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舍虐渣男(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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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舍虐渣男(快穿)-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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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宁远第一反应是不信,可是若非如此,娘亲又怎会突然气倒?!
  可是,崔家明明是禹城首富啊,怎么会……?
  师爷无奈摇头,恨铁不成钢:“少爷,照您这个花法,金山银山也掏空了,更何况是小小崔家!?”
  师爷小心翼翼道:“少爷,不如您去求亲家帮忙,看在您和马小姐马上就要成亲的份上,说不定马家老爷会帮咱们一把呢。”
  而说完话后,崔宁远却是身形一滞,师爷只当他是放不开面子,便又道:“少爷,咱们崔家大难临头,可不是顾及着面子的时候了。”
  崔宁远却是惨着脸色,道:“和马家的亲事……我昨天退了……”
  说退了还是含蓄的,实际上是崔宁远狠狠的羞辱了马晶晶一场,弄的马晶晶哭着跑回去,还扬言“别栽倒本姑娘手里”。
  这样的关系,还怎么求助……
  师爷恨铁不成钢,但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多说无益,他也只能祈祷着铺子的租金能够尽快收上来了。
  然而,当师爷派下人手去收租金时,店铺老板非但没有给他们租金,甚至还把他们赶了出去,说他们店不再隶属崔家门下。
  师爷不信,这店铺在崔家名下几十年了,自己一直都来这里收租的,怎么如今竟不是了!?
  店老板嫌他烦,便拿出租赁合同给他看,师爷这一看不要紧,却真的发现出租方的一栏写的竟不是崔家老太爷的名字,反而是——
  崔永康!
  而且店老板还说,崔永康崔老爷交代了,他崔永康不再属于崔家,所以不用对崔家人客气,碍眼就一棍子打走!
  师爷搞不懂发生了什么,可接连去了十几个商铺都是这个情况,让他不禁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隐隐的,他预感到有什么不好的事情正在发生……
  师爷的预感很正确,因为当他两手空空回到崔家的时候,就看到他们尊贵的少爷满身狼狈的被人赶了出了,甚至是缠绵病塌的老夫人也被人扔了出来,而那个往日里对老夫人低眉顺眼的庶子,竟趾高气昂的站在台阶之上,居高临下的俯瞰着他们。
  崔老夫人半瘫着,口不能言,却偏偏气愤至极,只能瞪着眼睛双手颤抖的指着崔永康,发出“啊啊呜呜”的声音。
  崔宁远到现在也没有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虽然他知道大哥因为庶子的身份而与娘亲有诸多矛盾,但这些不都是一家人的小打小闹么,怎么会变成现在这幅样子……
  他和娘亲,居然被大哥亲手赶了出来……
  回想起刚刚看到的房产地契,上面原本应该写着自己名字的地方无一不变成了崔永康的名字,虽然最近的事务都交由大哥处理,但若是没有自己的亲笔签字画画押,这财产易主怎么可能成立!?
  然而,事情蹊跷便蹊跷在这里,那些房产地契上,自己的签字画押居然是一样不少,他一开始不相信,还仔细看过多遍,却发现那绝非伪造,是确确实实自己的笔迹……可在他的记忆中,完全就没有这方面的印象啊!
  崔宁远越发觉得是崔永康耍了什么计谋,而他又向来是不肯吃亏的性子,如何能让崔永康这么轻易便奸计得逞,于是跑到衙门将他告上朝堂。
  崔宁远和县太爷很是熟悉,每次见面时,那个小老头都说尽好话百般奉承,就是他鞋面上有一粒微不可见的灰尘,他都是要亲自俯下身为他擦干净的,所以,崔宁远觉得县太爷一定会帮他的。
  然而,曾经对他卑躬屈膝的人此刻却如同哈巴狗般围在崔永康的身边,而对自己,却是不理不睬,仿佛他只不过是路边卑微的泥土。
  崔宁远的心,瞬间坠入冰窟。
  衙差挥舞着木棍将他哄赶出府衙,不远处县太爷谄媚的将崔永康送出,一边走一边说着什么“崔贤侄太客气了,一千两本官怎么好意思收呢”,即便如此,还是将银票揣到了怀里。
  “贪官!”崔宁远怒急,破口大骂,县太爷却不生气,反倒是擒着笑走到他的面前,语气不无讥讽,“贪官?我说崔二少爷,往常要不是你那懂事的娘亲往本官这儿塞钱,你以为你惹的那些烂遭事儿本官会帮你摆平!?呵呵,自己贿赂人的时候心安理得,如今却气愤难平了!?真是滑稽。”
  县太爷的话勾起崔宁远的记忆,记得那是三年前的一件事儿,灯火花会上,他看上了一个姑娘,便让人把她约到了自己的画舫上,想着共享鱼水之欢。却不想,那姑娘死活不愿,甚至还拿指甲划伤了他的脸,向来被女子追着跑的崔宁远何曾受过这样的待遇,当下气急,一掌便把那女子打到地上。
  许是他当时太过愤怒,这一掌,居然活生生把那女子打死了。
  得知自己女儿枉死的夫妇哭喊着将他告上衙门,他以为自己闯下了大祸,然而,娘亲却对他说不要担心。
  邢堂之上,是非颠倒,黑白不分,犯下罪行的他无罪释放,而痛失爱女的老夫妇反倒被打入狱。
  当时的他没有半点愧疚与罪恶感,反倒是有一个念头从心间缓缓升起,不可自拔。
  ——原来,有钱便是正义。
  如今不过三年,事变境迁,现在换到他站在当年那对老夫妇的位置上,一切竟是如此讽刺。
  “自己贿赂人的时候心安理得,如今却气愤难平了!?”
  县太爷的话犹在耳边,崔宁远不禁自嘲的勾起嘴角。
  有钱便是正义么,那么正义这个词,可还真是一文不值呢。
  在舜城,崔宁远已经一无所有,于是他决定带着娘亲投奔娘亲蓝城的娘家。
  娘亲依旧气愤难耐,咿咿呀呀的挥舞着胳膊,似乎是在宣誓着待来日东山再起一定要将崔永康碎尸万段。
  崔宁远不知道自己对崔永康有着怎样的感情,恨或爱,厌恶或喜欢?归根结底,崔永康是他的大哥,亦是害得他流离失所的元凶,他不想深究那混杂不堪的感情,只想陪着娘亲安安静静的生活。
  出城走了大概一注香的时间,他看到在不远处梧桐树下默默注视着他的青衫丫头。
  心中涌上温暖,他家的丫头,在等他?
  骤然的变故让他措手不及,可临出城的时候,他还是想到了那个依赖着他的丫头。他不是没有想过带丫头一起去蓝城,可是,对于未来生活尚不可知的他实在不敢冒险,崔家虽然易主,崔永康纵然对他诸多不满但绝不会刁难一个小丫头,是以他决定把她留在崔家,只是不想,她居然自己追来了。
  他把瘫痪的娘亲放下,一步步走向那个可爱的人儿,伸出怀抱呼唤:“丫头……”
  青色的小团子扑到他的怀中,他不禁抚着她的脑袋,无尽温柔,心中想着,这样便足矣。
  然而,脖颈间的冰凉却突然打破了一切的美好,崔宁远低下头,便看到一把锋利的匕首,以及,昔日傻傻可爱的人儿眼中无尽的锋芒。
  崔宁远心中一怔,脱口而出:“你究竟是谁!?”
  秦藜勾起唇角,不无讥讽:“我的二少爷,对怀过你孩子的人说出这样的话,你不觉得羞愧吗?”还不待崔宁远有所反应,她又恍然大悟道,“呀,你瞧我怎么忘记了,咱崔家二少爷不知道睡了多少女人了,又怎么会记得究竟把谁的肚子搞大了,你说是吗,二、少、爷?”
  一字一顿的称呼让崔宁远毛骨悚然,冰冷的眼神和无尽的杀意更让他如坠冰窟,他恍然意识到,当初的相遇绝不是偶然,而昔日的朝夕相处更是她一步步将他引入蛇窟的陷阱,甚至于,这次崔永康不出声色的夺走崔家都有她的暗中相助……
  一切的不合理都有了解释,难怪她什么都不喜欢做偏偏独爱窝在房中写字,这哪里是喜欢,分明是伺机得到他的亲笔签字!至于画押,那就更简单了,同寝同眠,她有太多的机会趁着他熟睡的时候得到手印。
  想明白了一切,再次端详她的面容,他竟突然认出了她。
  “二丫!?可是你……你……”
  “我明明不是长这个样子的,是吗?”
  她洞察人心的说出他的不解,是啊,二丫以前的确不是这个样子的,她要更黑一点,皮肤更糙一点,甚至从来不会梳什么好看的发髻,她就像是灶膛里一抹不起眼的木灰,从来不惹人注意,更谈不上什么美丽不可方物,她与现在这个人的模样,完完全全不一样。
  然而,是谁让二丫舍弃了美丽的资本,甘愿在厨房做一个灰扑扑的烧火丫鬟?
  崔宁远,你想过吗,你可曾想过!?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虐⑦

  崔宁远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似乎是不敢相信那个二丫能有如此巨大的变化,然而更让他不解的,是她处心积虑报复他的原因。
  在他的记忆中,二丫只是一个低到没有存在感的小丫鬟,若不是当初她跑到自己面前声称怀了自己的孩子,他怕是根本就不会知道崔府里还有这样的一号人。
  至于她怀了他的孩子……更是无从谈起的事儿。
  “崔宁远,当真如此吗?”
  脖间的匕首更加深入,鬼魅般的声音在耳边轻吟而起,蓦的,崔宁远全身一僵,他突然想起了一直被他忽略的事情。
  那一天二丫来找他的时候,口口声声的说她是自己找寻已久的小仙女,因为当时她的长相,他自然不肯相信,可如今……崔宁远不得不往这方面想。
  许是知道了他心中所想,秦藜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怎么,崔二少爷想起来了?真是不容易啊,你居然还记得起我,呵呵……”眸光一闪,杀意乍现,森然的寒气伴着匕首的冰凉挥然而下,“那么,你便给二丫和她死去的孩子陪葬吧!”
  “咿咿呀呀!啊啊啊……哇啦啊……”
  突然的“咿呀”声打断了秦藜的动作,秦藜侧眸,就看到了半靠在树上挥舞着手脚“咿呀”乱叫的崔老夫人。
  即使失去了活动的能力,她仍旧恨恨的瞪着秦藜,那架势,仿佛就要把秦藜生吞活剥了似的。
  秦藜玩味一笑,道:“吆,我倒是差点忘了咱们的崔老夫人,怎么,看见我要杀你儿子,心疼了?那你当初心狠手辣的杀死二丫的时候,怎么不想想二丫也是有父母的?你的孩子是孩子,别人家的孩子就不是了吗!?”
  已不能言语的崔老夫人自是不能回答她分毫,但即便她身体尚健,恐怕也是不会对过去做下的恶事有半分悔意的。
  生来便凌驾他人之上的人是永远都不会知道底层人民饱受压迫的痛苦,只会用高高在上的姿态俯视着苦苦挣扎的人们,一边享受着奢靡的生活,一边视其为理所当然。
  崔老夫人也好,崔宁远也罢,都是这样的人,而他们,一日不离开高位,便一日不会知道被其压迫残害之人的痛苦。
  今日,秦藜把他们拉下了压迫者的宝座,沦落泥潭,满身泥泞的他们,休想再离开半步!
  然而,远远不够,这远远不够!
  二丫被他们害得丢了性命,他们凭什么还活在这个世上!?苟延残喘也不行!
  杀意在心中升腾,如漩涡般旋转聚集,不知是因为兴奋还是恐惧,秦藜的手,不可遏制的颤抖起来。
  许是感受到杀气,崔宁远竟跪下身来,恳求道:“二丫,一切都是我的错,我当初喝醉了酒,不记得发生了什么,如果我知道那天是你,我一定不会把你踹下台阶,害得……害得咱们的孩子……”
  欲言却又止,再加上那戚戚然的做态,如果她真的是二丫,或许还真的心软了呢。不过,这终究是如果。
  “呵呵呵……”秦藜大笑出声,许是觉得讥讽,她的全身不可抑制的颤抖,锋利的匕首就这样划破了崔宁远颈间鲜嫩的皮肉。
  “唔啊啊啊啊!”
  歇斯底里的、不成语句的咆哮从那老妇人的口中传出,虽毫无意义,却又能让人轻易的读出其中的情绪。
  而秦藜,便是在这样的背景下徐徐开口,每一个字,缓慢吐出的同时,都让崔宁远不可遏制的睁大眼睛,而那双眼睛中,写满了名为震惊的情绪。
  “崔宁远,你真的以为,经历的这样的事情之后,我还会是二丫吗?”
  “二丫她,早就死了。”
  “那么……你又是谁?”
  “我?厉鬼勾魂,无常索命,我便是向你来索命的!”
  再歇斯底里的咆哮都无法阻碍匕首的前进,再戚戚可怜的做态都无法软化她的内心,秦藜的心中充满了愤怒与仇恨,恨不得将面前的男人千刀万剐!
  “砰!”
  金属相撞的声音尖刺难听,匕首在空中划过轨迹,而后掉落。
  秦藜怔怔的站在原地,虎口处传来一阵阵酥麻。
  面前的人向她走来,就如同多次相遇那般,然而,却又有所不同。
  往昔,他是前来救下深陷险境的她,而如今,他是前来破坏她的复仇。
  任是秦藜心中的情绪如何翻滚,莫流都不可知,他只是像他往日那般,傻气憨憨的摸着后脑勺,像劝诫误入迷途的孩子般循循善诱:“姑娘,不管你们有什么仇,动刀动枪总是不对的,武器什么的,比起用来杀人,保护弱者不是更好吗?”
  看啊,他的话总是这么有道理,可是莫流,如果持有武器者原本就是弱者,那他又该保护谁呢?
  保护自己,就是要紧握武器,杀光所有欺凌弱者的人!
  从地上捡起匕首,秦藜面无表情,“让开。”
  莫流却是不让,继续着他的说教,笨拙而又毫无意义。
  “姑娘,不要生气嘛,这位公子做错了什么,让他道歉便好了,什么事情不能和平解决呢。”
  秦藜的心中突然燃起一股无名之火,她怒吼:“和平解决?!两条人命,一片痴心,只是一句道歉便能解决的事情吗!?滚开!”
  秦藜气势汹汹,崔宁远自知自己犯下的过错,认命的闭上眼睛,然而莫流却不愿眼睁睁的看着血腥场面的上演,拉住秦藜道:“姑娘,我娘亲常对我说,冤冤相报何时了,人与人之间互相退让一步便是海阔天空,只要我们活着,一切就有希望,何苦把自己逼上绝路?”
  “活着就有希望……呵呵呵,”秦藜讥笑出声,冷眼斜睨着莫流,冷声道,“那如果,这具身体的主人已经死了呢?”
  崔宁远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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