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绯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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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绯糜-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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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絮絮,絮絮,你没事吧?”邹亦抓着我的双肩,一脸担忧。

我不动声色地抽身而出,淡淡道:“没事。”思绪却早已被那个人拉得很远。

既然知道我在馨晖园,还赶了过来,为什么又要逃开,为什么连句话都不肯跟我说,还把自己搞得那么狼狈,小令,你到底怎么了,我当真让你那么不可原谅吗?

手机第N次响起,是齐濬的号码,之前还有闻菲菲的,最最远的,三个小时以前,是嬴锦廷的。

嬴锦廷,嬴锦廷!猛得,一道白光自脑中划过,他说过要替我庆生的,我抬起手上男人送的名表,时针与分钟完美地形成一个扇形的弧度。

21点整。

我连忙发动车子赶回别墅。

大厅里,灯火通明,昔日一直被人忽视的大吊灯此时明晃晃地打着,照得屋子里一干众人神色各异的脸一清二楚。



卷二 带着你的女人,给我消失

闻菲菲看见我进来,立刻从沙发上蹦起,匆忙中,右脚被一边的茶几腿一勾,身子斜斜地向一边倒去。

他身后的齐濬变了脸,长臂及时一捞,将菲菲稳住,菲菲站稳后忙脱开他,将我拉到一旁小声道:“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边说,边向那边看了一眼,丝毫不理会男人早已抽到变型的眼睛,“齐濬说看见你和邹亦待在一块儿,真的假的?”

我心下一颤,眸光一晃,果然,齐濬那张脸上写着”对不起,我八婆”这几个字,而他旁边的男人,算了,那张脸不看也罢。

闻菲菲见我一副默认的心虚样,朝天翻了个白眼,狠狠掐了我一把,我吃痛,瞪向她,那人不吃我这一套,作双手合十状:“阿门,你完了,就因为你今天生日,资本家特地把我们叫到这来,从六点到现在,我们整整等了你三个半小时,资本家的那张脸黑得都能当煤球了,你呢,跑去跟那个男人见面?你忘了他当初是怎么对你的,现在还跟他纠缠在一块儿做什么?”

我看她一副急得要死的样子,软了心,道:“我跟他没什么,你别多想。”说完,便想朝大煤球那块儿走去,鞋子才刚刚脱离地面半步,她又一把拉住我:“诶,小令这几天是不是没回家?”见我狐疑地看着她,她接着说,“‘兴御’出事了。”

‘兴御’是嬴氏旗下最大的信息技术公司,也是柳棉令目前工作的地方,它出事了,不就代表“嬴氏”出问题了。

心下一骇,忙道:“出什么事了。”

她还没开口,沙发上那边突然传来一个冷硬的声音:“齐濬,你,带上你的女人,马上给我消失。”

齐濬苦了脸,跳起来,急道:“嬴老大,我可什么都没说啊。”

“你的眼神没少甩,还有,你女人叽叽咕咕叽叽咕咕地在那边说了半天,你当我耳聋了吗。”嬴锦廷抬眼扫了他一眼,见他张着嘴,木在那里接着道,“怎么,还想留下来观战?”

齐濬一听,秀气的白脸一变,拖着闻菲菲就往外跑,搞得某人尖叫连连:“干什么,我不要走,不要走啊,走了软绵绵会让姓嬴的资本家扒了皮的,混蛋齐濬,放开我!”

“如果你也想被扒皮的话可以考虑留下来。”齐濬在她耳边威胁道,顺便示意了她下嬴锦廷的脸色,闻菲菲立刻缩了脖子,齐濬趁机拖着她往外带,那厮突然想起了什么,又叫道,“包,包,我的包。”下一秒,某厮极其骚包的褐色皮包不偏不倚地砸在那张圆脸上,毫无意外的,又一声震耳欲聋的尖叫声。

可怜的齐濬,我在心里默叹。

待门外清静了,我才稳稳那颗跳得起劲的心脏,慢慢挪到桌前,那上面,放着一个大得离谱的单层蛋糕,雕成26的石蜡数字摆在最显眼的位置,餐盘,打火机,分别搁置在两侧,桌上还有瓶从冰柜里拿出来的澳洲葡萄酒,脱离冷气久了,上面覆着的薄薄雾气液化成颗颗密集的水珠齐刷刷地排列在上面。

我拿了开瓶器,废了好大劲才将那瓶葡萄酒打开,鲜红丝滑的液体滑入杯中,我摇了摇,凑近鼻子一嗅,浓郁的酒香窜入鼻端,忍不住,小啜了一口,让其在舌头上打了个滚,再慢慢顺着喉咙而下,一股浓香立刻萦绕唇齿间,葡萄酒果然还是解冻之后好喝,少了涩味,多了股醇厚的甜味。



卷二 伤害(上)

俗话说酒壮人胆,在我将杯中的红酒都饮完后,整个人似乎得到了无穷的力量,我垂首,又斟了一杯新酒给自那聒噪的两人离去后就一直一言不发的男人。

“喏。”这杯酒端了近有一分钟,男人才头也不抬地慢慢接过,握在手里摇了摇,不言不语,眼睛像只敏捷的豹子犀利地盯着我。

在心底叹了口气,挨着他坐下道:“今天不单单是我的生日,也是我母亲的忌日,所以……”

“所以你们就相约墓地了?”他接口道,像只浑身带刺的刺猬,将我扎得遍体鳞伤,“呵呵,呵呵,柳棉絮,你骗谁呢,这么低级的借口,也只有你这种脑子想得出来。”

我怔大了眸子,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总结之前的经验,我以为静下心来推心置腹地跟他解释,他会懂,会理解,岂料,他却直接否认我,否认我说的话,否认我这个人,我顿时找不到合适的话来反驳他,只好傻傻地愣在原地。

他见我不开口,认定我心虚,又道:“怎么,张不了口了,说不出话了,我是该说你记性不好还是不长脑呢。”蓝眸蹦出的寒光咄咄逼人,“我记得之前警告过你不要在外面丢人现眼,出了那种报纸,全天下都知道你是我的女人,你呢,继续在大街上拉拉扯扯,搂搂抱抱,你跟旧情人亲亲我我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跟弟弟这样,跟哥哥还是这样,你还真是耐不住寂寞啊。”

不堪的言语一个一个自他嘴里蹦出,我的脑子瞬间一片空白,声音抖得不像话:“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他冷笑,腾地从沙发上站起,连带着拽过我,紧扣着我的手腕,直到那片白上清晰地印上一抹红,男人沉着脸恨声道,“你还不知道吧,邹亦是金霖的表哥,那两个人,都不是什么简单的货色,而你呢,像块橡皮糖一样,见一个粘一个,四年前人家已经不要你了,你现在又倒贴上去,还要不要脸了!”最后几个刺人的字眼,他几乎是吼了出来。

明明一件小事,被他说得那么十恶不赦,我,邹亦,金霖,一干人等,全被他否定了一遍,胸口像被煮沸的开水狠狠烫过,伤口溃烂以后,发疼得紧,紧拽的衣角就快给我扯下一块布料来,我咬着牙,才能硬生生地忍住那种死去活来的痛感。

“嬴锦廷,你再说一遍。”我盯着他,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生怕错过那人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脑子里还有个声音在告诉我,不是真的,他说的是气话,他不可能这么说我。

可惜,我荒谬的自欺欺人被这个男人无情地撕碎,男人嘴角的讥讽不屑几乎将我毁灭:“你确定还想听一遍?我的表达能力还不至于那么差劲吧,还是你自我认识能力不够,非要我把话说那么直。”



卷二 伤害(下)

脑子里紧绷的那根弦轰然倒塌,我似乎能听见心碎的声音,他怎么可以这么侮辱我,不是说好了两年里好好相处吗,不是要我把心给他吗,我心甘情愿地奉上了,他呢,就是拿来一片片撕碎的吗?

“是,我是不要脸,那你呢,每天往我这个不要脸的人地方跑,能说明什么,只能说明你比我更不要脸。”我以比他冷十倍的声音还回去,既然你让我痛,我也要让你百倍千倍的还回来,但是你会痛吗,不,你怎么会,你这个人没有心,我怎么会期望你体会到那种撕裂的感觉。

“不要脸是吗,那我们就不要脸到底。”男人说着,猛得把我一拽,大掌一挥,桌上的蛋糕,杯子,酒瓶噼里啪啦全落到了地上,高档的羊毛地毯上,一片狼藉。

他丝毫不在意,一把将我推在上面,拉高我的双手,松了领带,整个人覆上来。

身上传来的沉重感让我心下慢了一拍,寒意一点一点地涌上来,吼道:“你做什么,疯了吗,这里是客厅,随时会有人进来的。”

似乎为了验证我的话,管家冯姨突然从外面跑了进来,问道:“出什么事了?”慌张的眸子在看到满地的狼藉和桌上纠缠在一块儿的两人时立刻漫上了惊恐,“对不起,对不起,先生。”

“冯姨是太空了吗,要不要把这里打扫一下。”男人冷冷地对手足无措的管家说着,眼睛却是死死盯着我。

冯姨吓得脸色惨白,连连道歉,低着头,后退了几步,走得有点狼狈。

“你这是做什么,非要给我难堪吗?”怒火一点一点地从心底漫上来,在短短的几秒里瞬间将我的脸烧得青红交加。

“难堪?比起你给我的,这些算得了什么。”他凑近我,神色冷冽得仿佛我刚刚认识他时的模样,整个人罩在寒气里,没有一丝温度。

“给你难堪?嬴锦廷,你是不是太看得起我了,只不过跟邹亦说几句话而已,就刺激到你了,如果我真跟他旧情复燃呢,你是不是准备直接把我给整死了。”苦涩永远比甜蜜来得快,我已经没有精力再去计较这个男人为什么翻脸得那么快,过分的痛楚撕扯着我的神经,让我的脑袋一秒比一秒沉重。

火热的长指抚上我裸露的脖颈,微微一动,那件黄色的薄外套,就轻飘飘地躺在了地上,即便屋里四季恒温,我依然感受到了来自四面八方的寒意。

“呵呵。”他突然松开了我,执起二指,抚上自己的领子,蓝眸一眯一张间,衬衫已经大敞,无数次拥抱过我的古铜色的肌肤一如既往的熟悉,却无法引起我任何依靠的欲望。

他眸里的光越来越闪烁不定,我心下不断地敲响着警钟,不想被他摆布,不想受他控制。

想着,双手用力一按,身子从桌上撑起,在他还没有进一步动作时,脚快速地踏上地毯,岂料一个不慎,踩上落在地上的杯子,脚下一打滑,我抬眼看向男人,他正冷冷地看着我,嘴角扯着一抹近乎残酷的笑,闲置的双手冷漠地插在裤兜里,丝毫没有扶我的意思,心底的凉意越发浓烈,苦笑一声,任凭身子向下倒去,却在即将碰地的瞬间,猛地被人一拽,腹部传来一阵钝痛,身子已被人从后面紧紧压在了桌上。



卷二 凌乱

天呐,他想干什么?

我像条砧板上待宰的鱼被他死死地按在桌子,腰部隔着生硬的桌沿,随着身后男人野蛮的脱衣动作,阵阵发疼。

“嬴锦廷,你做什么,又抽什么风?”被他如此狼狈地压在身下,我觉得分外羞愤,全身不自觉地泛上一层诱人的粉红,刺激着男人敏感的五官。

“怎么,现在知道怕了,刚才不是还很有骨气地冲我大喊吗?”他说着,大手不停地在我光裸的背上点火,身下是冰冷的桌子,身后是男人火热的身躯,我顿时处于冰火两重天的境地,头上的神经跳得更厉害了,额头不禁渗出冷汗。

见我无助地趴在桌上任他宰割,他笑了,火热的呼吸喷洒在我的耳际,我受不了地发抖,扭头企图别开那处灼热,他眸光一冷,硬将我的脸正了过来:“我们好像还没试过这样,嗯?”他问道,不温不火的声音听得我心里一阵发怵,“你放心,我不会把你整死,我也舍不得把你整死,但是……”他垂首,撩开盖在我脸上的乌发,蓝眸直视我无措的眸子,唇角掀起带出的白牙晃得我眼疼,“但是,我会把你做死。”他说着,眸光一冷,身子稍稍离开我,一把将我身上最后一抹屏障扯开,就这么就着桌子,硬生生地将自己纳入我的体内。

“嗯。”我不受控制地溢出一声娇吟,下一秒,又死死咬住嘴唇,固执地不发出一点让自己鄙视的声响。

顶上明晃晃的大吊灯投射下来,照在材质高档的玉石餐桌上,倒映出我云鬓散乱,满脸潮红的样子,我闭上眼,不敢去看自己堕落的模样,身子无力地承受着身后男人的撞击,微张的双手很想抓住什么,摸到的却是大片的光滑,只能无助地曲起十指,深深扣进手心里,疼,到处都是疼。

我根本就没有准备好,他就这么闯了进来,动作没有一丝轻柔,每一下都要将我的灵魂撞飞似的,我忍着痛,闭着眼,默默地数着简单又无趣的阿拉伯数字,乞求他能快点放过我。

可是身后的男人像要在我身体里扎根了似的,不依不饶地抱着我,直到将我弄到全身瘫软,直到我再也抑制不住到嘴边的娇吟,他才满意地低笑起来,不大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客厅里,似在嘲笑我的不堪,齿上的力道又重了点,我尝到了点血腥味,有少及多,在口中猖獗,身后的男人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一把捞起我的发。

“嗯。”我吃痛,低呼一声,松口的瞬间,唇边渗出一点血丝。

他的眸子顿时暗沉了下来,搁在我腰间的大掌猛地将我一拽,我毫不设防地跌入身后的热源,身体的牵系因此更紧密,一股电流自脚底传入四肢百骸,脑中似有一片白光闪过,模糊中我又看到了那晚,他拥着我,乞求着我把心给他,我黑发铺陈,巧笑嫣兮,他目光似水,俊如神祗。

如今不过半个月的功夫,他却像失了忆一样,随意地误解我,扭曲我,甚至还让我如此屈辱地承受他的怒火。

头好痛,胸口也痛,全身的毛孔不受控制地抖动起来,我闭着眼,心有余而力不足,实在控制不住自眼角肆意流下的泪水,任凭它们没入凌乱的鬓发中,这似乎是我第一次在他面前流泪,还好我是背着他的,还好他没有看见我此刻的窝囊样。

沉闷的宣泄过后是无能的心力交瘁,我酥了身子,软绵绵地趴在上面,身后是男人沉重的喘息,意识开始涣散,灵魂也抽离了身体,困顿中耳畔传来一声声的低喃。

是谁,是谁这么温柔,是谁在一遍遍地说着“对不起”。

是他吗,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是他,怎么可以是他,可是那还有谁的,还有谁可以这么恶劣,在狠狠甩了你一巴掌之后再送你颗鸡蛋敷伤,嬴锦廷,你怎么可以这么肆意地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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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事很多,我只能尽量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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