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婢见闻录-后宫第一女丞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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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婢见闻录-后宫第一女丞相-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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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确不贞!”
  没想到她会提起这件事,楚洵微微愣怔,但很快就反应过来。他的表情瞬间变得沉肃,眸底仿佛藏着一只巨兽,阴鸷得骇人。
  “陈年旧事,朕本不愿再提,可你居然一而再再而三,屡次把这遮羞布主动揭开——”
  姿态优雅的长身而起,他豹子一样,一步一步慢慢走近了麦宝儿。
  “你,滚出去。”
  被点到名的锦瑟僵了一下,偷眼瞥了二人一眼。楚洵现在的状态很危险,她不敢不听。可是……
  要说把麦宝儿独自留在这儿,她还真是不放心。
  磨磨蹭蹭的迈出大殿,她轻轻掩上厚重的大门,却贼眉鼠眼的四处张望,并没走的意思。
  亏得楚洵好静,主殿周围居然一个宫婢都没有。不远处的刘祺皱着眉头招手示意她过去,她却冲他摆手,鬼鬼祟祟的蹲到了格子窗下。
  眼见她如此猥琐的动作,刘祺的眉头都皱成了个“川”字。无奈的走过去想要提她起来,锦瑟却伸手一拽,反倒把他一同拉低下来。
  她的体温很高,手上的温度几近灼人。刘祺的大脑还没做出反应,身体却已经诚实的蹲到了她身边。

☆、正义使者

  刘祺皱紧眉头想拉她起来,锦瑟却像双脚生了根一样扒在格子窗下不动弹。眼见她神色坚定,又怕两个人拉拉扯扯的惊动旁人,刘祺无奈,只能与她一起偷偷摸摸躲到了格子窗下。
  大殿之内,忽明忽暗的灯烛之中,二人间的气氛愈见紧张。
  “我早就想问了。”迎面对上楚洵阴鸷的神色,麦宝儿不闪不避:“你当初到底为什么要娶骆宛如作正妃?”
  “你居然有脸来问我?”楚洵的声音低沉淡定,隐隐有一种暴风雨前的诡异平静。他的半边脸隐在暗影里,只有一双眸子熠熠生辉,其中闪着一种骇人的炙热火焰。
  麦宝儿眉梢微扬:“什么意思?”
  “你真以为你和楚煜间的那点破事儿,我一点都不知道?”粗暴的捏起她的下巴,楚洵逼她面对自己:“我楚洵虽不是什么十全十美的圣人,却也非十恶不赦,并不是一无是处的顽劣之徒。我既承诺此生只尊你为妻,就不会反悔。倒是你——你以为随麦朗去往北方,我就管不了你了吗?”
  “你有什么管不了的?”麦宝儿冷笑着拍开他的手:“当年内战之时,北部月氏族连夺边境五座城池,直逼京都。爹爹临危受命,可月氏族的将领却谨慎狡猾,毫无破绽。爹爹多方打探,终于得知此人好女色,于是拟定了美人计——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要女扮男装随大军去北部边境的不毛之地?!”
  沉默一瞬,楚洵的身体猛然僵滞。麦宝儿瞧他这样,心底郁积多年的火气“蹭”的窜了上来:“你曾对我说过,你登上皇位后必要开创出空前盛世,保大周万代之太平。我区区一介女流,纵是有些见识,却也不能评判你这皇帝当得到底是好是坏。可我知道,真正的掌权者必会识人善任,用人不疑。你居然连我都不信——” 
  “我很庆幸。”楚洵强硬的打断她:“麦宝儿你听着,我很庆幸没相信你——从头到尾,从没信过!” 
  “你……一直在骗我?!”
  麦宝儿猛地扬起脑袋,双眸冷得几乎结了一层冰。她扬手想要扇楚洵,却被对方一把捏住了手腕——
  “这个世界上,最没资格怨恨我的就是你!”
  狠狠盯着她,楚洵的眸底隐隐泛红。想起昔日年少时自己为她做过的一切,他的心底更是暴躁难抑。
  “早知如此……我绝不会让爹爹支持你!”麦宝儿眼中泛泪,语气却出奇冷冽:“是我害了三哥哥,我当初还不如……唔……”
  双唇被人粗暴的吻住,麦宝儿一愣,而后奋力反抗起来。
  今天之前,她还能安慰自己说楚洵只是被后宫的美人们迷住了眼,其实在他心底,自己才是最重要的那个;可刚刚听他吐露真言,听他说“从头到尾,从没信过”,她如何还能安之若素?
  这个男人……简直让她觉得恶心!
  麦宝儿的爹爹麦朗曾是镇国大将军,虎父无犬女,她更是参与刺杀过月氏族的着名将领,身手自然非比寻常。往日时她顾及这是后宫,又没人欺负她,倒也没把自己的功夫显露出来。现下她毫无所虑,对楚洵更是极度厌恶,力气不知不觉就没了分寸。
  手掌一翻,她反手抓住楚洵的手腕用力一扭,“咔嚓”——骨头错位的细微声响在空寂的大殿里炸雷一样响亮。
  手腕刺痛,楚洵眉头一皱,却没退开,反而变本加厉的撕咬她的唇瓣。淡淡的铁锈味自二人唇间弥漫开来,麦宝儿长睫一颤,奋力扭开了头。
  “你在替楚煜不值?你知不知道,他活着,我就要死?!”强行掰过她的脸,楚洵声音狠戾:“麦宝儿,我对你真是太仁慈——你居然连自己的男人都不认得了!”
  “放开我!”激烈挣扎着,麦宝儿想甩开他,却又不敢太用力。她毕竟是一个古代女人,就算再不羁,骨子里对皇室还是存着天生的畏惧。逼在她面前的是大周朝的天子,不是她可以任性妄为的对象。更何况,她已经伤了他的手——
  刚刚那是气昏了头,无意为之。若是再给一次机会,她绝对不敢如此放肆。
  无视受伤的左腕,楚洵心底发狠,强行把她抱了起来。麦宝儿惊呼一声,下意识攀住他的手臂。一晃神的功夫,待反应过来后,她只觉得脊背一疼——自己已经被摔在了堆满奏折的宽大御案上。
  “哗啦——”木质奏折散落一地,“噼噼啪啪”,重锤一样敲击人心。
  麦宝儿一惊,双臂一撑正要起身,楚洵却已经压了过来——
  “撕拉——啊!”
  猛然听到她的短促尖叫,躲在格子窗下的锦瑟双腿一颤,一屁股摔到了地上。
  常年服侍在楚洵身侧,刘祺大抵猜到了殿内的情景。忖度着陛下现在约莫顾不得殿外,他一把拉起锦瑟:“快走!”
  “不行!”固执的甩开他的手,锦瑟皱眉:“贵妃是被迫的!”
  “伺候皇帝是宫妃的本分,哪有什么被迫不被迫!”刘祺无意与她多说,只是伸手拉她。哪知锦瑟脾气上来,错身一躲,推开大殿的实木门,居然又偷溜了回去。
  “吱呀——”
  细微的声音响起,可惜大殿内的二人全没注意到。麦宝儿边挣扎边尖叫,间或夹杂着衣服撕裂声和男子的喘息声,暧…昧又激烈。
  “你……滚开!”
  狠狠推了楚洵一下,衣衫不整的麦宝儿慌乱之中瞥到了呆立在门边的年锦瑟。她刚要呼救,楚洵的唇却又压了下来——
  眼见麦宝儿无力反抗,锦瑟瞬间觉得自己化身为正义的使者,应该为她做点什么。甭管夫君还是皇帝,欺负女人的就不是好汉子!环目四顾,她随手抄起多宝阁上的木雕饰品,小心翼翼轻手轻脚的靠了过去——
  眼见锦瑟溜回大殿,刘祺紧皱眉头暴躁的在门外转来转去。他的命是用男子最宝贵的东西换来的,他不能像锦瑟一样不管不顾;可若是陛下真的怪罪下来……
  他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犹豫半晌,刘祺终是大着胆子走进了殿内。他正纠结要不要把锦瑟拉出来,谁知却看到了平生最为惊悚的一幕——
  皇帝正把贵妃压在御案上,二人俱是衣衫不整;在陛下身后,偷偷摸摸鬼鬼祟祟的锦瑟却正举着一个巨大的木质画屏向楚洵的后脑砸去——                     
作者有话要说:  干脆砸死皇帝,一了百了好了……

☆、串通口供

  不知者无畏,麦宝儿害怕楚洵,锦瑟却不是很怕。毕竟不是本土居民,她虽然畏惧皇权,却并没到以它为尊的地步。因此,她砸起楚洵来也毫不手软——
  “砰”,重物击中头部的钝响。
  在场的三个人全部愣住了。
  刘祺维持着伸手抓她的动作,瞬间僵在了原地;麦宝儿撑在楚洵身下,连挣扎都忘了。
  不可思议的瞪圆眼睛,足足愣了一息的功夫,楚洵才想起应该回头看看罪魁祸首。奈何锦瑟这一下砸得实在是狠,他只动动脖子便觉得眼前一阵阵发黑。眸光冷厉的向后望,他终是没敌过一波波的晕眩,脑袋一歪栽到了麦宝儿身上。
  “你……”手忙脚乱的推开他,麦宝儿衣衫不整的从御案上跳下来,仿佛不认识锦瑟一样上上下下打量她,却一句话都说不出。
  “他强迫你。”被她这么盯着,锦瑟也有点不好意思。随手把木质画屏放到御案上,她瞥了麦宝儿一眼:“你的衣服……”
  “我不能走,”愣怔一瞬,麦宝儿很快反应过来。嫌恶的望了昏迷的楚洵一眼,她还是上前去在他脑后摸了摸:“唔……肿起一个包,不过没出血。”
  “我们……”回过神来的刘祺眉头紧皱,上前两步,一时却又不知应该从哪儿下手:“若是陛下醒来……”
  “刚刚的事,绝对不能透露半个字!”狠狠盯了刘祺一眼,麦宝儿拢拢被撕坏的纱衣:“我们先把他搬到床上再说。”
  楚洵的身材看着颀长,搬起来可一点儿都不轻松。索性他的寝室就设在主殿之侧的暖阁里,倒是不用走许多路程。得亏锦瑟麦宝儿和刘祺的体力都比一般人强健,不然怎么把楚洵移到内室也是个问题。
  “你们快走。”麦宝儿卸妆梳头,把他们往外赶:“这家伙的身体不同常人,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醒过来。”
  “那你呢?”锦瑟把画屏重新放回了多宝阁上:“若是他明日怪罪起来,你该怎么办?”
  “一口咬定不知道。”麦宝儿答得相当干脆:“我们串通好,无论他问什么都是不知道。”
  “奴婢一直在主殿之外值夜,并不晓得内殿情形。”刘祺的反应很快:“奴婢什么都没看见。”
  “我们本来正在聊天,可他后来气急攻心,于是……”麦宝儿露出一个吞了苍蝇的恶心表情:“完事后,他就睡了。”
  “我被陛下赶出去,然后就滚了。”锦瑟思考一瞬:“可他要是问起脑后的包……”
  “不知道,大抵是自己撞的。”麦宝儿答得飞快:“千万要记住,无论他问什么,我们都说不知道!”
  刘祺和锦瑟对望一眼,都觉得有些不妥。楚洵若是真这么好糊弄,也枉为大周的帝王了。
  不过,眼下确实没有更好的方法。三个人草草串了一遍口供,刘祺便把锦瑟拉了出去。麦宝儿就算再胡来也是当朝权相之女,皇帝不能把她怎么样,却能拿他们两个来开刀。 
  乾清宫中冷冷清清,宫婢俱是训练有素。刘祺径自把锦瑟送出门口,一路上也无人多言。 
  临别之时,还是锦瑟先开口:“今天谢谢你了。”
  “谢我什么?”刘祺的表情淡淡的,看不出喜怒。
  “第一谢你没有赶我走,第二谢你……为虎作伥。”锦瑟调皮的吐吐舌头:“若是果真事发……我定不会把你供出来。”
  刘祺皱皱眉,想说什么最终却又忍住。停顿一瞬,他微微叹息:“不早了,你快回吧。婉仪主子必是在宫里等你,你一会儿应付的时候务必小心。”
  “好。”道完再见,锦瑟转身往回走。从乾清宫回清漪宫有两条路。思忖半晌,锦瑟决定从菊芳宫前抄近路返回。骆湘眼里一向不揉沙子,若是她在路上耽搁过久,难保她不起疑心——
  暮色四合,皇宫内院此刻已经燃起了灯烛。菊芳宫是四妃之中贤妃的寝宫,自是比一般宫殿来得富丽。锦瑟记得自己在明月宫中当差时,除却贵妃的特地吩咐,每到日落,明月宫前必得挂起七七四十九盏灯笼用以照明。此刻看到冷冷清清只在门前挂着两盏八角宫灯的菊芳宫,她心底不觉有些奇怪。
  后妃的一举一动都要彰显身份,即便心里不乐意,也不能丢了脸面,做有失体统的事。贤妃如今把宫殿搞得乌漆抹黑,聪明人见了会赞她一句节俭,碰到心直口快的没准就会嘀咕一声“小家子气”。回忆着骆宛如的样子,锦瑟不解的皱皱眉——那女人看着就很精明,不像会干这种事的人啊……
  下意识又望了菊芳宫一眼,哪知朱红的宫门却恰好“吱嘎”一声被人从里面拉开。锦瑟一愣,脚步顿了顿,就见一个身材高大贼眉鼠眼的太监压低了帽檐,从里面鬼鬼祟祟的走出来。
  那太监兀自低着头飞快的往前赶,没注意到宫殿前有人。锦瑟眉梢一扬,侧过身子避开了他。就在二人错身而过时,鼻端忽然飘来了一股淡淡的薄荷味道。锦瑟下意识吸吸鼻子,那味道却又飘飘渺渺的消散到了空气里。
  不解的又望了望那太监的背影,她总觉得这个人自己很熟悉,一时却又想不起到底在哪儿见过……                    
作者有话要说:  

☆、所谓价值(捉虫)

作者有话要说:  这周更新看下午榜单再定。如果没榜的话就隔日更~
  锦瑟打起十二万分谨慎准备迎接骆湘的盘问,哪知骆湘只是简单问了两句,在知道皇帝把贵妃留在乾清宫中侍寝后,就挥手把她打发了。
  灯烛幽幽的寝殿中,骆湘坐在妆台前,诗意则在她身后为她散发卸妆。忍了又忍,诗意踌躇的开口:“婉仪主子,年锦瑟似是有所隐瞒……”
  “她不隐瞒,我才觉得奇怪。”懒懒的拔下发钗,骆湘对着铜镜勾唇一笑:“她自小伺候在贵妃身边,情分自是非比寻常。依我看,她和麦宝儿俱是长情之人。若是她刚在清漪宫里伺候一天就把所有事情全都告诉我,这才反常。”
  “可是……”诗意扁扁嘴,声音更压低了几分:“总这样下去,也不是法子。”
  “人心这个东西,既脆弱又牢固。我们只能徐徐图之,强求不得。”骆湘摆弄着手里的朱钗,颇有几分无聊:“我只需抓住她的把柄,让她办成那件事——”
  诗意顿了顿,转了话题:“贵妃一直被禁足,今儿陛下怎么会破例把她留在乾清宫?”小心的觑她一眼,诗意没敢多言。清漪宫的下人们自日落之后就开始准备,他们全都以为陛下今晚会翻婉仪的牌子…… 
  “毕竟是贵妃。”骆湘摇摇头,倒是没有生气:“我约莫着,麦丞相大抵要去江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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