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鸭向前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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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鸭向前冲-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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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妈,我妈她很忙的。”妈妈性格孤僻,很少外出,小鸭担忧妈妈是否会同意来深海与准婆婆见面。
“噢,你妈妈是做什么工作的,今年多大。你父亲是在你几岁去世的,你妈妈没有带你改嫁吗?”
父母一直是小鸭心中的大石,她从小到大没有在人前提过父亲这两个字,她很坚强,好像从没因缺失父爱而悲伤过。
“我妈妈今年39岁,是一家工厂的会计,她很爱我也爱爸爸,没有过改嫁的想法。我爸爸?”
“你爸爸怎么去世的,得的是传染病吗?会不会遗传?”秦妈妈精明的眼珠恨不得一下射到小鸭的心脏,将她内心的秘密彻底看穿。
“我爸爸是因车祸去世的。”小鸭嗫嚅着垂下了头。
“妈,你问这些干什么?”
秦杨知道妈妈在刁难小鸭,她问的每个问题都是小鸭的痛处,是她从来不愿意碰触的地方。
“秦杨!我和小鸭在谈正事,你不要插嘴。”
秦杨无奈的把气鼓鼓的脖子缩了回去。
“小鸭,我还是想在你们婚前与你妈妈见一面,我想这也是你妈妈期待的。毕竟你是她的独生女儿。”
“我知道,我会给妈妈打电话的。”
叮咚——
秦妈妈问,“谁呀?”
小鸭打开门,“朱老板!”
“小鸭你好,送给你的花——”
小鸭的魂魄还沉浸在刚才秦妈妈勾起的疼痛中,她木然接过红艳艳的玫瑰花,很香很美。面无表情的说,“请进,朱老板。”
朱耀祖刚迈进客厅,就遭遇了一个硕大的海绵靠垫横飞而来,正砸在他鼓鼓的大肚子上。他很生气,“洋洋,你个没出息的东西。”拾起靠垫满屋追着朱越洋跑。
“这位先生!”
 
 
朱耀祖见到一个五十多岁的妇人横在自己面前,态度傲慢轻蔑。他整了整崭新的西服,理顺名牌红色领带,“你是是干什么的?” 
秦妈妈冷冷笑道,“你是干什么的?” 
朱耀祖理直气壮,“我接我女朋友的。”得意的朝小鸭飞了一个媚眼,“我们去海边兜风。” 
“是吗,小鸭。”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 
小鸭不明白一家人有必要那么装腔作势吗?她很想大大的回秦妈妈一个嘲笑。唇角动了动,忍了回去,心里憋闷的难受,出去兜风何尝不好? 
“朱老板,我们走吧?”她只在天蓝色睡衣外面加了一件米色披风,悄无声息的走在前面。 
秦杨愣了,朱越洋吃惊的张着嘴巴,秦妈妈怒不可遏,朱耀祖眼睛眯成一条线,跳着怪异的小天鹅芭蕾舞紧跟了出去。 
路虎车的车速很猛车子却很平稳,海面的腥气越来越重,海风清凉袭人,小鸭紧紧闭着眼睛坐在最后面的座位上。她的心很痛——流了很多的血,如玫瑰花般鲜红。 
“海上升明月,天涯共此时。今天的海景与众不同的美,只因孤独的我身畔多了一个美丽的你!”朱耀祖饱含深情用咏叹调和小鸭说着一堆驴唇不对马嘴的废话。 
小鸭没有嘲笑他的心情,半晌,吐出一句:“我要喝酒。” 
于是,路虎在一家最豪华的酒吧前停下。 
半夜,她执意回家,回到有秦杨的家。她摇摇晃晃的从路虎车上滚下来,路虎车的主人万分失望的驾着车子离去。 








她醉醺醺的踉跄爬行在黑漆漆的楼道上,扶着栏杆边哭边喊,“秦杨——你滚下来,我要休了你,我真的要休了你——”
声音很大,略微嘶哑,相信会惊醒很多沉浸在梦中的人儿,她哭着哭着,再也走不下去了,扶着栏杆不停的呕吐,吐完身子软软的恍若一团棉花球,直线状的瘫痪下去,“秦杨,你死了吗?”
接近地面的身子,不知被什么物件扶起,忽忽悠悠的将她撕扯上去,一步一步向前走,皮鞋踏踏的响声,沉重有力。
到了楼梯拐角处,她的一条腿实在迈不上去了,而且她的半条胳膊几乎已被那人铁钳般的大手扯下来,后果只有两样,不是疼死就是被拖死或者胳膊掉下来彻底残废。
正当小鸭用混沌不清的大脑苦苦思维时,屁股上已经狠狠挨了一脚,是那双贼硬的大皮鞋中的一只,正踹到她性感的肥臀上。
“哎呦!”她开始惨兮兮的嚎叫,腿无奈的迈上台阶。
然后她感到身子一个倾斜,被人夹到胳肢窝中。奶奶的,不好。碰上土匪了,不知是要劫财还是劫色?想到自己是穿着睡衣出来,身上一个大子儿都没带,偷偷坏笑了一下。劫色?先看看这兔崽子长什么德性,再确定是否献身,如长得跟猪八戒二姥爷差不多,那怎么也要宁舍命不舍身,要留清白在人间,让后世子孙世代歌颂去吧,说不定还能把咱写进《烈女传》,如要是一个帅哥,嘿嘿,咱就看谁先把谁吃了,俺穿的可是睡衣,省事——
身子半倾斜着,眼珠偷偷上瞄,奶奶的,楼道的灯泡坏了一个多月了,怎么就没人修呢?物业难道集体自杀了,嫦娥阿姨也不给面子,连那温柔浪漫的月光都没给上一小缕。
眼珠子冒着破眶而出的危险,大点,再瞪大点,此人身形高大威猛,脸上黑糊糊一片看不清楚,模糊中感觉此人冷峻异常,健步如飞,拎着小鸭就跟拎一只小鸡差不多,气不长出面不更色,用小鸭那半个迷糊脑袋想,也能知道遇上高人了。
小鸭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遇上练家子,恐怕难以逃脱魔掌。逃不了不如就顺从吧?看身形此人长得也不一定难看,哇塞,说不定就是一个谢霆锋式帅哥。
正在她胡思乱想之时,身子被放下来,小鸭绞着手羞怯的问:“就在这里吗?”心里真正想说的这里人多眼杂不方便,怎么也要找一个房间吧?
那人依旧冷若冰霜,不说一句话,照着小鸭身子后面的门就是一脚,门哗啦开了,小鸭晕晕乎乎的紧接着被扔了进去,直挺挺摔在地板上。
“妈呀!疼死我了。”她抱怨着冷酷帅哥的不够温柔,上床有这种上法吗?大脑高速搜索:不会是要来传说中的那种霸王硬上弓吧?
“小鸭!怎么是你?”
 
 
屋内灯亮起来,睡在沙发上的朱越洋揉着眼睛来到小鸭身旁,大惑不解的问:“你回来怎么不敲门啊?你怎么进来的?趴在地上干什么?” 
小鸭被摔的鼻青脸肿,她边揉膝盖边说,“我怎么知道怎么进来的?你先去看看门吧?” 
朱越洋转悠到门口,仔细观察门锁,门锁插销已经弯曲变形,他纳闷的问,“咦,这是怎么回事?谁有这么大力气,一脚将门锁毙命。难道有鬼?” 
小鸭捂着耳朵尖叫起来,“别说鬼!”脸若白纸涂满恐怖。大半夜的,哪壶不开提哪壶,想想刚才那高大黑影若是个鬼……不敢想,不敢想,头发根齐刷刷竖起来。 
“小鸭——”秦杨从卧室窜出来。 
“秦杨!站住!”秦妈妈已经从朱越洋的卧室出来多时了,她一直在冷眼旁观,看小鸭演戏。 
秦杨本意要伸出双臂抱小鸭回卧室休息,听到母亲严厉的威吓,手臂不知所措的停在半空。 





谁是娘


趴在地板上的小鸭为了便于和大家交流,看清各位来宾的眼色神情,咬牙忍痛改成匍匐状。
秦妈妈拉了把靠背椅在她前面缓缓坐下,伸出纤长的手指几乎点到小鸭的额头,声音严肃而尖刻,满腹的愤怒终于火山一样爆发,“你这个没有教养的丫头,出去和人鬼混到半夜才回来,成何体统?今天我代表秦杨正式命令你,天亮之前必须搬出这个房子,你不配做我秦家的儿媳妇,听明白了吗?”
小鸭愣愣的仰起下颌,莫名的看了气势汹汹来者不善的秦妈妈几秒,最后把目光落到秦杨的脸上。秦杨知道妈妈早对小鸭不满,今天小鸭的行为实在过分,他也实在被这个做事毫无分寸的臭丫头气坏了,真想狠狠的将她惩罚一记,让她长长教训。脸背过去,无视小鸭投过来的求助电波。心说,忍一忍,让她吃点苦头,以后脾气会收敛点。
“你走不走?还要我动手吗?”秦妈妈板着脸嚣张气焰十足。
小鸭忍着膝盖上的疼痛,咬牙站了起来,冷笑一声,“不麻烦您老大驾,我走的了——秦杨,我去卧室收拾几件衣服总可以吧?”
秦杨背着身子还是一言未发。
小鸭想笑,是愤怒到极点的那种笑,口口声声照顾自己一辈子,整日海誓山盟甜言蜜语的男人在哪里?
小鸭拎着自己的行李箱从卧室出来,顿住脚步,“我已经收拾好了,你们母子俩还要检查一遍吗?”
秦杨与母亲都未说话。
旁边一直看热闹的朱越洋没想到事情会闹这么大,想想小鸭深更半夜的也没什么地方去,此时出去说不定真会出点什么意外,比如碰上色狼土匪什么的。念在租居一场的情分上,上前阻拦,“小鸭,别走了。阿姨是长辈说你几句,你就听着。睡一觉,等阿姨明天早上消了气自然就没事了。你哪能这样不懂事呢?别走了——”他执意要拦下小鸭,死死揪住行李箱的拉杆。
“我不懂事,我配不上人家儿子,更不配做人家儿媳妇,人家赶我我再不走,也太不要脸了,你闪开——”
“要走也要等到明天再走!”
“你松手——”
朱越洋毕竟是男人,力气比小鸭大,小鸭抢不过去行李箱,气的脸色紫青,呼哧呼哧喘着粗气,疯了一样咆哮道:“朱越洋,你放手!”
 
 
小鸭眼睛内爆发出一种可怕的凶光,牙齿咬的嘎嘎响。意思好像是你再不松手,可别怪我嘴不容情。 
朱越洋知道,小鸭什么有辱斯文的事情都做得出来,何况是在自己手背上咬上一口。 
秦杨还在旁边傻愣着,见小鸭真的要走,本想阻拦,再看看老妈阴沉似水的老脸,不知如何是好? 
情急之下,朱越洋抬脚踹在了秦杨膝窝处,暗骂傻愣着干啥,你的心肝宝贝要走,再不行动日后可别怪哥们没有提醒你。 
秦杨表演的倒也真切,冷不防受了秦杨一脚,身子一软,顺势跪在小鸭面前,双臂紧紧抱住小鸭的腿,鼻子一酸眼泪如雨点落下,“老婆,别走——你走了,我也就不活了——哇哇——”音调拉的还挺长。 
朱越洋心里这个气,刚才你稳当的跟一座山似的,害我着急上火半天,原来也就这点出息。走,我还是一边凉快去吧,好戏这才刚刚开锣。 
最气的还是秦妈妈刚才儿子的坦然自若,她还神气了一阵,没想到瞬间风向就转了。她把椅子的扶手拍的啪啪直响,扯着嗓门训斥:“秦杨,你还是我儿子不?今天咱娘俩要把话说清楚,是她是你娘,还是我是你娘?” 
秦杨用胳膊擦了把鼻涕,有点犯晕,“她是我娘还是你是我娘?到底谁是我娘?”自言自语着,又破涕为笑。 





平息的甜蜜


“娘,当然你是我娘了,咱们是血脉相连的。呵呵……你岁数大了大脑记忆力衰退,还是怀疑我出生时抱错了,这么简单的事情还问?”身子跪在地上,双臂依旧紧紧缠住小鸭的双腿不放。
“杨杨,既然你是娘的儿子,今天就听娘一句话,不要再要这个女人了,她不是个好东西,家务事没有一样在行,吃喝嫖赌样样行,你绿帽子都飞上月球了,娘怎忍心看你受这个委屈。和她吹了,娘给你在老家找个比她漂亮的,比她会过日子,懂得体贴你的。好吗?儿子。”秦妈妈没有了方才的嚣张气焰,成了一个委曲求全的母亲,她可怜巴巴的等待着儿子的回答。
小鸭拧动着双腿,手掌不停拍打秦杨的肩膀,“放开我,放开我,我再也不要和你再一起了,你只爱你的妈妈,从来没有真心爱过我。”
秦杨站起来将小鸭用力的抱在怀里,安慰道:“鸭鸭,不是那样的。你误会了,真的误会了。”
小鸭双颊上淌下干净的泪珠,颗颗落在秦杨的心肺上。秦杨忍不住的覆上热吻医治小鸭躁动的情绪。
“秦杨,还是我走吧。就当妈妈没有生过你这个儿子。”
母亲拎着几件简单的行李站立在秦杨的身后,落寞绝望的表情一样扎痛了秦杨的心。
“妈,你真的误会了?小鸭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
“误会?”秦妈妈笑了,“你可真是我的好儿子,都说娶了媳妇忘了娘,你这儿还没娶媳妇呢?已经把娘忘了,真是我的乖儿子。”
“妈,你知道晚上带小鸭出去的人是谁吗?”秦杨的嘴角挂着一层神秘的笑意。
“不是什么煤炭公司的老总吗?”
“没错。他是朱越洋的父亲,我和小鸭都要喊他朱伯伯的,朱伯伯是一个性格怪异风趣幽默的人,这几年对我和小鸭在生活上也非常照顾。今天他是带小鸭陪客户了,有一桩生意上的事情需要小鸭协助。他的助理赶上这几天请假了。我一直想跟你解释,又觉得没必要,全怪我,怪我没有和你说清楚,才造成今天的误会。”
“朱伯伯?是吗?越洋。”
朱越洋老大的不情愿,明明是在折腾你们家的事情,怎么把我们家又扯进去了,这个秦杨。
“是吗?越洋。”秦妈妈又逼问了一句。
朱越洋嘻嘻笑着,“是,刚才那位朱总的确是我的亲生父亲,伯母如果你不相信,我们可以去验DNA的。我父亲虽然脾气怪异,但一向是洁身自爱的,绝对不会对我哥们的女友有非分之想,今天的事情,的确是伯母误会了,也怪我们三个没有向您解释清楚。以后,我父亲的助理再请假,我让他找别人帮忙好了,不要再来麻烦小鸭。”
“还真是这么回事?”
秦妈妈还是不死心。
“妈,父亲还有乱认的。我困死了,你再不相信明天你跟着他们去医院验DNA吧,小鸭,我们回房睡觉。”
小鸭也是刚知道朱耀祖是朱越洋父亲一事,纳闷事前两人竟没露过一点口风。正凝眉深思时,身子已被人强行移近了卧室,将她狠狠摔在床上,秦杨就恶狼一样扑了过来,边撕扯衣服边喊,“想死我了!”
 
 
小鸭想反抗,身子被他压制的太紧,没有半点回旋的余地。嗯啊几声也就顺其自然了。 
一会儿,客厅内有关灯的声音,然后是秦妈妈一声叹息,踩着细碎的步子远去。 
秦杨听到客厅内没了动静,长出一口气,身子也从小鸭身上移下来,给了小鸭一个后背,再也没有发出半点声响。 
良久,小鸭一只软软的手臂缠过来,身子也在他后背上蹭着,娇嗔的说:“你还真生气了?” 
秦杨还是没有丁点反应。 
“怪我,怪我好了,我不该和姓朱的出去。”温热的气息在秦杨的耳畔吹着,秦杨的神经一阵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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