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婢见闻录-后宫第一女丞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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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婢见闻录-后宫第一女丞相-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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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用不着这东西。”骆宛如斜睨她一眼:“拿走,出去。”
  “秋日清寒,娘娘莫要大意,免得不小心伤了身子。”甘草双手奉上一杯清茶:“娘娘可是在忧虑骆婉仪?”
  “哼,她还不至于让我烦心。”骆宛如冷笑着接过茶杯:“只凭三言两语就想让我和贵妃对上?这位婉仪主子的头脑未免太简单了些。”
  “可娘娘明明应了她……”
  “不给她胆子,我又怎么知道她想干什么?”骆宛如意味深长的望了甘草一眼:“我这表妹的心可大着呢——不信你且瞧着吧。”
  甘草沉默一瞬,忽然低低叹了一声:“没想到,贵妃娘娘与锦瑟那等亲密的主仆,居然也会……”
  “误会罢了。”骆宛如摇摇头:“越是在意,就越是看不清。造化弄人啊……不过,贵妃现在大抵无暇顾及这奴婢了。” 
  甘草愣了愣,心头疑惑,却默默垂下了头。
  “你去查查骆湘的底细。”沉默一瞬,她忽然淡淡的命令。甘草偷觑她,只见贤妃娘娘正斜斜的靠着,双眼微眯,单手托腮,长长的金质护甲反射着秋日清寒的天光,璀璨得逼人侧目。
  迅速回过神来,她心底思量,微微俯低身子:“娘娘想知道哪方面?”
  “江南一带官场腐败,私盐猖獗。前朝最近不太平,陛下也在为这事烦心。”骆宛如沉吟着,不自觉压低了声音:“陛下甫登基时,曾遣了一位钦差去江南巡查,碰巧那钦差是我父亲的门生。可惜彼时他初入官场,阅历尚浅,什么线索都没查到,最后只得无声无息的回了京城。没记错的话,骆湘就是那时随他一起来到骆家的。”
  “……哎?”甘草惊诧:“婉仪居然是江南人士?”
  “当时忙乱,况且我已出嫁,对娘家的事并不清楚,只记得爹爹无意间提起过。”骆宛如皱皱眉:“当今朝堂之中可用之才尚少,江南又是重地……这差事十有八…九会落到麦丞相头上。”
  而这,也极可能是骆湘针对贵妃的原因。
  甘草茫然的盯着她,一时没能明白她的意思。
  “总之,你定要去好好查查骆湘的底细。”骆宛如无意与她多说:“我乏了,下去吧。”
  贤妃一向喜怒无常,甘草福了礼后,蹑手蹑脚的慢慢退下。哪知她刚退到门口,骆宛如的声音却又幽幽传来:“甘草。”
  “奴婢在。”甘草垂头屏息,莫名有些紧张。
  “每个人只有一颗心,一颗心怎么能分成两半呢?所以,我一直觉得一个人只能忠于一个主子……”
  “奴婢对天发誓,若是生出贰心,必遭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我只是随口一说,你紧张什么?”骆宛如懒懒的笑了一下:“太后娘娘年纪大了,事必躬亲不利于身体健康。我不希望有人在她耳边乱嚼舌根。”
  “奴婢谨记。”
  恭敬的倒退出暖阁,当她重新站在阳光下时,甘草只觉得浑身都出了一层冷汗。
  她是太后赏过来的,贤妃这是在逼她作选择呢。
  宫人都道菊芳宫的这位行止有度,待人温和,可若真是如此,她又怎么能在后宫之中屹立不倒?索性她自跟了贤妃娘娘起就没生过别的心思,不然……
  想到菊芳宫中莫名病死的宫女太监们,她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 


☆、奴婢生涯(捉虫)

作者有话要说:  改了上章的一个错字,晚上有一大更~~下午有课伤不起。。
  骆湘虽是宠极一时的婉仪,可清漪宫中真正的主人却仍是淑妃陈兰月。得知骆婉仪居然把死对头的贴身心腹带回了自己地盘,她狠狠发了通脾气后,立刻命人把骆湘和锦瑟全部“请”了过来。
  “你现在既是我的人,我自会保你无事。”扬手示意婢女退下,骆湘令诗意带锦瑟去新住所收拾一番:“我个小小婉仪比不得贵妃娘娘的大排场,只得委屈你了。”
  这家伙突然对她这么好,锦瑟狐疑之外又有些受宠若惊:“奴婢粗鄙,不敢劳烦婉仪主子如此费心。”
  “安心受着吧。只要日后忠心,再大的赏赐都不为过。”
  意味深长的望她一眼,骆湘转身向着淑妃的寝宫走去。锦瑟沉默一瞬,乖乖随着诗意去了她的新住处。
  骆婉仪住在清漪宫东北角的偏殿里,锦瑟和另几个一等宫女则被安排到了偏殿旁侧的一排朱红偏厦中。虽然早就做了心理准备,可真正看到自己的“房间”时,她还是吓了一大跳。
  “我们住在一起。”诗意笑眯眯的指着窗户右侧的窄小床铺:“婉仪早有吩咐,我特意把你的被褥送去浣衣局重新洗了一遍。”
  “……哦。”努力调整着心态,锦瑟深吸一口气:“麻烦你了。”
  “都是婉仪主子细致周到,我哪有这等心思。”诗意三口不离骆湘,锦瑟听得有点烦躁:“走了这大半天儿,你也累了吧?等我打盆水来,你好好洗洗,再休息一会儿。婉仪那边有我呢,你不用担心。” 
  “哎,你……”
  愣愣盯着诗意利索的背影,锦瑟沉默一瞬,垂着肩膀坐到了自己床边。褪了色的格子窗外,秋阳盛极。她半倚着墙壁独自坐在狭小却空旷的房间里,似乎被整个世界抛弃。
  在明月宫中作掌事姑姑时,她把麦宝儿视作唯一的依靠,可一厢情愿的闺蜜终究抵不过主仆之分。因为她的愚蠢,两个人连主仆都没做成;如今到了清漪宫,她更是个不被欢迎的存在…… 
  这种看人脸色为奴为婢的日子真是够了!到底,她还能不能离开这个见鬼的朝代,回到现代真正的家了呢?
  “洗洗脸吧。”过不多时,诗意笑吟吟的端着个铜盆跨了进来:“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她的语气自然随意得仿佛两个人已经相识许久,锦瑟一时不察,真实想法脱口而出:“我想家了。”
  诗意的动作僵滞一下:“你……想回丞相府了?”
  “呃……算是吧。”锦瑟无意多说,干脆拿着帕子起身去洗脸:“谢谢你哈。”
  “没事儿,大家一起伺候一位主子,互帮互助是应该的。”
  见她如此客气,锦瑟倒不好多说什么。待她洗漱完看到脸盆中飘着的厚厚脂粉时,心底忍不住有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
  这就是她给自己化的妆?这么多粉?她下午就是顶着涂了这么多粉的脸出去的?
  怪不得宫女们用那种诡异的眼神瞅着她——敢情都以为她在明月宫中受了虐待,半边身子都进了棺材吧?!
  误导众人认为她与贵妃不合,而后良禽择木,她明智的投入婉仪的怀抱才是骆湘的真正目的吧!这样岂不是把所有过错都推到她和麦宝儿的头上来了?她反倒成了那个救苦救难的大好人! 
  锦瑟心底又气又恨,“啪”的一下把帕子甩进了水盆里。尼玛,就算智商情商那些先天优势她比不了,天长日久,她也一定会抓到骆湘的把柄,而后狠狠反击回来! 
  ……
  穿到古代的两个月之后,宫婢年锦瑟终于过上了真正的奴婢日子。 
  天不亮就被诗意摇醒,迷迷糊糊的穿好衣服,绾好了回心髻,她终于勉强清醒过来。
  “婉仪主子并没给你安排具体活计,你一会儿先去段嬷嬷处学规矩吧。”毕竟是骆湘身边的得力心腹,诗意安排起来井井有条:“段嬷嬷性子古怪,为人严苛,我估摸你晚上才会回来。规矩没学成之前你什么都不用干,免得外人说咱们婉仪的下人欠调…教。”
  哟,敢情她还变成清漪宫的耻辱了?
  锦瑟撇撇嘴,淡淡“嗯”了一声:“有早饭么?”
  “早饭?”诗意奇怪的望她一眼:“咱们清漪宫的规矩是主子吃完方才轮到下人。”
  锦瑟噎了一下:“可是……”
  “时候不早,你先去吧。”诗意干脆的摆摆手:“我去前面看看,那群小蹄子最是惫懒。婉仪主子起了以后还要去给皇后请安呢,有阵忙的,我就不差人送你了。”
  给皇后请安……这可真新鲜。
  果然,婉仪和贵妃还是有差距的。
  打着呵欠走出清漪宫时,天还没全亮。秋日的早晨寒气森森,锦瑟搓搓手,整个人都打了个激灵。 
  “怎么不多穿点儿?”
  背后有男声突然响起,锦瑟惊惶的回过头去——居然是刘祺。 
  “在明月宫时也就罢了,怎么跑到婉仪这里还是如此毛躁?”
  “我……”锦瑟心底一松,唇角不自觉的上扬:“你怎么在这?”
  “顺便路过。”刘祺眉头微皱,显然还是不太满意:“婉仪可不会如贵妃一样体贴,你要懂得爱惜自己。”
  “知道了知道了,一起走吧。”一大早就能遇见熟人,锦瑟的心情蓦然好了起来:“你要去哪儿?顺路吗?”
  “恩。”刘祺淡淡应了一声:“昨天是怎么回事?”
  “啊?什么事?”
  沉默一瞬,刘祺微微叹息:“我早该知道的……”指望她还不如指望自己。
  “我被骆婉仪算计了。”锦瑟望望四周,小心翼翼的压低声音:“贵妃生了我的气,我无处可去,只能呆在清漪宫了。” 
  

☆、皇子伴读

  虽然早就猜到是这样,可从锦瑟这里得到证实后,刘祺还是忍不住叹了口气。
  从一开始就被吃得死死的,她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呀……
  “骆湘费尽心思把我找来,必是有所图谋。”宽慰的拍拍他的肩膀,锦瑟倒是看得很开:“放心吧。在我还有利用价值之前,她不会对我怎样的。”
  “然后呢?”刘祺眉头紧皱,对她的盲目乐观很是无语:“宫女年满25岁方可出宫,你总要为日后做好打算。”
  “计划赶不上变化,车到山前必有路,你乖乖把心放回肚子里好了。”锦瑟笑眯眯的指指面前的岔路口:“走哪边?”
  “左。”刘祺无奈:“总之,骆婉仪这个人野心很大,你还是远离她为妙。”
  “我当然也想了……”锦瑟摸摸肚子,声音低弱下来:“刘祺……”
  “恩?”
  “你说,段嬷嬷会不会让我按时吃饭?”
  “……”话题跳转太快,刘祺沉默一瞬,忍不住在心底默默叹气:“段嬷嬷虽然严苛,为人却最是分明。克扣衣食这种小伎俩,她是不屑干的。放心吧,我已经打点好了。”
  “还是你周到。”锦瑟吐吐舌头:“要是我也能像你一样就好了。”
  “你啊……”刘祺摇摇头:“只要你能安安分分的挨到出宫就是万幸了。”
  两个人边走边闲聊,很快就来到了段嬷嬷的小院前。这宫里的个个都是主子,她个老奴能拥有自己的独门独院着实体面至极。锦瑟在朱红的小门前站了许久,手臂抬起又放下。这样反复几次,刘祺终于看不下去了——
  “当”,“当”,“当”。
  惊恐的盯着那只帮自己敲了门的手,锦瑟恨不得就此把它剁掉!
  “你还想拖到什么时候?”下意识把手背到身后,刘祺被她恶狠狠的眼神吓了一跳:“有我在,你怕什么?”
  “谁怕了?我只是没做好心理准备!”锦瑟死鸭子嘴硬:“我们进去吧!”
  “吱呀——”
  铁门被推开,馥郁的花香扑鼻而来。锦瑟一愣,反倒是刘祺镇定自若,仿佛早就预见到了这种情况。
  “我还没说进来,你就破门而入,怪不得陛下要你重学礼仪。”
  干净整洁摆满花盆的小院中,一个满头银丝的嬷嬷穿着藏青色绣暗花宫装,正背对着他们认真浇花。她的动作优雅和缓,声音不大却甚是威严,由不得人不听从。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锦瑟从善如露,认错的反应倒是很敏捷:“我刚刚一想到马上能见到您就觉得很兴奋,一时忘形了……”
  没想到这丫头居然也能睁眼说瞎话,刘祺怪异的望了她一眼。连锦瑟都会骗人,这宫里果然再没老实人了……
  “油嘴滑舌,罪加一等。”
  段嬷嬷慢条斯理的浇完花,终于转过了身。看到她光滑得没有一丝皱纹的脸,锦瑟惊得瞪圆了眼睛——这就是传说中的鹤发童颜么?!
  还是,因为遭遇了巨大变故,所以她愁得一夜白了头?
  “段嬷嬷可还记得我?”刘祺上前一步,有意无意的挡在了锦瑟面前。
  “你……”视线平移,段嬷嬷细细打量这年轻的太监。皱着眉头沉思一瞬,她的双眼越瞪越大:“居然是……你?!”
  “桄榔”,浇花的长柄铜壶毫无预兆的掉到地上。细微的水声响起,暗色的水渍蔓延一地。
  “难为嬷嬷还记得我。”刘祺微微而笑,显然早有准备:“我一直以为,当年那件事后,只有我活了下来。真没想到……”
  “所以呢?”段嬷嬷冷笑着打断他:“你想去找皇上告发老身么?”
  “怎么可能!”刘祺摇头:“我们好歹也曾效力于同一位主子……故人难再,我只盼着我们能够各安其命,两不相干。”顿了顿,他又追加一句:“希望我们都能健健康康,长命百岁。”
  “长命百岁是主子们才能享受的福分。”淡定的捡起地上的铜壶,段嬷嬷终于恢复了常态:“御前的小刘公公乃是皇帝离不了的大红人,亏我一直以为只是重名……呵,这世上果真没有偶然的巧合。”
  “这是贵妃宫里的年锦瑟。”刘祺不欲多说,侧过身子把锦瑟露了出来:“来学规矩的就是她。”
  “恩?就是她?”段嬷嬷走近两步,微微眯眼:“好眼熟的女娃娃,我到底在哪见过呢……”
  “世界之大,相似的人又何其之多。”他拉着一脸茫然的锦瑟退了半步:“希望你能手下留情。”
  “贵妃宫里的?”段嬷嬷轻蔑的勾起唇角:“若不是那丧门星,三殿下也不会……”
  “旧事无需重提。”刘祺皱着眉头打断她:“尘归尘,土归土,我们只要能把握住当下就好。”
  “呵呵,不愧是被先皇称赞过的第一聪明人。”段嬷嬷嘎嘎怪笑着,表情奇异:“若是陛下知道你是昔日废皇子的伴读……那会怎样呢?”
  昔日废皇子的伴读?
  电光石火间,脑中的一片迷雾瞬间明朗。一直偷偷旁观的锦瑟下意识用手掩住嘴,险些失声惊呼。
  当今陛下是先皇的第十一子,当年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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