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经年-谁的经年,琉璃了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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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经年-谁的经年,琉璃了时光-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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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拒绝了见面的要求,即使知道这种类似于不受掌控的反抗有多危险,可是她真的不想去。不管是对方的癫狂偏执,还是她对萧战渐生的不舍——
这段关系随着时间的推移,划上句号的日子迫在眉睫。
元宵节前一天,陆谦扬少有的给她来了个电话。
从两人关系转入不尴不尬冰河期后,陆谦扬还是第一次主动联系。准确来说,是第一次通话。
其实早在年三十的晚上,他的祝福短信就带着试探发了过来。彼时沛锦正和萧战窝在沙发里,开着的电视机将热闹喜乐的声音铺满房屋的每一处角落,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气氛温馨而宁静。
那条短信她没回。因为不知道说什么。
可是这通电话,她却无法置之不理。
陆谦扬的公司年前签订了一个大客户。以示庆祝之意,对方邀请他元宵节这天去郊区的某会所打桥牌,顺带介绍几个生意上的伙伴给他认识。
问题在于,这种不算正式的聚会场合要求带女伴。
沛锦客气的说自己这几天加班没时间,请他另寻别人。一方面是让他死了那份心,另一方面也是真的忙。
这些日子来,即使有司徒云暗中的斡旋协助,郑先生的事情依旧不容乐观。那些见不得光的资料及往来账目,一个不小心就是日后炸毁自身的定时炸弹。
所以这几天,大家一起在不停的玩着拆弹游戏。
想不到的是,陆谦扬却提起了吴默兰。
这个名字一下子戳中了沛锦的软肋。
接着想到他那条无辜骨折的腿和现在行走不便的现状皆因自己而起,心底还是忍不住犹豫了起来。
有些事情就是这样,知道是一回事,真正要做到又是另外一回事。
陆谦扬那么诚恳的说,就当是为他这个行动不便的废人暂时委屈一下,酒会一结束,他就送她回家,不会太晚。
沛锦还是心软了。
————————————————————
即使陆谦扬随行带了专职的司机,这个对方指定的云泉会所还是偏远到离谱的地步。
雷克萨斯开了将近一个小时,沛锦下车的时候几乎以为这是开出了临海。
夜色幽深,虽是十五月正圆的日子,可因为天气原因,厚厚的云层挡住了一切的光亮,映照着眼前这处更形清冷寂寥,带着些许令人不安的静谧。
云泉会所坐落在不知名的一处山谷中,背后就是森森的山脉。完整起伏的山形郁郁葱葱,即使在黑暗的夜晚依旧看得出,这里保存完好大自然的纯粹恩赐,没有开山炸石,也没有滥砍滥伐,甚至树梢上残留的皑皑白雪都绵延着,从山脚一直爬到山顶,再下了坡逐渐远去不见。
会所的规模不小,是现在典型的高大上代表作,门厅气派奢华,一点没有要低调行事的意图。
从下了车,沛锦的眼皮就一直跳个不停。先是右眼,然后是两只一起。
都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两只眼睛一起又该怎么解释?
沛锦心里隐隐有些后悔,不该扯了莫须有的谎话瞒着萧战。这么远的距离,真要赶不回去——
“别担心,”陆谦扬仰头,坐在轮椅上的男子有着比天上星星还要明亮柔和的光芒:“十二点之前我一定送你回去,我保证。”
沛锦微微一笑,推着他轻便的定制轮椅向接待处走去,语气轻松:“是啊,十二点钟声敲响,南瓜车可是要现出原形了。”来都来了,再纠结犹豫下去,一来显得斤斤计较没意思,二来浪费的可都是自己宝贵的时间。
陆谦扬的人品,她绝对相信。
引路的礼仪小姐接过陆谦扬递上的烫金请柬,客气的领路去往二楼的云鹏厅。
温暖干燥的会所里响着若有若无的背景音乐,细高的鞋跟踩在厚厚的地毯上,悄无声息。
大衣和手包都放在了一楼的接待处,沛锦只穿了件香槟色一字领的连身膝上裙,双手推着的昂扬男子即使行动不便,可是浅灰色的手工定制西装依旧衬出他出色的外形,胸口恰到好处的露出一角香槟色手帕,与身后娇小的女子遥相呼应,相得益彰的宛如一对璧人。
“殷总,您的客人到了。”迎宾小姐推开厚重的精致雕花双开木门,言辞恭敬。
沛锦惊愕的抬头望过去,以至于陆谦扬和对方温和无异的寒暄都没听见。
“抱歉,殷总,希望我来的不算太迟。”
作者有话要说:

☆、第 38 章

沛锦再也想不到,陆谦扬的合作伙伴竟然是殷莫离。
看到那个做恶梦都不会忘记的苍白面目和上面熟稔戏谑的笑容,明明是温暖如春的房间一下子变为冰寒刺骨的极地。
可笑她竟没想到,这样好猜的一件事。
陆谦扬初涉商界,又有哪位大鳄这么好心成全他的努力?除了别有用心之人,不作他想。
蒙在鼓里的谦扬完全看不到两人间的波涛暗涌,带着纯净的笑容想要代两人介绍:“这位是——”
“不必了。”双方都是异口同声,倒叫谦扬讶异的住了嘴。
事到如今,一直躲避步步退让显然已是无用之举,沛锦反倒慢慢的冷静了下来。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怎么能奢望可以一辈子不用见到殷莫离?
阴柔苍白的男子缓步上前,唇角挂着诚挚万分的微笑:“陆总你好,我和苏小姐是故交,只是想不到会在这里重逢,真是一件妙不可言的意外之喜呢。”
意外之喜?
怕是给陆谦扬下套的时候,什么都想好了吧。
房间里另外两个早到的男子也站起身望过来,殷莫离倒也不会太过分,微微侧了身子,绅士架势十足:“来吧,就等你们了。先随意吃点东西再去三楼棋牌室轻松一下。”
打牌的时候已经接近九点,陆谦扬歉意的想要跟殷莫离告辞,却被三个男人异口同声的留了下来。
另外两人带的女伴也嘻嘻哈哈的,没有半点要走的意思,倒是作为主人的殷莫离,身边没有带着未婚妻桑虞儿,反倒是个陌生又妖艳的性感尤物。
一位姓欧的中年男子看起来是桥牌老手,技术娴熟且牌瘾极大。即使谦扬一直心不在焉的,对方依然兴致高昂。
十一点的时候,一局牌还没结束,谦扬歉意却坚定的开了口:“不好意思各位,时间太迟了,我要送女伴回去。”
欧姓男子大呼扫兴,另外一个王总不置一词,目光却转向殷莫离。
殷莫离笑吟吟的,涵养极好的样子:“既然陆总今日要做护花使者,我们也不好强留,他日再约就是了。”
陆谦扬大喜,真心实意的道谢。
另外两人眼看是以殷莫离马首是瞻,闻言二话不说,起身拥着女伴就告了辞。
沛锦有点不敢相信自己有这么好的运势。殷莫离会如此轻易的放他们离开?
烟雾缭绕的棋牌室只剩下三人。不待谦扬客气的开口,殷莫离先拿过三杯红酒抢了话头:“初次合作,希望一切顺利。”
这个面子谦扬无论如何不会拂逆。当下不疑有他的接过红酒稍稍上举:“赫宇公司上下定当全力以赴。”
沛锦却看着那杯剔透殷红的酒液迟疑起来。
不是她心防过重。而是殷莫离这人不按理出牌,是毫不掩饰的真小人。
她不接杯子,殷莫离也不以为意。微微一笑,放下属于沛锦那杯酒,优雅的跟谦扬碰了杯后一饮而尽。
推着轮椅走到一楼大厅的时候,沛锦忐忑不安的心终于稍许放了下来。不管殷莫离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出了这道门总算暂时安全。
只是她的不好预感总是那么灵验。
还没到大门,陆谦扬脸色就变得很难看,握拳侧放的双手青筋暴起,显示出主人强力的忍耐克制。
沛锦停下脚步,走到他前面蹲下来:“怎么了?不舒服?”
还不等陆谦扬回答,他的腹中就是一阵极为响亮的咕噜声,一下子让疼到脸色苍白的男子双颊浮起羞赫狼狈的淡淡红晕。
轻轻叹口气,将忧心掩藏的极好。沛锦没有一点取笑之意:“可能吃坏肚子了,我让人推你去盥洗室。”
一直在三楼伺候牌局的一个侍者出现的太过及时,推着谦扬就去了最角落的男卫生间,绝不拖泥带水。
看着两人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沛锦温婉的浅笑终于凝结成冰凌。看都不去看沿着奢华旋转楼梯走下来的殷莫离:“你要怎样?”
殷莫离好整以暇的一步步走过来。雪白的衬衫熨烫的没有一丝褶皱,半长的褐色发丝柔亮的披落在肩上,整个人都散发出一种邪佞放肆的气息。
殷莫离的身高约有一八五,这样走到沛锦身前一臂之距,无形的压迫立时扑面而来。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伴着殷莫离没有火气的柔柔声音:“谁借你的胆子这么跟主人说话?我的小锦儿是要造反了?”
脸颊火辣辣的,灼烧的刺痛蔓延开来。沛锦就那么直挺挺的站着,连伸手捂一下都不曾:“先生,还不是时候。何况陆谦扬他——”
“是不是时候不是你说的算。”殷莫离鬼魅般的低下头靠近,猫一样的眯了双眼:“想说陆谦扬无辜?”
沛锦咬了下唇禁口不言。
微凉的手指轻轻划上沛锦滚烫刺痛的面颊,旋即怜惜的吹口气:“锦儿是我最完美的作品,为什么就学不乖顺总要惹人生气?这眉眼,这鼻梁,这殷红魅惑的樱唇,啧啧,我真是一个手指头都舍不得动。”
“先生,”沛锦低垂着眼睑不去看他:“陆谦扬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
“锦儿是在质疑我的决定?”殷莫离用力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当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呵,锦儿跟萧战学了很多呢……”
沛锦困难的想要避开他的步步紧逼:“陆谦扬会看到……”
“不会。”既然殷莫离已经设好圈套,怎会不让人乖乖就范?
“跟我上楼,好戏还没开演如何能散场?”
三楼最里间的一个超豪华卧室。近百平方的规正方形,一整面墙壁都是KINGSIZE的背投大屏幕。雪白的长绒波斯地毯,墨黑的超大尺寸圆床上,赫然躺着已经昏迷的陆谦扬。
知道殷莫离还不至于愚蠢的弄死他,可是那种无法压抑的愤怒还是涨红了沛锦的脸颊。
“怎么,心疼了?”身后的门无声的关上,冰冷到没有温度的双手从背后抱住沛锦:“啧啧,若不是知道你对萧战的情意,我几乎要以为你移情别恋,爱上陆谦扬了。”
沛锦听到自己陌生的哼笑,带着惯性掩饰的不在乎:“你应该知道我不会爱上任何人。”
“就是呢,”殷莫离毒蛇般的舌尖蜿蜒着,迷恋的舔上她半透明的精致耳廓:“哦,锦儿这么香,主人要控制不住自己了……你说,我原来没碰你的决定是不是个天大的错误?最初是因为你脸上那道火烧的疤,后来又是那层修补完整该死的膜……萧战既然已经重新破了你的身子,不如今晚……”
沛锦眼中掠过一道光芒,很快泥牛入海悄无声息:“既然已经要收网,先生多等几天的耐心都没有?”
殷莫离哈哈一笑,松开禁锢着她的双臂:“我就喜欢锦儿的识时务,还那么聪明。不错,结果已在眼前,我倒是更想在垂败的萧战面前将你压在身下……你说这样会不会给他致命到提前中风的打击?”
沛锦没回答,看着人事不省的陆谦扬,轻轻咬住下唇。
“绮儿,把人带进来。”殷莫离按下手腕上的通话器简单的吩咐了一句后挂断。
一分钟后,一个垂着头看不清楚面目的女人进来,安静的站在两人面前,卑微而恭顺。
“抬起头。”殷莫离兴致勃勃的,后半句转过脸讲给沛锦听:“你看看像吗?”
那张再无遮掩的面孔就这么直直的撞进沛锦的眼中。饶是她心里早有准备,依旧无法自控的低呼出声。
殷莫离极为满意沛锦的反应,抬起下颌示意那个女人:“可以开始了。”
整个过程中,沛锦大脑一片空白,呆呆的看着那个浓妆艳抹的女人掰开陆谦扬紧闭的唇齿塞进去一颗蓝色的药丸,随后脱了衣裙,熟练的趴在了男人身上。
陆谦扬的眼睛并未睁开,可是强烈的药效让他极为不适的呻吟扭动起来。不过一根烟的功夫,在女人手口并用之下,男人身下的坚挺就怒张到了极致,沾染着女人晶亮的涎水,说不出的淫靡。
那张清朗俊秀的面孔涨的通红,长长的睫毛颤颤的,犹如秋日濒死的炫目美蝶。
女人起身跨坐在他腰间,纤细长腿间的柔软顷刻间将男子的坚硬完全吞没。随着女人不住的研磨起伏,身下的男子终于一声怒吼,满面涨红的扶住女人的细腰,不顾章法的胡乱向上顶弄起来。
强劲的药效终于完全控制了男人所有的理智。
沛锦站在殷莫离的身后,十指冰凉失了温度。木然的表情上什么都看不出来,刺入骨髓的疼痛却只有自己知道。
陷入迷乱癫狂的男子翻身将女人压在身下,双手如捧珍宝般的抚上对方的脸颊,唇齿间模糊不清的呢喃着:“沛锦……沛锦……”
沛锦的眼前瞬间模糊一片,透过朦胧的水光,她看见床上的女子伸手插入他的发间,近乎耳语的温柔应答:“我在……我是苏沛锦……”
心里好疼,疼的不知所措。
为什么会把无辜的陆谦扬扯进这么罪孽的深渊?
持续了一个小时的激烈情事终于在陆谦扬体力不支昏倒后结束。
殷莫离笑吟吟的站起身,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个小巧的遥控器,拉着沛锦一起转身,面对着偌大的液晶屏幕按下了按钮。
刚刚不堪的一幕清晰到毛孔,从头到尾一秒不落的全被收录在内。
陆谦扬的迷情细语,紧密纠缠的肢体,放荡形骸到不忍直视的交合,还有女子即使化了浓妆却依旧掩不住的容颜——
跟沛锦一模一样!
殷莫离极为满意的关掉画面,转过头看着还未离开的那个女人:“出去领赏。”
那个女人犹豫了一下,眼角瞄着床头柜上的一小瓶药液,低低的开口乞求:“可以把这个给我吗?”
殷莫离眉毛一跳,笑的大方:“拿去就是。”
女人迫不及待的撕开边上的一次性针管包装袋,手指哆嗦却熟练的敲掉瓶口,针管吸了药液就扎进了手腕的静脉。
沛锦冷冷的看着这一幕。看着那个女人脸上露出欲仙欲死虚浮的表情,看着她连裙子后背的拉链都没拉上,半边蝴蝶骨突显着要扎破皮肤而出的样子。看着她无力的扔了针管,软软的挨着床沿萎顿在地上。
空气中是静默到死的氛围。
“锦儿,萧战若是看到这张碟子,会不会什么都不听的杀了你?”殷莫离轻轻的轻轻地开口,像是怕吓到她一样:“不过锦儿这么乖,我又怎么会做出那样的事来呢?”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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