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里州 作者:芄兰童子(晋江2014-10-22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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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里州 作者:芄兰童子(晋江2014-10-22完结)- 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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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风里州
作者:芄兰童子

文案
  风里州,一座躲藏在历史中的小城,我们为何相聚在此,是因为它“桃花源”的美誉,还是命运的安排?
  古今未来的羁绊都不重要,只要今生我们站在一起,在风里州,大家都是一样的。
  经历了一场时空之旅回来,所有的记忆都留在了千年前,却不知回来才是最危险的事,生活不知不觉开始发生着变化……
  原本以为不幸的血缘关系到最后竟让我释怀,幸好我们是亲姐弟。
  可是,被时空排斥后,我该走向你的前世还是你的来生呢?
  “风”系列传一《风里州》

内容标签:边缘恋歌 因缘邂逅 前世今生

搜索关键字:主角:江岚,吴婪,江英骐 ┃ 配角: ┃ 其它:风里州


  ☆、一

   八月底,知了的尸体还未堆积,阳光刺眼,我的笑容足以穿透各种防晒霜,疯狂的笑声落在姑妈转身离去的汽车尾气后。
  眼泪不知什么时候也狂溢了出来,看着一脸清浅笑颜的他,我觉得万分对不起。为了我,他基本上是和姑妈翻脸了,姑妈在他身上注入了很多心血,这样子的“回报”是她不曾料到的吧。
  “你这孩子,真是薄情的种,固执得像你那该死的爸!”姑妈无比失望,失口怒语。面前三个孩子摆出冷漠拒绝的态度,并不是第一次听她说这种话,两年前她说过一次,记忆深刻。这次,又成了她口中薄情的种。
  只是,固执的不是他,是我。
  对不起,是姐姐限制了你的发展、夺取了你的机遇、断送了你的前途……
  他笑着眨眨眼,一身干净朴素的白衬衫难掩那天神般的光彩,然后他提过我的行李向火车站台上的她走去……
  ---
  到风里州的第一天,我们在学校附近寻找落脚点,姑妈为我们、准确地说应该是为骐准备的宾馆太奢华,住不起。
  风里州是一座南方小城,处于亚热带季风区,四季分明,位于南大江下游,自然地势低平,河网密布。它接邻古都“彼岸”,历史上却无战争纷扰,完好地保留下了诸多风景名胜和森林公园,被美誉为“桃花源”。
  这儿风景如画,满目绿意,在一条上坡的小道上,一户绿荫苍翠的人家吸引了我们,关键的是风水。女主人温婉善良,很热心地答应了我们的请求,租给我们两个房间。
  “骁辰,过来帮个忙。”
  院中正有人在花草间摆弄着花束,女主人便招呼他来帮我们搬行李,那是个千年冰霜脸的冷峻男生,他从头至尾都没有说过任何一句话,连表情也不变,看起来不太好相处,但是很谢谢他。
  屋内很显眼地供着一个牌位,还有一张《革命烈士证明书》,看到女主人目光中一闪而过的哀恸和深情,如果没猜错的话,照片中脸庞刚毅的男人应该就是这家男主人。
  原来是个烈士家庭,路过,我们皆献上恭敬的神色。
  这家人姓姜,在山脚不远处经营一家类似杂货店的花店。
  ---
  “风里州中学”的学费不低,它是方圆几里最出色的中学,近年来稳坐全省第一的宝座,除了升学率高,丰富的校园活动也是其特色之一,一所优质的学校是不会让学生的校园生活单调的。本来,姑妈要把骐带去省外一所更为一流的中学,都是因为我。
  如果他离开了我,一切都会不同吧。
  托姑妈的福,学费不用担心,但是生活费有问题。
  我们三个面无表情地站在一堆新生里,骐身段颀长、风华耀眼,不言不语便成了一个聚集目光的焦点,我的弟弟不止是相貌出众而已。
  高一(5)班,靠窗第三桌,同桌是亲爱的吴婪,我的同卵双胞胎姐妹,之所以称为姐妹是因为根本不知道谁是姐姐谁是妹妹;而我的异卵双胞胎弟弟江英骐却坐在一米开外,他身边没有异性。我们三个证明了一个事实——不是所有的双胞胎都长得像。
  我掏出口袋里的手机:我和婪一起,很安心。
  他回:懂。
  结果擦肩而过的时候,被他幽怨地抹了一把滑腻腻的防晒霜。军训是需要这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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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抬头挺胸!这位同学做得非常标准,你们都好好看着点……”我朝教官的方向瞥了一眼,被表扬的,正是帮我们搬行李的那个男生,记得是叫什么“骁辰”,原来是同班,真有缘。
  夏风炎热,我却无比舒适。能与骐和婪站在同一片天空下,即便脚下是炙热的岩浆我也无所谓。
  相反的,假如他们不在我身边,我会灰飞烟灭。
  在一片抱怨声中,我微笑着接过婪递来的矿泉水,她微微皱起的眉梢上滑下一滴汗珠。
  “为什么你每次都没有出汗呐……”婪大口大口地喝水,动作十分豪爽。
  因为我有天狼星的守护,我转过头,目光穿透人群与骐对焦。婪会心一笑。
  军训中,婪的兴致非常高,军训是学生接受国防教育的基本形式,教官的洗脑对婪这个爱国青年极其有效。个性飞扬跋扈的她无意“招募”到了伙伴,而我经营着自己的小世界,淡淡的欢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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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在明亮的教室里,和婪喝着同一杯铁观音,听那些脸孔光鲜漂亮的女生叽叽喳喳地讨论年段引人注目的男孩,没交到什么朋友,很正常,我和她们是没什么共同话题的,婪也一样。但是,我们有彼此,这样就足够了,我们可以很安静地开心。
  进入耳朵的第一个名字是“花诰”,这个名字有名得我上初中时就听过,以前是传风里州初中年段的第一名花诰怎样怎样,现在是高二(1)班的花诰怎样怎样。总之只要是属于这个省的中学生没有人是不知道花诰的。
  然后再是各种高富帅,再来就轮到新高一了,比如说,自己的班级。骐是一个,另外几个提得多的名字是“武子瑟”、“许骁辰”、“凯”和“乌兰巴托”。
  我们家的破小孩是不会亚于花诰的,只是他待人冷淡、处事低调。
  男生们应该在讨论游戏吧。
  窗外陌生的校园,小清新的格调,穿白衬衫的学生穿行其中,趁新鲜感还没减退,我翻开一页新的日记,我叫江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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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教官半路叫我去通报班主任新通知,所以一转头婪和骐都不在视野内了,站在陌生的人流里,心里突然一阵惶恐。
  人群中有一束尖锐的目光在盯着我,这是被捕猎者惯有的感觉。我猛然回头,却什么也没发现,这种心悸的感觉是从暑假开始的,可能是因为害怕我们三个被分开,太紧张了。
  “高一(5)班的集合了。”身后走过来一个男生,我认出他是自己班的班长,武子瑟。
  “噢,好。”我忙跟在他后面,穿越人群对我来说不是一件易事,我恐惧与人接触。他穿行自如,越走越远,我很没用地要跟丢了……
  “同学,跟紧了。”一张明朗的笑脸,他拉上我手中抓着的军帽领着我走,心中的无助感顿时烟消云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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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英骐蹙紧了眉头四下张望,浅色的双瞳刮起风雪般的光泽,她必须要在他视线之内。很快的,他便锁定到了她,不过,旁边那个男的是谁。
  他快步走过去,目光雷达般紧锁目标,逼人的气场引人侧目不已,也引起了班长武子瑟的注意。
  眼神接触间,两人仿佛都听到了金戈铁戟的铮铮鸣响,隔了千年的羁绊几欲触发。
  他略过了他,将她带走,笑意绽放在她的嘴角,像水的映影,风的轻歌,这样的微笑是不是哪里见过?武子瑟定睛细看,眼前的女孩虽然修着男生似的短发,模样却依稀梦中那般,他熟悉她的眉目。
  “小伊雒?”武子瑟轻唤,她竟然回头,眸光淡淡,如秋天的雾一般迷蒙。
  梦中的她青涩玲珑,步履轻盈,一头青丝长至腰际。她只对他微笑,笑容无暇;她只为他歌唱,歌声清灵;她只为他跳舞,舞态生风,她是他最美的梦。从来不曾想过梦中人会出现,如果只是相似而已呢?
  武子瑟收回思绪,接下来还有很多事要做,没时间多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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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军训最后一天开联欢晚会,我们席地而坐,在操场上围成一个圈,看同一届的新生载歌载舞。我在星光下微笑,骐的浅笑、婪的皓齿,一切都美好得恍若幻境。
  半夜梦醒我哭湿了被角……
  梦中,我独自拖着沉重的行李箱步入校园,吃力地爬楼梯,一个人站在教室门口迷惘地看着来来往往的家长和孩子……我胆怯地端着餐盘寻找自己的座位,到处都是陌生的脸孔……我沉默生疏地打理着床铺,小小的寝室挤满了别人的父母亲友……我一言不发地在教室、在餐厅、在寝室、在操场,在飞快闪过的各种场景……我坐在联欢晚会上的最外圈,无人搭话,矮小的身影什么也看不到,眼泪一滴一滴藏在膝盖里……
  那便是没有骐和婪的生活吗?
  “又做噩梦了吗……”婪起身拧开台灯,冷调的白光照得我有些狼狈。
  “对不起……”我侧身面向墙壁,双拳紧握,梦中的感受太过真实,泪水止不住地流。
  婪跑去隔壁找骐,和往常一样,他的歌声是最好的安慰。
  星光还未褪去,屋顶上凉风习习。
  “……我可以陪你去看星星∕不用再多说明∕我就要和你在一起∕我不想又再一次把你分离∕我多么想每一次的美丽∕是因为你……”
  夜幕下,城镇灯火斑斓,天地间所有光芒尽收他眼底,折射出任何奇珍异宝都无法媲美的光彩。此刻,这个为我弹吉他唱歌的男孩美好得像个幻象,我甚至不敢伸手触碰。
  我再也不想做那样孤单无助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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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顶的一面墙角阴暗处,连月光都被拒绝,一个仿佛已经冰冻了千年的身影第一次察觉到了异样。他脊梁笔直,一如军训时那样,生活态度而已。
  这个夏夜,他感到寒冷。
作者有话要说:  

  ☆、二

  枕边,散落着婪柔软细碎的黑发,似乎梦中也有向日葵的清香飘入。
  “醒醒,要迟到了……”
  “你去死一死啦……”婪翻身整个人都钻进了被窝。
  哼,土拨鼠!
  无奈我的催唤对她毫无作用,换上衣服不再理她,我匆匆下了楼。瞥了一眼骐的房门,他应该早就起床了吧。
  骐正对着玻璃拨弄头发,见了我微微一笑,我的眼眶微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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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天必演的一幕,婪痞痞地喊一声“报告”然后踏着上课铃声进来。她总是那么“准时”,至于老师的反应则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
  “别忘了帮我做作业,听见了没有。”婪在我右边落座趴下,除了长相上稍有不同,她与我的身高体重完全吻合,不差一毫。当然,成绩也一般烂。
  关于左右这个问题我们一直很纠结,同是天秤座的我们到底谁是姐姐谁是妹妹呢?左右左右,左在前对吧,那我一直是左边的那个,无论走路还是座位,无论迈出的步伐还是滴眼药水的顺序,相信我,我绝对是姐姐。其实为这个问题纠结的一直是婪,只是她而已。
  骐也会习惯性的望过来,他知道我们俩从不乖乖听课。
  这时飞进一只小昆虫,挥动着透明的薄翅一晃而过,它有在笑吗,我怎么听见一声尖细的笑声?我的目光随它牵扯而去,投在一个叫武子瑟的男生身上,他正聚精会神地听课,很专注的样子。
  为什么会有那么熟悉的感觉?
  他似乎有感应一般看向我,幸好我及时回头,只留给他一个陌生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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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咳,那么我开始念了。”
  琴房里,骐的手指抚上琴键,即兴而弹。婪坐在一旁一脸紧张,因为这是我写给她的小诗呀,一首名为《一天》的小诗。
  “一天
  黎明的时候
  我在第一束阳光中苏醒
  再次惶恐地意识到
  这又将是一个没有你的日子
  歌颂的时候
  我的右耳在捕捉些什么
  最后一个音符提醒我
  孤独的音乐是没有意义的
  祈祷的时候
  我感受到右心房的跳动
  天堂将祝福退还
  主啊,这不是没有归属的祝福
  宴会的时候
  我温雅的微笑下目光倦乏
  婉言拒绝邀舞的手
  继续没有方向地等待一袭黑裙
  夜晚的时候
  我在燃尽的蜡泪中阖眼
  如果睡眠也可视为一种死亡
  这一天便可遇见你”
  念完,骐也落下最后几个忧伤的音符,琴音里是有些绝望的干净。我知道,这首诗的基调又那么沉重。
  “你都梦到了什么?”婪很痛心地走过来,一个温暖的拥抱来的很突然。
  “为了骗取你的拥抱我要多在梦里作诗了。”我伏在她耳畔玩笑道。
  “梦里作诗?”婪松手退开,她又嫌我恶心了,明明抱我的人是她,“没听你夜里讲什么梦话呀?”
  “当然了,这是梦中世界的那个我作的诗呀。”
  “你这是抄袭。”
  “那也是为了你而犯罪。”我优雅地挑逗道。
  “表白也要注意一下,这儿还有小孩子。”
  “我是认真的,亲爱的。”
  “……”
  骐听不下去了,幸好没有外人看到,为什么自家的姐姐们会这样啊?其实我们单纯只是为了调戏他才演起来的,每一次都被骗到,为什么自家弟弟会这么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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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论天气如何、心情如何,婪和我总会往教学楼顶跑,即使只有那短短的课间十分钟。躺在冰冷坚硬的水泥地上,天空以阴郁苍白的面孔对着我们,压抑的呐喊难以宣泄。
  婪从不牵我的手,说太恶心,但每次都会带上我。她的手就如同我的手,完全没有陌生感,没必要自己牵自己。
  早晨、课间、午休、活动课、夜自修,我们花大把大把的时间呆在这狭窄而又广阔的空间。这儿是海洋、是沙漠、是草原……不是16X30平方米的教学楼顶一角。我可以想很多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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