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上欢·媚后戏冷皇+2番外 作者:肖若水(红袖2013.10.24vip正文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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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上欢·媚后戏冷皇+2番外 作者:肖若水(红袖2013.10.24vip正文完结)- 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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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君洌寒开始尝试各种方法让飞澜重生,他寻找与飞澜年龄、体态、容貌都极尽相似的女子,甚至倾全国之力,寻找与飞澜生辰相同之人,可是,都毫无作用,飞澜的魂魄无法与她们的躯体相溶。
    随着时间一日日过去,君洌寒开始变得焦虑,甚至暴躁,处事的手法也偏重了一些,满朝文武人人自危,生怕这场无名火烧到自己身上。
    养心殿内,君洌寒疲惫的靠坐在软椅上,剑眉深锁。就在不久之前,尝试再一次失败了。闽江总督送来一个与飞澜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女子,甚至连体态容貌都有几分相似,被巫师抽走了灵魂,留下一具鲜活的身体,只是,飞澜的魂魄却无法融入,尝试了几次,都失败了,直到那具躯壳停住呼吸,再无法应用。
    “皇上。”风清扬躬身而入,却看到桌案之上,毛笔自行飞起,在雪白宣纸上留下几个梅花小篆——第十二,足以。啪的一声,毛笔跌落在桌案上,他知道,一定是飞澜离开了。
    没错,这已经是被送来的第十二具躯壳,她们被送来的时候,都是鲜活的生命,然后,在乾清宫中变成了僵硬的尸体,再被宫中的小太监拖出去焚烧。
    主位上,君洌寒单手托腮,眸中尽是憔悴,而后,叹声低语,“怎么会这样呢?朕究竟错在哪里?”
    风清扬沉默,这些日子,他们尝试了所有的方法,只除了一个,那便是血亲相溶。
    君洌寒清冽的眸光从他身上扫过,嘲弄轻哼,很显然,他已猜透了风清扬的心思,亦或说,他们一拍即合。在无数次的失败之后,他们都想到了问题的关节所在,那便是血亲相溶,人的灵魂脱离了自己的躯体后,只能融入与自己有血缘的躯壳之中。
    君洌寒唇角嘲弄的笑更深了,手臂一扬,啪的一声将一本文牒摔在桌案上,那是慕容一族的族谱,文牒上所有书写的名字,都已经在灭门那日成了刀下亡魂。呵,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当年,他下命血洗慕容氏满门,如今,他再也救不了她了。
    “当年祖皇攻陷帝都,前朝皇帝亲手斩杀了所有皇嗣与嫔妃,可前朝皇帝风流好色,嫔妃无数,难道没有像兰芳公主一样,侥幸存活下来的人吗?”风清扬拱手道。
    君洌寒摇头轻叹,“朕听闻兰芳公主是双生花,她的胞妹性情内敛,并不讨前朝皇帝的欢心,甚至极少有人知道她的存在。先祖破城之日,并没有找到她的尸体,她应该是还活在这个世界上。”
    风清扬眼中燃起希望的曙光,急切道,“只要这位公主还活着,飞澜就有救了。”
    君洌寒苦笑,褐眸仍是黯然无光,“即便她还活着,也已经年逾半百,飞澜的魂魄无法融入,除非,她有所出,还要是女儿,年龄还要与飞澜无太大悬殊。而这些,都不在我们掌控。”
    “难道皇上要放弃吗?”风清扬问。
    君洌寒沉默,随意摆了下手,示意他退下。
    风清扬无奈,只得躬身退了出去。
    偌大的宫殿,空空荡荡,冷风透窗而入,掀动窗前雪白幔帐,透出几分鬼魅。龙鸣剑安静的躺在桌案上,君洌寒修长如玉的指,轻轻抚摸过冰冷剑身。
    “是不是觉得我很残忍?已经死了十二个人,却还是无法让你复生。”他唇角一丝笑靥冷魅,眸光幽幽看向墙角的方向,飞澜的魂魄就停留在那里,她亦看着他,神情冷漠。她的手臂缓缓抬起,在雪白的墙壁上出现了一些字迹:到此为止。
    君洌寒冷哼,两指轻弹了下冰冷剑身,只见飞澜的魂魄忽然的晃动,半响后,才恢复了人形。
    “无论死多少人,朕都在所不惜。澜儿,朕无法忍受你就在我面前,而我却无法触碰到你的温度,澜儿,相信朕,你会重新活过来。”他走过去,伸出的指就停留在飞澜身前半寸的地方,而他却不敢再去触碰,因为,面前的女子就如同海市蜃楼,随时都可能在他眼前消失。而他的痛,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她体会不到,灵魂是没有心的。
    飞澜依旧是淡漠的,她唇角扬着浅浅的,极苦的笑,她缓缓伸出指尖,轻轻的触碰上他的指,而她同样触碰不到他,她的指在彼此肌肤相贴的瞬间,化为烟雾。她收回手,片刻后,指尖恢复了最初的形状。一双灵动的眸,幽幽凝望着他,似乎在告诉他,他的痛,她同样感同身受。
    裙衫飘扬,她身形一转,化为一道白光,而后消失。放在桌案的龙鸣剑,发出嗡的一声嘶鸣。
    “澜儿!”君洌寒低唤一声,伸出双臂想要拥抱住她,却只触碰到流逝的空气。他跌撞的坐回软榻,将龙鸣剑拥在怀中,如今,他只能通过冰冷的剑身去感触她的温度。他疲惫的合起双眼,拥剑而眠。
    他希望,飞澜能入他的梦,在梦中能抚摸到她的脸,能触及她身体的温暖。
    *
    夜,静谧无声。
    丞相府内,顾非凡喝的烂醉如泥,自从姜洲战报传来,慕容淑妃坠落高城,以身殉国,顾非凡便开始了整日饮酒作乐,不问世事的生活。伤痛悔恨足以将他层层淹没,当日是他亲手将飞澜交给了君灏南,若非他贪图权势,飞澜就不用死了。
    一坛十年的女儿红,被他灌下了大半,啪的一声,顾非凡将酒坛重重摔在墙角,屋内弥漫着浓重的酒香气。他跌撞起身,摇晃着向屋外走去,在门口处,脚下一软,身体瘫软在门旁,他忽而大笑,笑声极为讽刺。“君洌寒,你连一个女人都保护不了,你凭什么做皇帝,你这个懦夫!”顾非凡一拳重重最大在门梁之上。
    大笑之后,他伏在地上悲恸的哭,口中喃喃不停的喊着一个名字。“飞澜,飞澜……”
    “相爷,您怎么了?”管家匆忙上前,将他从地上扶起。
    顾非凡醉的不清,涣散的眸遥遥望着竹林的方向,然后,一把推开管家,“去,拿酒来,本相要喝酒,喝酒。”
    “是,老奴这就去拿。”管家连连应着,丝毫不敢怠慢。
    顾非凡跌跌撞撞的走向竹林的方向,他一路行来,春风穿透竹叶,发出沙沙的轻响声,现实与儿时的记忆重合,耳边似乎回响着飞澜天籁般的笑声,她穿梭在竹林将,欢快的喊着,“非凡哥哥,非凡哥哥我在这儿,你来抓我啊。”
    他双手抱头,痛苦的蹙紧眉心,心中挣扎呐喊:飞澜,你回来好不好,如果没有了你,别说半壁江山,即便是坐拥天下,又有何意义!
    他在竹林间的木屋前停住脚步,砰地一声撞开了木门。榻上无忧听见响动,利落翻身而起,当看清来人之时,唇角扬起浅笑,些微嘲弄,“表舅深更半夜饶人清梦,不知何故?”
    顾非凡也不理会他的冷嘲热讽,跌跌撞撞来到无忧面前,扑面而来浓重的酒气,无忧下意识的蹙眉。
    顾非凡静静的凝视着他,眸光迷茫涣散,似乎要通过面前的这张脸去另一个人的音容笑貌。他下意识的伸出手掌,抚摸上无忧面颊,而孩子忽而侧头,躲开他的触碰,嬉笑说道,“舅舅喝醉了,我是男人,可不是你那些妩媚的姬妾。”
    顾非凡依旧看着他,重重的叹息,“你真的不像她,一点都不像。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慕容飞澜,可惜,她死了。”
    一个轻飘飘的死字,却轻而易举刺破了无忧耳膜,洞穿了他的心。无忧突然从榻上跳起来,整个人都惊呆了,“你,你说什么?谁死了?”
    顾非凡狂笑,眼前却逐渐模糊,他伸出的手臂无法准确的触碰到无忧的脸。“你走吧,应该用不了多久,你娘亲就会被下葬了。再不离开,只怕连最后一面也见不到。”
    “不,我不信,我娘不会死的!”无忧突然嘶吼一声,身子踉跄后退,撞上了身后墙壁,剧烈的疼痛由脊背蔓延到全身,痛的几乎窒息。“我娘亲不会死的,她说会永远陪着我。”
    孩子一声声的嘶喊,刺痛了顾非凡耳膜,他痛苦的闭上双眼,一行清泪无声而落。他的手撑在额头,英俊的面容隐在阴暗之中。“你娘被宁王下了毒,宁王以她为质威胁皇上,皇上不肯就范,你娘亲被迫无奈,从百丈高城跳了下来,当场身亡。”
    无忧不可置信的瞪大了双眼,泪珠子一串串打落,他发狠的用手背抹掉脸颊的泪,颤声道,“为什么,为什么他不肯救我娘?他不爱我娘亲吗?”
    “爱?”顾非凡冷笑,“后宫中那么多女人,你娘不过是其中一个而已。他左拥右抱,难道每一个都要爱吗?!”
    “他既然不爱我娘,为什么他们还要将我生下来,我不信,你说的话,我统统不信。”无忧撞开木门,哭着跑了出去。
    在他身后,顾非凡冷漠的看着他的背影,眼角还有尚未干涸的泪,而眸中却一闪而过阴霾之色。当日,他冒险救下无忧,都是为了飞澜,而现在飞澜死了,继续困住无忧再也意义。并且,他要让无忧为飞澜报仇。父子相残的滋味,君洌寒应当好好尝尝了。
    无忧跑出丞相府,一路畅通无阻,他徒步走了大半个夜晚,才回到将军府中,府门紧闭着,与他离开的时候几乎没有什么变化。他每靠近一步,心都加速的跳动,他多希望府门推开之后,就能看到娘亲故意板起的脸,低声训斥着他胡闹,他可以撒娇的扑入她怀中,她就会很无奈的抱住他,她的怀抱总是很温柔。
    手掌砰砰砰的砸着府门,很快,里面就传来管家的声音。“来了来了。”
    漆黑的大门缓缓开启,管家手中的灯笼照在无忧脸上,下一刻,便传来凄厉的喊叫声,“啊!闹鬼了,小公子的鬼魂回来了!”啪的一声,等候摔在地上,管家连滚带爬的跑回府中。
    无忧呆愣了片刻,才想起自己在外人眼中早已是一个‘死人’了。他唇边含了苦笑,一步步走进去,一张小脸上写满疲惫,呼吸急促凌乱。
    管家的喊叫声惊喜了府内众人,奴才们急匆匆的起身,将院中灯火统统点亮,而无忧就站在园中央,负手而立,眉头微蹙。
    永河在侍女的搀扶下慌忙而来,在见到无忧时,震惊的后退了几步,“你,你究竟是人是鬼?”





     第152章 弑父弑君
  更新时间:2013…8…24 8:56:02 本章字数:5345

    永河在侍女的搀扶下慌忙而来,在见到无忧时,震惊的后退了几步,“你,你究竟是人是鬼?”
    无忧对她笑,眸中闪动着璀璨的泪光,然后指了指自己身后,“鬼又怎么会有影子呢!公主娘亲,我是无忧,无忧回来了。4”
    永河的泪一下子就落了下来,她踉跄的向前走去,向他展开了双臂。
    “公主娘亲!”无忧扑入永河公主怀抱,双臂紧紧的缠在她腰身,时隔一年之久,他终于回家了。将军府的一切都没有变,还是他离去时的模样,顾非凡的话,一定是骗他的,都是骗他的。
    “无忧,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永河默默拭泪,双手托着无忧的面庞,“一年不见,无忧长高了许多呢。榻”
    “嗯。”无忧重重点头,小脸上现出孩童独有的天真,“娘亲如果见到无忧长高长壮了,一定会很开心的。我娘亲呢?她睡了吗?无忧去叫醒她。”他话音刚落,不顾永河的阻拦,便跑进了飞澜房中。
    房门被嘎吱一声推开,屋内漆黑一片,无忧的心一点点下沉,他迈开脚步进入,点亮了桌案上的烛火,卧房内干净整洁,榻上的被子叠的整整齐齐,和记忆中的一模一样,只是冷情了许多,独独少了人气。
    “我娘亲呢?这么晚去哪里了?”无忧吃力的牵动唇角,天真的对着永河笑彪。
    永河俯下身,双手扶住无忧小小的肩膀,再也无法隐忍的痛哭失声。“无忧,从今以后,本宫就是你娘亲,唯一的娘亲。无忧,你已经长大了,是个男子汉了。是娘亲后半辈子的依靠。皇上亲自下旨册封的中州王,你是将军府的未来,你一定要争气,不能让飞澜失望。”
    “不,你不是我娘亲,无忧有自己的娘亲,我不要你!”无忧失控的一把推开她,双肩不停的耸动。
    永河被他推倒在地,侍女手忙脚乱的将她从地上扶起。她顾不上身体的疼痛,再次来到无忧面前,一把将他拥入怀中,“无忧,你娘她死了,她丢下了我们。无忧,从今以后,只有我们相依为命。”
    “我不信,为什么,为什么她不等无忧回来?娘亲……”无忧凄惨的哭泣声在房间中彻响,即便是听的人都忍不住落泪。一双小手紧紧的抓着永河胸口的衣襟,他紧咬着牙关,隐忍了极度的悲恸,最后,在永河的怀中昏厥过去。
    永河吓得不轻,慌忙的吩咐侍女请了大夫。诊脉后,大夫摇头叹气,只道是悲伤过度所致。
    永河屏退了所有的下人,陪了无忧整整一夜,翌日清晨,她亲手写了封书信命人送入宫中,无忧死而复生,这件事总要呈报皇上。
    书信传入养心殿中,君洌寒握着信的手都在颤抖着。他笑着,褐眸却忍不住湿润。“无忧还活着,朕的无忧还活着。”他喃喃自语,目光望向昏暗的角落,在哪里,飞澜的魂魄影影绰绰,他看不清她的表情,却看到剔透的水滴滴落在光洁的汉白玉地面,转瞬又消失不见。
    “徐福海,备马,朕要去将军府,朕要接皇儿回来。”君洌寒起身便向殿外走去,却被徐福海拦住。
    他也抹了一把泪,笑着道,“皇上稍安勿躁,老奴已经命人去接了,这世上只有子见父,哪儿有父见子的。皇上耐心等待,用不了多久,小皇子就入宫了。”
    “好,那朕再等等。”君洌寒反身坐回主位之上,却仍是坐立不安,手中奏折半个字都看不进去,永河的信他看了一遍又一遍,生怕此刻的一切不过是黄粱一梦。4“朕还是不放心,徐福海,你亲自跑一趟将军府,务必要带无忧回来。”
    “老奴遵旨。”徐福海含笑躬身,快步而去。
    只是,他来到将军府时,无忧仍在昏睡之中。永河说什么都不肯让他们将孩子带走。
    “公主还是不要为难老奴才是。老奴奉命接中州王入宫,皇上可还在乾清宫等着,这欺君之罪,无论是老奴,还是公主可都担当不起。”徐福海一拂手中拂尘,冷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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