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家的媳妇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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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家的媳妇生活-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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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到底该跟谁庆祝

 上午刚上班,就在报纸上看到司法考试成绩公布的消息,同事催丽丽说:“快给老公打个电话,问问过没过。”丽丽正犹豫着呢,万一没过,这考生心理正郁闷着着可不是添乱吗,邱伟的电话就来了:“司法考试通过了,今天好好庆祝一下。”丽丽答应着,心里感到十分高兴。这下好了,老公的工作就可以按部就班地上台阶了,没了考试的压力,两人也该考虑安排生活的重头戏了。
中午,丽丽早早下了班,给邱伟打了个电话:“我回来啦,老公你在哪儿呢?”
“哦,忘了跟你说了,刚才爸给我打了个电话,让我给我的几个要好的同学报个喜,现在我正在饭店请他们吃饭呢,晚上还要请我们一批上班的几个同事吃饭呢,你就自己安排吧啊。”
邱伟的声音里透着喜悦与得意,丽丽心里的小火苗却腾腾地着了起来——这是什么老公,这是什么公公啊!这样人生中重大的喜事,不是应该和最亲近的人一起庆祝的吗?老公不是说了要和自己一起庆祝的吗?现在倒好,自己在家里空等着,他倒和他的同学们一起庆祝去了,还连个招呼也不打。
丽丽也不是小气的人,谁还没有几个要好的朋友啊,有了喜事一起分享也是人之常情,可是,为什么最亲近的妻子却不能参加呢?夫妻双双与朋友举杯同庆不是也很好吗?如果不想妻子出席喝酒的场面,是不是可以把同学聚会往后放一放呢,早一天晚一天又有什么关系?
还有还有,老公为什么就不能给关心着他的岳家也报个喜呢?丽丽很是郁闷,想起邱伟准备考试的时候,爸爸带着她俩去新华书店给邱伟买参考资料,想起爸爸嘱咐自己要做好后勤工作,邱伟请假在家复习,自己每天忙前忙后为他做饭,晚上连最爱的韩剧都不看了,只为了不打扰他看书……同学,同学那时在哪里,同事又在哪里,难道自己在他的心目当中连同学同事都不如吗?
丽丽觉得有点心寒,就往好处安慰自己说,也许他一开始是想着自己的,只是后来听了公公的安排吧,这样一想,丽丽的心里就宽慰了一些。
可是晚上,晚上邱伟还要请同事们吃饭呢!丽丽思来想去,觉得这事有点不妥。考过了司法资格证固然是好事,但大张旗鼓的庆祝却未免张扬,而且即便是庆祝,也是别人主动出面庆祝,哪有自己出面的道理,不管初衷如何,闹不好就会被人认为有意炫耀,不考虑别人的心情,说不定还给人留下笑柄。同学请就请了吧,反正和老公也不在一个单位,可是同事就一定不能不慎重了。
于是丽丽给邱伟打了一个电话,问他和同事都说了没有,邱伟说准备下午邀请,丽丽就要他先别急着邀请呢,等晚上回来商量商量再定。邱伟满不在乎的说商量个啥呀,请客难道还用商量吗,丽丽一听就急了,就强调说他晚上必须和自己一起庆祝,同事的客缓缓再请不行吗?邱伟终于不情愿地答应了。
晚上邱伟回家,阴着脸也不说话,气呼呼地往沙发上一躺。
丽丽那个气呀,心里把自己好一阵埋怨,既气自以为是的公公,又气自己嫁了个没长脑袋的老公,真想由着他闹去吧,可闹出笑话来,自己不是也脸上没光吗?只好耐着性子做他的工作。
“晚上去哪里庆祝好呢?”
“气都气死了,还庆祝什么呀!”邱伟没好气地说,恨恨地瞪了丽丽一眼。
丽丽一惊,还是第一次看到邱伟有这样一幅面孔呢。她控制了一下情绪,甜言蜜语地问道:“今天不是你大喜的日子吗,是谁给你气受了啊,不是说好了晚上回来我们一起庆祝的吗,怎么了,只和同学庆祝,连老婆都不要了啊?”
邱伟忽地一下坐起来,委屈地说:“都怨你不让我晚上请同事的客,刚才爸爸来电话问我,我说你说晚上我们一起庆祝,改天再请同事,爸爸就骂了我一顿,骂我不知道和同事搞好关系。”
原来如此啊,丽丽在心里冷笑了笑,果然不出所料。
“那你也觉得我的要求过分了吗?”
“那倒没有,不过我觉得我们是自己人,什么时候庆祝都无谓啊,同事同学们请得晚了人家会有意见,女人啊,就是不懂事。”邱伟不屑地回应着。
这是什么样的奇谈怪论啊,丽丽想都不用想,就知道这怪论调来自公公,要不就是姑姐,老公是个书呆子,虽然有时不太懂事,可要是没人吹风也不会这么和自己顶牛。
“既然这样,我们就来谈谈这件事。你不用激动,回答我几个问题。”
“说吧说吧,就你事多。”
“第一,老婆和同学在你心里、生活里谁更重要?”
“当然是老婆了,不过同学也很重要。”
“假设老婆和同学都生病需要照顾,你会去帮谁?”
“当然是老婆了,同学也有好多年的感情,不帮也不好。不过这和今天的事有什么关系?”
丽丽在心里骂了一声该死,耐住性子问:“我也有很好的朋友,我也和她们有很多年的感情,假如我的好朋友和老公你生病需要照顾,你希望我怎么做?”
呆子抓抓脑袋,不吭声了。
“让我来告诉你吧,我会先照顾你,同时打电话通知她的家人,如果她的家人都不在,我会通知其他朋友来照顾她,然后,在安顿好你以后,再去看她。”
“那对朋友不是太冷酷了吗?”
“你要我对你冷酷吗?我既照顾了你,也想办法照顾了她。不可能同时亲自照顾两个人的情况下,这是最好的办法。想想看,朋友的家人会第一时间赶来照顾她;如果不能,而我的爱人也需要照顾,她就应该理解我,转而向其他朋友求助,或者我拜托其他朋友,因为我爱人生病我走不开,其他朋友也能够理解。可是相反呢,假如我去照顾我的朋友,难道我可以拜托她的家人来照顾你吗?或者我拜托其他朋友来照顾你,难道要我说,我要去照顾某某,可是我老公病的也很严重,所以请你来照顾他?人家一定会以为我是神经病,或者会想,也许她老公的病不严重,不需要照顾吧,所以结果就是老公你一个人孤零零的躺着没人管了,你愿意这样吗?”
“我不明白你想要说什么。”
“我的意思是说,老公和老婆,相比同学和同事,他们在彼此心中的地位应该是第一的,因为婚姻生活中他们对于对方都是唯一的,不可替代的。就拿今天来说,你应该先和我庆祝,或者,我们两个一起和同学聚会都可以,换成是我有什么喜事,我也会把你放在第一,因为我们是夫妻,我们应该是最由衷的为对方高兴的那个人。想想看,你为考试努力时,谁一直陪在你身边?你考试过关,和谁的切身利益最相关?还有,如果我的朋友遇上了这样的事,我又真心为她高兴地话,我会主动请客为她庆祝的,这不应该是她请客的事,她要过意不去的话可以回请,但今天一定是我为她庆祝。”
“哎呀谁请谁不都一样吗,那有那么多讲究。”呆子开始不耐烦了。
看来自己的话人家是没听进去啊……
“第二,为什么你打算请那些同事的客啊?”丽丽决定不再和他讲请客的负面效应,仅就可行性作一探讨。
“今天好多同事见了我,都说要我请客,不请怕他们不高兴。”
“那是鼓励你的话,不是真的要你请客。就像你同事有了进步,你说要他请客,是开玩笑,不是真的要他操办。真要你操办的,不是友好的表现。”
“爸爸说遇见喜事都要请客,上次老吴家生了孩子就请了客。”
“结婚、生子都是大喜事当然要请客,这种工作上的事情不值得请,人家会笑话的。考过了的人都请吗?”
“会办事的才请,那我听说我们单位有个过了关的老朱就打算请客。”
“为什么要和别人比呢,小李不是也过了吗,他请不请?”
“他没有成家,我成家了。”
丽丽晕,这时候他倒想起他成家了。“那个你听说他请客的老朱也成家了吗?”
“啊。”无辜示威的眼神。丽丽才不信有这样的傻瓜呢。
“那你打算请哪些客人呢?”
“我们办公室的同事、和我一批上班的同事。”
“那几个和你不在一个办公室,也不是同一批上班但是关系很不错的请不请啊?那些跟你说过要你请客的你都记住是谁了吗?少请了谁都不好吧?”
——呆子思索中——“那就只请我们一批上班的同事吧。”
“这几个同事参加司法考试没有?”
“参加了。”
“考过了没有?”
“一个过了,其他没有考过。”
“你打算让落榜的同事来庆贺你顺利过关?”
呆子再次思索中:“可是我们单位的老朱说要请客。”
丽丽再晕,这复读机的功能原来是遗传啊,婆婆,二姑姐,现在加上一个老公。
“老朱亲口告诉你的吗?老朱年龄比你大吧,在单位时间长吧?所以你要跟他学?”
“是啊。”呆子得意洋洋。
“那你就等老朱请了客,打听一下都请了哪些类型的同事再照着安排吧,别请了这个不请那个反而得罪了人。”
“那这几天再有人让我请客怎么办?”
“你就说好啊好啊,随后好好安排安排。”
呆子斜了丽丽一眼转身走掉,蒙头倒在床上,辗转反侧一晚,早起不顾而行,后遂不提此事。若干若干天后丽丽问起,呆子说,老朱没请客。再说他本来就考虑了,请谁不请谁都不合适,是他爹非要他请的。



七、把红包钱要过来

邱伟四叔家的堂妹要出阁了,说是嫁给附近村子的一户殷实人家。邱伟爸又打电话来让到时候回去。邱伟说,四婶特意嘱咐让丽丽回去“送”新娘子到婆家去。
“为什么不让大嫂子去呢,她不是最爱这些出头露面的机会吗?”
“四婶说了,大嫂子年纪大了,想着你和若兰(四婶家的儿媳,新娘的亲嫂嫂)搭伴去,都是年轻人,看着也体面些。实际上大嫂和四婶也不大对付。今天在街上遇见大嫂,她还说她最近很忙,到时候不一定能回去呢。”邱伟对丽丽这样解释说。
丽丽就知道自己被推到了风口浪尖:自己是刚进门的新媳妇,却无辜抢了爱掐尖要强的大嫂的风头,她的老脸怎么能放得下来。而自己的年轻漂亮和城里身份本来就让人家心里不平衡了,如果其他几家妯娌再议论几句,她还不要恨死自己,还不拼命地在婆婆面前挑拨啊?!有心不去吧,怕公婆说自己不懂事不肯给叔叔婶婶帮忙,想来想去还是别再得罪了四婶子,至于大嫂怎么想,也只好随她去了。
堂妹结婚的前一天,邱伟和丽丽请了假,提前回到村里。给堂妹送多少礼金好呢?丽丽和邱伟商量,邱伟说不用送了,娘说咱还没分家呢,不用另外送了。分家?多么陌生的词汇,丽丽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在她的心里,从结婚的那一天起,这个小家就已经从双方的原生家庭脱离出来了呢。
迎亲的车队是一大早来的,丽丽天蒙蒙亮就去帮忙,实际是去看热闹。四婶家院门和屋门上都扯上了红绸子,屋里坐满了贺喜的亲戚。新娘子一早在市里影楼化好了妆,盘好了头,正忙乱着换上婚纱。堂屋里摆了一溜装着油条、面条、糖角等各色点心的礼盒,贴了大红的双喜字,和几个放着新娘新衣的包装盒子凑成六件,是新郎家送来的“老礼”,取一个“六六大顺”的好彩头。看着看着,声称不来参加婚礼的大嫂也出现了,她说自己在家不小心扎了手,要丽丽向四婶借根针来帮她挑刺。丽丽怕有什么避讳,就推说怕自己挑不好,把她带回前边的婆婆家,让回来的姑姐帮她挑了。又说了两句话,就赶紧一起回到办喜事的人家。
大家正忙着往外搬嫁妆,电视、空调、洗衣机,鱼贯而出,邱伟也在帮着搬被子,一条、两条、三条——一共四条,红的、黄的、蓝的、绿的,分别印着鸳鸯、桃心、小鱼之类的图案和“百年好合”、“永结同心”之类的吉祥话,将一辆车堆得满满当当。院子里人声鼎沸,小孩子们在一边嚼着点心,做着游戏,一大群姐姐嫂嫂们围着男方派来的女“知客”索要红包,那“知客”却推三推四的不肯给,大家似乎在拌嘴,似乎又很高兴。新娘却拉着母亲的手红着眼圈不知道说些什么私房话,新娘的哥哥忽然走过去说了句什么,新娘就拉起洁白的婚纱向大门外跑去,忽而又匆匆回来把两个红包递到母亲手里,喘着气道:“妈你数数看是不是商量好的数儿——我把上车和下车的红包都要过来了,还好哥哥提醒我,这家人真是孬得很,等到上了车还不一定给不给我呢——钱数儿要不对就我不上车,咱再跟他要!”她母亲点了一遍,交给她哥哥说:“去,和压箱钱一起,锁到她陪嫁的红皮箱里。”
真是精明对精明的一对好亲家啊,棋逢对手,将遇良才!想起自己结婚时的懵懵懂懂,丽丽不由得暗暗叹气,偏生自己的父母都是实诚心肠的谦谦君子,哪里想到会被貌似忠厚的农村亲家算计了去。
吉时已到,婚车启动。丽丽和若兰坐在同一辆车上,捏了捏若兰怀里三岁女儿灿灿的手,小手软呼呼的,在红色外衣的映衬下显得格外白净,“真可爱呀,”丽丽由衷地说。“那是,我们灿灿长成大姑娘了,能给她的小姑带钥匙了,是不是啊?”若兰边回应边慈爱地替灿灿整理着衣服。——奇怪,按照风俗,替新娘子“带钥匙”的不都是小男孩吗?若兰仿佛看出了什么,不露声色地逗着孩子说:“现在男女都一样了哦,是不是呀,小乖乖?”小女孩爆发出一阵银铃般的笑声。
喜宴设在新郎家的院子里,丽丽和若兰是娘家的“送客”,被安置在新娘房间里那一席上,由几个体面的婆家亲戚陪着;新娘和新郎坐车去拍婚纱外景录像去了,这是如今年轻人结婚必要的程序,反正时间还早,客人们吃着喜糖瓜子,扎堆聊天,新郎的父母衣襟上别着红花,里里外外的张罗,院子里新盘了几台大灶,厨师忙到不可开交,灶台边的大案上,装满了酥肉、丸子、牛肉、火腿肠、土豆、红萝卜等菜肴的碗盘堆成了小山。
“走,灿灿到那院去看婚礼去。”新娘的哥哥抱起女儿,若兰和丽丽也跟了过来。
原来后边这个院子也是新郎家待客用的,主要是招待男宾。新娘的叔伯兄弟们是娘家的“正客”,被安排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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