼统的问句砸过来,带着隐隐的敌意。
沛锦好脾气的摇头,思索了下字字谨慎:“我只是公司的行政秘书。”
桑虞儿哼了一声,含义不明,可是那股子莫名的敌意却清减了不少:“我就说呢……”话是没说透,可是那上下打量挑剔的目光却说明了一切。
沛锦也不怒,实际上也没什么生气的必要:“桑小姐要不要一起去拿点吃的?”
这样的女人,她苏沛锦还是少惹为妙。
她琢磨着不着痕迹的离开,桑虞儿却不打算放开她:“司徒云看上你了?”
沛锦很无语。这女人为什么就那么鼠目寸光的死盯住那点男女关系上了?
“不是。”
桑虞儿美艳的脸上掠过一丝落寂,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难过的事情,脸色一寸寸灰了下来,连不欲多事的沛锦看的都觉不忍:“桑小姐……”
“你觉得我很风光吧。”桑虞儿起的新话题乍一听莫名其妙,可是两人自是心知肚明她提的哪一茬。
沛锦手指握在一起,略带尴尬的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所幸桑虞儿倒没指望她的回答,倒似被憋的狠了,只想找个人倾诉一下。
“到处都传开了,我桑虞儿和宇胜集团的殷莫离订了婚,飞上枝头变凤凰。”桑虞儿盯着虚空的某点出神:“可是你也看到了,我对于殷莫离来说,不过是个不值一哂的玩物,兴致来了,不管在酒会还是饭桌上,根本不顾别人的眼光或是什么。而未婚妻应该是这个样子的吗……呵呵,我觉得,”桑虞儿氤氲的眸子迷茫一片:“我现在比在夔集团时候还不如,殷莫离根本就不知道羞耻为何物……”
大窘。沛锦很想掉头离开。这就是传说中的交浅言深?
桑虞儿为什么会跟她说这些?这么隐秘的情事,露骨到让她坐立不安。
桑虞儿像是回过神了,看着沛锦涨红的脸微哂:“倒是脸嫩……”看向远处微笑连连的殷莫离,眼中已是再无自怨自艾:“你信吗?今晚他一定会至少带一个猎物回去上床。”
沛锦真的待不下去了,所谓的话不投机半句多,说的就是这样。
“抱歉,我有些气闷,要先离开了。桑小姐,后会有期。”
这会儿桑虞儿倒是没阻她,敷衍的说了再见就放她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2 章

去存衣处拿了羊绒大衣,沛锦才走到大门口,司徒云就追了出来。
门童正好拉开门,毕恭毕敬的妆点成这纸醉金迷夜色中的一份子。
“司徒先生你忙,我自己回去就好。”沛锦淡淡的,即使裹紧了大衣,门开处鼓进来的冷风还是吹的她打了个寒颤。这身体,倒是越来越不耐寒的样子。
“生气了?”司徒云并肩而行,肩膀若有若无的挨着她的,这样侧着头说话,有浓郁的酒气扑过来。
沛锦站住脚,转过来认真的看着他:“你喝了很多,不能开车。所以……”
“所以,我要送你回去。”司徒云又借酒装疯,完全不理逻辑的接话。
“你认识殷莫离?”沉默了半晌,冷不防司徒云问出这样的话。
沛锦诧异的看了他一眼摇摇头:“不认识。”
“你看到他的时候,脸色白的像鬼。”司徒云拿出车钥匙,按开了车锁。
沛锦抿了下唇:“他的目光不怀好意。”
司徒云不以为然,伸手代她拉开副驾的车门:“殷莫离浪荡成性,不足为患,你小心些不要跟他独处就行了。”
沛锦笑笑,意味不明:“是吗?”
有时候,小瞧了别人,付出惨重代价的都是自己。
话题被这么岔到殷莫离身上,居然让沛锦忘记了司徒云不能开车的事情。等到她想起来,车子已经出了会所,驶上了主干道。
沛锦看着司徒云潮红的面颊,心里很是不安:“你这样子开车,抓住了会被刑拘的。还是找个僻静的停车场……”
“好。就找个僻静的停车场。”司徒云看了她一眼,笑嘻嘻的咬重僻静一词。
这样说话,不引人误会都没天理。沛锦郁闷致死。天地良心,她只是为了自己的安全,建议他避开路上的交警将车子停放稳妥,然后再各自打车回去。仅此而已。可是他怎么理解成这样?
“怎么不说话了?”司徒云脸颊那么红,眼睛却越发的明亮,像是落了璀璨的星子进去,汪汪的一泉,看过去竟有了些许懒散魅惑的意味。
闭紧嘴巴,沛锦转头看向车外,决定不理这个莫名其妙的男人,跟他对话简直就是对驴弹琴。
她求安生,那么司徒云则一定不会给她安生。
等不到回话,司徒云哼笑:“你不跟我说话打岔,我这酒意连着困乏一起上来,可是要命的。难不成你想跟我做对同命鸳鸯?”
“司徒云,”沛锦很严肃的看着他:“有没有人说过你很招人烦?”
被鄙视了的某人却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极为开心的哈哈大笑,脚下的油门踩的更深,带了几许的癫狂:“有。苏沛锦。”顿了顿又愉快的加了一句:“我发现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怎么办?”
“凉拌。”沛锦权当他在胡言乱语,却在无意看向车外飞驰而过的街景后诧异的挑了眉:“司徒云你这是要去哪儿?”
“带你亡命天涯。”司徒云没个正形的样子:“怎样,感动吗?”
沛锦叹口气:“若论神经病级别,司徒先生谦称第二,怕是天下无人敢称第一。”
“客气客气。”司徒云熟练的打着方向盘,黑色捷豹流畅的突转,竟是奔着上山的路径而去。
手指不安的拢在一起又放开,沛锦不想触怒他。有时候神经病和疯子只是一线之隔,尤其是酒后的男人,极为具有这种潜质。
沧澜山是临海市内偏东的一座小山,因为地处市区交通便捷,是以成为大众休闲锻炼的好去处。而商家更是嗅到了无限的商机,不高的山头上林立了四五家坐拥山景的茶餐厅咖啡馆什么的,那些追求浪漫情调的男女们最喜爱的,就是夜上沧澜山,坐在落地窗边的小馆里望着山下的万家灯火和不远处波光粼粼的澜沧河。最暧昧的是,不知道谁有那种本事,竟然在完全不可能的前提下,拿到了许可证开工,在偏后山的位置开了一家规模不小的汽车旅馆……
只能说,这个幕后老板定是靠山极硬的人物。
“司徒先生,”沛锦努力放轻松语气:“这么晚了,喝茶或是咖啡都不好。”
司徒云也不回话,夜色中的笑意朦朦胧胧,随着车外飞快掠过的昏黄路灯,带着令人怦然的神秘美感。
“别闹了好不好。”沛锦泄气,举手投降:“我很累,想回家休息。”
“累了?不用回家也可以休息。”司徒云的回答开始各种不上路子,怎么听怎么有流氓的潜质:“一会儿帮你开个二百七十度奢华山景房,怎样?”
“司徒云!”沛锦怒了,深吸口气压下那股不快:“这么戏耍我很有趣吗?”
“瞧,又生气了。”司徒云看了她一眼:“我说什么了惹得苏特助这般大发雷霆?”
这样的纠缠不清让沛锦抓狂,暴走之前,车子竟然被一脚踩停。
司徒云愉悦的声音扬起:“到了。”
偌大的停车场,车子一辆挨着一辆,一公里开外霓虹闪烁着几个大字:佳人有约汽车旅馆。
恶寒!
“司徒云!”沛锦气急败坏,顾不得风度或是隐忍:“你诚心找我不痛快是不是!”
司徒云无辜的要死:“请你看场电影有那么难吗?”
于是,陷入自己想当然怪圈的苏沛锦童鞋终于华丽丽的发现,在她正前方不远处,昏暗的硕大银幕正放映着经典的老电影廊桥遗梦,而银幕的上方,为免喧宾夺主,那几个标识身份的“汽车电影院”暗到几乎看不见……
囧的简直想一头撞死,有没有这么耍人的?
收费管理员过来轻敲了两下车窗,笑的很可恶的司徒云按下车窗,缴纳了费用后再也忍不住:“哎呦不行了……哈……肚子疼……苏特助我说,你想哪儿去了?就不能不那么邪恶吗……”
沛锦忍不住,伸手握拳就捶了过来:“真可恶……”
司徒云笑的浑身酸软无力,辛苦的抓住沛锦的拳头:“哎,谋杀亲夫不成……”
紧闭的空间内酒气醺醺,沛锦闻的久了,好像连自己脑子都不好使了,愤愤的抽回手:“司徒云你就是个神经病!”
管理员又来敲窗,这回是大方的赠送了一桶爆米花和两小瓶可乐。
走又走不了,只能随遇而安。沛锦将注意力集中到屏幕上。廊桥遗梦是她喜爱的片子,放映的还是最老的那个版本。虽然比不上小说的精彩,倒也可圈可点。
司徒云将座椅放到最低,伸手戳了戳她的胳膊:“不用那么正襟危坐,我不会吃了你。”
放座椅的时候出了点小状况,沛锦的长发不知道怎么回事,缠到了头枕金属杆的卡缝里,怎么都拉不出来。
试着拉扯了几下,徒劳无功的只能求助于司徒云。
卡住头发的是靠近车门那一侧,于是好心过来帮忙的司徒云不得不倾过大半个身子,双手绕到她颈后去解发丝。这个样子看过去就是说不出的旖旎,仿佛沛锦整个人娇小的身子都靠在了司徒云的怀里,彼此之间暖暖的呼吸缭绕着无形的暧昧。
愣怔的抬头盯着眼前不到十厘米距离的司徒云,连他纤长微翘的睫毛都看到分明。突然的心生警惕,别扭到了极致。
沛锦看不到的脑后,司徒云有双灵活的巧手,十指翻动配合,缠绕的发丝已是迎刃而解,只是那人依旧维持着帮忙的姿势,不曾抽身而回。
时间漫长到难以忍受,沛锦不安的动了动:“还没解开吗?不然就扯断好了。”她的长发跟着她,总是遭受这样那样粗鲁的不公待遇。
“苏沛锦。”司徒云低低的叫着她的名字,是初见时那种一字一顿的认真语调。
沛锦僵了身体,想要退后身子却被他扶住了后脑,动弹不得。
“司徒云,你别这样……”
“跟我走吧,我帮你挡着一切的谎言与灾难,从此以后,你可以随心所欲,不必强颜欢笑。”
司徒云的话惊呆了沛锦,以至于一时间包括呼吸在内,统统被遗忘殆尽,更不用说回答了。
司徒云的额头抵着她的,深幽的眸子漂亮的不像话,醉人而又情深。
情深?司徒云对她情深?怎么会!
“这玩笑一点都不好笑,”沛锦硬邦邦的,些许狼狈的侧过脸,强迫自己冷静:“司徒云你松手,别逼我讨厌你。”
“你现在的表现还不够讨厌我吗?”轻轻的笑声带着自嘲:“可不可以,试着看到我。”
这样的司徒云,如若不是酒醉到不能自持,就是假面戴的过久入戏太深。而这两种情况,都不是沛锦想要了解的,确切说来,是不管司徒云怎样,都跟她无关才是。
“对不起,司徒先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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