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清修想,何子夜一定对韩笑书满意极了。
当严清修结婚的时候,何子夜埋头钻研技术,没有时间谈恋爱;当严清修离婚的时候,何子夜开始寻觅周旋;当严清修不停相亲的时候,何子夜就遇到了韩笑书;当严清修只有骆听的时候,何子夜已经和韩笑书结婚了。
结婚、离婚,甚至相亲,严清修步步走在前面,却到了考虑再婚的时候,步步落后的何子夜俨然一副师长形象,给他所谓的指导和忠告。
此时严清修只想说,去TM的指导,去TM的忠告。理性如严清修,此时也暴躁了、焦虑了、任性了、傲娇了。
骆听这天觉得有些奇怪,正窝在家里上网的她接到刚去公司不久的严清修的电话。严肃紧绷的声音,没有任何的铺垫,只有低沉的声音传来:“骆听,我爱你。”
骆听拿着电话,半天不知道如何反应,严清修似乎也等不了,快速说了句“就这样”然后就挂了电话。
别扭的男人,不是么?
其实,无良作者想说,他这么做是对的。因为此时骆听没说出口的话是:“你和人打赌输了么?”
40、谢谢你
当天晚上,严清修几番心理建设,才终于问出口:“早上的话你听清楚了吗?”
骆听平静地点头,看着严清修皱眉忙又故作轻松地道:“我明白的,应该是相熟的朋友吧。”
严清修觉得,骆听说话毫无逻辑可以,就像此时,他实在不明白她的意思。他于是不满地说道:“相熟的朋友,你说的什么意思?”
骆听无奈,好脾气地说道:“你的朋友在,和你打赌吧。”她一边收拾一边自言自语:“都一把年纪了,怎么还玩这么幼稚的游戏,真是!”
严清修的脸一寸一寸地黑了下去,暗暗发誓一定要找回自己的主场。
更晚一些的时候,他是有机会的,骆听早已经沉沦,不再是她了。他突然停下,把她控在身下,克制着然后命令她:“说爱我。”
骆听有些难耐地扭,他极力克制住,嘴角不觉翘起好看的幅度,胜利在望。却不知道他过了火,骆听已经睁开眼睛回复清明,趁他错愕之际逃离了他的控制。你知道么?女人在床上被要求挟制,挺羞耻的。
意识到自己不对的严清修立即改正,再也不是之前欠扁的样子,抱着她温柔地哄。最后还是他忍不住,在她耳边说:“我爱你。”
骆听没有回答他,只是□传来更有力的绞紧,宣告她的愉悦。
其实,床上的语言,也是某项运动的技术和能力的重要组成部分。通常,严清修是不说话的,他于是也不知道床上语言的功力。
但是这一天的结果却让他哭笑不得,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一定不是。虽然事后他也回味无穷,甚至面带淫*荡的笑容。
骆听显然认同他说的话只是调情的需要,当时来不及回应他,事后也不去想。
严清修知道骆听会有一个事后情不自禁被他控制,之后他也的确找到过,把我火候她终于说出了他想要听的“我爱你”,只是事后,她依旧故我。她不会把他的话当真,自然也不会把自己的话当真。
严清修总算见识了骆听的固执与坚持,可能她会在他的身下沉沦很多次,却总不愿意在精神上被他占领。
严清修也被这样的骆听反复折磨着,他想他是在乎了,在乎这个女人是不是爱她。当他说第一句“我爱你”的时候,其实只是一种试探,试探自己到底有几分真心。可是,后来呢,他真的相信了,也是,他觉得自己真的爱了,他迫切的需要得到回应。
时间过得很快,这年秋天,骆阳阳上小学了,没有去南区的外校,而是靠近南区的一所名校。骆听自己联系的,没有关系,自然是好一笔择校费。
事后严清修有所不满,觉得骆听应该和他商量,这样两个人就可以节省这笔择校费了。骆听显然不这么认为,她不以为然地说道:“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算问题。”
有钱的女人,有恃无恐。偏偏严清修还不能说什么,谁让她花的不是他的钱呢?
十一的时候,柳文慈特别要求让夏小晚来H市呆一段时间。夏丹燕在南部的事业刚刚起步,严清修亲自去接。小家伙在严加别墅住下,严清修自然也无比珍惜这个和自己儿子相处的机会,也搬了回去。
他征求骆听的意见:“你带阳阳也去那边住几天吧。”
说实话,骆听有些抗拒,或者她认为会有人对她住过去有抗拒。比如说夏小晚,比如说严丙。
看着她迟疑,严清修继续游说:“你需要和我的家人多相处,毕竟以后也是你的家人了。”
骆听这个时候忽然矫情了,她问:“清修,我们什么时候结婚啊?”
确切的说是她忽然有种不安全的感觉,她似乎回到了二十出头的时候,认真的谈恋爱,在没有结婚之前总害怕被抛弃被辜负。
这样的骆听让严清修心情很好,他抱着她,声音柔柔地似在安抚:“等我忙过这一阵,分公司开业后我们就结婚,那样我可以多点时间。”
骆听其实想说简单些就好,但这话实在不矜持,她也只能咬牙,违心地表示对严清修决定的赞同。
眼看着骆听的问题得到完美的解答,严清修又继续蛊惑:“这几天我们去省大,让小晚也和你还有阳阳熟悉熟悉。”
说到这里,严清修又清了清嗓子,显然接下来的话题比之前沉重,他接着说道:“小听,小晚他是我的孩子,虽然不和我生活在一起,但他是我的长子,这个我希望你能明白。”似乎又想到了什么,他补充:“我会把阳阳当成自己的孩子的,刚才忘了,她比小晚大,但她是女孩。”
其实后一句话严清修说的并不恰当,在他心目中,阳阳和小晚是不一样的。他本意是想解释,他不想让骆听觉得,自己没有把阳阳当成亲生的。只是显然,这样的目的没有达到,骆听不会相信他会把阳阳当成亲生的,也不觉得他应该做到那样。
骆听明白,骆听也知晓,就像她永远也不会把小晚当成阳阳那样对待一样。
公平一点来看,夏小晚是他的孩子,在他们认识之前;骆阳阳是她的孩子,在他们认识之前。这是半路夫妻注定会遇到的命题,既来之则安之,都走到这一步,就无需为之前的事介怀纠结。
骆听虽然有失落,还是很快调整好,她开解严清修:“清修,我明白的。阳阳会和我们一起生活,我们所要做的,只是给她示范一个幸福家庭的模样。”
严清修还是高兴不起来,他对这样的自己不满意。他原本以为,接受骆听的时候,也接受了阳阳这个孩子。这么久以来,他们相处也越来越像父女,可是,刚刚那一刻,他知道骗不了自己。血缘真是奇妙的东西,他心里的天平更偏向了那个和他相处很少时间的亲生儿子夏小晚。
骆听感受到他的自责,于是继续说道:“清修,人之常情,你又何必强求?就像我,一定无法做到将小晚和阳阳一样对待的。”
有些事,人之常情,解决自然得交给时间。骆听开始收拾东西,她决定带着阳阳和严清修夏小晚一起去严家别墅度国庆长假。
别墅够大,房间够多,多住几个人完全没有问题。柳文慈看到都回来了自然开心,严丙见到骆听和阳阳的时候也忍不住对她改观。他想,有这样一个媳妇,至少家庭氛围更浓烈一些。
骆听本是幼师,带孩子自是有一套,几天下来和夏小晚相处融洽,骆阳阳也对这个弟弟有好感,处处有做姐姐的自觉。
柳文慈看着,趁着和骆听独处的时候问她:“你和清修有打算要孩子吗?”
骆听红了下脸,看见柳文慈很期待她的答案,叫了一声“伯母”就不说话了,事实上,她也的确不知道说什么。
柳文慈听见她叫伯母才觉得自己的问题突兀了些,笑了笑又说道:“我看你就改口叫妈妈吧,清修也跟我说了,他这段时间忙,本来早该结婚了的。”
柳文慈看着骆听,忽然脸色变得很认真,她说道:“小听,你和清修走到现在,过成这个样子,我为你们感到高兴。”
骆听看着柳文慈,脸色平静,竟有几分宠辱不惊的味道来。
“伯母,清修很好,不然也不会过成这个样子的。”
她说的实话,这是她第一次对眼清修赞美吧。柳文慈听得笑意更深,其实老人,所要并不多,小一辈好好的过日子,比什么都好。
骆听端着果盘去书房,严丙正在给孩子们讲故事。他坐在沙发上,抱着夏小晚,骆阳阳搬了个小小的木板凳,撑着下巴坐在他们的对面。严丙一边讲故事一边看着骆阳阳,并没有把她冷落。
骆听端着水果放在茶几上,严丙朝她笑了笑,毫无芥蒂的样子。不知怎么的,骆听感觉心里一松,一颗石头就此落了地。
骆阳阳看着严丙停下来,忙拉了拉他的袖子催促道:“爷爷,爷爷,后来呢?”
孩子心急,严丙很快又回到故事里了。
骆听对别墅严清修房间还是很不习惯,进门处贴着墙壁放了个柜子,这天她进门走得急,没有防备膝盖就撞在了柜子角上,疼得她差点就掉下泪来。严清修快步走到她面前,蹲□来撩起裤管帮她检查,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看见这样的严清修,骆听觉得疼也不再是疼了。她问他:“清修,你很爱我,是不是?”
她是问他的,却无比笃定。严清修抬起头来,看见骆听的表情无比认真,目光里还有柔情流转。被她这么直白地问,他有些不好意思,又觉得终于有些回应了。就那么直直地想望进她的心里去。
他站起来,捧着她的脸,回答她:“我说过很多次,我爱你。我知道这句话很严重,我说了,你就应该相信的。”
他作势就要吻下去,骆听却偏头避开了,转而伸出手来抱着他。
“清修,谢谢你。”她说。
女人是在贬值的,多年前,还是女孩的骆听,说一句“我爱你”,就可以理直气壮的要求男人做牛做马。可是现在,她知道,不行了。所以她说的是“谢谢你”,而不是“我爱你”。
“谢谢你说你爱我,在我们这个年龄,经历了这么多以后,这个很珍贵,真的,清修。”
这个“珍贵”,此时严清修也感觉到了,他抱着她的双臂也不觉紧了些。
有时候骆听会给人惊喜,此时,她忽然又说道:“还有,清修,我也爱你。”
写到这里我决定果断停笔。结局已经很完美了,不是吗?
半路同居的故事已经结束,接下来该是半路夫妻的生活了。
最后,把我最深深的祝福,送给故事里的每一个人,愿你们幸福、平安、感恩地生活下去。
41、番外之还来得及
骆听和严清修结婚没有什么悬念,只是他们很低调。领了证请了相熟的亲朋好友吃饭,就算礼成。
领证之前严清修有些纠结,不知道该不该提婚前财产协议的事情。这些年来随着生意的做大,他越发谨慎,想的比之前也多了很多。他不光有家庭,还有事业,他没有办法坦然地把自己事业的砝码交到婚姻的手中,即便对象是骆听。
只是面对骆听,他还是没有办法说出来。他为骆听做的实在太少,而骆听本就没花过他的钱,甚至对花他的钱很排斥。
那时他们还住在骆听的房子里,夜半将阑的时候严清修看着主卧的碎花窗帘发呆。骆听换了一身半透明的丝质睡衣他也浑然不觉。
骆听递给他一本材料,他有些不耐,到底还是接了过来。却被封面的婚前财产协议书几个字吓得怔住,那册页就因为他手的弹开而掉落在地上。
他看向骆听的眼神有些复杂,愧疚中还莫名带了一点愤怒,似乎她的主动提出还给他带来了负担。
虚伪的男人,骆听想,不再理他,掀了被子睡觉去了。一定不说什么让他更没负担的话,骆听暗暗下定决心。
第二日结婚他们预订过,到了时间严清修却还在赖床。骆听还是决定,不催他。
其实她还是感到有些委屈的,只是理智上她觉得应该这么做。婚前财产协议上,骆听并没有太手软,只不过承诺严清修的公司归他所有。如若他们离婚,公司的经营可以不受任何影响。
到底傲娇了,只因为严清修说过“他爱她”。
婚后,严清修的朋友何子夜却和骆听渐渐熟了。他还是对她说话不客气:“想当年,夏丹燕可是样样拔尖。”
骆听不置可否:“无论哪个阶段,无论在哪个群体,我倒是一直普通。”说完她也不再理他,换了地方换了话题不再理他。
何子夜以为她生气了,过了一会骆听却又主动问候他接下来的安排,语气平静似乎不记得之前他说了什么话。
这种感觉没劲透了,何子夜觉得骆听有种气死人的特质。不反驳不争辩,似乎别人对她的看法、态度,对她不构成任何影响。
同样感受的,还有严清修的父亲,农学教授严丙。他总是觉得,虽然都是二婚,但骆听配不上他家宝贝儿子。后来,骆听的到来让严清修离他和老伴柳文慈更近了些,骆阳阳和夏小晚的笑声经常充斥省大安静了很久的严家别墅,他对骆听生生扯出几分依赖来。
婚礼时候,严丙面对亲朋好友时总有些不好意思,到底还是有几分维护,他便说道:“像清修这样的孩子,娶妻就得娶贤,为他打理好家庭。骆听,还是极贤惠的。”
对于妻子的要求,所谓贤惠,大约也是无能无才的感觉吧。打理好家庭,也是把时间花在家庭而没有社会的身份和认同的吧。
骆听不在意,反正一直以来她都是不用工作的。
婚后,严丙和柳文慈经常住在严清修购置的别墅里,一家人也热热闹闹的。只是这样的热闹,有时让骆听有些不适应,毕竟她和二老算不得亲近。
于是,定期收租的日子里,她驾车往返于父亲留下的那几处房产之间,拿着属于自己的钱,从内心里流露出的感觉都是踏实幸福的。
和严清修结婚后,她更在乎阳阳了。她不再避孕,知道自己以后会有孩子,而阳阳将得不到严清修同样的对待。
她跑了好几家保险公司,给阳阳买了好些理财产品。又觉得不够,又给阳阳选最好的学校,每天开车亲自接送。还挑了最好的兴趣班,力图把她培养成一个全才。
骆听给了自己压力,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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