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经年-谁的经年,琉璃了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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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经年-谁的经年,琉璃了时光-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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沛锦下意识看了一眼萧战的办公室:“好,我和萧总一起去。”
司徒云笑的古怪:“我没请萧战,只有你一个人。”
夜里十点,还堂而皇之的派人去萧战家里接她去机场?这个男人的脑子有毛病吧,成心整治她?
何况昨天刚刚跟萧战发生那样的不快,因为陆谦扬。讽刺的是,今晚她又要因为另外一个男人继续去触怒他吗?
司徒云看不见却准确的摸准她的脉门:“害怕萧战生气?”
沛锦低低嗯了一声,这没什么好隐瞒的,何况她拿出对付司徒云的挡箭牌就是萧战。
“你就不怕我生气,撕毁我们之间的协议?”司徒云呵呵的笑,听不出丁点的恶意:“或者我干脆把事情捅到萧战那里,说你为了他赶我走?”
知道他不会如此,可是沛锦还是被他逼到角落气红了脸:“司徒云你——”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司徒云敛了笑意,重新懒洋洋的:“我帮你跟萧战请了假,这样的答案满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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沛锦很意外,因为来接她的黑色JEEP车子不仅挂着军牌,而且开车的司机还穿着如假包换的军装。
“苏小姐,您好,我是贺中校的警卫员小鲁'1',请上车。 ”
对方的话一下子把沛锦弄懵了:“贺中校?呃,你是不是搞错了?”
小鲁很认真的看着她:“请问您是苏沛锦苏小姐吗?如果是就没有错,贺中校说一会儿见了面他会跟您解释。”
沛锦哑口,乖乖上了车。随着车子渐渐驶离市区,她心里的疑团越来越大。
这个司徒云搞什么鬼?
认识这么久,她从来就未曾看清过他的意图。这个男人,深不可测。
突然庆幸自己没有去用那个男人说的色诱办法,不然狼狈出局的一定是她苏沛锦。
司机小鲁一直沉默着不说话,车子开的又快又稳。经过半个小时的路途,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沛锦下车四下里看了看,竟是临海西郊一个隐蔽的军用机场。
极重的夜色中,只有左手边一座二层小楼亮着光芒,停机坪上一架军绿色的直升机安静的停泊着,有穿着军绿色制服的军人紧张而有序的进行着起飞前的一系列准备工作。
这场面对于沛锦而言,感觉太荒诞了。
她长这么大,从来没跟军方的任何人打过交道,如今却被领来了一看就是闲人免进的军事重地,还要见一个莫名其妙的贺中校?
“苏小姐请稍候,医院那边已经出发,估计再有十分钟就会到。”小鲁挂了电话走过来告诉她。
沛锦张了张嘴,最终没问出来,客气的笑笑:“谢谢。”
十分钟的估算很严谨,只是沛锦想不到,风驰电掣开进军用机场的竟是一辆印着八五四医院字样的救护车。
饶是她再聪明,也被这现状搞得满头雾水。司徒云,贺中校,深夜军用机场,救护车,直升飞机。
若是玩谋杀破案猜字游戏,这些线索连起来会是什么答案?
救护车没有停在她们身边或是直升机那里,而是直接开去了亮着灯的二层小楼。
没一会儿的功夫,小鲁就接到了来电,转而不好意思的让沛锦过去那边救护车停驻的二楼休息室。
贺中校身体状况不好,吹不得风,还得劳驾沛锦移步过去。
二层小楼走近了,才看出应该是调度中心指挥塔一类的性质,楼顶有着偌大的卫星接收装置及刺入黑暗的天线,门口有两名全副武装的持枪士兵,站的笔挺一动不动。
小鲁出示了通行证后,一名士兵转身刷了卡并按下密码,客气的告诉沛锦上楼左手边最里面一间就是贺中校暂时休息的地方,门上挂有休息室的牌子。
沛锦就这么糊里糊涂的一路畅通无阻,直到站在二楼走廊的尽头。
周围极其安静,静的几乎能听到血管里血液流动的声响。
沛锦深吸一口气,举手敲门。
“请进。”那仿佛带着江浙绵软口音的回答,可不正是司徒云?
作者有话要说:注1:按照中校的军衔职位,不会有个人警卫员或勤务员。但是司徒云父亲职位高,特意将他的贴身警卫员调配过来协助处理事情,特此说明。

☆、第 32 章

沛锦进门的时候,一抬眼就被结结实实吓了一跳,想都不想的话脱口而出:“司徒云你搞什么鬼?”
眼前这个一身戎装,熟悉又陌生的男人竟然是司徒云!
旁边的宽大沙发上,扔着一件长款的呢子军大衣,而司徒云一身笔挺整齐的陆军军官服,就那么随意的站在窗边,静静的望着外面。
听到沛锦的声音回过头,眼前的男子宽肩窄腰双腿修长,养眼又怡人。军绿的颜色衬的他肤色白皙,更形突出了浓黑的眉毛和润泽淡粉的薄唇。外套的扣子只扣了下摆两颗,露出里面浅草绿的衬衫,圆弧的帽檐将将压住了眉线,原本带着些许痞气不羁的形象一下子颠覆个彻底,看过去有着威严不可靠近的气质。
司徒云也不说话,嘴角挂着些许揶揄狡黠的微笑,静静的看着她。
“你,贺中校?”沛锦一下子联系过来,差点忍不住失笑。
怎么了这是?现在都流行换个身份重新来?那么容易吗?何况还是军方的团级干部。太离谱了!
“真是个聪明的女人。”司徒云抽出放在裤袋里的双手,慢慢走过来:“自我介绍一下,我是贺霆笙,XX军区四一八七团团长,军衔中校。”
沛锦冷静了下来,看着他的靠近,情不自禁退后两步:“坐下谈。”
“还有不到一个小时。”司徒云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原本我打算离开之前抽个空带你去见我妈,再好好谈谈,可惜计划从来赶不上变化。”
被他落落大方的话雷的不轻,沛锦自动忽略了见家长那句话,直指问题的关键所在:“这才是你离开夔集团的真正原因。”原来一切事情冥冥之中都有安排,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刚刚巧赶在一起。
司徒云轻笑点头:“我倒是有些后悔,应该想办法带你一起走就好了。”
“叫我来送行,不是为了说这些废话的吧,”沛锦望着他,唇角微微上翘:“贺中校?”
“如果我说就是呢?就是想见你,想说些疯话傻话,想抱着你不松手,去他见鬼的贺中校和其他种种。你信吗?”不知道是不是沛锦的错觉,一向玩世不恭的司徒云脸上竟罕有的带着认真的神色。
“不信。”沛锦别扭的转开头,盯着沙发上那件呢子军大衣肩章上闪亮的金星。
“沛锦,”司徒云黑亮的眸子中有着某种压抑的隐忍:“发生在我身上的故事狗血又冗长,等我回来再一点点告诉你好吗?”
“随你。”沛锦很诚实的作答:“虽然我真的挺好奇,可是事关重大,我还不想因为知道的过多而被太早灭口。”
司徒云被她逗笑了,伸手一把拉住她抱在怀里,丝毫不顾她的挣扎:“怎么就会喜欢上你这么别扭的女人呢,嗯?”
沛锦心里一跳,挣不开也就不再徒劳:“你是不是真的喜欢我,怕是你心里比谁都清楚。我一直以为这种为了争强好胜而无聊的争抢女生行为发生在高中、不,初中生以下的情感懵懂初期,想不到聪明过人的司徒云也这么幼稚。”
胸口传来闷闷的震动,彰显着有人正笑的开怀。
司徒云单手捏住她的下巴抬起头,迫使她迎视上自己的双眼:“错,这次不夸你聪明,而是自作聪明。即使我对你的喜欢只比好感多那么一点,却也不是你所谓的争强好胜。萧战是我过命的兄弟不假,可是遇到喜欢的女人,我不介意大家一起竞争一下。”
“请问,”离得这么近,呼吸间会觉得脸颊微微发热:“你今晚叫我来送行,是跟萧战这么说的吗?”
司徒云被她问的一怔,旋即哈哈笑着松开手:“你倒是敏感。没错,现在还不是摊牌的时候。不过,只要你是苏沛锦,就一定逃不开。”司徒云伸开手掌又慢慢的收拢,一切尽在不言中。
“那我也学学司徒先生,换个身份重新来过,不当苏沛锦好了。”沛锦掠了下发梢,若无其事的走过去坐在沙发上:“真心实意的希望司徒先生别为了我耽误贺中校的锦绣前程。”
司徒云阴魂不散的跟过去坐在她身边,两人之间只有一臂之隔,近到不安。
沛锦几乎是立即的,就想起了那个混乱不堪的夜晚,司徒云醉酒后的失控。
“我是个私生子,司徒是我妈的姓氏。我爸姓贺。”司徒云摘下帽子,随手扣在旁边扶手的军大衣上面:“按照时下流行的说法,我算是不折不扣的军二代。”
沛锦有点紧张。他跟自己说这些话?那些内容不仅仅是过往,甚至牵扯到了不得的军方机密,他就不怕吗?
“所以,你爸给你换了个名字,揪去部队当团长?哈,这笑话真冷!”
即使是军区最大的领导也不可能。现在军方制度这么严密统一,想要只手遮天的做事,简直就是妄想。
“当然不是,”司徒云放松身体靠在沙发上:“想知道一切吗?答应做我的女人就全都告诉你。”
“你的八卦太昂贵了,我交换不起。”沛锦果断拒绝:“你还是别说了。”
“苏沛锦,你就不能像个笨女人一样的撒撒娇说说谎吗?总是摆出冷静超脱的姿态,你就不明白男人看了心痒难耐,会更想直接推倒征服吗?”司徒云身体前倾,迫人的压力也跟着过来。
司徒云的话太直白,沛锦直接凌乱了:“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司徒先生一路平安。”
“有。”司徒云漂亮的眸子近在眼前,呼吸缭绕着暧昧的温度:“我想吻你。”
心中警铃大作,沛锦跟着就想起身离开,却被动作更快的司徒云横臂一压,扣倒在了沙发上,削薄精致的唇瓣缓缓靠过来:“喜欢我有那么难吗?你和萧战不会有结果,他心里那个人,谁都无法代替。”
沛锦又气又急,又要防着他的偷袭:“司徒云,起来说话。”
“不,”司徒云的表情像个无赖,薄唇就停在她唇瓣之上一公分的距离:“你主动吻我,我就起来。”
沛锦气死了,又拿他无可奈何:“你现在是堂堂的贺中校,这么欺负我一个老百姓有意思吗?”
“有意思,”司徒云蜻蜓点水的啄了下她圆润小巧的鼻尖:“想这样欺负你一辈子。”
被压在沙发上的女人脸色绯红,眸子晶亮闪耀,说不出的娇憨动人:“司徒云,我喜欢的是萧战,过去是现在是未来还是,直到死都不会变,你别浪费时间了。”
这句话听的司徒云心里不爽了,墨色弯月般的双眉皱在一起,狭长的眸子也眯成一条线:“一个吻交换一个秘密给你。”
“我不——”拒绝的话悉数被男子直接堵回了唇齿间。他的身上没有那么重的烟草气息,却带着淡淡的,属于医院才有的消毒水味道。
沛锦发了急,半点做不得假的用力伸手推他,唇瓣紧闭牙齿咬死,左右摆动着脑袋不给他得逞。
男子喉间传来低低的笑声,一只手扣住她的后脑不给她乱动,另一只手直接精准的捏住了她两颊某点,牙齿顿时酸麻的失了力道,被他强硬的闯进来席卷一切感官。技巧的辗转吮吸,他的舌尖诱哄着她的,想要一起翩翩起舞。
她也是倔强,即使城池失守,也绝不肯被哄得昏了头,与他一起发了癫狂,只管闭上眼睛生生摆出消极抵抗的姿态。
这个样子落在男子眼中,恰巧应验了他前面说的那句话——
你就不明白男人看了心痒难耐,会更想直接推倒征服吗?
原本就不算温文的吻更形放肆,男子的舌尖灵动如蛇,长驱直入的探向深喉。濡湿紧贴的唇瓣间,有晶亮剔透的银丝无法自控,慢慢滑落脖颈,在女人精致的锁骨间蓄成一小汪宝石样的清泉。
喘息变了节奏,紧挨着的身体也敏感的感觉到了男人身体炙热坚硬的变化。
恰在此时,门口传来谨慎的两下叩击,然后是警卫员小鲁低低的汇报:“贺中校,一切已经准备就绪,随时可以起飞。”
滑丝的理智一点点回到司徒云的眼眸中,将头颅靠在她的颈窝,稍稍平定了粗乱的呼吸:“十分钟后出发。”
安静的等到门外没了声息,沛锦狼狈的推他:“司徒云你起来。”
又靠在那温暖柔软的身体上停驻了一会儿,司徒云轻咬了下她的下巴:“真想现在就要了你。”说完不等人发飙,利落的翻身坐了起来。
沛锦看着他走去穿衣镜前整理军容,纽扣一粒粒扣好,然后是帽子,最后是没有一丝皱纹的呢子军大衣。
风纪整理完毕,又是一个倜傥轩昂的青年军官模样。
“萧战过去有个极为深爱的女人仝惜颜,他一直没放弃过调查。”司徒云转过来对着她微微一笑:“很巧合的是,我在这几年倒是查到了一点蛛丝马迹,一切都指向那个女人并没死这个结论。你说,如果让萧战找到她,你将如何自处,苏沛锦?”
作者有话要说:司徒云的狗血身份,如果正文中交代不清,会给个番外~

☆、第 33 章

司徒云走了,以贺霆笙的身份,静悄悄的离开了临海这个生他养他的地方。
沛锦这两天闲暇的功夫,上网试着百度了一下两个关键词。
贺霆笙,XX军区。
哗啦一下子出来一长串的新闻,只是除了前面四五条是她要找的那个人,其他都是不相关的内容。
沛锦逐条看了一下,稍稍有了一点了解,可是随之而来的是更多的迷云重重。
可能是因为涉及到军方,所以新闻一般都是极为正式且简练的文字,勿需遮掩却也浮浅,大多数是废话,能提炼出来的有用信息少之又少。
贺霆笙,32岁,XX军区4187团现任团长。入伍十四年,历任排长、侦查科科长、团参谋长等职务,2012年6月任团长。先后荣立一等功1次,二等功3次,三等功5次。在军区及全军多次大型军演中表现突出。
其他还有一些关于带兵能力过硬,在XX业务竞赛中取得如何好成绩的赞美话语。
真正令沛锦瞪大双眼差点贴到电脑屏幕上的,是那张红底着军装的一寸证件照。
那弯月般的浓眉,狭长含笑的眸子,挺直的鼻梁,削薄的嘴唇微微翘起——
天哪!沛锦开始怀疑时空错乱了。这个贺霆笙竟然跟司徒云长的一模一样!
平定了一下砰砰乱跳的心脏,沛锦又仔细看了看,结合网页下面两张穿着迷彩服作战装的照片,这才发现两人只是有七八分相像。可能是因为XX军区地处风沙大的西北,贺霆笙要比司徒云看上去更年长一些,而多年的部队生活也将其磨砺的更硬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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