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园惊梦(古风,虐,温柔,腹黑)作者:徐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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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园惊梦(古风,虐,温柔,腹黑)作者:徐笙-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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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笙仰面倚靠在沙发上,周身沐浴在月色里,肤色莹白,似一玉人。表情酣足,手指摸着盒子里的花纹,露出一个笑来,贝齿晶莹如榴颗。
  
  拥倾国、灵眸皓齿,笑倚明月楼。
  
  乔擎的脑海里突然冒出这一行诗来。他终于明白,为什么休息室里没有灯光了。
  
  幽幽檀香飘入鼻中,气氛是凄寂的,乔擎有些恍然:“你笑什么?”徐笙靠近乔擎,浓睫染翠,灵眸沉黑,他伸出手指画乔擎的脸,目光有些迷离,道:“牡丹亭,芍药阑,怎生这般凄凉冷落,杳无人迹?好不伤心也!”
  
  乔擎愕然,眼睁睁地看着一滴酒珠自徐笙唇角,翻山越岭,落入衣衫里那不可解的滥滥风情。乔擎突然想推开他,但是徐笙已经推开他步出门去。乔擎一下跳起来,去寻找他。
  
  远处只传来模模糊糊的笑声,寂寞伶仃。
  
  那微微踉跄的背影,犹如荒草坟头一缕孤魂,阴森可怖,却美艳夺魄,乔擎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时钟指向九点。
  
  滴答滴答。不知不觉地步向二十岁,那么不真实。
  
  徐笙睡意全无。拥着老虎皮卧在榻上,看那月光静静流泻在屋内,然后闭上眼。
  
  忽地睁眼,看到一个黑影立在窗前。
  
  徐笙一阵颤栗,冷汗盈额,不敢妄动。他极度希望同电影里一样,自己的靠枕下有一把枪。
  
  黑影缓缓朝凉榻走来,徐笙忍不住尖叫地跳起来,想要去捞一边的花瓶自卫。却被来人一把捂住了唇,双手也被扭住。
  
  很疼,疼出眼泪。
  
  “笙笙,是我。”来人轻轻耳语。
  
  是傅聿甄!
  
  徐笙怒极,一下挣脱,握着拳头看着他。
  
  傅聿甄立即道歉:“对不起,吓着你了。”徐笙咳了两声,推开他,走到桌边倒酒。
  
  今夜,徐笙喝了很多酒。
  
  “礼物,等了三年的礼物呢?”徐笙冷冷地道。
  
  傅聿甄想笑,却被徐笙脸上的泪水惊了惊,脱下大衣盖在徐笙肩头,柔声劝慰:“我带你出去看,趁着十二点还未到。”
  
  徐笙闷闷地应了声,喝光杯子里的酒。
  
  车程出奇地长。徐笙睡着了。到早晨七时,傅聿甄才轻轻唤醒他。
  
  走在长长的山道上,两边的杜鹃艳红。一只白翅飞鸟穿云,落在远处高树上休憩。二人站定在一座宅院之前,门边的石柱上挂着一块铜牌“笙园”。
  
  怪不得要等。
  
  徐笙惊喜之余,跨步进去。小径蜿蜒而入佳境。
  
  徐笙掩口惊叹。不到园林,怎知□如许!
  
  杨柳垂绿,竹涛拥翠,嫣红姹紫,假山怪石,衬着一泓碧水。
  
  “水里植了白莲,并蒂莲。”傅聿甄解说。
  
  徐笙心里一甜,又见一座八角凉亭,挂着铃,垂着纱。走上前去,横匾上写着“有凤来仪”四
  字,是傅聿甄亲题的。
  
  徐笙怔了怔,踏上石阶,抬头一望,梁上竟雕着《牡丹亭》,精美绝伦,令人移不开眼去。
  
  傅聿甄适时拥住他,爱意绵绵:“生日快乐。”徐笙脸颊泛红,似是红莲破萼,梅蕊初惊。
  
  望向傅聿甄的那双秋水眸子,依旧挟怨,但心里到底是开心的。
  
  
 作者有话要说:PS:

不是爱空行,似被系统误!




Chapter11 欢挠 上【已修】

  潘子琛的动作果真迅猛。
  
  一月之内,周氏股价持续下跌,牵连无数。同时,廉署稽查周氏内部贪污丑闻终有收获,周氏经济丑闻再度登上经济版榜首。几番动荡下来,周氏的几支股票纷纷停牌。
  
  一时间,长子周彦成辞去董事之职,离乡另寻出处;二子周彦祖涉嫌贪污数亿公款被拘;四女婿吴化腾因拒捕而被当场击毙,妻子周彦淑在次日割腕殉情未遂;小女儿周荣兰不知所踪。年事已高的周世嵩闻讯之后,几番思索,自觉密不透风,一时间又无法接受家变,当即中风死亡。
  
  周氏近乎崩溃,势必由新资注入而加以重组。毕竟是老字号,底子尚算得雄厚,有意收购的集团也不少,竞争也颇为激烈。然而,最后竟是默默无闻的周彦敏靠着不明人士的大力支持,收购了大厦将倾的周氏,并将之更名为“欧阳实业”。
  
  “真可谓引狼入室,周老头一定不会想到,亲手接回来的三儿子和心心念念的好女婿会成为自己最大的威胁。”潘子琛噙着一丝笑,悠悠地道。回身自酒柜里取了克鲁格香槟和酒杯,为两位盟友斟上。
  
  “呵呵,自作自受罢了,谁叫那老不休一家子成日欺负我母亲。”周彦敏扬眉吐气地道,目光如剑,犹是余恨未消。
  
  庶出身份已是尴尬,何况自身比嫡出的聪明才干百倍,更叫他耿耿于怀。
  
  所以,周彦敏成了潘傅二人策反的重要对象。
  
  周彦敏自不是傻瓜,早在美国留学的时候,他就主动联系过潘子琛。
  
  “可喜可贺,终于可以自立门户,再也无需仰人鼻息。”潘子琛笑道,拍拍周彦敏的肩膀。
  
  “彦敏,祝贺你。”傅易辰端起酒杯,由衷地道,“周氏易主,皆大欢喜。”
  
  谈笑间,周彦敏接了一个电话之后,愁眉紧锁,忧悒颓然。
  
  “找到荣兰了,在疗养院,据说已经神志不清。”周彦敏悲哀地道。
  
  “你不是恨着周老头全家早些死么?这会儿怎么心慈手软起来了。”潘子琛嗤笑。
  
  “不,不,我在周家的这段日子,除了我母亲,就属荣兰待我最好,”周彦敏目光柔和,些许惨淡地道,“她也同我一样,是周世嵩私生在外的儿女,她母亲又去得早……”
  
  同是天涯沦落人,才愿意相濡以沫。
  
  “那快些去吧,莫让她等急了。”傅易辰动容地道。突然想起这个聪慧率真的女孩——牺牲品。老友郑书赫和周荣兰的合作,也不知有否继续。
  
  闻言,周彦敏颔首,匆匆离席。
  
  潘子琛与傅易辰则同时举杯,相视而笑,心照不宣。
  
  傅易辰接手傅氏以来,历时一年的傅周之大斗法,傅氏近乎完胜。
  
  当然,周氏大变更,傅氏自然也受到了不少影响。只是,好在港股历来命硬,况且此番是潘氏暗箱所为,别有意图。即使有意外,也只需卖掉欧洲几处地产便可转圜,何况这几年,傅氏专注于南非的矿石投资,去年南美种植园所收颇丰。
  
  此番合作,相当愉快。
  
  当然,也是傅易辰投桃报李的时候了,下一个便是乔氏。
  
  看到报纸头条:神秘人士收购昔日周氏转赠周氏三子,更名“欧阳实业”,徐笙露出了恍然的笑容。
  
  虎父无犬子。
  
  入行不深,连四家关系都不太熟稔,竟懂得从内部击破周氏,还是默默无闻却前途无量的私生子,往日周氏的对手可是千寻万找都攻不下一个缺口。
  
  难怪那日,在自己的盛怒之下,傅易辰也概不解释,拒不悔改,原来如此。今日,总算水到渠成,恐怕是预谋已久的,只是奇怪傅易辰与周彦敏联系已久,徐笙这里竟一点蛛丝马迹也无,不过,他没有细思,只是掩卷喟叹。
  
  傅易辰果真有几分像聿甄,骨子里的阴狠狡诈是一样的,假以时日,定是另一个傅聿甄。
  聿甄,你也可以放心了。
  
  冗长的高层例会结束,徐笙自薛正荣处收到了一位久别的老友的信,真是喜出望外。
  
  老友是墨西哥人,有着标准的墨西哥名字,叫做安东尼奥尼?罗德斯?德尔西瓦—贝拉斯克斯。
  
  那一届巴黎巧克力博览会恰好是墨西哥主题,游学欧洲学习巧克力手艺的安东尼奥尼便跑去做志愿者。自助餐的时候,安东尼奥尼与偷吃充当摆件的巧克力城堡的徐笙撞在一块了,两人因此相识。得知对方也为巧克力而来,便结伴在欧洲玩了一月有余,几乎尝遍欧洲的所有巧克力,甚至还混入甜点学校学手艺。
  
  阔别八年有余,想不到安东尼奥尼学成归来,在香港开了一家西餐厅,另有甜点沙龙,邀请徐笙前去剪彩。
  
  傅易辰陪他一起去,为了免于破坏气氛,没有带上其他人入场。
  
  安东尼奥尼犹是老样子,浓密的发,络腮胡子,稀少的蓝眼眼睛明亮如孩童,神采奕奕,似有无尽的活力。
  
  徐笙一望,便从人群里挑出他来,喜不自胜,大声喊道:“安东!”
  
  两人拥抱。
  
  怎么能没有巧克力,安东尼奥尼亲自端来盘子让徐笙品尝。
  
  镂空花纸上,是一小颗一小颗的巧克力。表面裱着一个中文字——吻。
  
  巧克力太小,入口数秒便消失无影。可是,虽已下肚,齿颊间却隐隐捕捉到几丝野花香气。原来,这款巧克力的特色在于它的回味。蜜一样的甜,花一样的芬芳,却不会腻,永远。
  
  就像是情人的唇。
  
  果然是吻。
  
  心潮涌动,傅易辰下意识去看那水晶灯下光艳逼人的徐笙。
  
  几天前刚打理的发,乌檀一般的黑,有些微湿的感觉,似晕染的一片金墨。最后傅易辰脉脉含情的目光落在那一张一合的唇上。那唇,浅浅的柔嫩的水红色,落在那清雅寡淡的玉色面容上,花朵一样美丽,丝缎一样的触感。
  
  徐笙正蹲在地上,优雅地擎着一支酒杯,却同一个可爱得如同天使一般的小女孩解说,神情专注:“1502年7月30日,探险家哥伦布在尼加拉瓜发现可可豆。但是最早发现的是生活在墨西哥的印第安人,比哥伦布早上200年有余……”
  
  “哥哥,你叫什么名字?”小女孩崇拜地问,一双大眼睛眨巴眨巴,可爱极了。
  
  “徐笙,我叫徐笙。”徐笙柔柔地道。
  
  小女孩颔首,忽地踮足,在徐笙颊上一吻,又仿佛是害羞一般飞快地跑开了。徐笙有一时的错愕,不过很快莞尔,回首自长桌上取了一粒“吻”放进口中,闭上眼,细细品尝。
  
  傅易辰步过去,也取了一粒,放在口中。
  
  徐笙睁眼便见傅易辰,抚了一下垂落的额发,柔柔一笑。
  
  那颗翠榴发出莹莹的光,碧色清灵,就像徐笙那双似喜非喜的眸子,潋滟流离,欲语还休,简直吸人魂魄,使傅易辰的心砰砰直跳。还有他身上的白檀香气,若有若无,缠缠绵绵,像一个寂寞的绮梦。
  
  傅易辰像是受了蛊惑,下意识去拉徐笙的手。徐笙也不挣脱,由着那微微汗湿的手掌贴住自己手心,感受着那自掌心传来的有力心跳,惬意地享受傅易辰的关注。
  
  “笙笙,笙笙……在芸芸众生中,遇见你,何其幸运……”傅易辰凝睇着徐笙的容颜,轻轻低唤,如在梦中。
  
  不错,芸芸众生之中,尚有人纡尊降贵地视腐朽的我为此间所爱,愿意尊重我,包容我,怜我,爱我,一切以我为中心。
  
  我徐笙何其幸运。
  
  徐笙埋首在傅易辰胸前;也不知是喜是悲,只是眼眶微热。忽而勾勾手指,去搔他的手心,低声笑骂:“你这个呆子。”
  
  人群间挤出一个身着制服的少年仔。
  
  一大束法国千叶玫瑰,丝缎一般的花瓣,娇艳欲滴的红。还带着晶莹露水,自灯下发出光芒。
  少年仔走到徐笙面前,道:“是徐笙先生么,一位傅先生委托我们送花来。”
  
  徐笙斜睨了傅易辰一眼,傅易辰装蒜。徐笙嗤笑一声,接过签收。
  
  “你怎知我是徐笙?不怕送错人?”徐笙问。
  
  “傅先生说,只需找到巧克力餐桌前最美之人即可。”少年仔竟面不改色地道,真是训练有素。再看傅易辰,那张俊脸早就可以煮熟一只鸡蛋了。
  
  徐笙手捧鲜花,忍俊不禁,只听傅易辰轻轻嘀咕犹如蚊蝇:“……服务不到家。说好了是中午,花色也不对……欺骗顾客,不知投诉电话是多少……”
  
  徐笙不疑有他,闭眼闻花香,只当傅易辰是害羞。
  
  午间,安东尼奥尼邀约徐傅二人共进午餐。
  
  “去年自伏岭习得。”餐后,安东尼奥尼忙着献宝。
  
  盘中四块玫瑰酥,外观洁白如玉,丝丝点点的玫瑰、桔饼以及青梅若隐若现,宛如翡翠玛瑙嵌于白玉之中,令人垂涎三尺而不自知。
  
  “你去了安徽?”徐笙愕然。
  
  “是的,可惜那时家中有事急急召我回家。中国美食何其多,一辈子也学不完。”安东尼奥尼抚心,大声感叹,“我爱中国。”
  
  甜而不腻,软脆适中,回味无穷。徐笙尝了一口,心花怒放道:“真正美味!”
  
  “还有桂花蜜汁糯米藕和虾粒粟米锅贴。”安东尼奥尼露出得意的表情。
  
  这一餐,宾主尽欢。
  
  离开的时候,安东尼奥尼甚是不舍。
  
  坐上敞篷车,徐笙手中的大束玫瑰在大街上更是显眼,好在人花相映,也算是美景。
  
  驶出路口的红灯处,傅易辰还在对着玫瑰喋喋不休:“……早了许多,把花也换了,怎么会是玫瑰,我记得订了大束铃兰,白色的小钟。唯有白色才衬你,况且玫瑰太普通……”
  
  这时,空气中突然传来一声尖啸的声音。
  
  保镖的车立刻开到前面,尖锐的刹车声几乎刺破耳膜。
  
  警觉如徐笙还未来得及拔枪,只觉左臂一阵钻心的疼,而傅易辰竟已压在他身上。
  
  第二声来得及快,傅易辰的身体大力一振,如同电击一般。
  
  接着,徐笙听到薛正荣的呼声和街上行人的尖叫。
  
  徐笙立即扶住傅易辰,却是一手湿热。
  
  徐笙抬手来看,难以置信。
  
  这无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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